39、失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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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雾原怜除了天空竞技场的必要比赛，几乎天天和西索一起行动。
他想试探系统惩罚的范围，而西索则乐得利用他的能力，在城市的阴影处寻找“乐子”，两人各取所需。
西索保证他在能力反噬期间的安全，而他，则负责用“暗示”搅动风云。这倒是让雾原怜好好过了一把肆意妄为的瘾。
此刻，他们身处一个□□掌控的地下大型赌场，这里是权贵□□与念能力者流连的最大销金窟。
分明深埋地下，空间却装点得金碧辉煌，堪比宫殿。大厅中央散布着各式赌台，但其中一张普通赌桌周围聚集的人群却异常密集，如同被磁石吸引，不断有人朝那边涌去，狂热像瘟疫般蔓延。
人群的中心，是一位身着暗红色衬衫的少年。他慵懒地斜倚在主桌的高背椅上，姿态闲适，却耀眼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周围的赌徒眼神狂热，紧紧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仿佛他是能实现一切欲望的神祇。
每当有人开始想要退缩，暗示的种子就被悄无声息种下，他放大了他们心底对财富的贪婪，对运气的迷信，对……他本人的，那种近乎癫狂的占有欲和毁灭欲。
二楼的西索手臂搭在玻璃围栏上，将下方的盛况尽收眼底。看着少年如何用他自身的吸引力和暗示煽动情绪，如何将危险与诱惑融为一体，他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
“因为什么，你会做他的保镖？潜力？”一个毫无起伏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伊尔迷悄无声息的站到了西索身边，漆黑的眼睛同样俯视着下方的身影。
“当然不止......比起和他生死决斗，他的人就能给我带来乐趣。”西索低笑，狐狸眼中闪烁着与楼下赌徒无异的、却更为危险的欣赏光芒：“即使他什么都不做，只是坐在那，都能让这群人心甘情愿为他疯狂。”
“他在学习如何‘使用’自己……这比任何战斗都更危险，也更……漂亮~”
“啊，真是难得，你居然有一天会不想战斗。”伊尔迷单手撑着下巴，语气平淡无波：“这样放纵他的能力，没关系吗？”
“比起循规蹈矩，未知才更有趣不是吗？”西索笑着回应，但身上的气息却逐渐危险，杀气四溢：“所以，你最好，管好自己的手，不要试图采撷我的果实~小伊~”
他知道伊尔迷的绑定计划，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允许伊尔迷独占他的猎物。
“真可惜。”伊尔迷侧头看着西索，丝毫不为西索的恐怖表情和杀意所动，轻描淡写道：“也许我们可以交易。”
西索非常自然的收回杀气，仿佛从未出现，他慵懒地靠回栏杆，眼神始终牢牢锁在楼下那个红衣身影上：“嗯哼~你和他谈，我不会插手~”
楼下的赌桌，围聚的人越来越多，外围的人群为了挤进去已经开始骚乱，眼前场面隐隐有失控的迹象。
“继续啊！我的囚徒们！”雾原怜毫无所觉，沉浸在这种氛围里，拍手叫好，笑得肆意张扬。
雾绿色的眼眸倒映着所有人燃烧的欲望。
“只要你们能赢一场，今天的所有筹码都归你们！也许......包括我。”他随手抓起一把筹码丢上赌桌，慵懒而蛊惑的声音如同魔咒，将现场的情绪推向高潮。
被他目光扫过的赌徒，眼睛布满血丝，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将面前所有的筹码猛地推上赌桌——“全押！”
所有人都疯了。
为了他随手抛出的一枚筹码，为了他一个飘忽的眼神，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被他看见”的荣耀。赌注被不断推高，理智的弦彻底崩断。赢钱不再是目的，取悦他才是唯一的圣旨。
人群彻底失控了。为了抢夺他抛出的筹码，为了更靠近他，推搡变成了斗殴，怒吼与尖叫撕裂了奢靡的表象。保镖试图上前维持秩序，却瞬间被人潮吞没。桌椅被撞翻，酒杯碎裂，金色的殿堂转眼就要沦为暴乱的战场。
西索如同鬼魅出现在他身后，直接抓住雾原怜的后领，极其自然地揽住雾原怜的腰肢，将人带离赌桌范围。
雾原怜骤然回头，眼底还残留着操控欲望的愉悦，以及一丝被突然打断的茫然。
“玩得太过火了，小怜~”西索将他揽在身前，无视了那些几乎要将他洞穿的目光：“你忘了我们真正的目的了吗？”
离开喧嚣的核心区域，西索将雾原怜带进一间安静的包房。伊尔迷已经等在里面，正撑着下巴，冷静地审视着雾原怜的状态。
方才极度的兴奋让雾原怜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此刻脱离那疯狂的环境，在寂静冰冷的空气里，他揉了揉眉心，努力平复呼吸，才勉强从那种被集体情绪裹挟的状态中挣脱。
他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实验能力反噬的。但刚才，他甚至连系统的提示音都没注意到。
雾原怜打开系统界面，瞳孔一缩。
【姓名】：雾原怜
【年龄】：18
【状态】：超敏触觉——倒计时：48h
【能力】：暗示（0/1）无视等级
【温馨提示】：由于能力特殊，请谨慎使用，如超额使用附赠“惊喜大礼包。”后果概不负责哦！】
【念能力：特质系—念技：爱欲之瞳，眼睛对视间起效，唤醒对方爱欲持续3分钟】
系统提示了四次，他竟然一次都没听见？如果西索没有带拉他离开，他会毫无节制的使用‘暗示’，无限延长惩罚时间吗？
这个念头闪过如同冰水兜头而下，让他瞬间冷却。
而另一种感受从身体上汹涌而来。
西索揽在他腰间的手臂变得异常灼热，丝绸衬衫的细腻纹理此刻摩擦着皮肤，竟带来一种难以忍受的粗糙感。甚至连对面伊尔迷平静无波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他敏感的神经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雾原怜挣脱西索的手臂，独自坐到离两人稍远的沙发上，试图获得一点喘息的空间。
“我是专门来见你的。”伊尔迷把玩着桌上的筹码，“既然你不愿意成为揍敌客的人，我们也可以换一种交易方式。”
“什么交易？”
“西索能保护你，但他只有一个人，总会有他无法解决的麻烦，或者……他本身就是麻烦的来源。”
伊尔迷的语气毫无波澜：“但揍敌客家族，可以为你提供更全面、更可靠的保障。”
“嗯哼~当着我的面就开始说我的坏话吗~小伊~”西索不满的抗议，但眼神里却充满了看戏的兴味。
伊尔迷和雾原怜都没有理会他的插科打诨。
多一个安全保障当然是好事。雾原怜清楚，雇佣揍敌客价格不菲，比起西索个人的力量，整个揍敌客家族的确能提供更稳固的庇护。
但代价呢？
“你操控别人，不属于念的能力。”伊尔迷看穿了他的疑虑解释道：“我需要你的能力，帮我‘说服’一个不太听话的存在。”
身上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像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皮肤下窜动，又像是被最纤细的绒毛持续不断地搔刮。这种折磨让他几乎无法集中精神思考。
“……我需要考虑一下。”雾原怜强忍着不适，抬眸看向伊尔迷。
伊尔迷点了点头，没再多言，身影悄然消失在房间里。
当伊尔迷的气息彻底消失，雾原怜立刻转向西索，语气带着罕见的烦躁和急切：“快带我回去！现在，越快越好！”
“嗯哼？这一次的反噬是什么？”西索饶有兴致地靠近，观察着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和略显急促的呼吸。
“是……超敏触觉。”雾原怜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现在穿的衣服，这里的空气，所有的一切都让我难受得要命！该死的……”
他咽回了“惩罚”二字，在西索看来，这只是能力反噬。
西索低笑一声，忽然俯身，将他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身体骤然悬空带来的失重感，叠加着被触碰处放大了数倍的感官刺激，让雾原怜抑制不住地惊叫出声，身体瞬间绷紧，死死抓住了西索手臂的金属环。
“这样~才是最快的方式哦~”西索俯首，看着怀中少年因应激反应而泛出生理性泪花的眼睛，以及那彻底染上绯色的脸颊，心情愉悦地解释道。
西索的速度确实极快，他巧妙地避开了所有人群，将雾原怜直接送回了天空竞技场的房间。
一进入房间，雾原怜几乎无法顾及西索还在场，迅速扯下身上那件此刻感觉如同砂纸般的暗红衬衫，换上了衣柜里最柔软的一套丝质睡衣。
然而，这仅仅是比刚才好了“一点”，不适感依然如影随形。那种感觉，就像有无数看不见的细小触手在全身上下持续不断地轻轻搔刮，带来一阵阵令人抓狂的酥麻与刺激。
他甚至不敢用力抓挠，仅仅是手指轻轻拂过皮肤，都会留下清晰的红痕，并伴随着强烈的痛感。他把自己泡进盛满温水的浴缸里，才勉强获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看来~这次的反噬相当严重呢~要持续多久？”西索倚着洗手台，好整以暇地观赏着他的失态。
“……两天。”雾原怜抱膝缩在水下，几乎将半张脸都沉进去，声音中带着烦躁：“帮我找最柔软的衣服来。”
他不可能把自己泡个48小时，人都要泡发了。
几次实验下来，没有一次惩罚是重复的，根本毫无规律可循。而“超敏触觉”，无疑是迄今为止最让他难以忍受的一种。它甚至搅乱了他的理智和思考能力。
“我的任务可是保障你的安全~而不是当你的专属保姆哦~”西索把玩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指间的扑克牌，笑眯眯地说。
雾原怜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简直是从伊尔迷那里学来了一身讨价还价的坏毛病。
西索被他这一眼看得身心舒畅，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开玩笑的~不过，小怜，这两天你恐怕都无法出门了哦~没有热闹可看，你能待得住吗？需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滚。”雾原怜抱紧膝盖，将整个人沉入水中，试图用这种方式隔绝外界的一切刺激。
他现在光是抵抗这种无孔不入的折磨就耗尽心力，哪还有余力去想什么热闹。
西索大笑着离开了房间。不久后，他派人送来了能找到的最柔软的丝质衣物，甚至连雾原怜床上的所有用品都更换了一遍。只是，这些物品里，偏偏“遗漏”了浴巾。
这导致雾原怜不得不在浴室里等待身体自然风干，才能穿上那身“勉强可以接受”的丝质睡袍。
他蜷缩在更换过的床品上，即使是最顶级的丝绸，依然无法完全消除那烦人的触感。闭上眼睛，试图入睡，但全身神经末梢都在尖叫着抗议，让他无法用睡眠逃避惩罚。
更不妙的，是他好像因为浴室的行为开始有点发烧了。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失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