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有一个重大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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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怎么了怎么了？”
“有不舒服直接说。”
蒋璃和池屿不擅长安慰他人，只能一味地说“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池屿模仿着影视剧中的动作，靠近空桑兰若，一只手给他递纸巾，另一只手揽过他的肩膀，轻轻抚摸。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蒋璃凑近去听，空桑兰若喃喃自语，应该是在跟人道歉。
“有什么对不起的？你又没招惹我们。说起来，我该感谢你带我出来呢。”
蒋璃所在剧组人员一起去玩，导演一句“不醉不归”非要她喝点酒再给发手机，要不是空桑兰若态度强硬，大概率得留下喝酒。
蒋璃从live house出来，拿到手机才看到自己发送的消息在聊天框打转儿。
直觉告诉她，那间酒吧有问题。
于是送空桑兰若回去之后，她拉着池屿去大本营。
种满郁金香的后院，铺满鹅卵石的林间小道，往前走，大片大片的绿色铺展开来。黄色、紫色、白色……格桑花点缀其中，让绿色不再孤单，让视觉不再疲乏。
“Speakeasy有听过吗？无证售酒场所的典型俗称，伪装成书店、服装店、网咖等普通商店，极力隐藏自己以躲避警察的突袭。”
电脑屏幕上的数据无声息向蒋璃透露一条条信息。
“表面是网咖的地方，实际是一间酒吧，酒吧的盈利亏损就是网咖的账本。”
“孺子可教。”蒋璃拍拍池屿的脑袋，继续道:“Speakeasy是禁酒令期间出现的，当今政府没有发行禁酒令。那么，在饮酒合法化的情况下，为什么要开一间隐蔽的酒吧呢？说明酒吧里买的东西比酒获利更多。能盈利的东西很多，关键在于，他们为什么要隐藏酒吧的存在？”
“我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池屿紧盯着屏幕。
“说明他们的酒吧是非法营业，说明我们能看到的网咖的账目数据真假参半。我们可能会挖出更多有意思的。”打碟机前的不适感得到合理解释，蒋璃欣慰，“可以向组织报告，鲶鱼计划开始推进。”
池屿心情激动:“准备好吃瓜。”
“我还要告诉你一件喜悦的事情。”蒋璃走到鹅卵石小道上，掐表计时。
依照他们当时的步行速度，算上时间，她在计算过完安检到酒吧门口的距离。
算出距离，对比酒吧周围的商业建筑分布，他们能得到的信息量大大增加。
弊端是依靠人的主观判断推算时间，结果会存在一定偏差。况且当时孙耶一直在说话，干扰性很强。而且要根据路线判断左十七有没有绕路，误差必然存在。
“尤里卡!”
“蒋璃!”
他们同时大喊、对视。
“云端饭店!”
“冰狗!”
十分钟的路程，一千米左右，酒吧附近一千米最有名的商业建筑不就是云端饭店吗？
“也有可能，你们去的地下酒吧在云端饭店内部。”池屿疑惑:“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大费周章？”
“抓主线，盯住云端饭店。我去找支线，探查导演组的秘密。”蒋璃面色凝重，“暗网直播第一个死掉的是个演员，即将死掉的戚汪也是演员。我怀疑导演，或者说是导演背后的人，利用拍戏选角挑选演员，进行死亡直播。”
池屿发问:“所以辛夷的妻子是因为暗网直播……被他们……”
蒋璃:“云端饭店副经理……凶多吉少，这件事牵扯到的人会比较多，我觉得有必要与辛夷合作。”
池屿:“而且他是老刑警，肯定比我们有经验。”
两人一拍即合，池屿负责联系辛夷，蒋璃回剧组拍戏。
月光如水，洒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第一辆早班公交车的引擎声，打破了城市的沉睡。
清洁工的扫帚划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东方，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早间新闻如期而至，“据本台消息，发现于清悠湖的女尸由家属认领，死者身份已经确定。经警方查证，死者姓名郭庆庆，是上华娱乐旗下一名演员。至于具体死亡原因，还在调查中，欢迎广大市民、网友提供线索。”
与此同时，一组照片炸上热搜。
模糊不清的画质，挡不住溢出的青春活力。图片中两个女孩青涩单纯，互相搂着肩旁，看向镜头的眼睛里仿佛装满了整个世界。
背着书包、扎着马尾辫的正是死者郭庆庆，穿着短袖，嚼口香糖吹泡泡的是演员孙耶。
照片拍摄于十年前，她们上高中的时候。
第二张是微博截图，她们俩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互动越来越少，合照逐年递减。
第三张是郭庆庆的单人自拍，被圈出来的地方经过放大，可以看到纹身下掩盖不住的淤青。
第四张是孙耶的个人实况图，背景音有女生在哭，网友怀疑是郭庆庆。
爆料者昵称蟑螂哥，让每位艺人及其经纪人头疼的狗仔。
娱乐圈出轨、劈腿、艺人间闹掰……十有八九是他扒出来的。
包括这次给出的四张照片，四两拨千斤，激起一层水花。
一次捕风捉影的爆料，映射出照片背后不为人知的秘密。
网上已然炸开了锅:
【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白花居然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二十三万点赞
【楼上不要侮辱小白花，内娱人人都是大美女，不是什么狗屁玩意都能叫做小白花。】十八万点赞
【看面相就觉得她不是啥好人，实锤了吧？】十万点赞
【原来自己讨厌的人被发现的感觉这么爽!（配图表情包，超级无敌爽）】十万加点赞
相对，有不少人站出来要求给出真相，而非无意义猜测推论，主张找出凶手而非造谣……
上赶着吃瓜都来不及，谁会理你？
网上能看到的言论都是孙耶的负面信息。
同样犀利的言语如滔滔江水，浩浩荡荡地涌入孙耶的个人账号、私信、评论区。
一个小时后，网友扒出孙耶的个人背景，包括但不限于:孙耶的毕业院校，个人住址，社会关系，购物信息，行程记录，工作安排。
第二波网络留言泥石流一般冲向剧组的账号评论区。
呼声最高的是要求导演换人，不然公开抵制电影上映。
其次要求演员出面道歉，去警局自首。
最后一丝丝微弱的声音，是要求她站出来说明真相，自证清白。
两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对于三四线的演员来说，没有足够的资源，没有自己的代表作，没有庞大的粉丝群体，就等于没有任何抗压能力，只要有黑料出现，便预示演绎生涯的结束。
四个小时后，导演穆秀杰以及剧组官方账号发表声明，辞退演员孙耶，并为此表示歉意，希望真相能够水落石出。
时钟滴滴塔塔往前走，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多停留，哪怕是一分秒。
六个小时过去，除了网友扒出孙耶的堕胎报告外，只有责骂。
蒋璃迷迷糊糊醒来时，收到的第一条消息是剧组停工五天，处理一下内部事务。五天后返工，不再训练，直接开拍。导演发出电子版剧本，要求演员熟悉剧本。
第二条消息是孙耶的求助，希望蒋璃能够帮忙说说话。妄想以此来抵抗网友铺天盖地的谩骂。
无济于事。
蒋璃不过是刚入行不到一个月的演员，她的话没有份量，比空中漂然落下的柳絮还要轻。
孙耶能想到找她帮忙，要么步入绝境，要么不抱希望，要么两者皆有。
蒋璃随意地转着手机，这时，一条信息弹窗突然出现。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有一个重大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