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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疑而生忧 ...
“你不喜欢这件衣服?不喜欢那就不穿了,我去给你拿点别的衣服披上。”
木恬发现闵渊可能是害怕这件衣服。只要一给他披上衣服,他心里的哭声就会越发的大起来。
既然闵渊不喜欢它,那再换一件就是,但最好还是能穿上一点衣服。
木恬在一旁穿戴整齐,却让闵渊只着一件中衣站在旁边,这本身就是一种羞辱。
他受的羞辱已经够多的了,没必要再多了。
主殿是木恬的居所,里屋箱子里有很多他的常服,木恬翻来翻去,特地挑了一件虽然颜色有点怪,但是摸不到任何花纹和刺绣在上边的衣裳。
闵渊现在看不见,一件衣服如果要让他害怕,那只能是摸起来手感不对。虽然不清楚到底是哪个地方让闵渊感到不适了,但找一件摸起来手感平平无奇的应该没错。
衣裳穿在闵渊身上大了不止一圈,闵渊太瘦了,跟衣服配套的腰带根本系不上,木恬手边一时也没有别的腰带了,只能就先不系,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
这是他还没袭爵的时候穿的衣服,是属于王子恬的。虽然没有刺绣花纹,面料仍是上等的鹿胎缎,触手柔和上身轻便,即便不施纹饰,也能知道衣服主人身份非富即贵。
光是套上也好啊,只是套上一件衣服,人就显得没有那么狼狈了,就显得体面起来了,衣服就是这么伟大。
木恬有时候甚至都在想,其实镇南王根本就不是他,也不是他爹木应年,镇南王可能根本不是个‘人’,而是那套穿在人身上的冕服。
而他只是恰巧被塞在了这套冕服里而已。
木恬看了看手里这件绛红色的衣裳,寻思了一下,还是没舍得把它扔了。虽然它不招闵渊待见,已经没有用处了,但好歹在闵渊身上待了那么长时间。
在过去两千多个孤独的夜里,它就是占据木恬视野绝大部分的鲜艳色彩,木恬看着它都有点看习惯了,好像闵渊就应该穿着它一样。
习惯多么可怕啊,他和闵渊之间的美好回忆都在两千多个寂静的夜晚里一点一点消融模糊,这抹绛红却逐渐代替了这些回忆,成为了木恬回忆起闵渊时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颜色。
闵渊甚至都不认识它。
木恬把它塞进了立橱的角落。
*咚咚咚
“王爷。”
是闵冉,木恬昨天吩咐过他这个时间来春禧殿,说好了让他见见闵渊。
但现在闵渊的状态不太好,木恬有些犹豫,他不确定闵冉对闵渊来说是刺激还是安慰。
闵渊听到这个声音也抬头了,但也仅限于抬头,他没有对这个声音做出太多反应,心海里也没有涌现出别的可以辨认的情绪。
【还是先别让他进来了。】
木恬转身开门,给闵冉做了个手势告诉他不要出声,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示意他在外边候着。
“闵渊,来,喝了这个吧。喝了你会好受一些的。”
闵渊感觉到木恬端了一碗东西,放在他手边。
闻起来很腥。
闵渊接过瓷碗,里边的液体跟着他的手一起轻微颤动,碗里的东西装的很满,他一抖,就有几滴液体溅到了他手上。
他只能用另一只手压住端碗的手,强行控制住它不再颤动。
木恬又看到了那股像泥浆一样的恐惧。太粘稠了,几乎让木恬也窒息,恐惧在木恬的身上演化成了焦急,他迫切的想要让闵渊好受一点,衣服已经丢开了,他不知道闵渊还在害怕什么。
“殿下,属下真的不是有意……”
【别这样,别这样殿下】
【我已经知错了,不会再跋扈,也不会再去挑衅王妃了】
【别杀我。我还有用,别杀我……】
闵渊的话还没说完,木恬就同时开口打断。
“这个是补品,对你的身体有好处。你快喝了吧,喝了就会舒服很多的。”
他觉得闵渊可能是缺一些阳气。阴傀本身维持活动不需要阳气,但借由两心通共享了一部分活人灵魂的闵渊是个例外。
他的灵魂和木恬灵魂衔接的地方需要微量的阳气来维持,而直接晒太阳获取阳气又会使他受伤,通过喝带有微量阳气的动物血液来补充阳气就成了闵渊几乎唯一的选择。
所以木恬才会叫闵冉端一碗鸡血来,公鸡报晓,作为太阳的忠臣,鸡血里也带有少量的阳气。
补一点阳气,灵魂会舒服一些,也许这股恐惧感就会消失了。
“是……”
话被打断,闵渊本就沙哑的声音更是小的几乎听不见了。
【殿下不必如此的。】
【殿下要杀闵渊,吩咐闵渊自裁就是了。】
【闵渊不会恃武自珍的,没必要骗闵渊。】
【没必要骗我的。】
他端起碗,动作停滞了一会,然后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俯身伏地,把碗放在一边。
起身,跪下去,一叩首,再起身,重复。
三拜三叩首,这是一个极为正式的大礼。木恬也只有在自己的亲王册封典礼和每年王府开坛祭天的时候才会受这种大礼。
他感觉自己在耳鸣,心眼介于能看到和看不到之间,木恬不确定自己看到了什么,是看到的太多了眼前一片白,还是闵渊心里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变成了一片白。
他只能用肉眼看见闵渊跪在他脚下,向他磕头谢恩。
【他以为这碗东西是什么?】
木恬终于感觉出不对来了,闵渊的动作,带着一股颓然之气。像是堂下的人犯终于听到自己的刑签落地的声音,爬过去捡起来一看,是斩立决。
……
【他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怎么会……】
闵渊刚才脱衣服脱的太急,可能勾到了发髻,弄得发髻有些松垮,此时他一低下头,就露出了被摁进枕骨的‘金簪’和上边镶嵌的琥珀色宝石。
‘王文浒,你带上一队人在趁夜埋伏在城外长亭,如果闵渊来了……格杀勿论。’
【……】
【……】
【……】
【他在向我拜别。】
其实木恬心里隐约知道,闵渊可能在害怕自己衣服上绣的大蛇,大约因为它长得太像王爷勋臣们才能穿的蟒了。
闵渊在害怕他穿了一件‘蟒袍’会引来王爷降罪。
其实他的武勋足够他穿这样的衣服,这件衣服甚至不够他武勋应有的规格,不好的原不是这件衣服,而是木恬这个人。
是这个看见他穿属于他自己的赐服都会觉得招摇,叫人在一众奴才下人和他的老部下们面前把他的衣服剥去,极尽羞辱之事的人。
是这个会给他扣上私纵族人和偷食耕牛这类莫须有的小罪,然后揪着这点小罪不放把他往死里整的人。
而实际上他也确实被整死了。
在当时的闵渊的眼里,木恬是出于什么理由而下令杀他的呢?
在木恬给他扣上的那些罪上,闵渊完全无辜,如果硬要说闵渊做错了什么。
也就只有在王府大门当差的时候没守规矩,抬头看了木恬一眼……
就因为他看了一眼。
闵渊真的是个好人啊,即便受到了如此不公的对待,他也只是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也只是跪在地上一遍遍的去认那些根本不算是罪的罪名。
就算觉得自己到了最后的关头了,能想得出来的,也只是向木恬拜别。
【他应该咬我一口的。】
而且要狠狠的咬,扯下木恬的一块肉,或者扯掉自己的几颗牙。
对残虐无道的人,不该俯首。
闵渊行完礼,双膝跪在地上,腰却挺的笔直。木恬很久没见过他把腰挺的这么直了,比七年还要久,在那个久远的时节,闵渊还会笑吟吟的叫他柏儿。
他双手端起瓷碗,缓缓送到嘴边,就要喝下去。
“闵渊!”
木恬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抢过了他手里的碗,闵渊一片白茫茫的心海里荡起了一丝惊讶。
【不能让闵渊就这么喝下去,我得解释清楚。】
木恬知道,如果他现在不说清楚,闵渊喝下去这碗鸡血后的每一天可能都会在心里怀疑,碗里的毒药什么时候会发作。
牵机药要几个时辰,鸩毒要半天,金铅要一个月,微量的断肠草想要毒死人要一整年。
这种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什么时候就要死了的感觉很不好,木恬对此深有体会。曾经他疑心闵渊要对他下手的时候,就曾这样被自己的疑心暗鬼折磨的寝食难安。
当时他只挨了四天就挺不住了。
如果今天不把话说清楚,闵渊会暗暗的担惊受怕多长时间呢,他需要花多长时间才能相信这碗东西真的只是一碗‘补药’而已呢。
他还能相信吗?
木恬捧起闵渊的右手,把它放在自己脸颊上,让他摸着自己的脸。
“不要动。”
闵渊反应过来木恬要干什么了,想伸手去把碗打翻,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动不了。正在他一边拼命挣动,一边运功检查自己的内力是不是又出问题了的时候,木恬已经把碗送到了嘴边。
“殿下,不能喝!”
闵渊的右手就搭在木恬脸上,但他没法做出任何动作,只能这么摸着手下的人张开嘴巴,把碗里的东西一饮而尽,然后全都咽了下去。
木恬故意把吞咽的声音放的很大,好让看不见的人也能知道,他确确实实的在把嘴里的东西往肚子里咽。
咽完了他又张开嘴,让闵渊把手伸进去摸摸,又给他摸了摸空空的瓷碗。
“你摸,我都喝下去了。这真的是补药,你信我……”
“虽然我之前骗了你很多回,但这回我真的没骗你,我……我只是想你能好受些。”
闵渊还是僵在原地,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木恬感到一股委屈。
闵渊怀疑他要下毒害自己,这种不信任的本质出于木恬自己的前科,他无权对此表达不满。
可他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他这次真的什么坏事也没干。
闵渊应该来抱抱他的,来安慰安慰他,或者亲昵的贴贴他。闵渊错怪他了,他并不要求别的,只想要一个拥抱。
他真的太想了。两千多个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想。
他想要一个不需要他扶着架起来的,也不需要他下达命令的,完全出自闵渊这个人的拥抱。
抱谁都好,抱柏儿,抱王子恬,还是抱镇南王,反正他们都是木恬。闵渊喜欢哪个,木恬就是哪个。
但闵渊不能哪个都不喜欢了。
木恬感到委屈了,他就该在闵渊那得到一个拥抱的。
他不应该去找李妃要求这种奢侈品,李妃本身是个吝啬的人,不会施舍他如此昂贵的东西,他早就该意识到这点的。
也不应该去跟慕容毓索要这样贵重的东西,他和慕容毓之间,不是能够互赠贵重品的关系,他也不打算和慕容毓秀建立这样的关系。
更何况,在慕容毓做出那件事之后,她就是木恬今生的死敌。
他只有闵渊,从头到尾只有闵渊。如果连闵渊也不待见他,那他就真的什么也不剩了……
闵渊就这么和他手脸相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阴傀的身体本没有体温,闵渊的手在木恬脸上放久了,竟也借到了木恬脸上的三分热度,变得温乎起来。
相对的,木恬的脸也逐渐的变凉了。
这个姿势维持了好一会,久到木恬又憋不住要哭了,他又想起来,他刚才让闵渊别动来着。
有两心通在,闵渊现在应该是动不了。
并不是闵渊不想来抱抱木恬,他只是动不了而已。这个事实让木恬的眼睛里又重新燃气了期待的小火苗。
“你可以动了。”
禁制一松,那股缠在闵渊身上的一股巨力就好像从没存在过一样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终于没了束缚的闵渊马上后撤三步,又变回了那个弯腰驼背的姿势。
“揣测上意,属下有罪。”
……
“本王赦你无罪。起来吧。”
好吧……至少闵渊心里的哭泣停止了不是吗。这就已经很好了。
人不能太贪心。
木恬叫闵渊起身,自己转头离开,去把在外边候着的闵冉叫了进来。
“你去看看闵渊吧,跟他说说话。记住,不该说的不要多嘴。”
闵冉走进正殿,殿内烛火很足,照的午夜时分的室内也像白天一样。他的兄长就在朦胧的烛光里,垂首而立。
【这不是活人……】
闵渊的肤色太白了,不是那种久不晒太阳的白,而是死白。就像宰杀了动物后把血放干,把毛拔掉,露出的皮的颜色。
这种肤色不可能出现在活人身上,任谁看到这样一张瞳孔散开,面色死灰的脸,都能马上反应过来。
这根本不是活人!
王爷这是想干什么?闵冉为自己曾经还想过王爷弄的那些奇门异术是不是真的有用而在内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
现在看来王爷闹了七年,终于还是扛不住,疯了……
把他兄长的尸体又从冰窖里抠出来,拿木棍什么的支在这了。
闵冉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才星夜兼程,一路狂奔到江浙,又从江浙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来。
要怪就怪王爷真的太认真,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把他也给迷惑住了,让他忽略了王爷眼里的疯狂。
闵冉伸手往面前站着的人的后背探去,想摸摸用来支着身体的木棍到底在哪里。
肯定是有木棍支着的,为了把木棍藏起来,王爷还特意选了一套宽松的衣服,连腰带都没系。这样衣服自然下垂和身体之间也能留有不小的空隙,方便他不着痕迹的在里边放点东西。
这样做有一点不好的就是,领子以上没有衣服覆盖,没法把头撑起来,头会往前垂下来。
闵冉看了看兄长垂下去几乎和地面平行的头。
其实在颈骨里打上木楔也能把头撑起来,只是王爷绝对舍不得对他兄长这么干,毕竟他还幻想着眼前的死人能有一天站起来跟他说话呢。
感觉到闵冉的手要放到自己的后腰上了,闵渊躬身行了个礼,开口道:
“属下见过闵千户。”
【?】
【……】
【!!!!!!】
“啊啊啊啊啊啊啊!!!!说、说话了!动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闵渊立刻出手掐住闵冉的脖子。
“王驾近前,安敢喧哗?”
闵渊能感觉到王爷走开了,但还在这附近,他没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在王驾面前喧哗,是比殿前失仪还要重的罪过。
掐闵冉是为了让他赶紧停止鬼叫,是以闵渊自认为掐的不重,但闵冉还是被掐的翻白眼,几乎背过气去。
“……唔,咕咳咳,兄长……我知、错了……”
闵渊松手,空气重新进入肺腑,闵冉抱着自己的脖子狠狠喘了好几大口气,才终于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属下逾越,千户勿怪。”
闵渊抱拳向闵冉行礼赔了个罪,然后又低下头,就像根本没看见闵冉一样,还是那么站着。
他已经失宠,被贬来做守门的小卒,但闵冉正当壮年,他的前途还一片光明。跟自己过从甚密对闵冉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不知道有那一天王爷降在自己身上的怒火就会横飞到旁人身上,闵渊不想害了闵冉。
别说闵冉了,就是他那些在禁庭卫里的老部下,他也不敢再多联系。免得让殿下觉得禁庭卫是他闵家的一言堂,被撸下去的指挥使姓闵(闵渊),他的前任指挥使姓闵(闵仪忠),未来的指挥使还姓闵(闵冉,系闵仪忠子),这些姓闵的人都不在了还能指挥镇南王的亲卫。
这对闵家来说有可能是灭顶之灾。
殿下现在只是对他一个人不满,而且这个不满的理由是只适用于他个人的,和一向忠心的闵氏一族没有太大的关系,这已经是万幸了。
稍微行差踏错,家门倾覆,也只在镇南王一念之间。
“兄长,你……你怎么。”
“这里没有你的兄长,千户慎言。”
千户,这是个很久远的职称了,闵冉只做过不到一年的禁庭卫千户,当时他的顶头上司就是闵渊。
闵渊在任时,禁庭卫只称将军,而不称指挥使,将军是战时的职称,手下不设庶长,能够总揽禁庭卫大大小小一应事务。
虽然理论上来讲禁庭卫将军和禁庭卫指挥使使对同一职位的两种称呼,但实际上,将军对于整个禁庭卫的掌控力要比指挥使大得多。
那时的禁庭卫因为就没有庶长这么一号人物,闵冉这个千户官就可以称得上是禁庭卫实际上的二把手。
直到闵渊被夺职。
闵渊下去了,禁庭卫长的称呼从将军又改回了指挥使,按规矩增设了两个庶长,一个同知,然而指挥使和同知的位置也一直空悬。
王爷似乎不能容忍自己的亲卫之内有一个人权势过大,或者他希望这个总览大权的人是闵渊。
闵渊在,他只觉得禁庭卫将军还不够风光,总是想增编禁庭卫,有些好的武器马匹也总是先拨给禁庭卫使。闵渊不在了,他才惊觉用来拱卫他的禁庭卫的编制和权势已经大的有些过火,有些太没有制约了。
这样的编制,这样的安排,把任何一个人放在禁庭卫长的位置上都有可能令其生出异心。
于是王爷开始对禁庭卫进行大刀阔斧的削编,把闵渊安排好的人事从头到尾清理了一遍。
和闵渊一直不太对付的王文浒被越级提拔成庶长,成为了禁庭卫的一把手,而闵冉还是做他的禁庭卫千户,是禁庭卫实际上的二把手,地位没有任何变化。
又过了不到半年,闵冉的兄长死了。王文浒出于某种大家都知道但大家都不能说的原因连夜收拾细软,连老婆孩子都没带,飞一样的逃离了云南,从此销声匿迹,再也没有音讯。
王爷又把禁庭卫长的称呼从指挥使改成了将军,名义上的禁庭卫将军还是闵渊,只是闵渊一直病休,不能来当值,所以常设一个庶长代为管理禁庭卫的大小事务。
闵冉终于官升一级,成为了禁庭卫的庶长。闵渊‘病休’了七年,这个庶长他一直当了七年,当到了现在。
纵观闵渊的所有职位,闵冉刚成为千户时,闵渊是禁庭卫将军,是他的顶头上司,别说对闵冉自称属下了,反而闵冉见到自家兄长是要自称属下的。
后来闵渊被免了禁庭卫将军的职位,但镇南王的驾前一等侍卫长的职位还在,论官跟闵冉平级,论阶还稳稳压闵冉一头,两人见面也只需要互相见个礼,没有上下级关系。
只有……兄长死前那段时间,他身上所有的职位都被撸光了,后来又被贬去做看门的侍卫,门廊卫是禁庭卫的下属部门,那时的闵渊见了禁庭卫的千户才需要称属下。
闵冉想,他知道王爷的那句‘不该说的不要多嘴’是什么意思了。
冉: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渊:*伸手掐住尖叫鸡的脖子.jpg
冉:咕叽……~,这熟悉的脖感,确实是兄长哈!
恬:你们看起来,关系很不错啊……(阴暗,扭曲,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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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疑而生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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