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书同文，教同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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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北平新落成的紫辰殿内却暖意融融。崭新的蒸汽暖气片发出轻微的嘶声，将三月的寒意隔绝在外。
墨小鱼坐在御案前，对着一份北海郡刚呈上的税册直挠头："这写的什么玩意儿？又是图画又是符号，朕看着像天书！"
苏清姿接过税册细看，也不禁莞尔："这是北海部落的计数法，一个羊头代表十头羊，一根羽毛代表百斤羊毛。陛下若觉得难懂，臣妾这里还有西域商队用的楔形文字，南海部落的结绳记事簿..."
"这哪行！"墨小鱼拍案而起，"朕要推行新文字！让全天下都说一样的话，写一样的字！九部制都实行这么久了，总不能每个部看奏章还得配个通译！"
【叮！检测到宿主开启文化统一任务，推荐《仓颉造字补完版》，原价8000积分，新春特惠...】
"打住！"墨小鱼在心里呵斥，"朕这次要自食其力！"
三日后的大朝会上，墨小鱼正式颁布《大夏正音令》和《九年义务教育诏》。旨意一出，满朝哗然。
文化教育部长周文渊颤巍巍出列："陛下！各地方言千差万别，强行统一，恐伤民心啊！"
"周部长多虑了。"墨小鱼信心满满，"朕已经想好了，新文字就叫'夏字'，以澜京官话为基准音。先在学堂推行，三年内九部往来公文必须用夏字书写。"
建设部长墨衡皱眉道："陛下，各地兴建学堂，这笔开销..."
"这笔账朕算过了。"兼任财政部长的苏清姿适时开口，命人抬上算盘，"建学堂看似花费巨大，但可促进商贾流通，减少文书错漏。十年之内，收益必超投入。"
她纤指轻拨，算珠噼啪作响：
"一所学堂可教化三百子弟，其中若有十人成才，便是十倍回报。更不必说统一文字后，各地账目、契约再无歧义..."
人事部长诸葛明点头附和："皇后娘娘所言极是。统一文字后，官员考核、升迁也有了统一标准。"
退朝后，墨小鱼得意地对系统炫耀："看见没？朕的九部配合默契！"
系统幽幽道：
【根据测算，义务教育总投资需白银两千万两。】
【宿主当前国库余额：一千八百万两。】
【建议：取消新皇宫的温泉浴室项目。】
"那不行！"墨小鱼跳起来，"那是朕答应给皇后修的！"
正在批阅奏章的苏清姿抬头，似笑非笑："陛下在跟系统吵什么？"
墨小鱼立即换上笑脸："没什么，就是说咱们的义务教育计划特别好..."
一个月后，第一版《夏字启蒙》教材编纂完成。墨小鱼翻看着样本，忽然指着其中一个字问：
"这个'烤'字，为什么没有'火'字旁？"
周文渊躬身道："回陛下，按《说文解字》，'烤'当从'考'从'手'..."
"改！"墨小鱼大手一挥，"烧烤的烤，必须带火！还要把这个字编进第一课！郑和的海洋事务部以后出航海图，也得用这个字标注烧烤点！"
【宿主这是在破坏文字体系！】系统抗议。
"你懂什么？"墨小鱼理直气壮，"这叫尊重美食传统！"
教材发往各地后，反响出乎意料地热烈。北海郡守拓跋锋上书说，牧民们为了学会认"烤"字，把识字班的门槛都踏破了。
更让人惊喜的是，各地商人自发组织夜校，教授往来客商学习夏字。沈万财更是投资开办了"万财商塾"，专门培养懂算术、会写字的账房先生。
这日，墨小鱼在凌韬的陪同下微服私访北平新设立的"希望学堂"。刚走到学堂外，就听见里面传来朗朗读书声：
"烤，火考烤，烤肉香..."
墨小鱼扒着窗户偷看，只见一群各族孩童坐在一起，用稚嫩的声音跟着先生念书。一个北海牧民的孩子和一个云州商人的儿子共用一本书，互相纠正发音。
"陛下，"随行的教育司主事低声道，"这样的学堂，如今北疆各郡已建起三百所。司法部包大人还特意为学堂制定了《校园律例》。"
墨小鱼满意地点头，忽然看见课堂后排有个熟悉的身影——完颜烈居然也坐在那里，笨拙地握着毛笔练习写字。
"他每天都来，"主事笑道，"说是不想被孙子比下去。人事部诸葛大人还给他发了'勤学奖'。"
然而推行过程中也遇到了阻力。这日，南方急报：一些世家大族抵制新学，声称"蛮夷之语，难登大雅之堂"。
墨小鱼还没发话，苏清姿先动了怒："传令，即日起，所有科举考生必须通过夏字考试。不会夏字者，不得参与科举！"
这道懿旨一出，世家们顿时慌了。不会夏字就不能做官，这简直断了他们的前程！
更绝的是，沈万财联合各地商会宣布：今后所有商业契约，必须用夏字书写方才有效。
双重压力下，世家们不得不低头。曾经最抵触新学的江南大儒陆清远，如今也在家族学堂里开设了夏字课。
"爷爷，这个字念什么？"小孙子指着书上的"电"字问。
陆清远扶了扶老花镜："此字...此字念'电'，是科技发展部沈部长新造的字，据说与将来的照明有关..."
三个月后，墨小鱼在御花园设宴款待办学有功之臣。科技发展部部长沈炼带来一个好消息：
"陛下，统一文字后，各地研发进度的沟通效率提升了一倍。第三代蒸汽机的图纸，北海的工坊已经能直接投入生产了。"
海洋事务部部长郑和也笑道："是啊，现在航海日志全部使用夏字记录，新水手培训时间缩短了三分之一。"
酒过三巡，完颜烈端着酒杯过来：
"陛下，臣如今能看懂孙子从学堂带回来的成绩单了。上次他算术考了乙等，臣还训了他一顿。"
墨小鱼大笑："完颜爱卿，你现在说话都带着官话味了。"
"入乡随俗，入乡随俗。"完颜烈不好意思地搓着手，"不瞒陛下，臣现在北平开了家书院，专门教北疆子弟认字算数..."
这时，系统提示音响起：
【夏字普及度：65%】
【义务教育覆盖率：40%】
【文化融合度：+30%】
【特别奖励：解锁'文化认同'技能】
夜深人静时，墨小鱼在御书房查看各地学堂的进度报告。苏清姿端着一碗银耳羹进来：
"陛下，今日江南送来喜报，又有十七所新学堂落成。建设部墨部长说，下个月就能完成千所学堂的建设目标。"
墨小鱼拉着她在身边坐下："清姿，你说千年之后，后人会如何评价今日之事？"
苏清姿浅笑："他们会说，这是一个用文字连接天下的时代。"
这时，系统突然弹出一条提示：
【检测到文明进步，解锁'科技加速'效果：下一项科技研发时间-50%】
墨小鱼眼睛一亮："清姿，看来我们的电灯要提前亮起来了！"
月光透过新装的玻璃窗，照在御案摊开的地图上。那些标注着学堂位置的红点，如同星星之火，正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渐成燎原之势。
而在遥远的北海郡，拓跋锋正在油灯下给儿子写信。他用刚刚学会的夏字，一笔一画地写道：
"吾儿见字如面，为父今日学会写'电'字了。先生说，这是将来的光明..."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书同文，教同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