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系统：宿主你比我会做生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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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澜京城的积雪尚未完全消融，但一种比冰雪更冷的寒意，已随着一道道政令，悄然向北方蔓延。
【叮！检测到宿主正在酝酿一场惨无人道的经济制裁，本系统深感欣慰。特此奖励《古代经济战经典案例大全》一本，附带《论货币霸权的重要性》精讲课程，仅售999积分！宿主现在购买，还附赠《如何让邻居哭着求你借钱》实战手册哦！】
墨小鱼正在御书房审阅苏清姿拟定的《边境物资管制十三则》，听到脑海中的推销，笔尖一顿，在奏章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墨点。
“你能不能安静点？”他在心里没好气地回道，“没看见朕正在给你未来的'宿主积分'创造增值空间吗？等把完颜烈薅秃了，还差你这点积分？”
【宿主此言差矣！知识就是力量，提前投资才能收益最大化！看在宿主这么有潜力的份上，打个八折？八百积分！八百积分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闭嘴！再吵就把你静音！”墨小鱼威胁道，同时将注意力拉回手中的文件。这份由苏清姿主导、经过核心密议的经济战略，正展现出它凌厉的锋芒。
“陛下请看，”苏清姿察觉到他一瞬间的走神，但并未多问，只是指着条款，声音清晰而冷静地解释，“核心三条。其一，严格禁运。凡粮、铁、盐、茶、药材等战略及民生必需品，一粒米、一斤铁、一两盐，不得以任何形式流出北境。违者，主犯立斩，家产抄没，牵连三族。”
墨小鱼点头，目光锐利：“此乃断其筋骨。完颜烈部族众多，去岁白灾，今春必然难过。没了我们的粮食输入，他们内部首先就要乱。” 他仿佛已经看到北方部落为争夺有限粮食而内斗的场景。
【叮！触发关键词“断其筋骨”！自动为宿主播放背景音乐——《忐忑》，以增强氛围感！】
一阵只有墨小鱼能听见的、诡异又紧张的哼唱声在他脑中响起。
墨小鱼嘴角抽搐了一下，强行无视这魔音灌耳，对苏清姿道：“继续。”
“其二，”苏清姿继续道，她虽不知陛下为何表情略显古怪，但仍沉稳汇报，“高价收购。我们将在边境指定榷场，以高于往年三到五成的价格，不限量收购北方的皮货、羊毛、牛筋、角骨等物产。”
墨小鱼嘴角勾起一丝冷意：“此计甚毒。高价诱惑，必然驱使北方部落，甚至完颜烈麾下的贵族，将大量生产资料换取看似丰厚的钱财。皮货羊毛可用于我军需，而他们得了钱，在禁运之下，却买不到急需的粮食布匹，等于自断生计。这是诱其饮鸩止渴。”
【宿主终于领悟到“羊毛出在羊身上，还要把羊薅秃”的精髓了！奖励“奸商の微笑”表情包一份，可在谈判时使用，效果拔群！】
墨小鱼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跟一个不是人的东西一般见识。“清姿，第三策为何？”
苏清姿察觉到夫君似乎在努力忍耐着什么，虽觉疑惑，还是接着道：“其三，奢侈品控制与货币战争。对糖、高度酒、琉璃镜、精美瓷器等奢侈品，实行限量出口，且规定，只收黄金、白银，或……我云州宝钞。”
“只收宝钞？”墨小鱼挑眉，这次是真的抓住了关键，暂时压下了系统的骚扰，“北方贵族奢靡成性，惯用金银。此令一出，他们若想获取这些彰显身份的奢侈品，就必须先设法获取我云州宝钞。而获取宝钞的途径……”
“无非有二，”苏清姿接口，语气带着运筹帷幄的自信，“一是用他们手中真正的硬通货——黄金来兑换，加速其黄金外流，削弱其金融根基。二嘛……”她微微一笑，笑容里却无多少暖意，“就是通过与我们指定的、背景深厚的商队进行一些‘私下’交易，用他们控制的资源来换。而这条渠道，将完全由我们掌控，既能进一步掏空他们，也能埋下诸多日后可用的棋子。”
墨小鱼抚掌轻叹：“清姿，你这条无形的锁链，一环扣一环，初看不觉，待其察觉时，恐怕已深陷其中，难以挣脱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北方的贵族们一边享受着云州流出的糖与琉璃带来的虚荣，一边在醉生梦死中不知不觉地掏空着自己的家底和部落的未来。
【叮！检测到宿主与皇后联手施展“混合双打”经济战法，威力倍增！系统评价：此策甚骚！奖励积分100，聊表敬意。】
“此策执行，需‘听风卫’密切配合，严查走私，并引导北方舆论。”苏清姿补充道。
“准。”墨小鱼毫不犹豫，同时在心里对系统说：“看见没？这才是实干！比你那八百积分的破课程管用多了！”
【……(￣﹏￣) 系统受到暴击，进入短暂沉默反省模式……】
世界终于清静了。墨小鱼心情舒畅地批准了《十三则》，使其以密令形式迅速发往北境。
处理完经济锁链，墨小鱼移驾城西新挂匾的“云州科学院”。这里是他布局未来的另一关键落子，旨在进行更基础、更理论的研究，与王玚侧重军工的“格物院”相辅相成。其首任院长，是他用之前完成任务奖励的“特殊人才招募券”兑换来的顶尖理论学者——墨衡。
在科学院正堂，面对一群被征召而来、神情各异的工匠和学者，墨小鱼开始了他的“画饼”……不，是战略规划。
“今日召诸位前来，只为一事。”墨小鱼目光扫过众人，“朕欲在此地，栽下一棵树，一棵名为‘力量’的树。但这棵树，不能只长叶子，朕要它扎根于最深的泥土，穿透岩石，最终参天！”
【叮！检测到宿主启动“科技攀爬”模式，触发支线任务【科学的曙光】。要求：在三年内，至少完成以下三项中的两项：1. 实现稳定击发的火枪原型。2. 制造出有效观测距离超过五里的千里镜。3. 钢铁产量或质量提升30%。奖励：积分3000，解锁【初级工业启蒙知识包】。失败惩罚：宿主需亲自撰写一万字《论科技发展之必要性》检讨书，并由系统在全朝堂进行语音播报。】
墨小鱼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一万字检讨？还全朝堂语音播报？这系统是真狗啊！
他强行稳住心神，无视了脑海中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走到木板前，拿起炭笔，画下了三个粗犷的圈。
“其一，火药武器化！”他在第一个圈里重重一点，“现在的‘震天雷’，威力虽大，但使用不便，受天气影响大，且过于笨重。朕要的，是更可靠、更精准、能由单兵手持连续击发的‘火枪’！是能将更大威力的弹丸，投射到更远距离的‘火炮’！墨衡，你亲自负责此方向，王玚的格物院会全力配合你们进行材料与工艺攻关。”
墨衡，这位气质沉静如水，眼神却仿佛能洞悉物质奥秘的系统出品人才，微微躬身，言简意赅：“臣，领旨。穷究物性，化爆鸣为律动，此乃格物之趣，亦是臣之职责。”
【系统旁白：(小声嘀咕) 看看！这才是专业人才！说话都带着公式的严谨！不像某些宿主，只会威胁静音……】
墨小鱼咬牙，继续道：“其二，光学应用！”他在第二个圈里写下，“朕听闻，上等水晶打磨后，可窥远处。朕要你们，研究光线的折射、汇聚之理，制造出能让人看清数里、乃至十数里外景象的‘千里镜’！此物若成，于行军布阵、边防哨探，价值无可估量！”
一位原本专研玉石打磨的老匠师，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喃喃道：“若能看清十里外……那岂不是跟开了天眼一样？”
【叮！为鼓励宿主及研究人员，特此展示“千里镜”（望远镜）成熟产品效果虚拟体验（10秒版）！】
刹那间，墨小鱼和那位老匠师，甚至包括墨衡，都感觉眼前视野骤然拉伸，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到了极远处街市上行人清晰的眉眼，甚至连对方脸上困惑的表情都一清二楚！
体验结束，老匠师激动得浑身发抖，扑通跪下：“陛下！神物！此乃神物啊！老朽……老朽必穷尽此生，也要将此物研制出来！”
墨小鱼也心中震撼，但表面上维持着镇定：“爱卿请起。此非神迹，乃是格物之理达到极致所能呈现的景象。朕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同时在心里对系统说：“这还像句人话……不对，像句系统话。”
【(ˉ▽ˉ；) 本系统一向赏罚分明。】
“其三，基础材料！”墨小鱼指向第三个圈，语气最为凝重，“无论是火枪的枪管，还是火炮的炮身，亦或是更坚韧的甲胄、更锋利的刀剑，根本皆在于材料！朕要更好的铁，更韧的钢！要研究如何去除铁中的杂质，如何控制水火，让金属听命于人！此乃一切之根基，或许最难见效，但一旦突破，受益的将是整个云州！”
他将炭笔一扔，目光灼灼地看着众人：“方向，朕已指明。资源，朕会倾力支持。三年，朕给你们三年时间！朕不要虚言，只要成果。可能做到？”
在墨衡的带领下，所有研究员，无论年老年少，皆被那“千里镜”的惊鸿一瞥和皇帝描绘的蓝图激得热血沸腾，齐声应道：“必不负陛下所托！”
就在墨小鱼为科学与经济的双重布局而奔波时，“听风卫”的密报，如同雪片般从北方传来，初步印证了经济锁链的威力：
“报：草原去岁白灾严重，今春草场返青迟缓，多个中小部落已开始宰杀孕畜、弱畜度日，人心惶惶。”
“报：云州流出之糖与琉璃镜，在北狄王庭及大部族贵族中风行，价比黄金。已有小首领乌尔翰为求一面琉璃镜赏赐新纳妾室，竟以部落过冬储备的五十张上等皮子相换，部落老人跪求不听。”
“报：边境榷场，北方皮货、羊毛交易量骤增，价格亦如预期上涨。然我方商人严格执行《十三则》，只以宝钞或指定物资结算，对方虽有怨言，但为利所驱，多数接受……另，收购的羊毛堆积如山，工部请示如何处理？”
看着密报中那个为博美人一笑而豪掷部落生存物资的乌尔翰，墨小鱼冷冷一笑。
【叮！恭喜宿主，“糖衣炮弹”战术初见成效！奖励“吃瓜群众”板凳一只，瓜子一包，请宿主坐看北方贵族如何作死。】
墨小鱼：“……把瓜子换成地图，朕要看看下一步该怎么收紧这根绞索了。”
春风吹过澜京，带来了暖意，也送去了北方的哀嚎与奢靡。无形的战争，在君臣的默契与某个系统的插科打诨中，悄然进入了更加激烈的阶段。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系统：宿主你比我会做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