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99号》哈哈哈虾

70、第七十节：真相与抉择（大结局上）

　　“方舟核心”内部并非想象中的军事堡垒，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冰冷的生态穹顶与数据中心的结合体。顾祺一行人一路突破各种自动化防御系统和基因怪物，最终在核心控制室，见到了陆衍。

　　他站在一个巨大的、显示着全球能量流动和生命迹象（大多已黯淡）的星图前，背对着他们。

　　没有寒暄，没有废话。陆衍转过身，直接开始了他的“讲述”。他揭示了“盖亚计划”的真相：这并非一场意外，而是旧世界精英们为了应对资源枯竭和文明僵化，发动的旨在“清洗”大部分人口、保留“优质”基因、在废墟上重建“完美”新世界的冷酷计划。他是计划的执行者，也是……计划的受害者之一，他的家族是计划的发起方，他从小就被培养成新世界的“神”。

　　“混乱是进步的坟墓，唯有绝对理性与秩序，才能让文明延续。”陆衍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顾祺，你是计划唯一的、最美的意外。你的存在，证明了在绝对的筛选之外，还有‘进化’这条路径。加入我，我们可以共同建立一个真正完美、永恒的世界。”

　　他向她伸出了手，眼神中第一次露出了近乎“真诚”的期待。他展示了那个“完美”世界的蓝图——没有疾病，没有衰老，没有痛苦，也没有……自由与情感的冗余。

　　顾祺看着星图上那些代表生命消亡的光点，看着陆衍眼中那非人的“理性”，想起了曙光镇的炊烟，想起了同伴们的笑容，想起了阿杰和小芬的相守，想起了林晚的温柔，雷烈的忠诚，凯的挣扎与新生……

　　“你的世界很完美，”顾祺缓缓抬起手中的长刀，刀锋指向陆衍，声音清晰而坚定，“但那里，没有‘人’的位置。”

　　理念的冲突，在此刻再无转圜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