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域[无限流]》西装兔

83、弋樱

　　周诺雨和于诗晴混进了邪教组织。
　　她们刚降落便遇上了一场小规模的冲突，周诺雨和于诗晴就近加入了一方，帮助几个没皮的人击杀了敌对的人。
　　这几个没皮的人非要报答她们，周诺雨问：“你们要怎么报答我们？”
　　“加入我们的教派吧。”无皮的人激动道，“这是神对你们最大的恩赐。”
　　周诺雨想着任务还没出现，尽可能多地收集信息总是好的，她便随口答应下来。
　　淌过一条血河，她们来到了邪教的集会地。
　　这里的人正在举行一场拨皮大会。
　　“两位，你们是来入教的吗？”一个枯瘦的男人端着一盆水银走过来，他是这个拨皮教的信徒。
　　“我们还没想好。”于诗晴道，“我们听说你们的宣传口号中提到了灵魂升值，想了解一下。”
　　给周诺雨和于诗晴引路的人朝枯瘦男人交侍了几句，枯瘦男人连连点头。
　　“想了解教义，这我熟。我们的教义就是祛除污垢，灵魂升值。”枯瘦男人道。
　　“那为什么要拨皮？”周诺雨问道。
　　“拨皮有两个用途，一个是去除积攒的污秽，一个是体验痛苦。从所周知，唯有体验痛苦，才能让灵魂升值，让心中的宝石更重。”
　　“噢？变重。”周诺雨抓住了一条线索。
　　“你们不信？我带你们看看。”
　　他带着两人进了一个红房子，房子里铺满草席，草席上放着一个有皮的人和一个无皮的人。
　　枯廋男人将那盆水银放在一旁，把手伸入有皮的人身体里摸索着，掏出一块宝石。随后将沾着血肉组织的手插入无皮的人胸膛里摸索，摸了一会，又掏出一块宝石。
　　信徒把两块宝石放入周诺雨手中，两块着不多大小的宝石重量竟明显不同。
　　周诺雨左手中的黄色菱形宝石是有皮之人的“灵魂”，右手中的红色圆形宝石是无皮之人的“灵魂”，右手中的这块更重。
　　见周诺雨没有表现出特别感兴趣的样子，男人从她手中取回宝石，又递给了于诗晴。
　　“灵魂的升值就体现在重量增加？”于诗晴问道。
　　“灵魂的重量增加意味着更容易被“痛苦之神”注意到，这样才能接近祂。我们都要接近祂。”男人将双手举向头顶，神色癫狂。
　　于诗晴看向周诺雨，周诺雨摇摇头。
　　她们探索了这么久却没有接收到任务，实在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挖，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现在有了一条线索，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她们总不能放弃。
　　周诺雨：“痛苦之神是你们教信奉的神明？”这一听名字就不怎么好对付。
　　拨皮与痛苦有关，灵魂增重与痛苦之神有关。所以，越痛苦的人宝石越重？周诺雨得出了一条不太确定的结论。
　　“不只是我们教，祂是一切的源头。”
　　“听起来是不错，我们再思考一下。”周诺雨与于诗晴边聊边向门口走。
　　她们都走到了门口，那个信徒也没有拦她们的意思。
　　周诺雨将她们的发现发到群中：
　　1.不同个体胸膛中的宝石的重量不同。
　　2.宝石增重与痛苦之神有关。
　　3.个体生前越痛苦胸膛中的宝石越重。（推测）
　　罗书华和白珀看到了周诺雨的消息，周诺雨发出信息后纺又回了一条：
　　第三条推测正确。
　　白珀：“看来她们也找到了重要的线索。”
　　罗书华：“但也没收到任务。”
　　罗书华与白珀赶到了小人族族长提供的位置，看到了一片过于干静的土地。这里没有任何尸体，更没有任何活物，仅有一座造型古朴的寺庙，屋顶上破了个洞。
　　两人小心地靠近寺庙，罗书华看到寺庙的牌子，渡厄寺。寺门前浮着一个灰色小球。
　　“你们也是测试者吧？”一个甜美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浮于门上的灰色小球消失了。
　　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孩站在两人身后。她的手指绕在及肩卷发上，明艳大方的长相让人一眼心动。
　　白珀的探测仪响了一下，看来这位就是弋樱。
　　她的身份无可置疑，只不过她的打扮实在奇怪。在这样一个混乱的世界里，她甚至还穿着一双根不低的鞋。
　　“我是第十批的抽测者，罗书华。”
　　“我是白珀。”
　　“你们好，我是第七批的弋樱。”弋樱将手里的面团放到地上，同时与两人握手，“刚刚挺危险的，我差点就伤到友军了。”
　　“那个灰色的球体是你的法则？”白珀本想用线把它包住，还好没出手，不然任务没执行，先和队友来了场内战。
　　“没错，我的法则是“湮灭”，最大的使用范围是方圆一百米。我打下响指后，这个灰色小球会将所有比它法则密度低的东西湮灭。”
　　“好历害的能力，前辈在这个任务中停留多久了？”
　　罗书华记得第七批进的是“理想乡”，从“理想乡”出来后她应该就直接进“生死”了，也就是说她仅经历过两个测试，但她的能力恐怕比他们四个还强。如果她不是绝世天才，只能说明她在这个任务世界中停留很久了。
　　“前辈？这个称呼还挺新鲜的。”弋樱点了几下鲜红的嘴唇，“我想想，应该是314天。”
　　“快一年了？”罗书华与白珀都有些震惊。
　　罗书华知道她待的时间长，但没想到这么长。她竟然待了一年，比他们第十批抽测者进入灰域以来的总时间都长。
　　“时间过得确实很快。”弋樱笑了笑，“先不说这些了，我外面看马上就要下雨了，先把我的屋顶修好吧。之前飞进来了一只蚊子，把屋顶叮穿了。”
　　“蚊子？”飞进来一只蚊子，屋顶就破了一个比篮球还大的洞？还是蚊子的嘴叮穿的？罗书华不知道从何吐槽。
　　“把这个放上去就能补好吗？”白珀指了指面团。
　　“嗯。它很粘，也不容易被侵蚀。”
　　“好，我来吧。”白珀的手变作线，缠住面团，正好抛到了房子的破洞上。他想收回线时，线被粘住了，他只好舍弃那些线。
　　“这粘性确实好。”罗书华道。
　　面团接触到房屋，慢慢膨胀，似要包裹住整个房顶。
　　三人走入庙中，庙里仅有一堆碎石。
　　“这里定期会降下法则密度很高的雨，我暂时没法掌握更强的法则了，准备躲一下。”
　　“这和我们获得法则的方法一样，也是通过这种雨。”罗书华道。
　　如果这个世界能定期接触到它，弋樱的实力这样强确实不奇怪。
　　“第十批中走到这的只有你们两人吗？”
　　“有七人，不，准确来说，有三个不是人类。”
　　“噢，有意思。”
　　罗书华简单介绍了一下他们小队的情况，接着与她讨论起这个任务世界的情况。
　　白珀调出手环，弋樱看了一下他们的对话。
　　“嗯，你们调查的都挺对。”弋樱快速看完，“具体的任务是什么？”
　　罗书华：“还没收到。”
　　“那我们就先随便聊聊，我先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
　　“我虽然是第七批的抽测者，但我比同批的留守者多去过一个世界。”
　　罗书华与白珀明白“留守者”的意思，他们就是选择到各个测试中帮助后来的抽测者的人。
　　“在“理想乡”的测试中，有一个能控制花草树木的女人，她便是送我们去各个测试世界的存在。”弋樱回忆着往事，眼神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是最后一个被传送的，她当时给了我一个建议。”
　　“她建议我先去“升仙”，见一下观月的虚拟身份，系统地学习“法则”和“异变”相关的内容。”
　　“那前辈你见过解夭乔吗？”白珀道。
　　罗书华记得解夭乔并没有提起她。
　　“我见过她，但她没见过我。她在高法则密度环境下晕过去了。还好那个女人给我安排的传送点与解夭乔一致，我找到了她。我就这么背着她前行。”
　　“在路上，我淋了一场雨，能使用异变的法则力量了，之后，很简单了，杀戮，前进，杀戮，前进，杀杀杀杀杀杀。”
　　“哈哈，直到我找到了那幅画。我见到了那个观月创造的分身。”
　　看着弋樱逐渐疯狂的神色，罗书华与白珀点点头。这才对，这个美丽的精神状态才是灰域参与者的特色。
　　“她教了我很多，等我学得差不多了，她便送我回到了理想乡，我又从理想乡来到了这里。所以，总的来说，我经历了三个世界。”
　　“再说说这个世界吧。我甚本上都走了一遍，这里被一个能利用“痛苦”法则的存在控制着，所有的大规模的宗教都是祂的信徒的，都在借用祂的力量。”
　　“只不过，我找了很久，仍没有发现这位存在在什么地方。不过，如果祂在高处，我确实找不到祂。”弋樱手指指向天空，现在正落下法则之雨的地方。
　　“天上？”罗书华若有所思。
　　罗书华在群中发了一条消息：我和白珀见到了弋樱。她认为掌握这个世界的“痛苦之神”可能在天上。
　　白珀举起手环，将三人都拍进去，在群里传了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