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演员的诞生》贪狼星

22、第二十二集 考试

　　高中最后的时光总是匆匆而过，国梁顺利出国深造，文子被保送国立大学成功，并在暑假参加了国立大学与阿佛大学联合举办的夏令营。刘铭徽则以超过本省的重点本科录取分数线八十一分的好成绩，惊人地报了省立外国语学院的法语系，让老师抱怨不已。李暮伟和冷珊珊去美国了，这可让刘铭徽松了一口气，身边终于少了这两个黄鼠狼一样成天盯着自己的人。李暮云也只是偶尔和他在网上联系，她都见招拆招，插科打诨地应付过去了。一方面她觉得自己可能甩不开这个人，另一方面偶尔和他逗逗哏也挺好玩。也许李暮云也一样，把她当做傻妞或有心机的人来逗吧
　　“那边”也没人再出现打扰她的生活，她不知道是刘将军还是方慈所致。起码在她韬光养晦这段时间，越平静越好。至于对刘宇锋的感觉，刘铭徽有些怀疑黄铭的话。她对他印象是不错，但并没什么所谓爱情的迹象。
　　也就在这个暑假，吴玫告诉她演员工作室将在8月8日开始招考第一批学员。对于吴玫，刘铭徽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黄铭走之前也告诉她不用说太多，如此复杂的故事，可信度很低，而且吴玫也是可怜人，何必让她知道，多一个人难过。刘铭徽则想，一定找个恰到的时机说清这一切。
　　陈森看着眼前面试的第十八批考生有些郁闷，大部分学生更爱考国立学校或者而直接出道，她倒是能理解。可这群面试的俊男靓女往，往最好听说也只是绣花枕头。她起先只准备录取4－8个人，除了上课和小型表演，因为自己以前的学生任职的缘故，也可以让他们大量参与本地话剧团的演出。但是面试到现在，她也只看上两三个男孩子很优秀，一个女孩都没有。
　　她原本给自己的期许，其实别人都不知道，别人都以为她是为了赚钱，其实她也只准备招录这一届而已，只是为了弥补遗憾。
　　以前带了很多学生，每届三十几人即便是全国大浪淘沙，也只有一个两个符合她对好演员的标准。学生太多，又导致她不能全力发展那几个，所以这历届的所有学生里最终成为她心中好演员的也只有两、三个人。自己虽说不是大款，国家的津贴、学校的退休金和返聘薪资倒也不少，够她颐养天年的。可心中还是有小小的愿望，希望能够实现。她也明白，国立电影学院那样全国瞩目地考试都那样难挑选，现在自己这样小打小闹又能吸引多少人才？也许这么做一方面是让自己圆梦，另一方面也是让自己死心吧。
　　第十九批二十人人上来之前，陈森已经有些挫败了，她知道即便是这一批批能进入到他这里的学员，都已经经过助手小杜起码是10:1的筛选。所以没有抬头，心理想说难道优秀的女生真的都是去电影学院还是灭绝了？难道自己这个演员工作室是已经太落伍了？注定让自己不再抱有奢望？
　　随口说了个考题，“穿越火线”，果不其然，一群人和那些考电影学院的学生那样，不是大呼小叫就是跳来跳去。其实，她能理解这些小孩的心理，也知道很多人得到的经验是要极尽所能吸引考官注意。可她觉得我又不是录电影学院，不然我何必退下来自己做工作室。另外一方面，无法吸引观众注意的演员更难成为好演员，所以她选择的就是在这二者之间能够取得良好平衡的考生。她面试者一批批考生中，有些甚至是已经有几年表演经验或者选秀出道的小有名气的明星，但是他们很多人做的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考生好。
　　就在她内心有些抱怨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匍匐前进的女孩子，手里模拟拿着通讯器，在一群跳来滚去大嚷大叫的考生中一边爬一边喊着话。声音不算小但也不如其他考生大，加上了很好的语气控制，反而制造出战火中通讯的效果，而且她没有像其他考生那样一个劲往考官面前跳，反而选择了一个略有曲折的路线在考生中穿越过去。可能一开始头几秒没有让人注意，但是随着别的考生表演重复性或者缺乏延展性越发明显，反而被她利用成自己的布景。
　　这个女孩子绝对是人才，陈森心理想，翻出手中的表格，上面写着：刘铭徽。
　　“老板，两碗牛肉板面。”
　　“大碗小碗？”
　　“大碗。”
　　刘铭徽不理其他只点了饮料或很小份的饭菜的考生，大快朵颐起来。一边狂吃一边暗想，还好黄铭的带动下这几年练过些功夫，而那个爷爷教得也的确不错，不然刚才自己早就成踩成馅饼了。
　　根据黄铭的回忆，以及那晚给她交代的很多很多事情，她没想到这个陈森老师现在的这个演员训练班也就是在这个很旧的话剧场。与沿海和发达城市不同，自己这个城市小剧场话剧并不受欢迎，这个剧场除了一些政治性演出，也就一直半荒废着。吴玫告诉她，恐怕这两年的训练班也只办这一届，陈老师也就是希望完成她的一个作为教师在电影学院未能圆满达成的梦想，完全按照自己的理念来以小班的形式培养演员。
　　刘铭徽也完全没想到，没有任何媒体报道网上也诡异的没人提，来这里面试的人倒是很多，甚至有不少是有经验或有一定名气的演员。切，不管了，能考上就考上，考不上老娘照样是条好汉。条条大路通罗马，就算去不了罗马，去雅典也不错。突然她觉得自己有点搞笑，以前自己真是不会这么想问题、看事情，只会动不动就觉得痛苦啊，空虚啊，寂寞啊，所以才会李慕伟对她示好后就把他当做精神寄托但却不爱他，自杀也是自己不懂排解而积累的负面情绪爆发，李慕伟只是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想起冷珊珊挽着李慕伟出国留学前，在她面前表演嚣张跋扈，心里却因为得不到爱而痛苦，刘铭徽摇摇头，其实自己根本没多讨厌她，她如今是自己在惩罚自己，可怜的人。
　　“你好，我做这桌你不介意吧，没地方了。”刘铭徽嘴里叼着面条抬头一看，一个面如冠玉，剑眉星眼的挺拔男子冲她粲然一笑。
　　如果是黄铭姐姐，她应该会说这是鲜肉吧，老娘好久没吃鲜肉了。哎呀，自己受黄铭姐影响太大了，心态都成熟女了。刘铭徽敲敲自己头，“可以啊，坐吧。”
　　“老板，一碗板面，大碗。”男子对刘铭徽说“你好，我叫上官柏林，你也是来考试的吧，上午我看到你了。”
　　刘铭徽差点喷出来，心想你柏林，我还戛纳外加威尼斯呢。
　　“我叫刘铭徽，你也是上午考的？”
　　看着刘铭徽如饿死鬼投胎般开始奋战第二碗的时候，上官柏林觉得自己满头黑线，可怕的女人……不过如此健康的女人很少见了。
　　“我是昨天考的一试二试。”上官柏林看着这个吃的热火朝天头也不抬的女孩子觉得她太逗了。
　　“装什么装，”有个女生说，“关注这个行业的谁不知道上官柏林是ForeverLord品牌的中国区男模。”
　　“现在有的人啊，就是爱扮个性吸引帅哥的注意，要不要脸啊”另外一个声音符合道。
　　“是啊是啊。”
　　“你们不要说破嘛，让人家都下不了台，呵呵……”
　　似乎是找到了压力的宣泄口，这个剧场旁边唯一的餐馆里的女性考生们开始结成阵线在批判着。只是
　　当事人也不理，继续埋头苦吃。
　　“唔，吃完了”刘铭徽长呼一口气，吃饱了真幸福啊。站起来，转过身对后面的那群女生说道，“诶，小蹄子们，起码我不像你们一样贱。”
　　说完把钱放到桌上就往外走，一个女生把她手中硕大的xphone扔了过来，“你个不要脸的说什么。”
　　刘铭徽稳稳接住，然后松手让xphone自由落地摔到她面前的地上，她径直踩了过去。听到了碎裂的声音，“有这个钱乱扔手机还不如捐出去，”刘铭徽一边嘟囔着一边走了出去了。
　　整个餐厅鸦雀无声。
　　这是一个角落有个男声哈哈哈大小起来，大家转过头去，是一个身材身高相貌都只属中等略偏上但却很有气势的男生，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对自己挽着的漂亮女友说，看来咱们会有个有趣的新同学了。
　　上官柏林摇摇头笑笑，对我来说是三个有趣的同学。
　　小杜对坐在台下的考生们说“在我们一试群体表演，二试个人才艺以后，我们终试依然是命题表演，
　　不过是两两组合，也不是自由结组，先抽合作者，而题目则是上场前2分钟抽出。”
　　上官柏林—凌□□，……，秦川—刘铭徽，……，任伟明—xxx……。
　　刘铭徽看着眼前这个并不算出挑的男生，心中却觉得自己抽到宝了。而这个男生同来的女孩子和那个什么柏林一组，到真是俊男靓女啊。
　　“你好，我是秦川，你上午表现很棒啊”
　　“我是刘铭徽，你上午表演也很好。”
　　“你在饭馆那一幕更棒，哈哈。”
　　刘铭徽抓抓头，“年轻气盛嘛……”
　　“下一组……秦川－刘铭徽。”
　　刘铭徽从箱子中抽出了“母子重逢”，与同时满头黑线的秦川对视一眼，一丝火花照亮了莫名的默契，因为，是信任，更是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