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35章 成思成的诱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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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晴思量再三，在奥运金牌与《黑天鹅》之间反反复复比较，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作为运动员，荣誉与奖金固然重要，但是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个想按照自己的自由意志，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坚持自己的追求高过一切，经过深思熟虑，她把想法向陈艳做了一次诚切的深谈，希望能得到老师的肯定与支持，最后陈艳让步了，尽管她保留对结果的看法。
曲目和舞步全部编排到位，紧张艰苦的训练占据了麦子晴全部的精力，但是她并没有采纳思思ML的建议，她是羞于启齿，张都张不开嘴，更别提要身体力行，而且司徒慕常驻英国，回来时间比较少，估计有限的次数无法体会性/爱的美好，为此她找出一系列超常规的方案，借来大量有关《黑天鹅》的书籍、电影，尽可能贴进角色，更买来AV片观看，虽然面画不堪入目，甚至有恶心哎吐的感觉，都坚持下来，并且请成思成陪着她出入声色场所、红灯区，甚至近距离观察吸毒者，体验社会的黑暗面、人性的丑恶堕落，四个月下来，尽管与黑天鹅的妖异魔力相距甚远，但是进步明显。
成思成最近与麦子晴频繁接触，他借机如愿以偿进入麦家，认识、亲近林天晴麦子乐，在她们面前展现草根、谦逊的另一面，说了许多麦子晴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在美国读大学时，军人出身的爷爷只给了他学费和必要的生活开支，零花钱就要自己去打工赚，他当过洗碗工、洗车工、超市收银员、点菜员、送货员、牛奶工、厨师等二十几种工作，最苦的时候吃面包配白开水过了两个星期，有次下夜班遭黑人打劫，虽然被捅了两刀，但是成功保住仅有的五十六元美金，总算没给中国人丢脸，还得意地秀出胳膊上的伤疤，听得麦子晴是目瞪口呆，林天晴像普通的中国人一样，吃完饭或是送客出门前都会说上句有空常来的客套话，成思成自然是有空，三不五时的到麦家小坐，不管麦子晴在与不在。
用过晚饭，林天晴照便送他们出门，叮咛道：“路上小心，开车不要超速度，安全第一。”
今晚成思成领麦子晴参加S同志俱乐部的聚会，在高级私人会所，林天晴只知道麦子晴为了比赛要体验生活，却不知道实际体验的内容，要不非急得跳脚。
“林姨放心，我会把子晴毫发无损的给您送回来，她可是会下金鸡蛋母鸡，我们公司还指望阿晴帮我们赚钱呢。”成思成在林天晴面前总是一副谦恭的后生晚辈，整天林姨林姨亲热叫个不停。
“妈，进去吧，11点前我准到家。”
成思成朝林天晴笑着挥挥手，踩着油门驾车离开，林天晴望着远去的车影，伫立原地若有所思好久。
麦子晴猫在暗角落中，睁着大眼仔细观察成双对对的情侣，有的云吞雾绕，有的忘情舌吻，有的注射针管，其中不乏有几位出现在报纸、杂志上的二三流明星，几个月下来，她接触到社会的阴暗面，他们身上、脸部的腐烂、病态、不羁、放荡，空洞迷离的眼神，麦子晴一一记入脑海中。
“血腥玛丽，试试。”成思成挨肩坐下，递上血红的液体。
麦子晴接过杯子，浅浅地轻啜了一口，味道不敢恭维，她不是无知少女，来这种地方保持十二分的警惕，从来不吃任何陌生人送的饮料或是点心，除了成思成，她是认真的学生，每次总是浅尝几口不同的酒以感受环境氛围。
成思成似心情很好，摇摇杯底的酒，戏谑道：“这么相信我？就不怕我在酒里加点额外的东西药倒你，顺便占你便宜？”
“不会，你对我没有兴趣。”麦子晴回答的理所当然。
成思成笑着搓搓鼻梁，不接话茬。
麦子晴抿了两口，饱满的唇瓣泛着水润光泽，散发着吸引人的甜蜜气息，成思成如鬼迷心窍，伸臂死死揽住她的腰，返过她的头，两片薄唇就这么自发的贴上去。
麦子晴先是一愣，随及反应过来，奋力捶打他的胸膛，却推辞不开他的手臂，嘴对嘴，胸贴胸，混着酒味的津液在彼此的嘴里交融，麦子晴又气又恼又委屈，狠狠的咬向他的嘴唇，成思成吃痛，却并不肯退让，有力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逼着她咽下他的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等亲够了才松开怀抱。
“原来你也是存着这种心思，我看错你了，我以为你是我的朋友。”麦子晴红了眼圈，用力的擦着嘴，气惯的起身离开。
“就你这样，还想演绎黑天鹅。”成思成的脸色一贯的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情绪。
成思成的话停下麦子晴的脚步，转过身质问：“什么意思？”
“你让我带你体验黑色，却对我不设防，代表你信任我，黑天鹅游离在黑与白之间，司徒慕代表白，为什么不把我当成黑？”
麦子晴怔忡半晌，迟疑的问道：“你是为了我的比赛才这么做？”
“是，更是为了我。”成思成拉回麦子晴，目光灼灼地对上她的眼睛，脸容正色说道：“麦子晴，你努力要出人头地，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能有选择权，能主动选择的权利，而不是被人选择，其实你的血液里就有黑天鹅挣扎抗争的一面。
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做我的女人，我会宠你疼你爱你一辈子，聪明如你，应该认真考虑我的建议，你手中明明握有两个选择，为什么绑死在司徒慕身上，他有的，我都有，而我能给你的，他不见得能给了。
我身体健康、无病无痛，有经济能力，能满足你的需要，无论是在床头还是在金钱方面，我可以把过去全部告诉你，对你无所保留，司徒慕能吗？你了解他的过去吗？我是说全部的过去？我在大学交过一个女朋友，唯一的女朋友，是美藉华裔，我们同居了两年，毕业后她去了非洲搞研究，她告诉我，她爱猩猩更甚过我，决定留在非洲，所以我们和平分了手，偶尔还会收到她在森林发来的问候邮件；
我从来不搞一夜情，也没有情人，不是因为我是道德高尚的正人君子，一是因为没时间；二来我的要求主，很挑剔，普通的女人入不了眼，第三，我有性/洁癖，对那些莺莺燕燕没兴趣，我怕染病。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我知道，我等的人来了。麦子晴，我喜欢你，喜欢你的漂亮脸蛋，喜欢你灵动的眼睛，喜欢你的身材，最喜欢你骄傲的性格，喜欢你对金牌的渴望、对于高难度的挑战、对权威的藐视，最最喜欢你从里到外的干净清透，我们生存的世界太现实太肮脏，如今的社会是道理沦丧的社会，只要有钱，连婊/子都能登堂入室，瞅瞅周围这些男男女女，哪个在人前不是衣冠楚楚，人五人六，私底下却是满肚子男盗女娼，沙发那位金色低胸紧身衣的是所谓新生代的女玉掌门人，一次私人晚宴，她就坐面我对面陪酒；再看看落地灯旁的那位，有点眼熟吧，体育台主持人，我在交际场中要接触不少这样的人物，以后也不能避免，我厌烦却无法逃开，而你，能清我的心，净我的灵。
初次见面的情景我记得十分清楚，我想我永远不会忘记，当我走进会客室，只见一位纤细的少女从沙发上站起身，绞着手指头略显局促，生硬地冲着我点头微笑，清澈的眸子灵气逼人，强烈的青春气息扑面吹来，窗外明媚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宛若含包欲放的雏菊，那一霎那让我好似置身野外田园，能隐约闻到清新淡雅的芬芳，她有一双能杀人的美腿，唯一不足之处就是右脚踝的药膏破坏整体的感觉，当时有个词闪过脑海——‘空谷幽兰’，从小到大，我见过不少的美女，性感的、狂野的、温婉的，比你漂亮不算少数，只是很少看到气质如此恬静，眸子如此清纯干净，当时被深深震憾，表面却装成平静无风，其实心里波涛汹涌。
麦子晴，老天爷安排我们相遇相识，是我们的缘份，是有原因的，因为我们是真正的天生一对，我们都是生活的强者，我们都有野心，从小到大，你身边的同学不是有钱就是有势，你和子乐是学校中的例外，所以争着一口气，要把那些看不起你的人通通比下去，你做到了。
你表面看似乖巧，当受到攻击，会愤起反抗；你的冷漠只是保护你自己的方式；明明心里对韩国记者烦得死，被他们挤兑的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咬上他们一口，再把他们踩在脚底，吃过几次亏，学聪明了，逮到把他们痛快地修理一番，还要假模假样装成识大体的人；你出身贫寒，明白钱的重要，喜欢钱却不为钱所绑，为了保证训练的时间和质量，推掉所有上门的广告商，把大把的金钱挡在门外；一路走下来，我越来越确认，我要找的人就是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称呼我成经理，因为那样距离太远了，我讨厌，所以我坚持你叫我的名字。”
麦子晴停顿久久，摇头道：“不对，我是先认识司徒慕的，这才是老天爷安排，他跟你们不一样，他认识我的时候我是普通小女孩，当我什么也不是的时候，他关心、照顾我，他对我的好你不知道，他更不像你，伺机占我的便宜。”
成思成嗤鼻哼笑道：“如果你只是外表平凡、平庸无为的女生，司徒慕还会这般宝贝你吗？人性都是追求美好的事物，就是因为你漂亮，你优秀，所以我们深深被你吸引。你以为你的白马王子真的就那么干净纯洁吗？他和你在一起就不想把你压倒在床吗，这是正常男人的生理反应，如果他真的对你的美色毫无反应，保持谦谦君子，那你可要为你将来的□□生活担忧了，婚姻无爱或许尚可维系，无性的生活却无法继续。
初恋因为梦幻而美好，生活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我不会搞浪漫，也没有甜言蜜语，却能给你最实在的保障：如果你嫁给我，我把一半财产当你的聘礼；不要求你为了家庭放弃自己的事业，但是必须尽妻子母亲的义务；婚后我会尽量减少饭局，回家陪你吃饭看电视，如果迟回家，保证提前打电话向你报备；每年固定抽出假期陪你和孩子们去旅游；要是你不想自己生孩子，我们可以找代孕，我要求两个孩子，一个孩子太孤单，一男一女最好不过，多了只怕我的精力也顾不过来；我会把你妈当成自己的亲妈，把子乐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我会在我们婚房的附近买层楼给你妈养老，即使婚后你也能天天看见她，等子乐嫁人了，我会给她备上一份厚厚的嫁妆；
可是婚后必须和我妈住在一起，我爸死的早，她这辈子不容易，我是长子，照顾孝顺她，让她安享晚年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义务，但是我会尽量协调好婆媳间的关系；我爷爷是作风守旧的老军人，至今还抱着冷战的思维，他不许成家的孩子移民，做别国的公民，这也是我必须事先向你说清楚；我的社交圈和生意圈有部分的女性朋友，我不会为了你和她们断了联系，但作为丈夫的责任，我会与她们拉出安全的距离，避免生活中不必要的猜疑。
司徒慕的祖父母常年住在英国，作为唯一的孙子必定是要陪伴左右，如果你嫁给他就必定离林姨远远的，你舍得她吗，她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我探过林姨的口风，她可没有半点想移民的意思，如果司徒慕为了你定居广州，置老人家不顾，你又于心何安；听说司徒慕祖上在清朝曾做过官，读书的门楣，总归有些酸气，我爷爷是泥腿子出生，地道的老农民，仗点军功混了小官职，说到底，咱们两家人在性质上相同，都是属于无产阶段，门庭更靠近些，我比你大九岁，无论是社会经验，还是察人观色比你丰富，能在人生与事业的道路上为你提供帮助和参考。”
成思成的眼底熊熊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与众不同又不乏深情的告白让麦子晴阵阵眩晕，复杂的婚姻关系绕得她头痛，第一回碰到这样的男人，把恋爱婚姻形容成买卖关系，把双方的条件要求、应尽的责任义务明明白白的全部摊到桌面上，当面锣对面鼓说清楚，很自大，很令人讨厌，同时直白又坦诚。
听口气他对司徒慕的家世知道的很清楚，麦子晴愣了半晌，继而悠悠问道：“你……到底在暗示什么？什么是司徒慕不能给，而你能给的。难道你了解司徒慕的过去？”
成思成不答反问：“你们不是走得很近，他有没有异样你难道没有一点觉察，可见你们的关系也没深到哪去。”
麦子晴沉默久久，仔细回想着司徒慕的异常，除了父母的死亡对他精神的影响，其它并没有什么异常，“请你不要含沙射影抹黑他人的形象，这只能损害你自己的品行，司徒慕是我的男朋友，我不允许你说他的坏话，他是我所见过最细心最善良的男生。”
“噢，已经定了关系，我记得林姨曾说话，你保证不在十八岁前谈恋爱的，而且……据我所知，司徒慕是你身边唯一男生，其他的皆被你拒于千里之外，没有比较哪来的最。”
被他逼急了，没守住秘密，麦子晴急忙道：“千万别告诉我妈。”
“保证不说。”成思成回答没征兆又插了一句不相关的话，“如果想体验ML，我毛遂自荐。”
麦子晴又窘又羞，眼神到处乱飘，就是不敢落在他身上，低声咕哝：“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成思成耸耸肩，笑道：“我耳朵尖，不小心听到的。看AV色/情片没用，有些事必须要亲身体会，小日本那个不叫做/爱，他们是在作贱糟蹋女性，看多了没好处。”
“哼，不用你管。”
“傻姑娘，好好考虑我的建议，我会继续帮你体验。”成思成喝完杯底的酒，看了看手表，自然而然地挽着麦子晴的肩膀，“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麦子晴奋力振脱，在他噌亮的皮鞋重重踩了两脚泄愤，往后退了两步安全距离，美目圆瞪地警告道：“我有男朋友了，不要随便碰我，否则我告你性/骚扰。”
“我收到你的意思了，只要是认真的就能碰。”成思成伸出另一只脚，眼角含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坏笑：“不够解气，再来。”
麦子晴咬牙切齿道：“你有病。”
“是你害的。”成思成耍起无赖，气定神闲的抱胸宣誓：“只要你一天未婚，我就有追求你的权利。”
麦子晴无语，甩下成思成，直接往门口方向走去。
“这是很多人变态，看到单身靓妹就往上扑，你要小心，出了事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后面传来成思成悠哉的喊声。
再气也不能拿安全开玩笑，无奈，麦子晴握紧拳心，扳过头，艰难的踱步走回成思成身旁，咬紧白牙，低声下气的说道：“麻烦你送我回去。”
成思成拽拽她的长马尾，“小丫头，脾气还挺倔。”
麦子晴拉回头发，咬牙忍了，心想以后和他划清距离，不再与他单独出来便是。
心里虽然气恼，转念想想他的好，又想想合同，以后还要共同参加许多商业活动，免不了要碰面，麦子晴调整好情绪，恳切说道：“Michael，我非常感谢你对我的好，虽然你强吻我让我生气，但是你说的话让我受宠若惊，我相信你是真心的，可是我是不会喜欢你的，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不要浪费时间了，这事不要再提了，今晚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发生就是发生过，而且我坚信，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成思成转过头，微眯的鹰眼在昏暗的车厢内特别亮，敛容肃声道：“我正式为今晚的卤莽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的情不自禁，继续我们的约会，我保证克服自己的冲动，不再对你不敬，我说到做到。再则，这不正是你所要的挣扎感觉，好好享受它，把这种挣扎的感觉融入你的舞蹈，你是黑天鹅，不是纯洁无暇的白天鹅，黑天鹅是自私的，只对自己负责，万一最后你选的不是我，吃亏是我，你怕什么，连这关都过不了，肯定无法诠释《黑天鹅》，如果你能滑好，将会在花滑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把你最讨厌的韩棒子压在脚底，只要有你在她就别想出头，永远只能做千年老二，每次颁奖升国旗奏国歌时，五星红旗永远高太极八卦旗一头，试想这种画面，多么的美好。”
刚刚下定的决心，被成思成三言两语又给说得心旌动摇，他描绘的画面确实是麦子晴极力向往的，现在脑子什么事都不如完美演绎《黑天鹅》更要紧，眼前的成思成好像变身撒旦，头顶冒出两角的，正诱惑她走向地狱，一条她不想走的路，与此同时，她好像又离黑天鹅更近了几步。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35章 成思成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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