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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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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回来了呀,没骗我?”声音震耳欲聋,四周的人都对诗琪行注视礼。
“是的,我回来了,我已经在机场了,我在中国了。”蝶舞的耳朵有点轻微耳鸣。
“你个小丫片子,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你已经五年没回来了……”电话那边传来了哭泣声。
“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嘛……”蝶舞被这哭声震住了,自己又让她哭了。
“恩,恩,回来了……回来了……”诗琪抽了抽鼻涕,“你现在要回到阳朴吗?还是在别的地方生活?”
“回阳朴。”蝶舞还是想回到从前生活的地方,虽然欧阳洁试图阻止过她。
“太好了,那你会不会和我在同一个学校上课?我在太璞高中。”
“会的。我妈已经帮我办好一切手续了,我在过一个小时就会到达阳朴的。到了我会给你电话的,放心拉。”
“好,我会准备一个庆祝会的。”
“不用了,我不喜欢热闹的。”
“好拉,好拉,我们两个庆祝算了。”
“恩,拜拜了”
“拜拜了。”
挂掉电话,蝶舞看着这个五年离开的机场,这次终于看清它了呀。
耳边传来的都是中文,不再是异国他乡的恼人的外语,蝶舞不禁感到特别的亲切。
走出了宽阔的机场,蝶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右手食指指向天空,一切即将重新开始,蝶舞在心里大喊。
“德叔。”一出机场大门,蝶舞就看见德叔站在不远处,蝶舞拖着行李飞快走了过去。
“小姐,一年没见,长高拉,也长大拉。来,让德叔好好看。”德叔拉着蝶舞,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笑着点了点头,接过了蝶舞手上的行李。
德叔是蝶舞的司机,他原本也在澳大利亚,不过因为一年前蝶舞决定回来之后,他和桂姨就先回中国料理蝶舞在中国的一切手续,也到中国考察一下,是否真是可以让蝶舞回来。
“德叔,哪有长得那么快,而且告诉你不要叫我小姐嘛。”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德叔记性不好,以后叫你‘小蝶’,总行了吧。”
“恩,你等久了吧。”蝶舞看见德叔的脸上有些倦意,而且还站在大太阳底下,有些心疼。
“没有,才一会儿,我掐好时间来的。对了,你的身体最近好吗?”德叔担心地看了看蝶舞。
“很好的,放心拉。”
“恩,那走吧,你桂姨还在家等着呢。”
“恩,我好久没见到桂姨了,我好想再尝一尝桂姨做的菜。”真的是好久,一年了,就像过了几个世纪了。
“上车吧。”德叔为我打开了车门。
“等等……”蝶舞的心突然之间有些触动,她感到有人在看着她,她扫视了四周,可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事。
“怎么了?”德叔奇怪地也环视了一下,“小蝶,什么不对劲吗?”
“可能有点累,所以有点幻觉。”也许是吧,可蝶舞真的觉得有人在看自己。
“那,等下在车上休息一会吧,反正到阳朴还有一个小时。”
“好。”
不远处停着一辆白色的法拉利跑车,在耀眼的阳光下反射着傲气的光芒。
五年里的变化可真大,蝶舞看着车窗外曾经住过的城市,渐渐发觉越来越陌生了。
许多旧房子早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的高楼大厦。
以后自己上街可能会迟到吧。蝶舞皱了皱眉头。
也许妈妈就是因为这里变化的巨大,才会答应我让我回来吧,真的已经是物是人非了。蝶舞不停地看着窗外,欣赏着这即将开始她新的生活的地方。
似乎一切都很美好,没有一丝会勾起她回忆的东西。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一个幽静的郊外,这是一个别墅山庄,不过房子蝶舞全都很陌生。四周被山水所环绕。
“什么时候我住的地方变得这么美,变化好大哦。”蝶舞自言自语道。
突然,蝶舞看见桂姨在远处向我们挥手,脸上隐约闪动着一些泪花。
“桂姨。”蝶舞一下车,就直奔桂姨。
“小蝶。”桂姨紧紧地抱住她,眼泪不停地落在她身上。
“桂姨,不要哭了,我的眼泪都快被你忍出来了。”蝶舞看着桂姨,真的好想哭,可还是忍住了。
“走吧,进去吧,有话进去慢慢说。”德叔抹了一下眼角。
“恩,我们要好好聊聊哦。”蝶舞知道德叔的意思,他不想把气氛搞得太悲伤了。
“怎么?”蝶舞看着眼前陌生的房子,“怎么搬家了?”
“夫人说不想让你触景伤情,所以……”德叔声音低低的说。
“我知道了,这幢房子很漂亮我很喜欢,进去看看吧。”
蝶舞走进花园,很大,花园里栽的都是她喜欢的百合和茉莉,左边是百合,右边是茉莉,两种花都发出幽幽的清香,就算是掺杂在一起也不会感到难受,反而更加得舒服。
“好香呀。”真的好香,心里有一丝丝的感动。
“对,这些都是你喜欢的,我特地命人栽的。”德叔见蝶舞很喜欢,脸上不禁涌上欣慰的笑容。
“谢谢了。我的房间在哪?”望着如同古朴乡居的房子,蝶舞真的好想知道她的房间会是什么样的。
“二楼,都是按你以前的设计图,然后由夫人选择样式,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桂姨担心地说。
“你们的精心布置,我怎么会不喜欢呢?好想去看看。”蝶舞望向二楼的阳台。
“吃完饭再看吧,我想你的肚子肯定也饿了。”桂姨嗔怪地用食指点了一下她的前额。
“好呀,好久没吃桂姨煮的菜了。好期待呀。”蝶舞兴奋地说。
“不要心急,餐厅在那,走吧。”桂姨指了指一扇日式的门。
“喂,是诗琪吗?”
“对,小鸥,你到了呀。”
“对,不过今天我有点累,可不可以明天再见面。”
“没问题拉,你好好休息,明天再见面吧。我到时候会穿上你以前为我特别设计的T-恤。”
“还能穿吗?应该变小了,我的那一件早不能穿了。”
“可以的,只不不会露出小肚子而已,这样很可爱的,你的那件还在不在?”
“在呀,你不会叫我穿吧?”
“是。”诗琪的语气很坚决。
“不会吧。”那样穿不用试也知道很白痴的。
“没关系拉,你如果变得太多我不认识了的话,我可以用这个可以但标志嘛。”
“那换别的也行呀,不一定要这样呀。”真是拿她没办法。
“没关系拉,小鸥,好不好嘛?”诗琪终于使出她的撒娇功夫。
“真是的,好拉。”哎,蝶舞最怕人家撒娇了,虽然她自己有时候也会撒娇,可是对于别人的却受不了。
“诗琪......”蝶舞发觉了诗琪对她的称呼。
“干嘛?”
“名字,蝶舞,不是,小...鸥...”蝶舞对于这个名字还是难以启齿。
“对不起,我忘记了。”蝶舞听出诗琪的话里满是歉疚,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是如果不说的话。
“没关系,下次记得就好了嘛,毕竟不是你有意的。”
“好!那拜拜了。”
“拜拜拉。”
真的好累呀,蝶舞一下子躺在柔软的床上,好舒服呀。
几个小时的飞机和车程,把她彻底弄得筋疲力尽了。
她现在就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房间里的一切都是浅色系的,有些布置确实和她在澳大利亚的房间一样,连四周的环境都是有着澳大利亚乡村田园的味道,让她很惬意。
这是妈妈特意为我安排的吧,毕竟妈妈很希望我能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我会很快适应的,一个快乐的蝶舞即将出现在别人的面前了,不再是脸上拥有愁苦的蝶舞了,我一定会好好生活的。蝶舞的心里还是很痛,很痛。
她站起来,走进浴室,打开淋浴,闭上眼睛,任冰冷的水不断打在身上。
水顺着发丝一点一点下流,也流进蝶舞的心里。
渐渐地,她的心不再痛了,缓缓地睁开眼。
蝶舞愣住了,身上的伤疤是那么得刺眼。
明天怎么可能穿那么小巧的T-恤,算了,加件外套吧。
蝶舞随手打开墙上的DVD,劲暴的歌声灌入蝶舞的耳膜。
“诗琪!”
“蝶舞,我终于见到你了,你让我想死了,五年了,也不回来一次,也不让我去看你,让我苦苦得等。”诗琪一见到蝶舞,就兴奋地把她抱住,不停地转圈。
“好了,好了,诗琪,我快你弄没气了。”力气可真是大,把她弄地直喘粗气,手上的东西也差点掉下来。
“呵呵。”诗琪把她放开,不好意思地笑笑。
“诗琪,你可越变越漂亮了。”蝶舞看着诗琪,真的变了很多,活脱脱就是一个美女嘛。
“谢谢夸奖,你也是哦,看,我旁边的‘帅哥’因你的到来而增加了一半哦。”诗琪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蝶舞看了看四周,真的有很多人,不过不是帅哥,而是衰哥。
“我们进去吧。”蝶舞可不想被那些无聊之人当做花瓶观看。
蝶舞和诗琪来的是一家叫“蓝调”的咖啡屋,是蝶舞特地叫诗琪来的,毕竟她还要见一个人。
一进去,就有一阵茉莉香扑鼻而来,很清新。
她和诗琪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她打量了这个咖啡屋。
装修完全是西式风格。
蓝色的墙,蓝色的屋顶,蓝色的水晶装饰,蓝色的灯。
不过这些蓝色通过深浅变化,搭配得恰到好处。
整个咖啡屋都被一种安静沉闷的气氛笼罩着。
还有很柔的背景音乐,听起来很舒服。
在墙壁上还挂几副西方现代著名画家的名作复制品,虽然是复制品,可单单从表面看上去价格也不菲呀。比如塞尚的《戴帽的自画像》,还有安格尔的《勃罗日里公爵夫人像》,米勒的《缝衣女》……墙上的画都是人物画,没有一幅是其他的。
不过这些人物画,缺少一个东西。只能是一个单纯的复制品,没有任何的价值,只能糊弄一些不了解画和不懂真正的画的人。果然是这样呀。蝶舞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
“两位,你要喝什么?”一个侍者走了过来。
“摩加薄荷咖啡。蝶舞,你呢?”
“Black coffee heart。”
“什么?”侍者和诗琪刚听完蝶舞的话,异口同声地问。
“我知道。”一个和诗琪年龄差不多的男生走了过来,“我来为她做吧。”那个男生对使者说。
“啊……”侍者惊奇地看着那个男生。
“让我来吧,没关系。”那个男生用不可抗拒的语气对侍者说,身上透出一鼓冷气。
“想讨好我吗?”蝶舞嘲讽似的问。
“不。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而且,故意的吧。”语气更加得冰冷。
“蓝哲,今天怎么在这?”诗琪突然开口。
“是。”那个人应了一声。
“怎么,你们认识?”蝶舞看向诗琪。
“是,我同学,我介绍一下吧。”
“不用。”蝶舞和蓝哲同时说。
“我不想认识如此傲慢的人。”她看了一下蓝哲,她没想到蓝哲除了冷漠,还有自己最讨厌的傲慢。
“我也没兴趣。”蓝哲直径走向吧台。
“请稍等一会儿。”侍者向我们礼貌的说了一声,便离开了。
“那个人是蓝氏集团的公子吧。”蝶舞看了看吧台。
“你怎么知道?”诗琪惊讶地问。
“蓝氏集团和我妈的公司有商业上的来往。听说过这个蓝哲,是个冷漠加傲慢的人。而且......”
“什么?”
“等下在告诉你。”
“好吧,他叫也在太璞高中,和我是同学。”诗琪也看了看吧台。“他可是我们学校的冰山,不过也是我们学校的王子哦,怎么样?”诗琪半开玩笑地说。
“就他?王子哦?”这么冷的人也有人看得上,奇怪。
“难到不像吗?你是不是在澳大利亚看多极品帅哥,对这种帅哥也就看不上了哦。”诗琪笑了笑。
“太冷的人,我很讨厌。”蝶舞没好气的说。
“我不需要你喜欢。”蓝哲突然从我背后出现。
她发觉这个人是不是鬼呀,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们的咖啡。还有,你的black coffee heart我已经做好了,我想你也需要true-fruit柠檬糖吧。”蓝哲放下咖啡,转身准备离开。
“谢谢。对了,墙上的画都是你画的吧,临摹的不错,不过……”蝶舞撕开一粒糖果,含在嘴里,慢慢地喝一口咖啡,发觉真的是那种咖啡,没想到他真的会,不过还是欠了一点火候,和他的画一样。
“不过什么?”蓝哲听了她的话,猛地转过身子。
蝶舞没有马上回答,静静地享受着咖啡是苦非苦混着柠檬糖是酸非酸的味道。
“少了一样东西。”过了好久,蝶舞才开口,蓝哲倒是少有的耐心等待着蝶舞的回答。
“什么东西。”蓝哲的语气里少了一些傲慢,多了些求教,不过只有一点点而已。
“人物的灵魂。”蝶舞轻轻地说,眼睛却从未离开过手中的咖啡,袅袅的雾气一圈又一圈地上升。
“你是说我的画……”
“没有一点生气,死气沉沉的,看起来很别扭。”蝶舞接过他的话,说出了他说不出来的话。
“你有什么本事说我的画。”蓝哲顿时涌起怒火。
蝶舞看了看蓝哲不服气的脸,翻了翻包,拿出一支铅笔,又使劲翻了翻包,找出一张纸。
“你没问题吗?身体受得住吗?”诗琪有点担心地问蝶舞。
“我没那么脆弱了拉。”蝶舞对诗琪笑了笑。
蝶舞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她转向蓝哲,看了一眼,我画他算了,省得想。
她优雅地转了转手中的笔,露出了一丝自信的微笑。
蝶舞的笔在纸上不停地移动,挥洒自如,时不时还分分心,喝喝咖啡,和诗琪聊聊天,可至始至终都没有在看过蓝哲一眼。
蓝哲目不转睛地盯着蝶舞的画,他发现蝶舞手中的画笔用的像是她身体里的一部分似的流畅,在他看清蝶舞要画他时,他还以为她要照着他的样子画,可是蝶舞只看了他一眼就把他完全当透明的了,一直在凭记忆画,凭想象画。
过了一会儿,蝶舞舒展了一下身子,扔掉了铅笔,然后一下子躺椅子的靠背上,真是好累呀,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蝶舞,你画得好棒!好像哦。”诗琪看了看蓝哲,又看了看画。“不过画里的他更帅,给人很阳光,很温暖。”
“怎么样呀?”蝶舞问了问面无表情的蓝哲,真是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什么意思嘛。
“没怎么样。”死撑。
“这幅画我允许你挂在店里。怎么样,我够好的吧,还不谢谢我。”蝶舞有些嘲讽地看着发呆的蓝哲。
“你是Butterfly。”蓝哲突然提高音调。
“是,那又怎么样?”蝶舞看了看画,她又不小心在画上签名了。
“你就是在巴黎举办‘Sunny•Cloudy’的那个Butterfly。”蓝哲的眼里有些惊讶。
“对。”没想到中国也有人知道,蝶舞以为只有欧洲人才知道她的画展。
“蝶舞,你举办过画展?而且在巴黎?”诗琪的表情像一个花痴。
“是。”真是的,用得着这样看她吗?蝶舞有些受不了了。
“你也不告诉我,你好厉害,什么时候?”
“两年前吧,我记不清了。”也是呀,好久了。
“两年前的6月9号。”蓝哲肯定地说。
“哇,那时候你才14岁呀。”诗琪的声音惊动了整的咖啡屋。
所有的客人全用像杀人一般的眼光看着这里,诗琪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赶紧埋头喝咖啡。
“诗琪,以后要注意场合,用得着这么惊讶。”真是受不了她,明明是一个商界大亨的千金,却总是让人觉得一点也没有分寸,不过蝶舞就是因为她不做作,很单纯,才和她成为最好的知己。
“Butterfly,全世界最年轻的在巴黎举办画展的人,12岁时画技已经有炉火纯青的地步,轰动全世界,画的最低价就有10万美元,最近几年的画越来越让一大堆名家自愧不如,只有佩服的份。不过却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因为她从来不出现在公众面前,个人资料向外界透露得很少,一切都是她妈妈的公司在帮她打理,连画展也用身体不适而没有出现。不过,没想到是你这个小丫头。”蓝哲突然自顾自地说话。
“什么叫小丫头,我也没比你小多少。我没出现是因为我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坐飞机,所以我只是在澳大利亚作一些会场设计工作。”
“真的?你的画那么贵,你成富翁了吧。”诗琪不可思议地看向蝶舞。
“有吗?我不知道,我不怎么去看新闻,我也不了解耶。”她都不知道有这回事,她只知道她的帐户里的数字在猛涨而已,让她怎么花都花不完,最后只好捐一部分给慈善机构。
“这幅画只用了你几成功力?”蓝哲看着蝶舞的画,语气里的冷气已剩下一点点了。
“不知道,三成或四成,还是多一点,五成吧。”她刚才只不过想玩一玩,怎么会知道用了几成。奇怪的人,问这个干什么?蝶舞看着蓝哲。
“哦。”蓝哲拿起她的画,转身离开了。
“蝶舞,才五年不见,你竟然变得这么厉害,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呀,你也太帅了吧。”诗琪好不容易从发愣中醒过来,双手捧着脸,更加花痴地看着蝶舞。
“你倒是都没变,还是大大咧咧的,大惊小怪。”蝶舞都服了她,从刚才开始,她都不知道变了多少好笑的表情了。
“呵呵,没有拉。”诗琪不禁摸了摸头。
还是一样可爱的动作,没有一点女生样。
“对了,那个‘冰山’怎么会给你泡咖啡?”诗琪在沉默半天之后冒出这句话。
“因为他是格林•莫司的徒弟,唯一知道爱心black coffee做法的中国人,因为他师傅叫他泡给我喝的。”她一喝咖啡就知道他是谁了,不是他,有会谁知道这种奇异咖啡的做法。
“你怎么知道?”
“格林•莫司是我的调养师,他在我回来之前告诉我这里有他的徒弟,他会叫他的徒弟给我泡black coffee heart我。而且我知道那种人不会心甘情愿给我泡给我,还不是因为他师傅。”
“也对哦。他可是‘冰山’耶。”
蝶舞走在一个大庄园的小路上,看着四周美丽的风景,可心却依然很沉重。
“蝶,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格林•莫司坐在一个很有中国味的亭子里,悠闲地躺在一个竹制的躺椅上。
蝶舞怀着复杂的心情走进亭子,坐在格林•莫司的旁边。
“要离开了吗?”格林•莫司端起咖啡,缓缓地喝了一口。
蝶舞点了点头。
“来告别吗?”
“对。”
“什么时候走?”
“后天。”
蝶舞低着头,不敢看格林•莫司,怕一看他,自己的眼泪就会掉下来。
“好了,不要垂头丧气了,只是离开而已,还是可以回来看我呀。”格林•莫司也强忍住自己即将掉下的眼泪,明明早在一年前就已经知道她回离开,为什么心里还是这般得不舍。
“恩。”虽然是这样,可那也只能是几个月之后的长假。
“我再泡一次black coffee heart给你吧。”格林•莫司拿起移动电话吩咐仆人把材料送到亭子,但他的声音在颤抖。
“是呀,到了中国就喝不到了,那种幸福的味道。”蝶舞想到这里,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这种幸福的味道曾让她在迷茫时找回方向,是它让自己醒悟的。
格林•莫司愣住了,他从来没看见过蝶舞哭过,不管是在那个黑暗的时候。
他们俩沉默了。
突然,格林•莫司又想到什么,他蓝色的眼睛有一丝神采。
“你在中国的哪里生活?”
“阳朴,怎么了?”蝶舞擦了擦眼泪,看着格林•莫司。
“你在中国也可以喝到幸福的味道了。”格林•莫司脸上忧伤在一瞬间消失了。
“什么意思?你也要去中国吗?”蝶舞惊喜地看着格林•莫司。
“不是。”
蝶舞的眼神暗淡下去。
“我有个徒弟在中国,也在阳朴,而且他会泡black coffee heart。”
“那又怎么样。”蝶舞低低地说。
“我可以叫他泡给你喝呀,这样你在中国也会喝到了。”格林•莫司高兴地说。
“可味道会不一样呀。”蝶舞有点撒娇地说,不过心情好多了。
“呵呵,其实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我要你教他画画,他也是一个画者。”
“为什么叫我教他?”
“我要你教他用灵魂画画,我想你这个很擅长吧。”
“他是什么样的人?”
“恩,你见了就知道了吧,用‘冰山’来形容他,十分贴切。”
“他在阳朴的哪里?”
“他在阳朴的‘蓝韵咖啡屋’,叫蓝哲,你去找,应该找得到的。”
“画画如果没有用灵魂的话,画技再高也没用。”
“所以叫你启发他了,算是给我个面子。”
“好吧。”
趁蝶舞在沉思的时候,格林•莫司迅速地抹掉了即将掉落下来的眼泪。
“蝶舞,你再想什么?”诗琪用手在蝶舞面前晃了晃。
“没有。”蝶舞回过神来。
“你怎么没穿T—恤?”诗琪责怪地看着蝶舞。
“我手臂上有几个伤疤,太显眼,我套了一件外套。”她低着头说。
“对不起,我......”诗琪紧张地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愧疚。
“没关系,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哦。”蝶舞对她调皮地笑笑。
“真的吗?哎呀,我竟然忘了给你准备礼物。”
“下次吧,快看看礼物吧。”蝶舞递给诗琪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恩。”诗琪兴冲冲地打开盒子。
盒子躺着一件粉色的裙子,上面还有一个小盒子。
“好漂亮哦,这是什么?”诗琪拿起小盒子。
“打开就知道了。”
诗琪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
“哇,好漂亮的耳环哦,可是我没有打耳洞。”诗琪有些沮丧。
“拿起来看看,有惊喜哦。”
诗琪奇怪地看着蝶舞,一对耳环会有什么惊喜。
“哇,跟别的耳环不一样。”
“是呀,这是我设计的,不用打耳洞也能戴,它象一个耳机一样可以套在耳朵上的。”
“真的?”
“当然,看我的耳朵。”蝶舞撩起垂在耳边的头发,耳朵上的一只蝴蝶耳环正闪闪发光。
“真的耶,好漂亮,帮我戴上吧。”诗琪兴奋地把耳环递给蝶舞。
“好的。”蝶舞走到诗琪身边,小心翼翼地为她戴上。
“漂亮吗?”诗琪轻轻摇晃着耳朵。
“当然漂亮拉。”
“哇,好可爱的裙子哦。”诗琪拿起裙子,仔细地端详着。
“你不是说下个月要参加一个你爸举办的名流聚会,所以我特地为你设计了这件裙子,让你可以成为当晚最耀眼的星星。”
“真的会吗?”诗琪的眼里充满了期待。
“相信我,我对自己的设计还是很有信心的。”
“我们去逛街好不好?”
“好呀。可这些东西......”蝶舞看了看她带的盒子,真的是很碍事耶。
“我叫我的司机来拿吧。”
“对哦,你也是一个千金小姐。”
“蝶舞,你在取笑我。”
“没有拉。”蝶舞学吐了吐舌头。
诗琪从包里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她的司机。
“我们在这边再呆5分钟吧。”诗琪挂掉电话。
“好吧。”
“你这几年在澳大利亚过得怎么样?还好吧。”诗琪有点小心翼翼地问。
“很好拉,你看我现在不好吗?”蝶舞的脸上散发出恬静的微笑。
“对哦,呵呵,我好高兴哦。”诗琪的心一下子轻松了下来。
她们开始有头绪没头绪地聊了起来。
“小姐。”诗琪的司机到了。
“我们该走了。”诗琪把盒子给了她的司机。
“好吧。”蝶舞拿起包包。
“等一下,我结一下帐。”诗琪掏了掏口袋。
“不用了,那个人不是说我的画很值钱吗?我送给他一幅画,他请我一杯咖啡是应该的吧。”
“也对,走吧。”
果然,当她们走出门口时,侍者并没有拦他们,蝶舞还有意看了看坐在吧台不远的一个装饰特别的角落里的蓝哲。
静静的夜,没有一丝风。
月光偷偷地照入昏暗的房间里,散在一幅画上。
蓝哲站在画前,轻轻地抚摸着凹凸不平的画纹。
很凌乱的线条,却不失规则,很重的下笔,很潇洒的风格。
她的画总是那么充满灵气,蓝哲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是传说中的神童画家——Butterfly,具有高超的画技,自己自愧不如。
其实他的画技也是不错的,可他的画总是死沉沉的,无法在画中找到画应该表达的情感,没有一丝灵魂的存在,也就一文不值,这就是他永远不能突破自己的原因。
蓝哲看着画上的人,很安静地微笑着,给人一种温暖而亲切的感觉。这是另一个他,一个陌生的他,一个他似乎永远不可能如此的他,可望而不可及。
从小他就不知道怎么学会去表达自己的所思所想的,只有冷冷的一副让人害怕有讨厌的表情,这也许就是他画不好的原因吧。
窗外传来悠扬的琴声,蓝哲有些触动,好象妈妈的琴声,这琴声是在诉说一个动人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