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卡片有个约定》海里的石头

4、第四章

　　翌日，李小梦睡到10点才起床。
　　舒舒服地洗个澡，换上新衣。
　　她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网浏览资料，这一查就是一个白天用去了。午餐和晚餐都叫的宾馆服务，没出房门一步。
　　她对这个世界的现状和文明历程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知道了凡是可以和精灵缔结契约的都统一叫做圣职者。
　　有一只精灵的被称为【学士】，随着拥有精灵的数量增长，称号也会变化，依次还有【大学士】、【牧师】、【大牧师】、【准神官】、【神官】，以及传说中的【大神官】和【圣者】。不过，现今能达到最高级别的也就只有两位神官，就连准神官也不超过百人。圣职者的地位几乎和军官差不多，凡是登记的都享有国家每年的补助金。
　　赵老板的态度就说明了学士的地位高于一般，可能手里还握有一定的权力和威慑力，要不然也不会那般惶恐。
　　精灵的存在是这个世界无法抹杀的存在，而可以和精灵打交道的人，大家是尊敬和畏惧并存的。随着千年前的星兽怪物袭击事件开始，人们除了要面对战争的威胁还要面对外来侵略者的捕食，于是圣职者们的奋战让历史记住了他们的英勇和善良，如今大家都是争抢着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出色的圣职者。
　　然而，就像学习需要智慧一样，想成为一个学士需要过人的潜质，而这个几率太低了。
　　中安国人口超过10亿，基本标准合格者一年只有几十万，精英合格者这里的二十分之一，而精英合格者才会被国家的精灵学院录取，每年的优秀毕业生不超过三百。未能成功召唤精灵的学生会被安排到其他大学念书，所以精灵学院学生之间的竞争力和压力是最大的，历年来都有学生受不了而退学或自杀的。有人戏说，精灵学院每年自杀名额是五十个。
　　她咋咋舌，这可真够可怕的。
　　凑巧的是，精灵学院就在这个城市的郊区位置，占地面积是全国高级学府中最大的。因为是邻近开发区，那边的房子也比市中心的房价要便宜些。很多合资企业都在那里有工厂，除了精灵学院还有几个普通大学，不少公司开放打工，方便学生打工赚个生活费什么的。
　　看了一下那边的私营公寓广告，还不错，租房子比市中心的便宜了600块。买断的话小洋房建筑多，颇有一番自由滋味。
　　“66万……”
　　看着价钱沉思，这个价钱也不是不能接受。

　　坐着788路公车一路来到开发区，李小梦经过精灵学院大门前时见到穿着华丽制服的学生们多是走路都捧着书，听着MP3嘴里叨念着咒语，三两个边走边争论精灵的喜好问题，于是她发自内心地佩服他们的抗压力素质。
　　房子的卖主是一位还很健朗的老大爷，他儿子要接他去国外住，才买了一年的别墅只能卖了。他见是一个小姑娘，忙是关心的问家长怎么不跟来，知道是孤儿后更是大腿一拍眼圈一红地便宜了两万块，一一告诉房子那里还需要修，小院的地上种了什么。李小梦感谢他的好心，拿到房证还亲自送老大爷上车。
　　新家里的家具和电器都是新的，李小梦暂时不打算多花钱换掉了。三层别墅，一楼是客厅、厨房、餐厅和地窖。因为是给老人住的，二楼除了客房和主卧房外，还有健身房。厕所每一层都有。三楼没有装修，这里她打算再布置一间主卧房，完全是华丽风格的公主房。那种有钱人的奢侈，她肖想很久了。
　　接下来就是去最大的家具城去看，直接见经理来个一条龙服务。10万让她心疼了下，新家终于在忙了五天后彻底结束，她好好休息了三天才打起精神来想想自己今后怎么办。
　　手上还有30万，感叹花钱如流水地吃着KFC（她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个）的烤翅，不用上学的日子啊，真是舒适中带着无聊。
　　没有老师的督导，没有同学的笑声，没有家人的温暖，她有了钱也是内心烦躁。幸亏有栗子球和众多精灵们在她的身边陪伴，她已经正视生活，准备下一步是要就业还是上学。就业吧，她太小没人用；上学的话，她还不知道这边学校哪个好，学习跟得上不。合计来合计去，得，她请家教吧。
　　这年头也不是没有不上学的，请个家教带一带，她相信自己行的。
　　小招贴贴到了精灵学院校外告示板上，也就一顿饭的功夫，就有那里的高材生上门应聘了。
　　小平头的高个子男生，笑起来有酒窝，不是特别帅气只是有些阳光。在已经入冬的天气里只穿了一件毛衣，见到是一个小妹妹开门就有些惊愕和不好意思地说：“你好，我看到招聘家教的招贴，所以来问问。”
　　她点头，道：“你好，请进。”带人进了客厅，她送上一杯热水给他暖和一下。
　　“请问，你的家长呢？我想了解一下具体事宜。”
　　“我是一个人住。是我在请家教。”看到他错愕的样子，她笑道：“很惊讶？”
　　“哦，有点儿。”
　　“呵呵，这位哥哥很诚实。”
　　他挠挠后脑，耳根微红。“那个，我叫应东，精灵学院大学部二年级理科生，我的数学在市里连续三年第一名，物理和化学在学校里是前十。”
　　“哥哥很优秀。我之前虽然上过学，但是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某个原因荒废了，不知道还记得多少，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参加高考，所以才请家教补课。如果可以，我会每个小时支付你50块，每日结算。周一到周五的课表由你来根据的空闲时间来安排。不过，在这之前，麻烦你把这本书上的数学题给我试讲一遍吧。”拿出上书店买来的高三的课本，翻到自己不懂的那一页。
　　“哦，好。”
　　正如他所说的，他的数学能力很好，讲课也耐心，李小梦在听课的时候也不断复习着前面的知识，觉得很不错，立刻与他签了授课的简易合同。在应东回去时，她拜托他把招贴撕掉，顺便介绍一位文科的优秀学生做另一名家教。
　　应东高兴地离去，第二天一早就带来一个戴眼镜的瘦高男生，书卷气十足，人也温和有礼，说是同寝室的文科尖子生，叫刘什。李小梦注意到，无论是应东还是刘什，他们的衣服都是那种洗了很多次的，想来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交了那十万的学费已是不容易，时而的打工是解决经济问题的好办法。
　　应东办事很周到，拿了自己高中时的笔记给她看。刘什确实很有内涵，讲课并不会乏味，时而联系时事新闻来引导学生抓住重点。她在听完一堂课后非常满意地也同意了刘什的任教。

　　任莉莉很奇怪自己的男友近来总是一下课就跑得没影儿，打电话也常不接，是不是背着她有了新欢？
　　为了确认这个疑问，她悄悄跟上了男友，看到了男友跑到一个比自己年轻的女孩子家里嬉笑打招呼，怒火顿时唰唰地往上升，忍不住地冲上去大喝一声：“应东！！！”
　　突来的呼喝声带着无比的怒火，把李小梦和应东吓了一跳。
　　“啊，莉莉！”
　　“好啊，你，你……我说怎么不接我电话呢，原来是你脚踏两条船，我看错你了！！你混蛋！！”
　　哇哦，这位短发的彪悍姐姐指着应老师的鼻子骂，气得红了眼圈，泪花儿眼看就要落下。
　　“不是啦，你误会了！！我和小梦妹妹没什么。别哭了，是我没告诉你。”应东跑过去忙劝说解释，一脸着急。
　　“叫得那么亲热，你还想骗我！”当她是傻子吗？！有说有笑的登堂入室了，是不是还想上演一出更激烈的给她看！！
　　“哎呀，莉莉，你来了。怎么了，怎哭了？阿东，不是你欺负她吧？”刘什听到莉莉的叫声就跑出来，一看气氛不对立刻也上来劝。“你别气，别哭，阿东欺负你就是他不对，我帮你揍他就是。”说着就一巴掌拍上影东的后脑。
　　任莉莉没想到刘什也在地一怔，挨了一下的男友又一副“你误会了”的委屈样子，难道真的是她误会了？
　　“两位老师哥哥，这位姐姐，大家进屋里坐吧，外面冷。”
　　“对对，进屋去，把误会澄清一下。”
　　老，老师？！！任莉莉心中的委屈被浇灭，可能真的是自己误会了。
　　知道这课是需要暂停一会儿，李小梦留出空间给他们三个，自己到厨房煮了咖啡，倒了四杯端进客厅里。
　　“谢谢。”任莉莉不好意思地接过香浓的咖啡，解开误会后她有些脸红。男友是不想自己担心，也不想太多人知道才没和自己说打工的事，而不接电话是因为讲课时他都关机。“对不起，我误会了你，我向你道歉。”
　　“不，没什么，误会解开就好。我叫李小梦，你可以叫我小梦。别怪应老师，我也听说过精灵学院的学生出来打工会让学习成绩下降的传闻，他也是怕你不同意吧。”
　　“没，我知道阿东家里的情况，他想早点儿挣钱也是正常，要不只靠伯父伯母一个月加起来才2000块的工资实在是很困难。阿东的弟弟明年也是要考大学的，那笔钱还不知道怎么出呢。他出来打工我不会反对，但也担心他的成绩会下降，丢了奖学金就不好了。”她和阿东都是外地来的，家庭条件只比他好一点儿而已，父亲是银行的一个小领头，收入稳定，但阿东的父母都是农民，很辛苦的。
　　应东感动女友这么理解他，于是柔声道：“放心吧，我会比别人多两倍三倍地努力，成绩绝对不下滑。春节后的初次召唤如果成功，我就可以拿到助学金，转入集训班，学费会减一半，弟弟的学费也有希望。”
　　李小梦好奇地问：“什么是初次召唤？难道是精灵召唤？”
　　“对，是召唤可以契约的精灵，不过成功率很低。”应东和刘什都面带担忧和兴奋。“以自身磨练出来的力量去用心灵呼唤与自己属性相合或性格很合的精灵，脚下的魔力波动阵就会让我们的意念传出去，至于有没有精灵愿不愿意回应我们的召唤出现并给予考验就是一件难以预测的事情了。其实我们学校里也有不少的精灵生活在专门的区域，大家也可以直接去接近那些精灵来让它们同意契约，不过那些都是很低阶的精灵，攻击力不是很强。”
　　“一定要很强的？”
　　“小梦妹妹，你不知道，精灵太弱的话，与星兽对战时就会吃亏，会没命的。”
　　“是吗？不过我认为单纯的强弱也不是很准的，弱小也弱小的好处。”
　　刘什三人微微笑，倒是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接受正统的教育多年，他们认为自己的知识才是正确的，像李小梦这等外行人的话听听也就罢了，当不得真。
　　暗里摇摇头，这里的教育也是只看表面吗？李小梦不知道的是，牌组组合一般都是两个以上才可以实现的能力，而一般的圣职者又有多少可以晋级到拥有那般实力的能力，所以千百年来大家追求强力的精灵也是想当然的思想模式，只有精灵强大才有生命和晋级的保障，而一开始就能契约强力精灵的人用十个手指头就数得过来。
　　“不过即便是器具类的精灵，我想也是不错了。”任莉莉倒是没有那么兴奋，她的法力值在班级中属于后位，没什么大的希望得到战斗精灵。
　　“器具类？”那是什么，没听说过啊！难道是装备卡？
　　“对，就是和战斗系别不一样的辅助系别，有的是可以治疗小伤的手杖，有的是可以吹出优美乐声的乐器，还有的是可以自动蓄水的水壶等等，九成九都不算是正式的精灵，千奇百怪的什么都有。这一类的辅助系圣职者虽然不能上战场杀敌，但是也有其他方面可以用到。成功召唤的就可以领取在校的助学金，每月有100块，毕业后直接领取社会补助金，每年有3000块，可以一直领取到三十岁。战斗系别的只要是学士级别的毕业生都可以领取每年7000块的补助金，但是升到大学士后就没有补助金了。”
　　“为什么？”
　　“丫头，大学士自己就可以大笔赚钱了啊，国家还给什么，财政没有那么多。”
　　“怎么赚钱？”
　　“嗯，这个一般是参军，或者加入自由佣兵，接一些外出任务，或者猎杀闯入人类居住区的星兽怪物什么的，绝对赚！我和刘什去过市中心的学士事务大楼，打算先见识一下，结果大屏幕上不断滚动的任务和报酬都很可观。”
　　送走了三人后，李小梦迫不及待地上网查询了关于学士事务大楼的网页，细心浏览，这简直是变相的大型招聘网，兼职和全职都有，任务时时刻刻翻新，什么寻找失落的遗迹、猎杀沙石怪、寻找光系精灵等等，才看了5页，报酬多是1000块以上，她的眼已经花了，脑袋晕了。
　　不过，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养活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