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4章 圣诞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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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九月份的八卦流言才刚刚过去，魔药教室依然是城堡里的公认禁区之一，不知不觉间，圣诞节已经悄然而至。冬青花环挂在每一扇门上，高大的松树在禁林外围傲然挺立，施过咒语的雪花被定格在针叶上，节日的气氛越发浓厚了。
“你不打算留校吧？”Harry正漫不经心地给一个圣诞树作装饰，一串五彩斑斓的泡泡欢快地从他的魔杖尖上冒出来，落在树梢上。
“你觉得我会想要留下？”Alex坐在桌边翻着书本，心思却完全没用在上面，“拜托Harry，那棵树已经不堪重负了，换一个试验品。”
“嗯……你说得对，也许这么多龙模型挂在上面不是什么好主意，要知道它们都很重，而且随时会发生激战。”看着对方托着下巴考虑了一下，不过最终Harry还是决定将这些小东西留下，“这些留给Hagrid去操心吧，不管怎么说，这是他的圣诞树。”Harry轻挥魔杖，高大的松树瞬间从房间里消失。“至于留校的问题，好吧，过去几年我们一直都在家过节，我以为你会想尝试一下城堡的气氛。”
“不用了，我坚决避免任何可能于皮特布莱格见面的机会，这家伙简直是个疯子。”他心烦地放下手中的羽毛笔，顺便把那本极厚的《梦的解析》塞进书包里。
“是布莱格教授，Alex。”已经第N次纠正他的Harry翻翻眼睛，“要知道我很讨厌让自己听起来像Hermione，所以帮个忙，别再这么叫好吗？”
“随便，不管称呼是什么，他都是个疯子。”Alex耸耸肩，把玩着手上的冬青枝条。
“试图在你所有的魔药里挑出错误并不能证明他是个疯子，只能证明他比较蠢，不肯接受你比他要强这个事实。人家好歹也是个教授，留点面子好不好？最近他看见我就溜，跑得比兔子还快，都是被你弄怕了。”
“又不是我求着他去挑战的，明明技不如人还不肯承认，根本就是活该。”他撇撇嘴，“难得过节能不能说些不煞风景的？”
“好吧，圣诞节想不想出去玩？今年的雪下得不错，我们可以去瑞士滑雪。我刚才问过Teddy，他比较赞同这个计划。”
“你的黄金三角不聚了？”
“小Rose才三岁，你觉得Ron和Hermione有可能丢下她出去玩吗？”Harry看见Alex摇头后耸了耸肩，“Neville要回家跟他奶奶一起过圣诞，还要去圣芒戈探望他父母，Luna……她有自己的计划，比如试图抓一只根本不存在的野兽什么的。所以总之，就我，你，Teddy还有安多米达。”
“听起来不错，但首先你得确定能腾出时间才行。”Alex狠狠地揪着榭寄生上的叶子。
“什么意思？”
“圣诞节，这么浪漫的节日你难道就没有一些私人的计划？比如约会什么的？”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不对劲，Alex赶紧低下头，假装对松树的树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一直都没有约会啊，为什么今年忽然说起这个？”Harry很明显被他搞糊涂了，还在不断冒出金色五角星的魔杖抖了一下，像打嗝一般吐出一个巨大无比的红色星星。
“哦，天呐……该死的。”赶紧挥了挥魔杖，那个刺眼的红色星星消失了。“Alex，怎么突然提到约会？”Harry笑了一下，“难不成你想要个母亲？”
“在说这种话之前先打量一下自己，哪里像一个正经的父亲？”他对Harry的自以为是已经没力气较真了，“总之，德拉库尔教授最近不是一直在追你吗？又漂亮又聪明，而且你们每天见面，我想不出你拒绝的理由。尤其在圣诞节的时候，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你拖走的。”
“听起来好像你在吃醋一样，加布丽愿意约我是她的事，但答不答应可是我的事。”Harry这时已经开始装饰下一颗树，虽然Alex看不到他的脸，但能听出那语气中的玩味。
“这不是吃醋！”感觉脸颊上开始发热，他很明智地开始转移话题，既然Harry已经答应不去赴约，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你说刚才那棵树是Hagrid的圣诞树，什么意思？难道每个人还会有自己的一棵？”看着眼前这颗装饰着逗猫草和粉紫色小铃铛的树，这难道是McGonagall教授的？
“是啊，不知道是谁的提议，除了常规装饰的圣诞树以外，还要给每个教授弄一颗专属圣诞树，让人一看就能猜到是谁的。Minerva正忙着学校校董会议，所以委托我帮忙，而Hagrid……我相信如果真的让他自己来，那一定会是非常危险的‘装饰’。”Harry站起来满意地打量着面前的树，然后挥舞魔杖令其消失。“好了，接下来是我自己的，不过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装饰什么。”
“金色飞贼模型？火弩箭？狮子？或者干脆弄一大堆闪电上去？都很有代表性。”Alex漫不经心地摸着最后一颗树的针叶。
“干脆你来好了，给我一个惊喜。”
“哈？”
“是啊，反正考试已经结束了，你看起来也很闲的样子。为了避免你跟布莱格的第四十七次决斗，我觉得有义务让你变得忙一点。还有，这个算作我的圣诞礼物。”看着对方理直气壮地走出门，还吩咐门口的画像不许让他出去，Alex站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
“可恶……”他看着高大得几乎达到天花板的松树，无奈地坐下来发愣。什么样的装饰最有代表性？刚才虽然随口说了不少，但仔细想起来没有一个合适的。金色飞贼和火弩箭只能代表找球手，狮子，只要是Gryffindor都可以代表，而闪电……算了，Alex很清楚Harry有多讨厌那道伤疤，那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该死，你怎么就那么没特点？我总不能放几个黑魔法生物上去，让人一看就是代表DADA教授的吧？或者……既然是我来装饰，那应该代表着我认识的Harry•Potter？”他躺到地毯上，壁炉里轻微的噼啪声是整个房间里唯一的声音，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脑子里闪过无数片段。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防备甚至厮打都没有让Harry生气，反而带着他去魔法世界转了一圈。
后来他们成了名义上的父子，格里莫广场其实真的不适合居住，不过Harry总有办法让这个冷冰冰的房子热闹起来。
曾经的Harry总是很消沉，哪怕在他面前也总是强颜欢笑，但他能看出他眼里的死寂，似乎没什么事能够触动他了，自己曾经非常恐惧，害怕哪一天Harry会悄无声息地倒下，然后再也站不起来。
后来一切开始好转，Harry似乎找到了生活的目标和信心，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包括自己，无论是因为不想再过流离失所的生活，还是因为单纯担心这个人不想他出事，Alex都很庆幸他能走出来。Hermione曾经有一次郑重地感谢自己，她说如果没有自己，Harry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清醒过来。
再后来呢？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非常信任他，甚至每次从噩梦中惊醒，第一个想法就是到Harry身边去。
他心烦地揉揉眉心，想到噩梦，最近似乎减轻了不少，但这也不是什么好兆头，也许噩梦也在等着一次性爆发？
Harry已经为自己弄来了低浓度无梦睡眠，一比六调配的，但Alex还是尽量不去用。无梦睡眠很难上瘾，但一旦有了瘾头便戒不掉，很容易造成药品过量而死在睡梦中。
不对不对，言归正传，他现在应该专注到圣诞树上面。Alex抬起头看了许久，最后终于挥动魔杖。
很快的，苍翠的针叶上挂满了小小的玩偶，有Hermione和Ron抱着小Rose，有Neville正在花园里整理草药，有Teddy骑在玩具扫帚上连环三周跳，有James•Potter和Lily•Potter穿着结婚礼服——这是他从Harry的宝贝相册里复制来的，还有很多很多小玩偶，大多数都是老相册里面的场景，还有近几年来的新照片。
他迟疑了一下，加了几个自己模样的玩偶，有的是他跟Harry在对角巷吃冰激凌的样子，有的是夜里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的样子，有的是最近，他在研究魔药，Harry坐在旁边批改论文的样子。
好像自己的玩偶都跟Harry有关？Alex摸摸下巴，打算把这几个去掉，这些玩偶如果让其他同学看到，岂不是会笑话他是个黏人的小娃娃？
没想到他想得快，这些玩偶跑得也快，在他刚刚举起魔杖的时候，自己的玩偶（全部皱着眉头）就拉着Harry躲到松树的枝条中间。
“嘿！听话一点！”Alex恼怒的声音刚刚落下，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小时了，Alex，我来验收你的工作……咦？”Harry的声音慢慢低下去，Alex只觉得自己简直丢脸到家了。
“你自己慢慢改吧，我先走了。”说完就冲出了大门。尽量说服自己不去想Harry看到这种“幼稚的东西”会怎么样放声大笑。
圣诞晚会很快来了，有些学生已经提前回家，Slytherin的长桌上空出不少位子，礼堂周围已经摆放了四十八颗冬青树——拥有四种学院的颜色。Gryffindor红，Slytherin绿，Ravenclaw蓝，Hufflepuff黄。但很明显，大部分学生的注意力都被教师席前面几颗特殊的圣诞树吸引了。
“我猜这是占卜教授的！你看那上面挂的玻璃珠子，像不像水晶球？而且还有茶杯和塔罗牌呢。”
“这么说的话……我猜这是校长的！她的阿尼玛格斯形态就是猫，我哥哥说以前她还是变形学教授的时候，总会展示给学生看的。”
啊……Harry的小把戏被看穿了，Alex正悠闲地吃着圣诞大餐，直到他听见那些人的讨论……梅林啊，他们说了什么？
“……Potter教授！这是您的圣诞树吧？我看出来有Longbottom教授，还有Ron•Weasley先生。”
“你看，Teddy也在上面，好像这里面都是您的朋友？”
“他们都是我的家人，谢谢，没想到你们对我这么了解。”Harry笑着回了一句，然后别有深意地看向Alex这边，这时他已经放下刀叉，准备随时跑掉了。
晚宴刚刚结束，Harry就拦下了准备跑回地窖的Alex。“这么急？我还没为这颗特别的圣诞树谢谢你呢。”他从口袋里拿出几个玩偶，Alex定神一看，分明是自己最后加上的那些。
“……好吧，这知道我弄得比较傻，不过你为什么非要摆出来？”心里有点恼怒，Harry难道是来嘲讽自己的？
也许是他的脸色出卖了内心的想法，Harry俯下身，“我不是来嘲笑你的，而是真心感谢，我很喜欢你的装饰。而这些……好吧，我认为你可能不太愿意让其他同学看到它们。”
“你真的这么想？”Alex本来以为会接到幼稚之类的评价。
“真的，感觉就像我身边一直围绕着这么多我爱的人一样。这是最好的圣诞礼物。”Harry的手托在他的颈边，低下头在他脸颊上印上一个轻柔的亲吻。
“很高兴有你在这儿，Alex。”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14章 圣诞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