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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押往地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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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人,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求夫人高抬贵手,饶奴才不死。”
原本漾满猥琐、□□的眼,此时除了惧怕,还是惧怕。
吓得早已跪地,磕头,无暇理会因为磕头动作,越发欺近森冷剑锋的现状。
血,顺着衣襟蜿蜒而下,直至脸色由于失血过多而惨白如蜡,依旧不敢停歇,只因新夫人夏璎珞眼中杀意,真实且浓烈。
“……”
手中的长剑早已被鲜血浸染,却丝毫不见纤掌退开半分,任由狗奴才磕头,求饶,夏璎珞仅是冷眼旁观,仿似此事原就与她无忧。
“夫人,求求你,是奴才瞎了狗眼,夫人……”
再有几下划过锋利剑锋,旺财毋庸置疑就会当场毙命,可惜无论旺财如何跪地求饶,就是无法叫冷漠如冰的夏璎珞,松开手中长剑对其颈项全然掌控。
他,怕了?
不带一丝人气,紧咬一口贝齿,淡淡斜睨身侧青蓝许久,威严低唤:“青蓝。”
“奴婢在。”
额骨怕是碎了,但青蓝却不敢呼痛,惟有浸湿发丝的冷汗模样,诉说着她此刻疼痛与懊悔。
“既然说过不会以残害下人身体,在府中树立威信,那今天就不会宰了旺财,我不马上杀了他,是想命你将他丢到夫君面前,请他定夺。”
既然隐忍住满腔愤恨,没当即宰了旺财,就是想命青蓝将他丢给震远大将军,夏璎珞倒要看看,震远大将军如何处理此事。
希望能借此事,撬开纳兰夜从未出错下的缜密部署与算计。
“夫人?饶命吧。”
“奴婢遵命。”
其实夏璎珞早已明白,将胆大包天的旺财送至震远大将军跟前,可谓是必死无疑,却要青蓝亲自押去,为的就是给震远大将军带去一个讯息:只有她夏璎珞,才能在这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潮涌动的震远将军府存活下去。
“你现在很害怕?”夏璎珞用着世间最冷漠声音说道。
言语中警告之意,看来这个‘狗’护院是听懂了。
望他一眼,知道他此时惊惧更甚,夏璎珞居然扬起一个魅惑淡笑,转开视线,不愿再看,一个无胆鼠类,不配她动手。
震远将军府、主院落、书房:
院外重兵把守,院内更有将军府侍卫分成十二拨人,呈日夜轮值方式,全面警戒着,将整个主院落守卫至滴水不漏。
想来现下就算一只苍蝇,都休想飞入震远将军府主院落。
今日原本想要当众羞辱夏璎珞,让她展露真性情的震远大将军,反被越挫越勇的新夫人反将一军。
其间更有她的无情驱逐,令到他自行退出寝轩,此等诡异情形,他最不愿意让人发现之态,毫无保留全部呈现在夏璎珞面前。
同时,也要震远大将军察觉,夏璎珞身上越来越多神秘个性惊现。
只是,竟然有人在他未详加试探清楚前,就对她下手?
那么下场只有一个:死。
“都给本将下去,青蓝,你留下。”
大发雷霆遣退所有随侍丫环与下人,仅余额骨因磕头太猛而高耸的青蓝一人随侍身侧。
望着窗外凉风轻拂枝桠摇曳的震远大将军,面色不改低喝:“跪下。”
“奴婢有罪,请将军责罚。”
绝不拖泥带水,重重跪下,青蓝追随震远大将军纳兰夜多年,岂能不懂得违抗命令后可怖下场为何?而且,她就算死,今生今世都绝不离开震远将军府半步。
“青蓝,告诉本将,你追随本将已有多久,恩?”震远大将军此刻询问越轻柔,青蓝身子就颤抖越厉害。
震远大将军神色无异,冷漠瞥了眼跪于自己脚边的青蓝,微牵动嘴角,快速抽出木椅夹层中一条以牛筋为主要材质,外层裹上金丝线的长鞭。
未等青蓝回神,凌厉长鞭早已招呼在她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纤细身子之上。
用尽全力,鞭鞭都在青蓝身体各处撕裂出甚深伤痕,
痛,却无言。
早已接受震远将军府武婢特殊训练的青蓝,就算当下疼到毫无知觉,也绝不向将军主人讨饶,就算将下唇咬的入木三分,也绝不向将军主人辩解,她所要做的,除了隐忍,就是承受。
责罚鞭打声响,回响在整个静谧书房,却听不到青蓝口中发出任何声响,直到……
震远大将军觉得够了,青蓝也不支侧身倒地,这才停下手中快速挥舞的鞭子,看也不看匍匐于他脚边青蓝,径直向屋外沉声下令:“来人。”
“属下在。”
“将青蓝押往地牢,不准召大夫前往诊治。”
他倒要看看,日后还有哪个不要命的敢‘纵容’其他男人接近夏璎珞,即使是无心之失,也绝不可以。
至于完不成震远大将军交代任务的青蓝,早已知晓,她仅是将军主人手中一颗任意摆弄的‘棋子’罢了。
“谨遵将军命令。”
虽同情青蓝境遇,但听令进门的两名侍卫能做的,也仅是架起浑身无一处完整的青蓝,退出满是血腥气息书房,前往能令人九死一生的地牢……
翌日:
炎热依旧,细沙随风飞舞。
震远将军府早已散了昨夜吵闹及阴霾,寝轩内悠闲抚琴自娱的夏璎珞,面上五指掌印突显,在她绝色丽容上格外突兀。
恍然间,意外见到许多脏污衣裙从天而降,抬眼望去,两名面色不善,甚至有些凶神恶煞的府邸丫环,站在夏璎珞跟前,直直盯着她瞧。
停下拨弄琴弦,威严回视眼前两名陌生丫环:“有事?”
边说边将掉落古琴上的脏衣裳拂开。
“有些人真是不知廉耻,非但没有保有清白之躯就嫁入震远将军府,端足将军夫人架子,现如今居然连府中下人都不放过,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傲慢的?”其中一名府中丫环斜睨镇定异常的夏璎珞一眼,首先发难。
“是啊,真是碍眼,其实不就是徒有虚名的世俗女子?幸好英明的将军主人将她识破,囚禁于此,不然……估计她说不定要□□整个震远将军府。”另一名不甘落后的丫环,冷嘲热讽道。
瞧她们装束,仿佛不似震远将军府普通丫环,今天前来,就是对她冷嘲热讽?
如若这般,夏璎珞又岂能如她们所愿?
“嘲讽完了?如果完了,给本夫人离开。”她可不想跟这些‘跳梁小丑’多做解释。
“不用赶我们走,我们还不稀罕久待这不干不净的地方呢。”
狠狠瞪夏璎珞一眼,弯腰捡拾起被她拂在地上大堆脏污衣裳,再次堆放在夏璎珞身前古琴之上,趾高气昂吩咐起来:“这些,请夫人务必在半个时辰内清洗完毕。”
清洗脏污衣裳?还限期在半个时辰内?她们当她夏璎珞什么?浣衣丫环?低等下人?
淡漠依旧,再次拂去堆积在古琴琴弦的脏污衣裳,微笑摇了摇头:“如果不愿意呢?”
“那就别怪奴婢们前去请来掌管将军府内一切事物的福妈,要是福妈将夫人恶行状告到将军主人那里……”
她们就不信,搬出福妈跟震远大将军,还不能令眼前的新夫人乖乖就范。
“福妈?哼……是么?好,那就劳烦两位即刻去请福妈来,本夫人倒要看看,她福妈是不是这震远大将军的最高掌权者,到底是谁给了她狐假虎威的本领?又是谁纵容了她尊卑不分?不信夫人地位还高不过一名府内老妈子,如果福妈也认同本夫人说的这些,那么就休怪我这个震远将军府新夫人不客气,到时连同你们不敬之罪,都得一一清算。”
经历过旺财之事,想她夏璎珞在这震远将军府的地位就这般岌岌可危?她好欺负?
可真是要令她们失望了,自她嫁入震远将军府那刻起,她一生就注定至此改写,而她,又岂能停滞不前、任人宰割?
“还不快去?”
“你,你……”
“滚。”
先前两名本想将自己分内事交给夏璎珞代劳的府邸丫环,望着夏璎珞此时威严、冷漠更甚往日娇颜,骇到无言以对,刚想转身落荒而逃,却再次被夏璎珞怒声喝阻。
“站住,将这堆衣裳带走,不然我马上命人捧到夫君面前,本夫人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胆敢命令你们的将军主人替你们浣衣。”
‘啪,啪,啪啪……’
一阵清脆击掌声传入夏璎珞耳中,叫夏璎珞快速旋身望去,只见无论何时都极尽妖娆之能事的紫夜,就这么倚着院落入口处的百年苍郁老树,神情较之先前,有着说不出的慵懒魅惑。
方才之事,他看到多少?是惊鸿一瞥?还是全部过程?
快速绯红娇颜,垂下颔首,过了许久,夏璎珞才想起要请紫夜进院:“若是‘戏码’还算入眼,就请阁下入院喝杯茶。”
只见夏璎珞一派气定神闲,将茶杯递到跟前,紫夜笑得更是热烈且宠溺,不自觉伸出右掌,替夏璎珞将调皮垂落耳际的长青丝顺到耳后,笑笑,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