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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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尔军校体测完毕后，主专业一周三节课，其他选修一月十五节，但可以自己提前分配时间调价，只要满足上课节数就行。
贺年打算这几天先和单歌练习。
做了个表格，每个项目后面都标了时间和强度，甚至连休息间隔都写得清清楚楚。
单歌凑过去看，琉璃色的眼睛里满是好奇：“要练习这么多？！”
他倒是可以，就是怕贺年吃不消。
贺年没有察觉单歌的意思，他在蓝星就和这些练习差不多，所以笑着说：“对啊，我们俩一起。”
单歌看贺年笑吟吟的，也不纠结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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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斗比赛当天，众虫坐着学校星舰一起去往目的地，往年就是在军校各自比试，这年也是格外不一样。
带队老师清清嗓子，拿着全面传唤器道：“我们这次不一样，这次是在第一军团和司亚索学校一起交流学习，所以同学们我们应该什么！”
这么说的话贺年就反应过来了，交流学习，按虫族这种来说就是比赛第一，其他不要伤及性命就行了。
果然就听见星舰里面震耳欲聋的回复：“打爆他们那群小虫崽！”
贺年托腮笑着，这种氛围该说不说很鼓舞士气，而且在蓝星也是经常这样，蛮亲切。
两军校虽然有前后排名之分，但不可能妥协去对方的比试场承认对方的地盘比自己的好，所以这是要去哪里？
贺年想着没记错的话，第一军团驻守在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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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舰到达一颗看上去黑黢黢的星球，离近了地面才看清楚。并不是什么黑黢黢，是因为全部看视范围布满了机械
整颗星球被无边的铁灰笼罩，地表不见一寸土壤，只有黑黢黢的机械机甲如沉默的钢铁森林般林立。
金属外壳如同蒙着宇宙暗光，关节处偶尔闪过幽蓝的能量微光，仿佛蛰伏的金属巨兽。
星球的另半球盘踞着一头打盹的狮子，它的身体是比机甲更深沉的暗合金，无数血管管道在墙面交错缠绕，尾部的长尾直刺漆黑的天幕，每次眨眼都闪烁着血腥的红光——都是这颗星球冰冷的脉搏。
宏大壮观——
星舰上纷纷惊叹，就算是他们已经算预备役的军雌，也没有直接到达军队基地过。
贺年倒是有心对第一军基地跟第二基地做对比，眼看着像是一样的精密。
坐在身边的单歌看着表情倒是没有惊艳之色，只是默默看了会然后拉了拉贺年的衣袖，面上没什么表情异常冷静，指尖还在舷窗上轻轻划过，像是要触到那片钢铁森林，语气有点说不清道不明，明显没有其他虫的兴奋：“贺年，在这里比试吗？”
贺年以为是他紧张过度，便轻握住单歌的手安抚示意不要紧张。视线顺着单歌视线望去，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边缘座椅，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是啊，我们就是在这里比。”
几息说话间，星舰已然准备降落。
带着他们缓缓驶入基地的降落通道，金属摩擦的低鸣在舱内回荡。
带队老师的声音再次通过传唤器传来：“给你们五分钟！在场地门口集合，司亚索的人已经到了！记住，切磋归切磋，别丢了拉斐尔的脸！”言下之意：给我使劲打！
说话间，星舰稳稳落地。舱门打开冷风扑面而来，只见不远处的停机坪上，另一队穿着银灰色制服的虫族正朝这边望来，为首的虫还故意抬了抬下巴，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
单歌直面迎上了对方的目光恶狠狠瞪了回去，身边的贺年被他这副‘我不好惹，就你还敢瞪我？’样子惹笑了，连忙作势推着某个愤怒的小鸟去集合。
这边双方带队老师率先迈步走出星舰，身后的学员们纷纷跟上，终于两队虫族在场地门口两侧相遇遥遥相对。
司亚索那边领头的虫往前走了两步，带着不怀好意的神情，显然是想率先过来‘友好交流’一番。
贺年在虫群中，只感觉一张长马脸像是拉镜头似的骤然凑近了几分，浓眉之下的吊销眼闪着如有实质的邪气与龌龊目光扫过拉斐尔的队伍，着重斜着眼睛多看好几眼了贺年单歌，眼神带着几分轻慢与鄙夷，声音嘶哑阴湿似乎在扯着喉咙嗤笑：“第一永远是第一，要认识到自己为什么叫第二啊？！哈哈哈哈哈。”
话出口，一时竟没虫反驳，可见这说的确实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拉斐尔这般不做声看似懦弱的样子理所当然迎来司亚索队伍里的哄堂大笑，个个前俯后仰格外夸张，蔑视之情溢于言表，七嘴八舌去附和：“就是！不知道主子是谁了吗！？”
“看来是没有挨打挨够啊？哈哈哈哈哈哈”
“年年都比试，年年某个万年老二还敢狗叫。”
“也是我们伊景校长好心，愿意每次都给你们这些废物机会，才会次次都赴约。”
这群学员口中的校长全名伊景全名伊景·克约，当今第一军团团长，上将之一。两校比试场地在由第一军团驻守的第一基地，学员理所当然得彰显起来，这位上将还与拉斐尔军校——理司·楠德校长是战友关系，据说关系很好。
如果说刚刚有虫不在乎这个比试前放狠话环节的话，现在也被司亚索这目中无虫藐视的态度激怒了，都紧握拳头，怕是下一秒就要忍不住动手砸过去。
单歌也愤愤不平想开口喷回去，贺年见状抬手把生气的小鸟挡了回去。上前半步伫立，整个人挡住了为首雌虫的视线，对方被贺年硬生生逼退了几步。
贺年无波的蓝眸盯了司亚索学院片刻，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切磋看的是实力，不是传言，不是职位，不是口头功夫。要是司亚索的学员只会嘴皮子功夫，那这场交流怕是没什么意思，也怕你们这口上功夫当不起这第一基地。”
这话瞬间让司亚索的队伍炸了锅，为首雌虫不由脸色一沉。上前几步眼神凶狠刚要反驳，就被他们的带队老师拦了下来。
往年这些学员都是雌虫来比试，皮糙肉厚的刺刺对方放放狠话没问题，这样也可以帮助双方激发斗志更好上场打斗。但是现在有了贺年这个雄虫，万一他们司亚索先动了手就不行了，这要是打起来没名头没办法善了，何况贺年是等级高的雄虫。
带队老师：“好了别吵了，确实口头争论没有意义，有什么不满的你们各自场上见真章吧。”
再这么说毕竟也是在第一基地场地门口，动手对谁都没有好处。
司亚索学员凶恶比着抹脖子动作后跟着进去场地里面，贺年懒得看，转身拉着还在‘龇牙咧嘴不满’的小鸟进去，贺年好笑又无奈的低头对单歌轻声道：“好啦，有这么生气吗？脸颊一直鼓鼓绷着。”说完手还没忍住戳戳单歌的‘鸟腮帮子’，单歌任他动手也没反抗，只是眼睛哀怨地看向主台方向，嘴巴里嘀嘀咕咕：“我就是感觉这些虫以为进了司亚索学院就得意忘形了，居然还拿.....拿他们校长说事！”
单歌声音太小了，贺年着实是没有听清，他放下手问道：“单歌你刚刚说什么？”
某个狡黠的小鸟见状双手做喇叭状，眼睫弯弯亮声回答:“没什么！我说把他们打趴下！”
贺年笑着揉了揉耳朵，温柔应对：“好。打~~趴~~下~~”
单歌：“........!”
全员到齐，双方带队老师简单交代了几句后，便宣布切磋分为擂台战。
规则为：自由抽签比试，两方自由格斗，不可下死手，不可用毒，不可用武器机甲只能纯肉搏，一场定胜负。
说完也不管学员有没有反应过来，又才终于想起什么似的笑嘻嘻补充，这下子言语中就全是不怀好意了：“对了，比试开始时，全程直播，各位注意一下自己的英姿哦～”
网上实时直播开启，一开始并没有多少虫看。每年基本上都有这些比试，年年规则这些都差不多一样，看的虫都审美疲劳了。
话是这么说，弹幕上面还是有零星几个弹幕飘过。
「又来了，天天比试要没有见几个好苗子。」
「就是，现在教学这么就出不了有才的虫呢？」
「谁说不是呢，一群垃圾虫。」
每次参与的虫都会有基本资料信息，这是军方的提议，向民众显示这是全透明的比赛。
「咦?好像有个雄虫冕下参加了？！」
有无聊去翻资料的虫看到了这次不同以往的参与者性别。
「我的天！虫神！我也看见了！我要去看看冕下！」
「虫神啊！这个冕下这么好看？！」
「冕下一般都是在家坐等毕业然后直接拿毕业证明吧？这冕下还上赶着来比试?」
「管这么多？万一是吸引我们看的噱头呢？我不管我去看了。」
「不管了，我也去看！」
有雄虫冕下的消息不胫而走，观看数量几何倍翻长。那当然！这可是雄虫冕下！要知道帝国雄虫基本上就不露面。
这边分组名单也很快出来，入了场地，宽敞无垠，没有一个场台。而下一瞬，伴随着令人畏惧的轰鸣运转声，几十个场地拔地而起，已然是比试场地。
不远处主台边出现了三四个军雌，贺年看不清虫，猜测应该是过来考察好苗子的，看了几眼实在看不清就转头看分配去了。
两边随机匹配完毕，各自前往不同场台。贺年挥挥手跟单歌分开，分组出来现在每个虫都去找自己的擂台开始准备。
等贺年上了场地才看见，自己对手正是刚才在外面挑衅的那只雌虫。
这雌虫看着贺年笑了笑，眼眸里有几近偏执的杀意，漫不经心得扫过贺年，语气里的嘲弄像淬了冰：“哎呀哎呀，这不是刚刚‘出头的’虫吗？现在就一个雄虫也敢这么挑衅呵呵，等会别被打的求爷爷告奶奶！”
周围看台上传来哄笑，司亚索的学员们拍着栏杆起哄，金属撞击声混着口哨声在空旷的基地里回荡。
贺年没接话，只是上台后抬手扯了扯训练服的袖口，银黑色训练服包裹着修长匀称的身材，黑丝飞扬间隐约出现无波无澜的蓝眸。
周围哄笑声忽像被掐断的弦，瞬间消失静默。司亚索的学员们不受控制一样齐刷刷去盯着贺年，下意识呼吸都轻了几分。贺年这张脸太过出挑，冷硬的线条里裹着几分悲悯，如云端降下的神降临来普渡众生，结果却误闯这满是金属与暴乱的格斗场。
空气中没传过来什么声音，连同方才的学员挑衅气也焰荡然无存，没有多一句的刻薄话，甚至有些虫开始躲着贺年那张脸不敢多看，都感觉脸颊似乎烧得慌，纷纷不受控制低头生怕目光亵渎了‘慈悲’神明。
这……这雄虫蛮……蛮好看的嘛……
就在这令人心头发紧的诡异寂静里，裁判的机械音像突然按下的开关，冷不丁响起：“3！2！1！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