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二天 陛下X艾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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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轻微的晃了晃身子，但背却仍挺得笔直，屹立在阵阵天雷中没有倒下，大大的“正义”二字在猎猎寒风中显得越加肃杀。一众海军看着战国的背影，心中感叹不愧是海军总部的元帅大人！在这样的挑衅和打击之下，都能巍然不动、屹立不倒！
“这里可不是你们这些小孩子过家家的地方！”战国扬起头，看着一黑一白的两位少女，镜面反射出森冷的光泽。“缴械不杀，否则以匪论处！！”
阿斯忒瑞亚一手拄着海皇象征的三叉戟，银色的眼睛自上而下看着已经崩坏的邢台一侧的战国，第一次没有了任何笑容，只是注视便让人觉得那股森冷的肃杀之气。
“哈，缴械不杀？”阿斯忒瑞亚嗤笑了一声，但却是没有任何的效益，只是纯粹的勾起了嘴角。“就凭你们？更何况，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了武器了。”
战国一眨不眨的看着两人，潜意识告诉他，这两个神秘少女的出现为这场大战带来极大变数。眼镜后的眼睛锐利得像是刀，将两人刮了一边又一遍。
玥暮微微眯起了眼睛，伸出一只手挡在了阿斯忒瑞亚身前。苍白不似活人的肤色，浦一暴露在空气中，就带出了一份冷意。阿斯忒瑞亚皱着眉看了玥暮一眼，冷哼一声将头侧到了一边，再转回来时有时那副痞痞的笑容，好像刚才的冷漠和杀意都是幻觉一样。玥暮微垂下了眼睑，静静的俯视着不远处的士兵和海贼。许久，清冷的女声缓缓响起，在战国的耳中听来带着一份别样的从容和不可侵犯的高傲——
“朕不知道阿斯以前和你有什么过节，但今日我等并非有意来这里，希望你们亦不要做多余的事。而现在，很明显你们并没有决定权——”黑色的眼瞳像是浓的化不开的墨，死死的网住了战国，“胆敢拦朕路者，杀。”
纯粹的“死亡”的感觉瞬间笼罩了这小小一隅的人，战国看着台上的白发少女，冷汗止不住就冒了出来，却仍旧死死的咬住了牙让自己不去恐惧。不是对手！只是一眼，战国便就知道了结果。自己刚刚经过了一场战斗，并且还要留下足够的体力，以防之后的后续状况，毕竟白胡子还没有死。他，三大将，卡普等人，以及敌我只在一念间的七武海……也许，加上现在在场的所有有声战斗力都摆不平两人。那种气势…是怪物么？！
战国身经百战，看人的眼光自然不会错。黑发银眼女子看似随和实则冷淡到了冷漠，还有那位白发墨瞳的少女，给予人的那种纯粹的死亡的感触……
“哼，我说大叔你还要考虑多久？你的目的不就是纽盖特么，你管我们做什么。”阿斯忒瑞亚双手习惯性的环抱着，带着一丝讥笑的意味，一挑眉打趣的看着对方。“你还真是太平洋的警察管的宽啊。这不简直是吃饱了撑着嘛~你们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不要说小玥暮了，就是本大神一挥手也可以让你们全都翘辫子了。”
一番话说下来，战国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是因为觉得没必要，还是被说中了呢？玥暮淡淡的扫了阿斯忒瑞亚一眼，大概知道对方许是以前来过这里的，并且和这个男子结了仇。不过，从阿斯忒瑞亚的反应看来，她所生气的是——时至今日，对方是完全不记得了呢。玥暮没兴趣挖别人的隐私，一甩长袖纵身一跃跳下了已经是残破不堪的刑台。
“走了，阿斯。”
纯白绣有黑色妖冶花纹的衣摆在风中翻飞，长发丝丝缕缕缠绕在一起，模糊了玥暮的表情。阿斯忒瑞亚无奈的耸了耸肩跟上，眼角见战国还不放弃的死死的盯着自己，果断的在做自由落体的空闲时间还给了对方一个大卫生球。许是因为对方前后所展现出来的气质和行为上的差异，战国被这个白眼弄的嘴角狠狠一抽，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时与这么一号人物结下的仇。
玥暮轻盈的一点地面，优雅的落地，飞舞的衣衫白发亦随之飘落，柔顺的垂落下来。相较之陛下，阿斯忒瑞亚由于心情不太好，也就没有怎么之意控制力道……
“轰——！”
厚实的冰面愣是被撞出了一个肉眼可见的大洞。整个冰面也随着她的这一下轻微的晃了晃，甚至隐隐有要破裂的征兆。阿斯忒瑞亚无所谓的起身，抚平衣角的皱褶浅笑着走向玥暮，只是身后那个森森的脚印出卖了她确实是一个暴力女的事实。
“阿斯，”玥暮歪了歪头看着对方，精致的脸上依旧不见一丝波澜，但是阿斯忒瑞亚就是忍不住眼角一抽，神的第六感告诉她最好别让她开口，但是还没来得及堵住对方的嘴，就听陛下悠悠的道：“你中二了么。”
……“我二我骄傲。”
阿斯忒瑞亚一扬下巴，很是霸气的说到，若是忽视嘴角的细微抖动的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好吧，其实那是王八之气……
玥暮也学着对方扬起了脸，毕竟身高摆在那，很是认真的说：“深度中二患者，托你的福，这里支撑不了多久……”
“抓住她们！不过是两个小鬼！！”
“杀了她们，她们一定也是白胡子的帮手！”
“消灭所有海贼！！！”
……周围传来越来越多的叫嚣声，叫骂声，怒吼声。
因为被打断了对话，玥暮有些不悦的微微皱起了眉，询问的目光投向阿斯忒瑞亚，阿斯忒瑞亚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经由这段时间来的互相吐槽积累下来的默契，陛下了然的点了点头，阿斯忒瑞亚貌似苦恼的叹了口气，但是嘴角的笑容却没有变，这说明对方现在的心情还不错。事实上，两个人的眼神动作交流是这样的——
玥暮：可以宰了他们？
阿斯忒瑞亚：要宰趁早…你刚刚就不该阻止我。
玥暮：的确如此，但你劈了对方的大将（眼角扫了不远处的某人一眼），这些人会直接饿狼扑食的群殴你。相反，小将就还好办。
阿斯忒瑞亚：喂喂，饿狼扑食不是你这么用的啊口胡！（嘴角抽搐，笑）要群殴也是本大神一个欧他们一群~
于是，陛下果断决定自己动手，免得这个二病重患者又把事情搅得一团糟。苍白的双手相合，看起来似乎只是普通的击掌，实际上陛下早已经将武器握在了手中，纤长的手指一次合拢，感到手中传来的触感玥暮微垂着眼，长长的眼睫垂下遮住了光，显得黑色的眼越加深不可测，浓墨般化不开，寂静的像是死水。随着长剑被抽出，虽然周围的人看不到，但是却明显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以陛下为中心，四周入目可见之人都失去了言语。冷酷、空虚、沉寂——如同死了一般，恐惧的感觉自灵魂而来，穿体而过。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战栗着。这是到底是……什么？！！
“朕说过了罢，”墨色的眼睛，有如止水，明明暗无其他颜色，却清明的让人感觉像是脸灵魂都被看得透彻。心脏，被对方紧紧的握在手中。“挡道者，死。”
手中无形的剑随意的一挥之下，离得近的一圈人皆是被气压吹翻。
感受到死亡如此之近，众人的心中皆是一紧，全身都无法动弹，仿佛要窒息了一样。就在此时，整个冰面是一震，打断了这样刺骨的冷的气氛。接着，一声厉喝忽然响起——
“都住手，放她们走！”头戴滑稽帽子的男子不知何过来的，此时正以一种前所未见的警惕之色看着两人。
“可是元帅，她们可能是白胡子海贼团的团伙……”一位中将才从那死了一样的感觉中缓过来，见战国似乎并未受影响便也就安下心来了。也是，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两个丫头，怎么会是元帅的对手呢！这么一想，中将便起了杀心——就刚刚的气势来看，那两个少女可是绝对的危险人物，决不能放过！
“我说——放她们走！”战国瞪了那位中将一眼，虽然知道对方的意图，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决不能把战力再浪费在这两人身上，并且对方似乎并没有帮助哪一边的意思……“我们的目的是覆灭白胡子海贼团，现在白胡子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你们，去准备后续事宜。每一位海军都是我们优秀的战斗力，不需要把力量浪费在这种无足轻重的人身上！”
——是的，对于这场战斗来说，不想加入任何一方的这两人，的确是无足轻重。
玥暮可不管这些，既然得了阿斯忒瑞亚保证那就不用顾忌后果了，而且这是第一世界，真要怎么的那也和她没关系。玥暮的手腕转了个半圆，优雅的挽了个剑花——虽然，没有人能看得见。
“朕……”
话未尽，这次倒是她被阿斯忒瑞亚拦了下来。对方挑了挑眉，眼角微微翘起。
“小玥暮哟，还是少用力量的好。”阿斯忒瑞亚的声音极小，好像只是嘴巴开开合合却没有出声一样。阿斯忒瑞亚不着痕迹的压下了玥暮的手，锋利的剑尖直指冰层表面，强大的灵压却还是在冰上划出了一条几不可见极细的深壑，阿斯忒瑞亚这才笑着收回了手。“负面的力量……这么快你就要向它认输了么？”
“走！我带你去见见这个世界我所庇护得海贼们~他们很有意思哟。”阿斯忒瑞亚也不管玥暮答应还是没答应，反手拉着她转身就走。“特别是那个纽盖特，啊，就是你要找的人。你应该记得的他，嗯，他那标志性的胡子。”
想起第一次见面后，玥暮对自己描述的话，阿斯忒瑞亚嘴角再次抽了抽……香蕉，哧——纽盖特会哭的真的会哭的，听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胡子被人这么说。
“胡子？”玥暮皱了皱眉，思来想去有胡子的她还真不记得了呢。“不是应该是那个，头上像是搭了块香蕉皮的么。”
“香蕉皮…好么，反正是‘香蕉’的一家，青的嫩的老的黄的，先见哪个都可以。”
说实话，阿斯大神，你也崩了吧……
玥暮与阿斯忒瑞亚一路走来，却是悠闲得像是在出游。海军由于战国的命令，没有向两人出手；另一方的海贼这是出于两人所散发出的迫人气势不敢靠近，并且就两人掉落在邢台上和战国对峙了许久来看，应当不是站在海军一边的。
就这样，庞大的战场上，出现这这样一个诡异的景象。纤尘不染的两位神秘少女，穿越过厮杀中的海军与海贼，悠然漫步在战场上。纯白长发的冷面少女在前，优雅的款款而来，时不时挑飞两个挡道的海军或是海贼，不分对象只要是阻挡在其前进路上的人和物。黑发星光璀璨眼眸的少女却是痞子味十足的，手撑在脑后，一边走一边和白发的少女荒谬着，仰望着天空，时不时绕过地上的尸体或是冰块。
“海贼王哥尔•D•罗杰，革命家龙。这两人的儿子居然是义兄弟，真是令人吃惊啊。”与方才见到的战国穿相似外衣的男子耸立在两个少年面前，巨大的身影就犹如他的力量一样，给众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由于戴着帽子，看不太清他的面容显出了一份肃杀之意。
男子看着摔倒在地的两位少年，声音寒如冰，冷得刺骨，“你们的血统已经是罪不可恕。无论放走谁都好，但绝对不能放走你们兄弟。就让你们见识一下——”
男子阴霾的眼神看向不远处稍幼的少年，然而对方还不知情的正在努力伸出手勾什么东西。
“等等——路飞！！！”
一切发生的太快，当少年回过神来闻声往来时，只看到了一片的红色，满眼的红色。岩浆、火焰、还有血……散了一地的红色珠石。
“艾…斯……”
耳边是噼噼啪啪的火焰燃烧的声音和咕咕的岩浆翻涌之声。路飞愣愣的看着对方，直到男子将手从少年的胸口抽出，这才反应过来，接住了对方倒下的身体……
“艾斯——”
“艾斯！”
“艾斯！！”
四周不断传来声音，叫着少年的名字。惊讶、不敢置信、愤怒……
海贼们全力的轰着那个男子，但是不久对方又从火光中走出，安然无恙。身上缺失部分的伤口处冒出炙热的岩浆，然后融合在一起，就像没事人一样。
男子俯视着跪倒在地的少年，道：“你好像还有呼吸啊，火拳艾斯。”
燃着岩浆的拳头挥舞而至，路飞亦是怒视着他，那种压抑的表情似是要随时冲上来将之撕碎。
“缚道之七十九，断空。”
随着清冷的女声，一道光壁出现在男子和少年之间。就像是微凉的水，顿时隔开了炎热。蓝色肤色的鱼人仍保持着双手伸出的姿势，做好了硬抗下这一招的打算，但是预想中的炎热没有到来，反倒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少女出现在身后不远处。
少女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黑发的少女，见众人都看着她们，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小玥暮哟，刚刚是谁说不能杀大将的？会有麻烦的哟~”
陛下默然给了对方一记冷眼，“朕改主意了。”说着，没有握剑的左手一甩，一道白光顺势甩出。“挡朕道者，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侵猪笼——”
“破道之四，白雷。”
借着陛下的雷光，两个男子飞跃而出，将对方连连逼退。毕竟陛下也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真的下重手。或者说玥暮现在不能杀人……
“白胡子的后援吗？”男子歪了下脖子，骨头咔嚓作响的声音不由令人毛骨悚然。“是能力者……但是的确打到了老夫。”第一次，这个刚毅的男子脸上露出了意外的神情。明明已经动用了能力，为什么对方还能打到自己？身上没有伤口，但是确实切实的疼痛着……
“但是你们应该是知道的吧，火拳艾斯没救了。看啊——”
似乎是为了应征男子的话，名为艾斯的少年失去了最后支撑的力量，倒向了路飞。
当听到船医说抱歉时，路飞不知所措的看向其他人，但手上的鲜血和站着不动的人却提醒这他这个事实。事实就是——他的哥哥，快死了。
阿斯忒瑞亚看着坐在血泊中的兄弟，嘴角的笑容像是被硬生生抹去了一样，嘴角拉得笔直，银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前面的两人，却映不出半星光彩……
“玥暮……救他。”
闻言，玥暮侧过头，看着失神的阿斯忒瑞亚沉默不语。第一次，见到阿斯忒瑞亚这么失态呢，比上次在无星无月的夜晚更加的……
“救他，救他们。”
“阿斯。”玥暮看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少女，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仍旧清明。“朕还是比较欣赏那个可以笑看天下的你。再者说——”
“这里可是归你所属的世界，朕纵使掌管‘生死’也不能随意插手。”
“啊，这人一老就是容易犯糊涂~”阿斯忒瑞亚弯起嘴角，但这笑看起来却更像是嘲讽。“但是，小玥暮啊~你是否也忘了，我掌管的是‘时空’，死亡轮回这码子事向来是哈迪斯管的。哈迪斯是不会允许死去的人再来人世的。”说着，阿斯忒瑞亚一锤手心，道：“这样吧，我把这个世界的主权交给你，你就可以随便处置他们了。”
“杀谁。”扫了海军一眼。
“或者，救谁。”有扫了海贼兄弟一眼。
阿斯忒瑞亚最后一拍手，总结到：“都随你喜欢~”
“你就是想减轻自己的负担罢，阿斯。”玥暮甩了甩长剑，将之反手握住，边向艾斯走去，变说道：“朕不要这个世界，朕只要朕救的人。”
阿斯忒瑞亚眯着眼，看了艾斯一眼，道：“行！”大不了到时候再从她那挖一个过来，只要不是玛丽苏，宅男她阿斯忒瑞亚都接受了。平衡什么的，也就是这芝麻大的事……
“朕还要一个看中的做报酬。”
“……口胡，你这是救人！不是超市打折销售还带买一赠一的啊喂！！”
“我降生于世，真的是件好事吗……”艾斯轻声的呢喃着，又随风散去。“我真的应该降生于世吗？我想得到的，只有这个答案。”
路飞听着，却什么也说不出。
“路飞，我接下来说的话，希望你能帮我传达给大伙——”
“老爹，大伙，还有路飞你……直到今天还无可救药的我，还流淌着恶魔之血的我……谢谢大家——”
“这样爱着我！”
……
“这种话，还是本人亲自说得好罢。”一只苍白的手抓住了阿斯的手。“告诉朕，想活下去么？”
活下去？……艾斯看着对方，但却因为失血过多又有些模糊不清。我应该活下去了吗……
“该不该活下去，那种事你自己去寻找答案罢。”冷清轻盈的女声，道：“总是会有人希望你的存在的。现在，选择吧——想活下去么？”
“……想。”他才清楚自己拥有的什么样的珍宝，不要就这样失去。
“朕名玥暮，王之玥暮。以朕之名，你的灵魂死后会归朕所有。而现在，好好的享受你活着的人生罢。”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第二天 陛下X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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