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十一回 影与梦之后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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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谜一样的少女终还是离开了，除了一室的空旷，什么也没有。没有人知道她从何而来，更没有人知道她去往了哪里，但是只要见过她的人无不至今记得那冷漠孤傲的神情，那是王者看透了一切的目光。只有少数的人知道，九尾是由这个谜样的少女封印的，甚至……只有与之接触甚多的人才知道她的名字。就好像，刻意隐瞒了她自己的存在。
千手扉间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居室布置简单，除了正位的卧榻，便只有书籍，高高低低，五颜六色的堆满了小半个房间。
“扉间。”
千手柱间站在门口，轻声的呼唤，眼中满是无奈，连笑容也苦涩不少。他，果然一生都摆脱不了这个心结了……
“扉间，你当时可以选择跟她走的。”
扉间沉默的再次环视了房间一眼，似乎想从这里找到谁的身影。许久，才转过身缓缓说道：“我发过誓，一定会帮助哥哥你建立一个和平的世界。让人们远离战争，让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有一个家，让那些……和我们一样失去亲人的人拥有爱。”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柱间看着自己唯一的弟弟，虽然感慨对方有如此志向未尝不好，却无法忽视那双天蓝眼眸中的阴云……他还是有所遗憾吧。明明才明确自己的感受，明明是爱着的，却要分离。
柱间从衣兜中拿出那缕发结，纯白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微亮的流光。柱间手腕一转，将发结递给了扉间，“但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重新选择。”
“这是？”纯白的长发，就他所知中只有一个人是这种发色。发结有细微被动过的痕迹，应该是检查过了的，扉间小心翼翼的伸手接过发结，他可以感到自己的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汗湿，细腻的发结入手尽是熟悉的微凉感。
“这是玥暮在离开之前要我代为转交的，说是只要你还活着，若有一天改变主意了，便拉下上面的绳结，这发结自会带你去往她的身边。”柱间看着扉间接过发结，解释到。也不知道这发结是怎么回事，只要一将发丝抽离，头发便会迅速黑化然后化为虚无。本来那些人已查探到这发上有极大的能量，但是这样以来便自得作罢，这才将东西转回了其正真的赠予者手中。
“……谢谢你，哥哥。”扉间握着发结深吸一口气，再抬头时是却是面带笑容，“但我的选择不会改变。而且玥暮…并不知道我对她抱有这样的想法。”
将发结放入胸前的衣襟中，扉间有些严肃的说道：“玥暮在离开前教我了将已死之人召回现世的术法，并要我转告你，小心……宇智波斑。”
“召唤已死的人的忍术么？”
“严格说来应该是一种契约，除了会缩短寿命施术者生前不会有很大影响，但是死后会灵魂永世不得安宁。”
“这样啊…照理说，玥暮不像是爱管闲事的人呢。”柱间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无论是她在的时候，还是离开了的现在，她的心思依旧无人能看透，因为是王么……倒是将他们这些人看得透彻呢。
唯独除了，扉间和斑的心意。
“宇智波一族，是时候该铲除了。”
千手柱间这么说着，眼中的肃杀比之宇智波斑毫不惶让。
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终结谷的一战轰动了忍者的世界，两位忍者界数一数二的强者杀的天翻地覆。当扉间接到消息赶回木叶的时候，只看到了谷口的一片狼藉，方圆数十里皆是一片焦土，就是有活物也该被轰成灰了。扉间顿时慌了，一头扎进兄长的看护室，当看到千手柱间喘着平稳的气息时，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却马上又被各种各样的状况弄得焦头烂额。
原来，宇智波斑早就知道千手一族要对他们下手了，干脆先下手为强，竟然趁着漩涡水户…不，现在应该叫千手水户刚生产身体虚弱放出了九尾，并超控九尾和千手柱间大战了一场！
看着暗部传来的情报，扉间一阵头大。长叹一口气，不由感慨，好在——九尾是由玥暮封印的，所幸九尾一时的拔除并没有危及人柱力的生命，事后已将九尾重新封印了，这才没有酿成更大的危机。但是，宇智波斑……虽然对外宣称他已经战死，但据千手柱间所说，宇智波斑有极大的可能还活着。
“扉间，我想将火影之位传于你。”柱间躺在床上，一如既往的浅笑，只是那苍白的肤色却是令人这么无力，“我活不了多久，这点我很清楚。宇智波斑从我这里夺走了‘生命之力’，怕是想成为第二个六道仙人，你要小心啊！”
“哥！”
“你不用劝我，我意已决。扉间，以后就拜托你了……”
“……好。”
这番对话不久后，千手柱间就因为伤重去世了。而为了保护由玥暮封印的特殊九尾人柱力，千手扉间决定将千手水户母子秘密送往波之国。至此，千手扉间已正式接任火影一职，成为二代目火影。
扉间并没有入住火影宅邸，因为那里已经没有温度。反倒将家搬到了千手一族的别院，也就是陛下曾居住的居所。
木叶才刚起步，事情很多，尤其是初代时期那些没来得及处理的政权分离的问题，让扉间真是费尽了脑子。渐渐的，木叶开始成长，变得繁茂，人们脸上的笑容也越加的灿烂。每当这时，扉间就会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虽然内心深处仍旧有那么一个遗憾……
那束发结，自拿到的那一天起，扉间就将它锁在了一个小匣子中，闲暇时会拿出来看一看，却再也不曾碰过。
后来，他创建了新的机构，创立了忍者学校。再后来，他有了自己的弟子，正是在初代的婚礼上“帮忙”的那四个孩子。然后的然后，柱间的孙子出生了，是一对双胞胎，孙女被送到了木叶，给已经不算年轻的他添了不少麻烦。最后，他战死在战场上，为了掩护年轻的一辈安全撤离……
扉间死的那一刻，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自己守护了一世、奉献了一生的木叶，回到了那间布置依旧简单的房屋中，晴朗的春日里，凉爽的风吹起了一室的画卷，起起伏伏，好像上面的人又活了过来，白发黑瞳，冷清而孤傲，一如初见。只是淡淡的注视，就令自己的灵魂也在颤抖。
他遗憾了一世，却还是渡不过。
猿飞日斩缓缓关上门扉，将满屋子少女冷漠的容颜与名为千手扉间的男子的遗憾一同锁上。猿飞日斩知道他的老师一直爱着一个人，但也只有真正看到了，才觉得这是怎么样的沉重和遗憾。他的老师，在生命的最后，只有两句话：一则告诫，一则愿望……
[提防宇智波斑，他可能已经成为第二个六道仙人。届时，他一定会回来报复木叶！]
以及——
[如果有一天画上的女子回来，请无条件信任她…]
所以，作为唯一的请求，这个愿望被一代代的传承下去。正如二代火影告诉了猿飞日斩，猿飞日斩又将这个遗愿留给了四代，还有后来的五代，千手柱间的孙女纲手姬。直到一日，被尘封已久的房间再次被打开——
“呜哇哇——好多画啊！！”
极具元气的少年惊讶的声音，打破了这里近五十年的寂静。金发天蓝眼瞳的少年还保持着双手撑着后脑勺的姿势，愣愣的站在门口。
宽大的房间里，不仅四周的墙壁，就是房顶也挂了不少的画卷。一幅一幅，随着涌进房间的清风，轻轻的触动，画卷的少女冷眼看着走进房间的几人，不温不燥。
哔——
走在前面的纲手额头的青筋瞬间暴起，握紧的右手已经缓缓伸出，但还未来得及动手，金发的少年就被一旁绯色短发的少女给一拳揍飞，撞断了不远处的柱子，在残破的花园里打了几个圈，扑腾了几下不动了。
“鸣人！！！你给我注意点，这可是在二代目的府上！！！”有着温柔的樱花色短发的碧眼少女，用毫不客气的力度将少年揍得老远，一脸凶悍的数落着对方的不是。少女转身看向一旁一脸“欣慰”的五代火影纲手姬，簌的一下变得温柔懂礼的三号少女，轻笑道：“抱歉啊，师傅。鸣人就是这样，呵呵呵。”
纲手挥了挥手，无所谓的说道：“好了，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你们进来吧。不过，小心不要把画弄坏了。”说着，纲手转身率先走了进去，看着满屋的画着同一个人的画卷，纲手有一时的失神。她小时候就被送到了木叶，正是由千手扉间亲自抚养的，自然是见过这些画卷，每次自己问起的时候，他都是笑而不语，笑容落寞而略显遗憾。
“小樱！！！你干嘛打我？！”
终于爬起来的鸣人大吼一声，皱起肿了一半的脸，连带连上的六道须也一挑一挑的。
“哦，还有力气大喊大叫啊~”小樱一边“温柔”的笑着，一边捏着手指活散筋骨，那咔嚓咔嚓的手骨相错声听得鸣人一阵脸青，不再多说什么连忙跟上。
“不过，村子都被佩恩毁了，没想到这里却没倒呢。”跟在其后的日向宁次，环视了一下四周，缓缓说道：“虽然有些破碎，但是还很完好。”
“的确。能承受住那种程度的伤害，还有这一屋的画……五代目，这里以前到底是谁住的呢？”一旁的奈良鹿丸也随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应该是和二代目大人关系非浅吧。”是母亲？战友？或者是……
“……是让二代目遗憾了一生的人。”
遗憾？这算是什么意思，是爱的人吗？可是，依照这个画上的年龄是早逝吗，还是别的什么……闻言，奈良鹿丸飞速的思虑起来。
“噢噢，这里有个盒子耶！”这边还在讨论中，鸣人早就不耐烦这到处是书籍和画卷的房间了，要知道他可是最讨厌看书的，虽然画上的人是很漂亮啦，但是表情好冷…趁着几人说话，他便无聊的四处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然后在房间的一角的矮桌抽屉里，发现了一个精致的木盒。虽然积累不少灰尘，但却丝毫没有损坏。
盒子？！那是——纲手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厉声吼道：“鸣人，快放下！”
“切！看一下有什么关系~”鸣人说着，打开了盒子，却见里面只有一个白色的东西，上面还系着一根金色的绳子。鸣人想着二代火影留在房里的应该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吧，说不定是什么大秘技之类的，鸣人伸出手拎着那金色的绳结晃了晃，毫无危机感。“这是什么啊？”
“放下，鸣人！”
从鸣人拿到盒子时，日向宁次便一直观察那盒子。那个盒子被下了禁制，其上的时间不会流动，但是比较让他担心的是盒子里不知道放着什么，似乎包含着巨大的能量。现在看到鸣人拿出了发结，还那么没自觉的抖掉了绳结，日向宁次白眼看见那上面力量正在迅速的流动，并且不断发散，似要将鸣人整个人都笼罩进去，立刻要鸣人放开，但却为时已晚。
一阵并不耀眼的银光将鸣人整个包了进去，光芒一闪即逝，连同鸣人也不见了踪影。一切从发生到结束不过眨眼间，大家才反应过来，鸣人就已经消失。
“糟了…”纲手无力的扶额，真是个多事之秋啊。
“师傅，鸣人他……”
“没事，很快就会回来的。那个发结，是这里画中的女子给二代目的，只要解开发结，就会到达她的身边。”
“不是吧，这都几十年了啊……二代？二代时候若是现在还活着……”
“不用怀疑了，她一定还活着。作为以非人柱力封印九尾的第一人，她的强大毋庸置疑。”纲手无力的挥了挥手，“吩咐下去还是准备一下吧，估计她会和鸣人一起回来。当然，我只有一个要求，也是我还作为火影的命令——”
“请无条件相信她！”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十一回 影与梦之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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