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梦者法兰》蔚然此方

12、第十章 调查

　　第十章调查
　　法兰约着杰森一起去调查跳楼事件，今天他开这低调的黑色沃尔沃，先去厄洛斯酒吧打听了鲍勃的住处，至于戴安的住处，法兰是去过的。
　　鲍勃是一家公司的白领，住在布朗克斯区的一套公寓。由于“帝国大厦跳楼事件”并不能定性为谋杀，所以警局没有将鲍勃家封锁，而鲍勃还是与室友同住。
　　按了门铃，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开了门。他看起来有点憔悴，但看到法兰，两只眼睛立刻一亮。
　　“你好，我是鲍勃的朋友，我们对他的事很抱歉，能进去谈谈么？”法兰说。
　　“当然，当然！”那个男生莽撞地拉开门，将法兰和杰森领进去。
　　这是一套不足八十平米的公寓，一厨一卫两室一厅，装潢十分简介。这会儿，三人正坐在餐厅里。这个大男生看起来有点木讷，他有着一头橘红色的卷发，灰蓝色的眼睛，脸蛋像亚洲人一般平面，鼻梁上和脸颊上有不少雀斑。他说他叫多米。
　　“我是法兰，这是杰森，我们听说了鲍勃的事情。”
　　“唔~”那个男生听了露出痛苦的神色，“是的，他是个那么好的人啊，平时总是那么开朗和善，只有最近几日郁郁寡欢，我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我曾经问过他是怎么回事，他就是不说……唔~”说着就哭了起来。
　　法兰坐到他身边，想伸手揽住他，但看到杰森向他挑眉，只得作罢。他柔声安慰到，“好了……好了……请不要太难过……你能告诉我鲍勃那几天的情况么？或许他并不是自杀呢。”
　　多米听了很是惊讶，“不是自杀？”然后很愤怒，“那会是谁！谁会杀了他？他是个那么善良的人，工作中人缘很好，乐于助人，我和他自从毕业以来就一起住，他从没和什么人结过仇！”
　　“不要激动，这只是一个怀疑，如果真是有人杀了他，我们会尽力找到凶手的。”
　　多米说，“他平时总是很开朗，老和我开玩笑；最近确实有点奇怪，似乎一下子沉默寡言了，而且似乎交了个新朋友，和那个人见过几次面，却总是神神秘秘的，又好像不是男朋友。而且……”
　　“什么？有什么你尽管说吧，只要对我们有帮助……”
　　“他最近提到好几次你的名字……我也知道，你们半年前交往过几天，但后来他一直没提到你，知道最近……”
　　法兰思索起来，他似乎找到了点飘渺的线索。
　　“这么说……你也认识法兰咯？”一直沉默的杰森这时说道。
　　“是啊，我也去厄洛斯，去过那里的人都知道法兰。”多米忽然有些羞涩，“法兰总是让人见了一眼就忘不了……”
　　杰森露出玩味的笑容，看着法兰，对多米说，“莫非你也和法兰……”
　　“不！当然没有。”多米慌忙否认。
　　看来你内心十分向往，杰森心道。
　　“那么，我们能去看看鲍勃的房间么？”
　　“可以，就是这间。”
　　法兰和杰森走进阴暗的房间，打开灯。灯光师暖黄色的，家居是深棕色的，布置简洁大方，不大的房间中间，是一张双人床，铺着深蓝色的被子。法兰走到书桌前，问道，“遗书是在这里发现的么？”
　　多米靠在门框上，外面的阴暗使得他的脸暧昧难辨，“是啊，就是那儿。”
　　杰森也在环顾四周，查看着书架。
　　法兰注意到书桌上的一件东西，那是一辆木质小汽车，只有扑克牌那么大，红色的车身，原木色的轮子，上面的漆有的已经脱落，他越看越觉得眼熟……
　　“看这个。”杰森说，他正在翻看一本小相册。
　　法兰走过去，那本相册里的照片，不是别人，都是法兰。在酒吧中喝酒的法兰，喝醉了的法兰，拿着麦克风在舞台上唱歌的法兰，在舞池里跳得正欢的法兰，左拥右抱的法兰，还有……和别人热吻的法兰。越往后面翻，越过分，每张吻的人几乎没有重样的。杰森的脸越来越黑……“看来他十分关注你。”
　　法兰讪讪地打马虎，“呵呵呵……那都是过去的事啦，年少轻狂，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杰森竟然在法兰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法兰险些尖叫起来，后来又为杰森有些孩子气的举动哭笑不得。

　　两人打算离开，一边向门外走，一边向多米告别。法兰安慰他，叫他节哀，并保证一定会全力调查这件事。路过多米的房间，法兰注意到阳光撒进屋子里面，桌子上的一块手表反射着光。
　　离开鲍勃家回到车上，法兰从口袋里拿出那辆木制玩具汽车在手上把玩。
　　杰森带着询问的表情看法兰。
　　“这是我的，我小时候喜欢的玩具。”法兰淡淡地说，将红漆斑驳的木制小车翻转过来。小车的底部用小刀歪歪扭扭地刻了“F•L”，像是儿童的笔记，而且看起来有些年份了。
　　杰森皱起眉头，然后，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那个相册。
　　法兰玩味得看他一眼。“接下来，我们去戴安娜家……”
　　……
　　法兰在戴安娜家发现了另一件属于他的东西，一个变形金刚“大黄蜂”模型，十几年前的版本，不过还算完好。杰森也找到了另一本相册，里面全是法兰的照片，最后有几张不太一样。其中一张在一个破旧的旅馆房间，灯光暧昧不清，不过从这个角度，应该是从窗户边偷拍的。床上有四个人，中间一个从他的金发上依稀可以辨别出那是法兰，他正缠着一个红发裸女身上，看不清动作，不过他的头深深伏在她的颈上。身后一左一右各一男一女，其中一个搂着他的腰亲吻他的脊背，另一个捧起他的小腿膜拜似得亲吻。
　　法兰看到这张照片只觉得两眼一黑，心里似乎有一种痛苦在涌动，似乎是看到这个场景的自然反应，但他最担心的是杰森的想法。
　　“这……我……我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了……”法兰小声道。
　　只见杰森盯着照片，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黑色的眼眸深邃未知，在睫毛的阴影下，法兰看不到那丝波动。
　　“等等。”法兰拿过照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去年圣诞节早上我醒来后的房间……我在每个平安夜都会很失常，而且总是会忘记那天发生的事，如果我是清醒的，我绝不可能去那样的房间过夜……”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真的。
　　杰森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