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暮白首》拿捏这只猪

33、擒贼

　　第三十三章 擒贼
　　京城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四大城门外均有巡防营两千人马把守，天行宫外禁军一万人各司其职，俨然如铁桶，无处可破，若要破，只有一个办法，强攻！
　　重渊进京后锦王便派人送来一封信，他安置了忱安后便独自一人进宫，一人独闯虎穴之勇也便是他才敢了。
　　躬行殿
　　皇帝静静地躺在榻上，烛光昏暗衬得他原本病弱的脸更为沧桑，病重后他几乎不曾离开过这里，每日皆由明渊服侍汤药，可身子每况愈下，不见好转。
　　这会已沉疴难救。
　　明渊安然地坐在案几前，朱笔沾墨，在宣纸上写了一个“赦”字。
　　孙衡伺候在侧，接过明渊手中的宣纸不住地溜须拍马，说尽好话哄着他。
　　明渊很是受用。
　　重渊一路而来，暗哨和弓弩手盯了一路，看着他进了躬行殿，好像就是要等他进去一样。
　　重渊冷眸道：“这御座还轮不到你来坐，赶紧下来。”
　　“皇兄，几个月不见，别来无恙啊！”明渊不搭他话，换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道：“你我都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你可以被立为太子而我要屈居你之下？”
　　“你不过才监国几个月就想坐拥天下了？未免狂妄！”重渊肃然道。
　　明渊站起来道：“难道你不想坐拥天下吗？你看看满朝文武，哪一个不是为了权利不择手段，做天下至尊，享无上荣华，生杀予夺，岂不美哉？”
　　“明渊，父皇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父皇？呵呵…那你让他起来阻止我啊。”明渊冷着脸笑道：“皇兄才回京，想必还不知道，父皇他毒入五脏，已气息奄奄了，你想见他最后一面吗？”
　　重渊气道：“你把父皇怎么了？”
　　“没怎么，就下了点毒而已。”明渊轻飘飘的说着，丝毫没有愧疚感。
　　“大胆！”重渊愤然道。
　　“少拿太子的架势跟我说话，实话告诉你吧，整个天行宫都在我手里，李云华手里那点人，连城门都未必破得了，你举目无援，拿什么跟我斗？乖乖把弑父的罪名认了，我留你全尸。”明渊说完示意孙衡将认罪书拿予重渊。
　　孙衡低着头递上认罪书，重渊看也不看直接撕掉。他恨眼前这个太监，便生气地一脚将孙衡踢翻在地道：“狗奴才，滚开！”
　　孙衡瑟缩着膝行退后，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明渊见重渊不配合也不恼，慢悠悠地说：“困兽之斗，你拿什么赢我？”
　　“即便你得逞登上皇位，也避不开天下人的谴责，失民心之君，不会长远，届时天下大乱，大睿将万劫不复。”
　　“天下人不认我，那我便杀尽天下人，刀剑下多的是俯首称臣的人。”这一点他在刑部和大理寺深有体会，酷刑加身，焉有不从？
　　“明渊，不要执迷不悟了。”
　　“呵呵…”明渊走下御座笑道：“皇兄，乖乖听话不好吗？非要垂死挣扎，和你那个忱安一模一样。”
　　重渊正要说话，外间有人来报：“镇北军攻破城门，已一路朝天行宫杀来！”
　　“巡防营果真是废物！”明渊愤然甩手道。
　　“镇北军正在攻城，请示下！”不多时，外间又来人询问。
　　“杀光他们，赏黄金万两！”
　　“是！”
　　重渊不紧不慢地道：“禁军一向安泰自若，镇北军善战，你又能撑几时？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倘若还执迷不悟，我也保不了你，至于忱安，咱们以后慢慢算！”
　　“颜为安呢？让他拟旨，怎么半天不见人影？”明渊看了一眼硝烟弥漫的宫城。
　　“中书令出宫去了。”孙衡跪倒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