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十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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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关心你对这个案子的真相有哪些异想天开的想象，我只想知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隔了大老远，BAU小队的人就听见探长在咆哮。
“嘿，我是这个小镇的探长，我叫安迪·霍克。”探长似乎被气得不轻，但转头看见前来支援的小组成员时还是勉强露出笑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头支援的人里应该不包括两个英国佬？”他伸出大拇指无奈地指了指身后正在与尸体并排躺在一起的卷毛和旁边手足无措、正在不断看向他们方向的男人。
“错了、错了、全都错了！”卷毛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食指指着探长的鼻尖，“我需要其他死亡事件的所有案卷资料，不然你就等着下一个死者吧！”
“夏洛克！”另一个男人皱着眉头拉了他一把。
“不不不，你才是负责的人。”但很显然，他的同伴此时无暇照顾他的心情，猛地转身，视线像X光一般扫过所有人，准确无误地看向霍奇，“是的，你是这帮人的老大——给我资料，现在。”
霍奇不动声色地向后仰了仰，皱着眉头；“我认为您应该先自我介绍一下，无名氏先生。”
“呃、嗯，我是约翰·华生，他是夏洛克·福尔摩斯，他是个侦探，所以对这些罪案很有兴趣，而且苏格兰场也会请他断案，我们两个也是尸体的第一发现人，他就干脆自己先开始调查了，如果给你们造成困扰我们非常抱歉。”终于找到机会捂住夏洛克嘴的华生带着单身母亲脸上常见的疲惫笑容，飞快解释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华生，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我们应该像帮助格雷森一样帮助他们侦破案件才对。”夏洛克不满地甩开华生的手，原地跳来跳去，“而且我能感觉到，这起案件背后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有什么想法？”霍奇有些同情地看一眼华生，挑了挑眉，“我记得你，据说侦破了很多复杂案件。”
“我没有义务跟不相干的人分享我宝贵的思考过程。”夏洛克并拢双腿，像一个军官一样转向尸体的方向，然后又突然像兔子一样蹦回来；“不过看在你们迄今为止一直在向错误方向狂奔的份上，出于节省时间的目的，我建议你们去寻找一个身高一米五左右，鞋码三十二，体重三十公斤左右，年龄在十五岁以下的白发女性，长发，发质很硬，说不定扎着双马尾，黑色短上衣，黑色裤子，可能很漂亮。”
“无论她是谁，她不是凶手，但是跟这起案件有很大关系，找到她，你们这起案件基本就能告破了。”说着，夏洛克失望地撇撇嘴，“等下，天哪，就这么结束了，我还以为会很有意思——嘿，华生，走了，你不是说想去那什么什么，哦，算了，管他是什么，就是那些无聊的人造景点吗？我们走，大概能在关门之前到。”
说着，他就大步离开了。
“我很抱歉，如果后续需要做笔录的话，请打这个电话。”在不断的催促声中，华生匆匆拿出便签本，撕了一张纸写下自己的电话，同时对听呆住的众人连连道歉。
“……我有点搞不明白了，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探长掏出笔记本，将纸条夹进去，目送两人走远。
“反正肯定不是父子。”摩根摇摇头，又看了一眼探长，摸着脑袋平复心情，“你有询问这两个人发现尸体时的具体情况吗？”
“当然，”霍克探长努力平复心情，翻着自己的记录，“两位发现者是来我们镇子旅游的游客，他们据说是想在河边野餐，但是刚到满意的地点就闻到了一股不甚美妙的味道，循着味道，他们两个找到了这具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
看了一眼尚在检查的尸体，霍奇皱了皱眉，“确认死者身份了吗？”
“没有，他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件，面部也严重损毁，但我们的法医发现他整过牙，我们打算将他的牙齿模型与牙科诊所的诊疗记录对比，希望能顺利确认。”探长翻着手里的记录，“不过他应该不是我们镇上的人，我们最近没有人报失踪。”
霍奇点点头，又看向蹲在地上的法医，“死因确认为溺水？”
“八九不离十。”法医轻轻点头，又补充说，“更详细的情况得等尸检之后再说。”
“但是这里——”一边说，法医伸手扳过平躺尸体的背部，给他指背上的一个伤痕，“——我觉得这个伤口很奇怪，它像是某人用灼热的烙铁烫的。”
那是一个形状扭曲的伤口，像是某种文字，但又不像现存的任意一种文字。
“大家，过来看看这个！”正当霍奇想凑近仔细辨认的时候，岸边草丛里的艾米莉大声喊着，似乎有了什么重大发现。
在所有人都到了跟前的时候，艾米莉用力扒开草丛，露出一个血红色的法阵，“这个东西和之前的那些很像，而且比之前的都要复杂——瑞德，小博士，你能认出这是什么东西吗？”
“你们知道莎布·尼古拉斯吗？孕育万千子孙的森之黑山羊？”看见其他人齐刷刷摇头，瑞德叹了口气，暂时放下寻找同好的心思，简单解释说，“一个邪神，这个法阵应该是召唤它的，而且这个法阵已经非常完整了，我曾在某本书上——哦，天，它叫什么来着……呃，《基础术阵原理解析与符号释义解读》？无论如何，它说‘一个法阵要发挥作用，它必须是圆满的’，解释一下就是它的回路必须是完整的，回路是……”
“好、好，我们现在都知道你曾经梦想成为一名男巫，但请给我们结论好吗？”听得晕头转向的艾米莉伸手捂住瑞德的嘴，见他乖乖点头才撒开。
“简单来说，这个法阵已经完整了。”瑞德说。
“据……不管那是什么，他们一般什么时候举行仪式？”霍奇用棉签小心翼翼地拭了一点构成法阵的红色液体，“邪教一般对他们所谓的祭祀要求很多，我不认为他们会放弃一个好不容易绘制完成的魔法阵。”
“一般是晚上。”瑞德很快回答。
“探长，我们需要派人在这里蹲守——我们也会一起的——凶手可能会返回现场。”霍奇起身对探长说，同时把手里的证物袋递给他，“检测一下这是什么液体，我们觉得可能是血。”
“好。”探长接过袋子，“我会安排警员值守。”
“姑奶奶，你真不管啦？”顺利叫了援兵的重明铸担忧地蹲在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咔咔”啃苹果，一边“啪啪”敲键盘的梅兹。
“管，怎么不管！”梅兹的力度似乎要敲烂键盘，“他大爷的，不管泰勒那玩意在想什么，敌人是想离间我跟那些超级英雄，虽然不知道我哪惹他了，但是按照超级英雄相关作品的惯例，他一定熟知每个超级英雄的特征，且一定会在某个英雄的一通嘴炮后被大幅削弱——别管是智商还是别的什么——然后被打败。实在不行我们还有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打响指才能用的手套和可消耗型时间线重启器闪电侠——抱歉我知道这太地狱了但是最近某两家公司的影视作品剧情真的烂到家了。”
“……所以我到底管这件事干什么？”梅兹的动作突然暂停，表情茫然。
“我不知道。”重明铸也拿起一个苹果，放进嘴里。
“说起来荀百闻去哪里了？”重明铸环视四周，终于想起已经下线很久的室友，“她不是说在这边力量被压制难受得要死吗？”
“收拾邪教去了，那个邪教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真东西，我怕他们真把什么玩意摇过来了。”梅兹头也不抬。
“哦。”重明铸乖乖点头。
“……真的不管啦？”
“让泰勒亲九头蛇局局长的屁股去吧。”
“哦。”
“九头蛇局是个什么机构？”
“自作聪明引火焚身的产物，不关你事。”
“哦。”
“所以……”
“闭嘴，滚。”
“哦。”
深夜，气温降至零下，天空黑沉沉的，连月光都没有。
“给，热咖啡。”门被重重关上，艾米莉把手里的饮品递给瑞德，“有什么异常吗？”
“目前为止，没有。”瑞德道谢接过，摇摇头，“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吧。”
“是啊。”艾米莉挪了挪身体，找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已经有警员有些不满了，他们觉得我们不应该在一个可笑的魔法阵上浪费时间。”
“实际上，我也有点……”瑞德突然掐断话题，指向左方，“艾米莉，你看，那里是不是有灯光？”
“是、是。”艾米莉有些慌乱地拿起对讲机汇报了情况，也紧盯着那里。
一队黑衣人突兀地从黑暗中现身，每个人手上提着一盏样式古老的提灯。
他们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瑞德和艾米莉甚至没听到他们的脚步声。
“你们先按兵不动，监视他们的行动，等我们来。”对讲机里，听到现场情况的霍奇严肃地对两人说。
“明白。”车里的三人一起小声回复。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五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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