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水之欢》一仗冰

15、情报

　　在小人鱼们开哭的刹那就知道坏了的人也不得不抽出武器格挡，那些最先沉不住气冲上来的都没有什么厉害角色，三两下就被缴了武器，踢到一边，倒是没受什么重伤，哼哼唧唧的还能站起来，却不敢再贸然向前。

　　这时之前哭泣的小人鱼们已经被吓傻反而只剩下抽噎，后面没第一时间上前的几个也站在旁边，乍一看似乎是不敢动手，实际要是灰衣人这时想逃跑会发现那几个人站的正好堵住了去路。
　　不过他并没有想逃跑的念头，只是上前道：“不好意思，我刚刚是听到几位小人鱼的有关圣贝卡的对话，想询问一下，没想倒把他们吓哭了，现在能请知道消息的告诉我一下吗”他歉意的微微低头行礼，之后却直直的扫视着面前六七个男人，大有不告诉我就跟你们没完的意思。

　　顿时一片寂静，毕竟关系到圣贝卡的消息，几个大人没人开口，反而是之前说出圣贝卡事情的小人鱼显然是不知道事情轻重，拉了下其中一个男人的衣角叫道：“爸....”
　　那人瞪了下自个孩子小声斥道：“闭嘴！”再抬眼就看到灰衣人站在自己面前道

　　“我叫扎乌尔，并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我们能进一步说话吗？”
　　原来那个灰衣人就是离开刹国边城的扎乌尔，现在的他比之最开始认识玉奇那会儿还要冷漠坚硬，如无必要很少开口说话，为了忘记那条不该存在在脑海中的小人鱼，他疯狂的捕兽，超额完成任务的同时还学会了怎么驯兽，他的同僚都直称扎乌尔就是去抢他们饭碗的。

　　他这么拼命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他不仅路上会认错人鱼，就连梦里都经常梦见小人鱼指控着问他为什么抛弃自己，或者是轻柔的给自己包扎伤口，或者是在他最痛苦时担忧的询问他需要什么...甚至他还梦见过小人鱼和自己刀剑相对，最后被自己杀死的场景。

　　直到最近才稍微好转些的扎乌尔来到乌国，是因为之前的刹国使者联络自己希望能帮助他们的人在乌国附近捕猎一头罕见的香鲸，据围捕过这条鲸的捕兽师介绍，这条罕见的大型动物和以往的有些不同，极难对付，所以才会找扎乌尔前来帮忙，没想到才到这里的第二天就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更僻静的一个角落里，虽然后者有些不甚情愿，可看看还犹自不时呻吟两声的另两个同伴，他还是只有跟着踱了过来。
　　“你想知道什么？”他不知道自己儿子说了什么惹到了这具瘟神，最好是有什么误会。
　　“圣贝卡被抓住要献给魔星是真的吗？”这是最重要的。
　　“你都已经知道了还来问我？”男人摊摊双手，一副无奈的表情惋惜的样子，说完就转身要往回走。

　　“抓住圣贝卡的是舍国人？说要送给魔星是要往哪送？”扎乌尔双手上的尖利指甲已经从隐藏的袖口里伸出，抵着男人的后腰，此威胁的架势从正面看却没什么异样，只会看见那人本想回来却又顿住的脚步。
　　“我真的不知道那些细节，只是听家里婆娘说的。”男人转过身，小心的避开指尖威胁好声好气的希望这个煞星赶紧放过自己。
　　“嘿！别这么看着我，她也是听一个姐妹说的，那个姐妹的老公正好是都城护卫队的而已。”看扎乌尔狠辣的似乎要吃人的眼神，男人告饶一样连珠炮把知道的都倒了出来。

　　“那我们就去找你老婆那个姐妹，我要知道详情。”扎乌尔不容置疑的口气让男子叫了出来。
　　“你不要太过分啊！”
　　“抱歉，这事关系到我的生命，我必须了解清楚。”扎乌尔说的是事实，那个魔星如果是真的，那自己这么痛苦算是怎么回事？离开就更加是个笑话！
　　“生...有这么严重吗？”自言自语的男人完全理解错误这句话的意思，他以为扎乌尔是说如果圣贝卡被杀，那这个世界和预言的一样被毁灭的话当然是关系到每个人的生命的，所以男人本来愤愤的不情愿态度也因为这句话而有了一些变化。

　　扎乌尔自己也不知道他无意中的一句话给他省了多少麻烦，只是等男人和朋友告别后跟着游了一段不算短的路，期间两人也渐渐讲了一些题外话，比如男人的名字叫梧东，比如他是一个商人，家里还算小有恒产，再比如她能娶到自己的妻子可以说是烧了高香，只是大部分都是男人对扎乌尔有了一定程度好感后的自说自话，因小人鱼而心情焦躁的男人能偶尔的回应一两句就不错了。

　　就在梧东问到扎乌尔是什么职业及怎么练就一身好武艺的时候，两人一人鱼已经游到了一座气派的岩石雕琢大院前，整个大院包括大门完全一体的纯天然银白色，还有门前一只传说中幻兽形象，其中不难看出仍留有水流腐蚀过后的坑洞痕迹，却更显出其狰狞凶悍的模样。
　　“好手法。”等待开门的扎乌尔没有回答之前梧东的问题，反倒在观察了一会儿岩兽后赞赏道，他的脑中响起的却是‘大哥，你说我最终能练成幻兽这样吗？...你应该能吧？改天让我看看啊...’

　　“那是，这可是全国最好的雕工大师雕的，一般人有钱都请不到！”梧东无比自豪的炫耀道，接着他一边介绍他和此大师怎么结下的不解之缘，一边打开门请扎乌尔进去。
　　院内当然也像外墙一样简单大方但气派典雅，一些稀有的鱼类海物在院中游耍嬉戏，但游到一定高度就像撞到了透明玻璃一样前进不能，纷纷折返回来，要是玉奇看到一定又要惊奇一番道此乃神奇的仙人法力才能铸就的结界。

　　扎乌尔也有些惊讶于这梧东的身家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只是个小有恒产的商人，却也没有心思探究就急忙要求面见女主人，梧东自从了解到扎乌尔是个‘为保卫世界英勇无畏无私奉献的勇士’之后自是不再推脱，马上把自家老婆请了出来给其讲解详细情形，并且之前还很是自发的说明了扎乌尔需要此消息的‘目的’。

　　漂亮的人鱼女主人知道了扎乌尔崇高的行为之后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自此扎乌尔才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本来他还有着侥幸想那个圣贝卡不是玉奇，自己这回就可以安心的回家了，可听了人鱼女主人的话，他的想往算是破灭了。

　　因为玉奇的行踪从在骨兰起就已经被几个国家发觉，那时舍国乌国和其他的人从远处都隐隐的看见了扎乌尔的身影，可或碍于惑鱼和风暴峡谷的威胁，或不及扎乌尔那异于常人的速度都跟丢了而已。
　　这回好巧不巧，就在他离开的头一个月，那些人终于得到了圣贝卡的具体消息，实际那条小人鱼并不像梧东孩子说的那么没用，加上他身边还有一个武艺不俗的青年，舍国也是出动了很多高手才把他请走的。

　　当时在场的很多刹国百姓都见到了小人鱼和伙伴被一群强悍的黑衣人抓走，只是不知道被抓走的是圣贝卡，而抓人的是舍国卫队罢了，所以既然扎乌尔已经知道抓走圣贝卡的属于哪一方势力，告诉他一些细节也就无所谓了。
　　之后的消息他们也是听说了多种版本，本身就不知真假，只能让扎乌尔做个参考，所以更谈不上泄密一说。

　　这些不知真假的消息就是圣贝卡被抓之后要送给魔星的传闻，据说这个魔星是存在于路乌拉附近的一个新兴崛起的势力中的，舍国人的目的有说为了讨好魔星请求它之后手下留情放过自己的国家，有的说舍国人已经决定和魔星联手一起摧毁这个世界，有的说舍国也是被骗，还有的说他们也是受到魔星威胁逼不得已，总之圣贝卡被送去路乌拉是基本可以确定的了。

　　“多谢，告辞。”确定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扎乌尔一刻也不敢耽搁就要离开，梧东多方挽留也无济于事，只是豪气干云的表示以后如果需要帮忙就来找他，扎乌尔答应一声就串出了屋子，梧东看着一晃眼就不见了的人喃喃“也许他真能救出圣贝卡也不一定呢...”

　　在扎乌尔全力赶往自己的故乡路乌拉的同时心中那个苦真是比黄连更甚，越是对于自己害怕的事情，人们的想象力越是丰富，而且往往会往糟糕不堪的方面发展。
　　此时扎乌尔的脑中就不时出现各种小人鱼被折磨侮辱的画面，有的是彩色鱼鳞纷纷剥落，血流如注的，有的是满脸青紫，鞭痕狰狞的，甚至还有那被几人压在身下，强迫□□的，当这副画面闪过脑海，扎乌尔猛的一震，是啊，玉奇还没有成人，如果这时...

　　那副画面太过不堪，使得扎乌尔的心脏一阵紧缩，即使这只是他的想象，就已经让他难以忍受到快要呼吸困难的地步，他只能快些，再快些！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在乎玉奇，也许别人家家长对待孩子，哥哥对待弟弟就是如此吧？从没有过亲人的男人这么解释着自己的感情。

作者有话说

　　修文也是需要留言鼓励的！！口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