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墓》莲火

6、Chapter 6

　　世界是如此之大，又如此之小。玖兰枢颓废地走在路上，他听不到任何声音，空洞的眼神让一旁的人皱眉，远离他。就在上一刻，他看到了。零他，温柔地看着那个男孩。那眼神柔情得像看待稀世珍宝一样。而那目光，是以前只有自己才可以得到的。
　　曾几何时？零不再用温柔如水的目光注视自己。曾几何时？零看向自己时，眼里多了丝不耐烦。曾几何时？零再也不对他说：“你是我的。”……
　　那么那么多曾几何时一股脑地涌上心头，浑身每个部位、关节都不可自制地叫嚣痛苦。他不明白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到底是哪做得不好？如果不好，他可以改，只要那人可以像以前一样待他。他的爱如此卑微，他甚至忘了从前，自己是如何鄙夷嘲讽爱情。
　　爱情，让他失去了自己。
　　胃部的疼痛越发强烈，忍不住咳嗽。用手捂住嘴，不经意看见手上的鲜红，嘴里的腥甜气味让他作呕。他有种自己快要死了的错觉。回到家中，让黑暗吞噬自己，他的心很疼，他应该放手么？眼睛看着双手，无力。放手？事到如今，他如何放得了手？锥生零是他的一切，他若放手，便真的什么都不剩了。但是…
　　他想起锥生零看向那个男孩儿的目光。他应该是爱他的吧？不然，他不会那样看男孩儿，爱一个人就应该让他幸福。
　　既然，锥生零的幸福不是自己，自己是否，该给他自由？自己对零的感情已经七年了，从来没有变过，也没有想到零会变过。
　　他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人可以一直相爱下去，但是，现实如此如此残酷，自己对他的爱一天比一天，一年比一年更深，而他……
　　“呵，呵呵，呵呵呵…”笑声在寂静的黑暗中尤其刺耳。
　　他应该跪下去祈求锥生零留下吗？他应该放下自尊去挽留么？他！他什么都不能做啊……
　　觉得自己错了，错得离谱。当年就有人对他说，不要相信所谓的承诺。承诺，零对他的承诺……
　　不让他寂寞，一直陪着他，陪着他……
　　眼泪像开了闸的水龙头，流不停。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他又做梦了，这次的梦，没有了往日的甜蜜，有的只是自己，一个人不断地奔跑，却怎么也跑不出去。梦魇，将他缠住。
　　再一次站在NS大门前，望着高耸如云的大厦，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进去。他要一个答案，一个困了他两年的答案。“先生有什么事？”女职员呆了一下，男人又来了。只是和昨天不一样，至于是哪里，她说不出来。“我找锥生零。”声音有不自觉的颤抖。“有预约么？”“……
　　没有。能帮忙通告一下吗？就说，就说玖兰枢找他。”他抬头，双眼紧盯这女职员，满眼的恳求。女职员因为他眼中的灰暗而不禁呆愣了一下。“哦，好，您等一下。”被蛊惑了似的，她答应了玖兰枢。“喂，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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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锥生零微微诧异，枢从来都不过问他的事，今天怎么…“好，让他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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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您可以上楼了。在32楼。”她笑着对玖兰枢说。“谢谢。”玖兰枢快步走上电梯，指尖战栗地按上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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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完电话后，若颜走了过来。锥生零抬头，疑惑地看着他。那还清秀的脸上满是犹豫，这让锥生零奇怪，一向冷漠的他怎么会这样。
　　“有什么事吗？”
　　刚说完，就被若颜搂着颈部，唇对唇。
　　湿热的触感令他大吃一惊，接着就有些狂喜。若颜第一次这么主动吻上他，但隐隐约约，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然而，愉快大于疑惑，他反客为主，奖若颜的头压下，舌头深入高热的口腔，不断的吮吸，而若颜今天乖巧的过分。
　　门被打开，余光看见那个人带冷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放下若颜，锥生零的眼中闪过一丝自己也不知道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