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十六章----两虎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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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边上的听雨轩
“小希儿，过来，你看你玩得浑身是汗。快过来！”柳思霏坐在花园内看着黄希跟几个丫头在玩毽子，小小的脸上玩得通红，虽然满脸汗珠，但眼中洋溢着的开心却是那么的真实。小孩真好，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
黄希闻言立即乖巧地跑到柳思霏身旁，“二娘，你找我？”小脸红扑扑的，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曾柔与司徒长乐离开的这段日子，黄希就被寄放在柳思霏这里，两人不但相处融洽，还产生出深厚的感情来。尤其是黄希，小孩的心性最是单纯，谁对她好，她自然就会亲近谁。
柳思霏拿出丝帕，仔细地擦着希儿脸上的汗珠。“希儿，休息一下，先喝口茶，吃点点心再玩。免得你爹跟二爹以后回来说，小希儿瘦了，一定是娘虐待希儿了。”
黄希立刻抱住柳柳的颈项，甜甜地说，“那希儿一定会跟爹跟二爹讲，二娘没有虐待希儿，二娘对希儿最好了。”
柳思霏被希儿说得正开心，一个家仆走近，“姑娘，兵部侍郎柳大人正在门外求见。”
哦？柳靖斐？曾柔曾经提过这个人。“你请他进来。”然后吩咐人在大厅备茶，再让人把希儿带入内堂。
家仆把人带到，柳思霏只见来人一身浅灰色长衫，腰束一条镶玉深灰色腰带，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尤其是一双清澈明亮的黑眸，最为引人注目。柳思霏深知，官场乃世间最黑暗最肮脏的地方，打滚久了，都会不多不少沾染些恶习。她多年来见过的官宦不在少数，就她看来，为官久了的人，无论脸上的表情是道貌岸然也好，是昏庸好色也罢，但他们的眼却只有两种-----浑浊失神与精明世故。前者是因为身陷污水之中，已经被黑暗的官场所同化；后者却是因为不愿同流合污，而看透世情。
但面前的柳靖斐却不属于这两者，他的双眼清澈明亮，明显不是昏庸无能之辈，但也不像是看透世情、精明世故之人。反倒像是悻悻学子，仍然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如果不是知道他已经为官三年有余，一定不会相信面前这人就是朝中灼手可热的兵部侍郎。面上的表情可以装，但眼神却是骗不了人的。柳思霏心中暗忖，他是表里如一倒也罢，否则，这人的确不简单。她深知柳靖斐与曾柔之间的瓜葛，亦明白曾柔心中已经放下了岳云。虽然不知道曾柔到底会选择谁，但既然他是其中一个选择，为了闺中密友的将来，她心中已有计较。
两人相互行过礼后，双双落座，接过仆人送过来的香茶，柳思霏抿了一口，放下茶杯，首先开口说道，“小女子久闻大人乃我朝栋梁，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柳靖斐浅浅一笑，“柳姑娘过誉了。”
柳思霏瞄了他一眼，再开口说道，“柳大人在杭州为官多年，却从未踏足‘听雨轩’，不知道今日光临，是为了听琴，还是为了下棋？抑或是....”她说话时眼波流转，唇畔带着两分浅笑，声音甜而不腻，动人心弦。再加上话中暗藏之意，正在挑动着所有正常男人的心弦。
柳靖斐不露痕迹地轻皱一下双眉，“柳姑娘，以前柳某若有失礼之处，还请恕罪。今日登门拜访，即非为听琴，也非为下棋。久闻柳姑娘与曾神医乃是至交，今我有事欲寻曾神医，望姑娘代为引见。
柳柳见他初见自己自己的绝色容颜，只是如常地看了一眼，并无像其他人般显现出色授魂与的猥琐表情，就已经心中赞许；刚才又公然向他“示好”，一般人都会流露出神魂颠倒的表情。即使许多自命清高的人，至少也会表现出一点得意，但柳靖斐却是荣辱不惊，处之泰然，她心中又不禁为他加了几分。又见他落座后，眼观鼻，鼻观心，像普通朋友般与她交谈，既不鄙视，也不像许多装作正人君子的伪君子那样，表面正气凛然，实质却是经常偷偷乱瞄自己，她就更加觉得，对于曾柔他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想到这里，她就抿嘴一笑，首先示意仆人推到一旁，再低声说道，“你是找曾神医呢？还是曾柔？”
柳靖斐只是一怔就立即醒悟过来，脸上的笑意也随即加深，“当然是小柔。”提及到曾柔的名字时，眼中所显现出毫不掩饰的深情。顿了一顿，他才继续说道，“她在这里吗？我已有月余未曾见过她。”说完，脸上显现出一点微红。
柳思霏掩嘴笑道，“我还道是为官多年从未踏足青楼的柳大人突然‘开窍’了，原来并不是我花魁之名吸引了大人，而是相思之苦使大人破例上门。”见到柳靖斐欲出言辩解，柳柳接着说道，“大人的相思病，恐怕一时难以治愈。因为，她出门去了。至于几时回来，我真的不知道。”
柳靖斐被她如此笑话也不气恼，想了一想，才开口问道，“小柔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柳柳思忖道，柔是跟司徒长乐出去的，莫说我不知道他们会去哪里，就算知道，也不能告知。虽然不知道司徒长乐对柔的感情如何，但毕竟他们是孤男寡女一起，柔她自己不介意，但并不代表面前这人不介意。她微摇螓首，“我不知道。”
柳靖斐认真地看着她，过了一阵才说道，“小柔可有跟你提及过，我是她的未婚夫婿？”
柳柳明白道他的意思是“柳公子，柔她并无提及你们柳、曾两家有明确的婚约。再说，柔是何种女子，相信你很清楚，有无婚约于她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能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柳靖斐听到后，眼神一黯，低头沉思一阵后，眼中却重新出现信心，“多些柳姑娘提醒。既然小柔她不在，我亦告辞了。”说完起身离座，柳柳亦起身相送。两人走到门外，正要告别，突然听到大门外一阵喧闹，一人大声说道，“你这奴才，竟敢骗我家公子？！什么你家小姐身体抱恙，不便见客。你回头看看，站在门口的是谁？”
柳柳及柳靖斐循声望去，只见大门外站着三人，其中一人正是花魁大赛当晚，送给柳思霏一对西洋玻璃瓶，而后又亲自登门造访，因为言行举止轻佻而留下极其坏印象的赵伯瑜！自上次以后，柳思霏就吩咐下人，凡此人来，都以身体抱恙为由，拒而不见。谁知这次在送柳靖斐出门时，竟然碰巧撞上，看来此次不亲自出面，恐怕对方不会善做甘休。
柳思霏素手提起裙裾，正要举步前往，耳边却听到柳靖斐说道，“柳姑娘，此事柳某代为处理如何？”柳思霏回头，见到他一脸认真，心想，俗话说“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相信有柳靖斐出面，总比自己去好，说不定从此可以摆脱此麻烦。当下朝柳靖斐一福，然后说道，“那就有劳柳大人。”
柳靖斐爽朗一笑，“柳姑娘客气了。你是小柔的好友，亦即是我柳靖斐的朋友，为朋友略尽绵力，又何须言谢？”说完就大步往大门外走去。
待他走到门前，看清来人面貌后，心中不禁一震，竟然是他？！赵伯瑜见到他，嘴角立时漾出一丝笑容，上前两步，“柳大人，许久不见，大人别来无恙？”
“赵公子，托你的鸿福，柳某身体康健。”话虽然是这样说，柳靖斐脸上也是挂着笑意，但却带着一点嘲讽的意味。
赵伯瑜黑眸半垂，淡淡地说道，“柳大人为官多年，清正廉明，朝中上下皆道柳大人乃国之栋梁。想不到，今日竟然在此见到大人，而杭州花魁更为亲自‘接待’大人而外称抱恙，原来大人也是一个多情种子。柳大人与柳花魁，一个郎才，一个女貌，可谓绝配。在下在此恭喜大人。”
柳靖斐也懒得跟他解释，只是说道，“赵公子说笑了。不过，说起来，柳某倒是许久未见令尊，不知道赵大人贵体康健？”
赵伯瑜眉毛微挑，“我亦许久不见家父。如果柳大人见到，可以代为问候。”
“哦？《礼记》有云‘凡为人子之礼,冬温而夏清,昏定而晨省’，不知道赵公子对此句有何独特见解？”
赵伯瑜脸色如常，只是微眯起眼，开口说道，“近几月来，我朝大军除‘岳家军’外，屡战屡败，不知道身为兵部侍郎的柳大人有何良策？”见到柳靖斐面色略变，他就继续说道，“在下更加好奇，为何我军屡遭败仗，柳大人却连连高升，据闻，兵部尚书陈大人正有意告老还乡，而大人则是热门的继任人选，真的恭喜大人了。”
晓是柳靖斐脸上仍保持镇静，心中却是一震，但他口中仍然说道，“战场上，胜负本乃兵家常事，身为我大宋男儿，实应竭尽所能为国效忠，我自然会尽我所能为我军出谋划策。”他把对方的问题轻轻带过，接着话锋一转，“目前国家正在用人之际，赵公子身上流的同是太祖皇帝的血脉，不知道有否想过像令尊、令兄一样，为朝廷效力呢？”
赵伯瑜仍然是半垂着眼眸，有礼地回道，“柳大人不但心系国家社稷，更如此关心草民的家事，果真如坊间传言，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官。看来兵部尚书之位，柳大人‘受之无愧’。”话虽然是如此说来，两人表面上看起来都似乎对对方并彬彬有礼，但两人之间气压之低，言辞间的针锋相对，却是连一旁的仆人也感觉得到。
柳靖斐正想反驳，但望到对方身后走来的人影，却不由得使他一怔。赵伯瑜正奇怪对方为何过了半响仍然一言不发，抬眼却见到对方眸光闪闪，眼神似有几分激动，正要回头望去，就听见一把声音说道，“‘听雨轩’什么时候改为酒楼的？怎么会有客人在门外排队等位子？”
只见迎面走来两人，正是曾柔与司徒长乐！刚才开口说话的正是曾柔。柳靖斐走前，越过赵伯瑜身边，迎上曾柔，欣喜说道，“小...曾兄弟，你回来了....”边说边伸出手去想抓住曾柔的手，他口中虽然临时改口唤曾柔为“曾兄弟”，但他的神态亲密，眉眼间流露出温柔与深情。
曾柔想不到竟然“等位”的人中会有柳靖斐，初时从远处看来，还以为有人在‘听雨轩’前争风吃醋，吵架生事，谁知道走近一看，竟然是他，不由得一怔，见到他手向自己伸过来，并无及时反映避开。
突然眼前闪过一道人影，把柳靖斐的动作生生在半途中制止，曾柔定眼一看，原来是司徒长乐，只见他从两人中间越过，头也不会地步入听雨轩，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先进去看希儿。”
柳靖斐望着司徒长乐的背影先是一愣，接着仍想把手伸去拉曾柔的手。曾柔见到一旁还有别人，立时略略退后了一步，朝他使了个眼色，他即时会意，才略显尴尬地把停在半空中的手收回。“咳咳，刚才那位是．．．．”他朝司徒长乐的方向示意一下。
“他叫司徒长乐。”曾柔爽快地答道，“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赏金猎人。”
柳靖斐只是点了点头，但眉心似有一个小小的皱褶，“他是你的朋友？”
“嗯，”曾柔点头称是，但眼光却被他身后的那人吸引过去，只见赵伯瑜嘴角含笑地望着自己，一身宝蓝色的缎质长衫，腰束一条浅蓝色锦带。他原本就俊美异常，再加上一身华服，以及温文尔雅的外表，虽然只是对自己浅浅的一笑，但曾柔心跳却不由得漏跳了一拍。即使明知道他的为人名副其实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仍然不能自己地被他的外貌所吸引。曾柔心中不由得暗暗地想，外貌果然重要，怪不得二十一世纪的许多明星，即使胸无点墨，行为不检，但只要外表亮眼，就都可以有大把的追星族。
柳靖斐顺着曾柔的眼光转头望去，不出所料见到他们两人目光相对，他的心中不免一跳，正想再与曾柔说话，重新吸引她的注意，就见到赵伯瑜朝他们走来，“曾神医，好久不见。”
曾柔定下神来，见到对方有礼地与自己打招呼，亦只有回礼，含笑说道，“赵公子，好久不见，‘想不到’还会见到你。”她顿了一顿，见到站在对方身后的有一男一女，分别是长得‘忠勇爱国’的李桐以及当日酒楼上有一面之缘的‘冰山二号’、绝色美人儿。曾柔见到她，不知道为何，总有想作弄她的兴致。她朝对方眨了眨眼，满脸笑容地说道，“葭儿姑娘，好久不见。”
葭儿可能是上次酒楼相遇时，曾柔给她的印象不佳，对曾柔主动打招呼并没有什么好脸色，但碍于自家主人在场，不便发作，只是生硬地点了点头，但仍然细不可闻地冷哼了一声。
曾柔虽然没有听到，但见到柳靖斐朝葭儿的方向望了一眼，眼神不甚友善，加上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葭儿不会喜欢自己的问候，但她的顽劣脾性不改，笑嘻嘻地说道，“葭儿可是越来越美呢？上次你家公子身边的‘樱兰’二婢虽然既娇且媚，但都不及葭儿姑娘你有气质。”葭儿的脸上越来越黑，“你竟然拿我跟那两个贱婢比？”说完向着曾柔走近几步，正要拔剑，赵伯瑜微微转头望了她一眼，就见她立即放弃了动作，负气地退回一旁，但仍然狠狠地瞪着曾柔。
早在葭儿向曾柔走近时，柳靖斐就已经快速地朝曾柔身旁移动了身形，其保护的姿态显而易见。赵伯瑜似乎对此视而不见，他眸光半垂，朝曾柔半开玩笑地说道，“曾神医似对葭儿甚感兴趣，”他停了一停，抬眸望着曾柔继续说道，“如果你喜欢，我把她送给你如何？”黑眸中闪过一丝捉弄。
送个女人给我？我又不是蕾丝边，要个美人干嘛？半夜等她来砍我吗？虽然明知对方也只是说说而已，曾柔仍然连忙拒绝，“赵公子太客气了，如此贵重了‘礼物’恐怕在下无福消受。”眼角瞄到站在一旁的葭儿眼神凶狠，似乎恨不得砍自己几刀，曾柔立即聪明地转移话题，“我曾佑已经有一个红颜知己柳思霏，每个人的心都只有一颗，我不愿，不想，也不会把心分给别人。喜欢一个人就要全心全意的对她好，心中亦不会容得下别人。无论身体或是心，均不会背叛。所以赵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在场的几人听到都均是一怔，心中都在细细品味曾柔的这番话，各人的心境各有不同，而原本对曾柔轻视之极的葭儿，亦收起怒容，对曾柔细细打量起来。
“对了，不知道赵公子光临‘听雨轩’所谓何事？如果想要思霏作陪，请恕在下不能答应。”
赵伯瑜深深地望着曾柔，嘴角勾起浅笑，“曾神医误会了，我此次前来并非为找柳姑娘，而是专程邀请你。请你赏面，与在下吃顿便饭。”
曾柔眼珠一转，似笑非笑地答道，“不知道是‘大’便饭，还是‘小’便饭呢？”
赵伯瑜只是稍稍一怔，就立即反应过来，他也不气怒，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但一向平静无波的眼中，却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地看着曾柔。倒是一旁的葭儿以及李桐，脸上却十分难看。他正要开口回话，一直站在曾柔身旁的柳靖斐却抢先开口说道，“赵公子，你这顿‘大小’便饭，恐怕曾神医没有时间奉陪，我与她近三个月都有约。”
赵伯瑜闻言转眸看了一眼对方，见到他一脸轻蔑，“哦？三个月内都与曾神医有约？柳大人是身染顽疾？”
“当然不是。我...”
还未等对方把话说完赵伯瑜就说道，“既然无病，又怎么会与神医有三个月之约。我刚才询问的对象似乎并不是柳大人你，如果大人嫌我怠慢，我再择日请大人吃饭好了。”
“你....”柳靖斐有点理屈，毕竟也不好表露曾柔是女子的事实，但让曾柔赴约，他既担心，又不甘心。一旁的曾柔见状，心中觉得奇怪，她不明白柳靖斐鸡婆什么，自己本就可以应付，被他这样一搞局，反而不好拒绝。她伸手拍拍柳靖斐的手臂，制止了柳靖斐的说话，对赵伯瑜说道，“赵公子，你也看到我是刚外出回来，今日恐怕不能赴约。这样好了，我们改天再约个时间让我做东，请赵公子到迎宾楼饮酒吧。”嘿嘿，这就跟现代女孩子对男孩子说“我改天打电话给你。”一样，通常都不会有下文。
赵伯瑜不疑有诈，嘴角笑纹渐现，朝曾柔有礼地点了一点头，“好，那我们择日再会。不打扰曾神医休息，后会有期。”转首又对柳靖斐说道，“柳大人，再会。”说完就转身带着两个随从欲走。
“二爹......”众人立即回头望去，就见一个小小的身体从听雨轩内飞奔而出，见到曾柔后就立即飞扑撞入她的怀内。“二爹，爹说你回来了，怎么这么久都不进来看希儿？”来人正是可爱的黄希，她说完，还不忘“啵”一口曾柔，“二爹，希儿很想念二爹呢！”
曾柔一看到粉雕玉琢的小希儿就什么都不顾了，一把把她从地上抱起，“希儿长高长胖了呢。二爹就快抱不动你了。”
黄希搂着曾柔的脖子，咯咯地笑着，然后凑近曾柔的耳边小声地说着悄悄话。场面看起来好不温馨。本已准备离开的赵伯瑜回头看到，眼中闪过一丝什么。而曾柔身旁的柳靖斐却皱起眉头，正想要询问，“希儿，爹不是叫你不要出来打扰二爹了吗？快过来跟爹进去。”
循声望去，只见刚才进去的司徒长乐又再次出现，看他似乎已经略作梳洗，洗去一身风尘，又换过一身浅灰色的长衫，无论外形还是气度，丝毫不输另外两人。
黄希从曾柔怀中挣扎着跳下地，然后拉起曾柔的手就往司徒长乐方向走去，“二爹，我们跟爹一起进去吧。”
听到三人的关系，柳靖斐的脸色不由得一变，反而是赵伯瑜像是觉得无甚可看，就转身带着随从离去。
曾柔被黄希拖到司徒长乐面前，朝他一笑，指着赵伯瑜离开的方向说道，“司徒冰山，你看到那个绝色大美人没有？她就是‘冰山二号’啊，是否你失散的妹妹？你有没有觉得你们很像啊？”
司徒长乐看都没有看葭儿一眼，反而伸手把曾柔头巾上的一片小小的落叶扫去，双眼深深地望了曾柔，开口说道，“她不是我的家人。我的家人都死了....”然后牵起黄希的手，转身往内走去，被黄希紧紧拉住的曾柔也只有跟了进去。
就在他转身的一刹，柳靖斐却似乎听到他轻轻地继续说道，“我虽然没有了家人，却找到了想要的家人.....”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十六章----两虎相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