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上晋江都看见阿之在开坑》林之书

60、[火影]向死而生

　　文案：
　　短暂相似的过去，在木叶56年灭族之夜发的骤变，通往截然不同的未来——

　　片段：
　　（中忍考试之后，佐助意动而还未离村之前，警备队发现了一个和佐助一模一样的少年）

　　比起精神受创刚刚醒来的佐助，这个少年更加苍白瘦弱，看起来比佐助还小一两岁。

　　“另一个时空吗？”
　　少年歪头看着佐助：“我不是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他闭上眼，又睁开，睫毛下露出鲜红的眼瞳，瞳仁上的不是黑色勾玉，而是如樱花般展开的图案。
　　那是……万花筒写轮眼！

　　******

　　少年低声说：“我真是羡慕你。”
　　佐助无法反驳，这个孩子一样的少年说这话时，脸上流露出凄苦让佐助不寒而栗。
　　他对他一无所知，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那个男人还能做出更残酷的事吗？

　　“叫我宇智波吧。”

　　******

　　“我想留在木叶。”
　　少年眼中有强烈的希冀和渴望：
　　“我从来没有得到过木叶护额，在那之前我就被迫离开村子了，我想成为木叶的忍者。”
　　“我想要木叶忍者的护额，想要火影大人亲手发的护额。请让我加入吧！”
　　“不如还是先授予你下忍资格……”
　　“我想进暗部！”少年一口说。
　　他指着自己如珍珠的黑眼睛，那里蕴含着宇智波一族最强大的力量：
　　“这双眼睛还不够吗？”

　　少年阴郁地说：“如果不是直属火影的暗部的话，即使下忍，在这种敏感时候凭空添出一个也很难办吧？”
　　“我想回木叶……”他的眼泪滴在手中的护额上，“我一直、一直都想回家……”
　　离开木叶后不久他就暗中潜回过一次，用他才学到的潜行忍术，然后在宇智波宅的废墟中，听到了一生最痛苦的话。
　　他要杀他。
　　他从来没想过会从那个疼爱他的人口中听到“杀”这个字，他不愿相信、不能相信。
　　被宇智波斑带走的时候，他一直在哭打。
　　然后，悲痛转化成了憎恨。

　　佐助无法理解。
　　他想要力量而迫切离开村子，宇智波却如此渴望留下来，简直像要留下来做什么都愿意。
　　因为他已经得到了力量？佐助茫然地想，果然在外面更容易得到力量吗？但他为什么还要回来？

　　******

　　“大蛇丸……这个选择也不错。”宇智波摸摸下巴，“他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很会教人，确实能教给你‘力量’而不是‘忍术’。”
　　佐助无言：“实力不怎么样……”
　　“我和他交过手，”宇智波平淡地说，“他应付不了万花筒。”

　　“等等……”佐助突然意识到，他们都理所当然认为小佐开万花筒不久，但……
　　他声音干涩：“宇智波，你什么时候开的万花筒？”
　　宇智波漫不经心地说：“八岁。”

　　******

　　“力量是很重要的！没有力量，怎么能做想做的事呢？无论要保护重要的人，还是毁灭什么人，都要力量才能办到。”
　　“但力量很危险……力量会让人做错事。力量会招来防备和憎恨……”
　　宇智波得知了这个世界的历史之初，多么希望自己不曾这么强，就可以安然在兄长的羽翼之下。
　　但不够强，就会成为他的累赘。
　　宇智波一点都不在乎拖累鼬，他喜欢鼬为他操心，为此甚至在忍者学校时会故意闹事，但如果变成累赘，也代表着，可能被鼬简单丢下时无力追上。

　　“那么你认为怎样才能获得力量？”
　　宇智波毫不犹豫地回答：“痛苦和憎恨！”

　　“那个男人……宇智波鼬，说，”提到这个名字让佐助呼吸都艰难，“开万花筒必须杀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宇智波好奇地问：“你是想杀掉鸣人吗？”
　　他不等回答就说：“这不是真的。他骗你——或者他也被骗了。我从来都没有朋友，更不要提‘最好的’。”

　　“你的万花筒，是怎么开的？”
　　“战斗。杀戮。血和火。”
　　“哪怕是毫无关系的人，只要杀了足够数量，也就能够开万花筒了吧。”

　　******

　　“朱雀。”
　　“不要叫我朱雀！”宇智波佐助暴怒，凄厉地喊：“叫我的名字，哥哥！”
　　宇智波鼬的回答是，把手中的苦无举到胸前。
　　然而看到这个举动，佐助得意地笑了：
　　“我现在是木叶的忍者，你不能伤害我。”
　　宇智波鼬的目光落在他的护额上。
　　“在这个世界，你没有同伴！你的同伴们在这个世界都是你的敌人，而在这里把你当同伴的人，你绝不会承认他们。”
　　“在这个时空，只有我是你的同伴了。”
　　“你了解了吧，我亲爱的哥哥、木叶的五代火影大人！”

　　“真是可笑啊。”宇智波佐助带着残酷的笑意，伸出手，稚嫩白皙的手指上带着鲜红的戒指：“我的这枚戒指，在这个世界，戴在你的手上呢！”

　　******

　　“哥哥你为什么总要为了别人生我的气？把我赶出村子那时候也是……”
　　宇智波鼬沉声说：“你从来都没觉得你做错了吗？”
　　宇智波佐助陡然愤怒起来：“我没错！我没做错！他们都该死！”
　　他厉声道：“止水、父亲、长老团都是坏人！止水明明是哥哥的前辈却把责任和痛苦都扔给哥哥自己去死，父亲逼哥哥为家族抛弃一切，长老团逼哥哥做间谍和叛徒！”
　　“哥哥明明最讨厌战争了！只是因为对方是父亲大人才左右为难，所以我就把他们都杀了！”
　　他痛苦又迷惑地质问：
　　“让哥哥心烦意乱的人都死掉了，哥哥不是应该高兴吗？”

　　“你知道这个世界的宇智波鼬干了什么吗？”
　　“他杀尽了宇智波全族，宇智波佐助却没有死！这代表什么？他为了保护他的弟弟毁掉了整个宇智波！”
　　少年的音调节节拔高，然后突然落了下去，无尽疲惫地说：
　　“可是你要杀我……”

　　******

　　“你们太小看佐助了。”
　　“佐助除了组织代号朱雀之外，更出名的是被称为‘忍术制造机’。”
　　“从佐助八岁离村到十三岁，创造改进了上千种忍术和忍具，哪怕实力比他高很多的人，若非对他知根知底，也无法赢过他。”

　　******

　　太小的年纪、初次开眼、杀戮之后的力竭，让同样两双万花筒，佐助在鼬面前没有一合之力，对视的一瞬间就被鼬的写轮眼控制：
　　“走！马上离开木叶！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回来！”
　　佐助头脑一片空白地狂奔着，直到完全耗尽力气，扑倒在荒野的地上，大哭起来。
　　直到一个陌生却带着亲昵的声音在荒野上响起：
　　“被责难了吗？被抛弃了吗？”
　　“痛苦吗？怨恨吗？绝望吗？”
　　紧接着的最后一句却是：“肚子饿了吗？”
　　穿着晓袍的宇智波斑笑眯眯地出现在他面前：“要我提供一个住的地方吗？”
　　于是，时年八岁的宇智波佐助，擦了擦混杂土和泪的脏兮兮的脸，爬起来跟他走了。

　　******

　　在那一瞬间，他听到了他弟弟甜美而饱含恶意的声音：“哥哥，请去死吧。”

　　“我以前以为，我死了，对哥哥来说没关系……”
　　“既然哥哥也爱着我，那么我死了，他还活着干什么？”

　　******

　　典型的病娇版本佐助，写完《惧》后我对这个有点缺乏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