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上晋江都看见阿之在开坑》林之书

32、[火影]雪绒花

　　CP宇智波鼬。女主角是幼妖，原身嫩黄小鸡，形象参考云豆，被鼬送给佐助，佐助起名为绒子。虽然鼬是CP，但本文第一男主是佐助，大概相当于绒子的父兄吧，灭族后绒子大多呆在佐助身边。

　　因为我发现除非兄弟CP爱好者，一般鼬的粉对佐助映像不佳，佐助的粉也很不喜欢鼬，我想写篇没有对立情绪的文。
　　以及，我一直说，我认为佐助比鼬辛苦，我想在这篇文里试着详细的描述佐助的心情和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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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段

　　“毛绒绒的，就叫绒子。”
　　宇智波鼬说：“你确定是母……女孩吗？”
　　佐助理所当然：“我说是女孩子就是女孩子。”
　　鼬思考了一下，就算是公鸡，按母鸡的方式养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佐助只有八岁，还没有多少“族”的概念，但他看到一座座墓碑，空了的族地，一幢幢无人的房屋，甚至很多生活用品都摆在房间里，宛若主人生前。
　　从心底散发的冷意终于让他意识到，他哥哥夺走了多少生命。

　　然而她终究，是妖。
　　她从来不觉得杀戮人类有什么不对，也从来不觉得“族”是值得坚守的东西。
　　有的动物从死去的母亲的身体里生出来，有的动物杀尽兄弟姐们才能生存，有的动物以杀死或驱逐老父作为成年的标志，有的动物会吃掉伴侣，所以她也从来不觉得“弑亲”是罪。

　　她小声说：“可是……我还是喜欢他……”
　　佐助一瞬间流露的表情十分震怒，但他没有发泄出来，慢慢表情平静下来，他缓缓说：“我也还是喜欢他……”
　　她又惊愕又欢喜地看过去。
　　佐助表情十分平静地说：“他是我哥哥，我从小就喜欢他，但我也喜欢父亲，母亲，时子姐姐……”
　　他以前因为喜欢鼬，对这个哥哥的未婚妻十分排斥，但想到她也死在他手下，他心脏胀痛，话语在口中十分艰难，但仍然一字一句说下去：“所以我也恨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我还是喜欢他。”
　　佐助表情一动，然后说：“没关系，他们不是你的亲人。”
　　她十分难过：“但是，你是我的亲人。”
　　佐助便没有再说话。

　　“拷贝忍者卡卡西。”佐助打开写轮眼，鲜红的瞳仁上缓缓转动着黑色的一枚勾玉，他没有用任何幻术，只是以这双眼直视着卡卡西：“久闻木叶旗木家的刀法，可以适当指教我吗？”
　　这不是请求。
　　卡卡西强压下看到写轮眼就要闭眼的本能，沉默地与佐助对视，然后点了点头。
　　他没法拒绝木叶最后一个有着这样眼睛孩子的要求。卡卡西觉得已经愈合多年的左眼隐隐作痛。

　　忍者学校不会教这些，因为忍者不需要知道，但佐助除了报仇之外，还想复兴宇智波，他自发地去学习。
　　这个武力至上的世界，很少有成体系的理论书，木叶图书馆没有，宇智波藏书室也没有，佐助吃力地去阅读宇智波的族史、行政管理记录、账薄，看不懂也硬记下来，等读了更多，前后印证分析。
　　这方面绒子完全没法帮助他。

　　了解基础的政治经济之后，他才发觉当初感到违和的地方，不由毛骨悚然。
　　独立的武器制造，代代相传的秘术，自给自足的经济粮食，聚居的村中村……宇智波，真的是木叶的一部分吗？

　　他渐渐不再提起复兴宇智波的话。
　　宇智波一直是靠族内通婚来保证血统纯净和开眼率，现在宇智波只剩下两个人，要是他和哥哥中有一个的女人，还可以结婚诞下子嗣，娶妻的话，无论娶什么样的妻子，都只会成倍地稀释血脉。
　　宇智波不是世俗中的世族，而是血继家族，要是连血统都维持不了，还谈什么复兴？

　　“嗯，你说的都对，”佐助冷冷地说：“卡卡西老师也失去过重要的人，他们都是怎么死的呢？”
　　“我的父亲和母亲，记忆所有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都差不多死光了，剩下的唯一一个是凶手，我的亲生哥哥。”
　　“你易地而处，不会每天晚上听到那些冤死的灵魂的哭号吗？不会痛恨自己的弱小吗？面对族人的墓碑，你不会愧疚吗？重新拥有珍惜的东西之后，想到死不瞑目的父母，你不会心虚吗？你能够说服自己不去报仇不是因为自己的懦弱吗？”
　　“即使报仇只会得到空虚、但不报仇又能怎么样？等待别人来替我惩罚他吗！”
　　“卡卡西老师，你不信你没有仇恨过！你告诉我，仇恨是可以简单放下的吗？”他抬手，指向宇智波大宅的方向，直直地盯着卡卡西：
　　“每天回到曾经是你最温暖的家的地方，看着一排排墓碑、一间间空屋，告诉我，老师，你能放下仇恨吗！？”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稍微平静下来：
　　“老师，你和我不一样。”
　　佐助肯定地说：“你没有打心里恨过一个人。”
　　“想到他仍活在世上就痛苦，想到和他呼吸着一样的空气就憎恶，想到他可以如此满不在乎就狂乱，把灵魂和血肉全部奉献——奉献给什么都可以，只要给我足够的力量。”
　　“老师，我从宇智波一族的少爷，到变成宇智波一族的遗孤，这样的落差，跟你也差不多吧，在木叶白牙刚死的时候，有人对那时的你说类似的话，你能接受吗？”
　　——正是已经经历过，才不想自己的学生重蹈覆辙。
　　——正是已经经历过，才明白，这份枷锁绝不容易挣脱出来。
　　“空虚什么的，是只有已经报完仇的人才能享受的奢侈东西。”

　　“我叫宇智波佐助，喜欢的……哥哥和绒子，讨厌浪费时间，梦想是杀掉哥哥，兴趣是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