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上晋江都看见阿之在开坑》林之书

23、[综武侠]无衣

　　第一章·石中火

　　谢仪意识清醒过来，第一感觉就是心丧若死的灰心。
　　仿佛失去了一切，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照射晋木屋的光线是太阳尚未完全落去的昏黄，周身的景色都蒙上一层暗色，他置身其中，也感到日暮西山般的绝望和苍茫。

　　接着他才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木屋、木质的简陋家具，余光里旁边的床铺上躺着看不清面目的妇人，面前的老者和她一样穿着粗布的、更加古旧的衣服，他感到了违和，又对自己的违和感感到奇怪。
　　似乎他不能肯定自己是谢仪，又或是不是其他的另一个人，他一时弄不清自己的记忆和存在。
　　时间又一次错乱了，他不清楚老者是现在在说还是刚刚说过，淡淡的语气中带着些怜悯和不满：
　　“没救了，已经太晚了，早些送来这点小病哪至于成问题？现在我也没法子……已经没气了。”
　　他奇异地明白老者的意思：他的母亲死了。
　　不，没有，他的母亲还活得好好的，他母亲在……
　　他突然发觉他的母亲不在他所处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有一刻他的视线骤然一片火红，如同置身淹没了世界的火焰中，他忽然明白过来，他已经死了，谢仪已经死在宿舍失火中。他现在是十一岁的男孩张青。
　　他重生在可能数百年以前的土地上，在这个刚刚失去唯一亲人的孩子的身体里，远离了母亲和世界。
　　他没有动作，瘫靠在简陋的椅子里。
　　痛苦让他精疲力竭。

　　老者似乎想说些什么，动了动嘴唇，看着男孩不符合年纪的沧桑的空茫，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走出屋子。
　　他掀起门框上的布帘时，谢仪从外间敞开的木门看到了缓慢地沉入地平线的夕阳以外的东西，村庄、田顷、万里无云的天空。
　　他感到了更加自然的、强烈的痛苦。
　　而他对这一切无能为力。

　　谢仪保持注视门帘的动作呆着，短暂片刻——太阳甚至尚未完全沉没，一个八、九岁样子，扎双髻的女孩子端着一只瓷碗掀帘进来，把装着水的碗放在他另一侧的桌沿。
　　“你喝点水吧。”
　　他微有些吃惊：
　　“我、我以前待你不好，你怎么……”
　　这一刻张青的记忆占了上风，他记得这个和老人一同住在田埂末尾，远离村庄的女孩，孤僻寡言又古古怪怪的女孩一向是村里男孩们嘲笑捉弄的对象，他从前并没少欺负她，女孩也不是没有小小的反击，他以为她这时候不幸灾乐祸也必定讽刺几句，没想到她会一反常态关心他。
　　女孩倒似心平气和，看他的目光里带着点怜悯：
　　“你刚没了妈妈，我不和你争。”
　　他一时间没法呼吸，不知是痛苦还是茫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半天，他才轻轻“嗯”了一声。
　　她确实已经离开他了。
　　他伸手捧起那只粗瓷大碗，碗里装的是热水，碗沿还是温的，他终于感到喉咙的干痛，摸索着喝了一口，抬起头。
　　女孩已走到墙边的柜子处拿出石绒，点亮了烛灯，暖黄的光亮起来，柔和又静穆。
　　周围已是黑色，太阳完全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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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录

　　[卷一.爱情]《飞狐外传》
　　主要人物：张青（谢仪）、程灵素、药王

　　[卷二.兄弟]《笑傲江湖》
　　主要人物：齐不速-岳不群师弟（谢仪）、岳不群、刘雪琴-刘正风侄女（程灵素）

　　[卷三.亲情]《倚天屠龙记》
　　主要人物：宋青书（谢仪）、武当众、新庭-灵鹫宫后人（程灵素）

　　[卷四.权谋]《大唐双龙传》
　　主要人物：杜凌云-杜伏威独子（谢仪）、杜伏威、李世民、？（程灵素）

　　[卷五.师徒]《楚留香传奇》
　　主要人物：薛笑人（谢仪）、一点红、任珑-任慈亲女（程灵素）

　　[卷六.忠诚]《逆水寒》
　　主要人物：傅鸿宁-傅晚晴哥哥（谢仪）、顾惜朝、高长生-高鸡血养女（程灵素）

　　[卷七.知音]《射雕英雄传》
　　主要人物：莫温-公孙止侍女柔儿的弟弟（谢仪）、黄药师、杨过、洪凌波（程灵素）

　　[卷八.追求]《陆小凤传奇》
　　主要人物：叶孤鸿（谢仪）、叶孤城、西门吹雪、程秀竹（程灵素）

　　[卷九.侠者]《小李飞刀》
　　主要人物：英少华（谢仪）、李寻欢、龙小云、？（程灵素）

　　[卷末.轮回]《雪山飞狐》
　　主要人物：谢仪、程灵素、胡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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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段·逆水寒卷

　　（雷家庄役）

　　“雷堂主无意庙堂，约莫还不知道，大宋律里有一条叫诛九族。”

　　“我十三岁被皇后收为义子，十五岁领军上阵，十八岁带刀出入金銮殿，二十岁训出玄轻甲，得赐尚方宝剑，见剑如见君，可先斩后奏，我说你雷家庄有罪，一句话就能叫你家破人亡，无处安身。雷卷，这就是权势。”

　　“戚少商，江湖千斤，你值八百，是么？放心，你死后我用黄金为你砌坟，定超过千斤。”

　　（毁诺城役）

　　“铁手，今日若是我父亲在此，你还会这般说话么？不会。因为我父亲位高权重，与神候府又是政敌，你绝不会言语上疏漏让他抓了把柄，哪怕心里再不齿，面对他也要客客气气。方才若是我站在你对面，你会这般说话么？不会。因为我武功奇高又喜怒无常，一言不合便拔剑杀人，却得帝后宠爱，兼现在公务在身，杀了你，怕不过得一顿训斥，你不怕死，却绝不甘心枉死。你对我姐夫咄咄逼人，不过是欺他权势武功不如你，拿你无法罢了。铁手，你枉为四大名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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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