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4 教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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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夜的死，佐为没有意外。
可怜的女人离去的很平静，看上去很安详，没有一丝痛苦。
‘能熬这么久，这个女人很能熬啊。’奈落冷漠地给出评价。
佐为抱着小犬夜叉站在床边，小家伙看到妈妈，笑的很开心的伸手要抱抱，尖尖的犬牙一闪一闪的。佐为拦住犬夜叉的小脑袋捂在怀里，小家伙不解的看着佐为，水当当的眼睛看得佐为错开了眼神。
“妈妈……妈妈……”已经能很好的表达思想的犬夜叉嘟着嘴巴想要转头，却被佐为牢牢地箍住，动弹不得。瘪瘪嘴，小家伙就要开腔，被佐为晃了晃，将袖中的扇子取出放到小东西怀里。犬夜叉眨巴着眼睛，很开心的抱着扇子蹭啊蹭。
将十六夜身上的被子掩好，佐为抱着犬夜叉走到了院子里。
从小东西的嘴里抢过扇子，看着带着口水的纸扇，叹息一声。戳戳小东西的脑袋：“犬夜叉，以后，就是咱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奈落莫名的气闷。
佐为没发觉奈落童鞋的气闷，抱着犬夜叉跳到房顶，将拽着佐为头发往嘴里放的小家伙放在膝盖上，抢过头发：“也不嫌脏……”
“咯咯。”某个小肉团笑得欢畅，雪白的小耳朵抖啊抖，嫩粉色的小嘴咧得开开。
佐为瞪了小东西很久，然后偏过头，周身分明就升起了粉红泡泡。对可爱的小家伙就是发不起脾气呢。佐为揉揉犬夜叉的头发，看着孩子天真可爱的笑颜，在心里庆幸。
这样，虽然不能记的母亲的温暖，但能够不经历这种亲人离去的痛苦，也不错呢。
“哥哥！”佐为的头发被小家伙大力的扥了扥，“要嘘嘘！”
“……啊！忍着点啊！别在房顶上……”某包子惊慌。
“忍不住了！”理直气壮。
“喂喂！”雪白的狩衣上被画了地图，某包子黑掉，某肉团笑得分外开心。
‘照顾小孩子……嘛，也挺有趣的。’能见到平时把自己气个半死的包子受气，奈落表示他的心情很好，看着犬夜叉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屋子里，死去的女人手上死死地抓着一缕银色发丝。那是在犬大将救他们时，她偷偷藏起来的。他的神，除了孩子从未给过她什么，她只希望，带着这缕发丝，能在死了之后不至于忘记她的爱情，不至于认不清楚她的爱人。
对不起你，我的孩子……
犬夜叉突然停止了笑声，抬起头，看着蓝天，清澈透亮的眼眸反射着美丽的光。
“哥哥，你看，是妈妈。”犬夜叉很兴奋的向天空张开手臂，“妈妈，抱抱！”
佐为抬起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晴空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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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
“什么？”
“犬夜叉的爸爸呢？”
“在很远的地方。”
“妈妈呢？”
“妈妈去找爸爸了。”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犬夜叉想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
“啊，犬夜叉。”
“啊？”
“咱们晚上吃烤鱼好不好？”
“好！”
“那犬夜叉去抓鱼吧。”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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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上午，终于和奈落结束了一盘厮杀。放下棋子，感觉奈落越来越厉害了呢，这次赢得有点艰难啊。浅饮一口茶，佐为看着院子里跑来跑去玩闹的犬夜叉，很是欣慰的微笑。
“想来，犬夜叉也九岁了呢。”火红的身影冲着佐为招招手，蹦蹦跳跳举着手上的战利品——一只野兔——很开心的笑，佐为冲他鼓励使得点点头，孩子兴奋地冲进厨房，给自己加餐。佐为感叹，“这孩子长大不少啊。”
‘你那老头子似的语气是什么意思？’奈落尾音上挑式的讽刺倒是从没变过。
佐为想也不想：“我要是老头子，奈落就是老婆婆。”
‘……’奈落愣了一下，然后突然从佐为的脑海中消失。
佐为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放下茶杯，尝试的喊了奈落几声，见奈落没有反应，知道他生气了。佐为小包子郁闷的嘟着嘴巴，越想越觉得脸红。
叫你老头子。碰！
叫你老婆婆！碰！！
叫你老爷爷老婆婆的乱叫把自己和奈落给配成一对了……叫你一对叫你一对！碰！！！
在一边厨房狠心的给兔子扒皮的小犬夜叉感觉房子一震一震的，手底下顿了顿，然后好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似的继续扒皮。
啊，哥哥房间里又有耗子了。不过，下次要和哥哥说说，抓耗子别这么大动静，本来茅屋就不怎么结实……嘛，兔子肉炖汤吧，皮嘛，哥哥最近老是闹手凉，缝好给哥哥捂手吧。某个因为自家大人脱线严重从小接下生活重担的小孩子的脑子不自觉地拐到了家务方向，感觉声音又大了一点，耳朵动了动，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的表情，拿起菜刀很利落的给兔子开膛破肚。
某包子的意识中，一棵大树的枝叶间，某人被树叶盖得严严实实。脸上保持着冷淡的表情，但耳朵，红的充血。内心纠结：老头子，老婆婆……听起来不错的样子……呃。手捂上脸，低声呻|吟，完了，白痴真的会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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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你可别又教犬夜叉一些奇怪的事情。”从浴桶里爬出来，佐为边擦身体一边嘱咐。
奈落听了一天这话，耳朵都快长茧子了。不就是上次带那小子去旁边山上的飞头蛮①部落玩了一圈吗，谁让那边的那些女妖的头大半夜的飞到他们的茅屋里，偷看这个白痴家伙睡觉的样子。他还说“人家女妖怪不容易，头飞了多惨，让人家看看又不会怎么样”什么的，戚，什么时候被人家吃掉了都不知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佐为穿戴好了，躺在床上，还是不放心的唠唠叨叨：“犬夜叉昨天闹着肚子疼，估计又是偷吃什么奇怪的东西了，记得看着他点。衣服晾在外面，天这么阴，估摸着要下雨了，万一下雨了记得收衣服。还有屋后的柴火，犬夜叉才劈好的，别让雨淋湿了……”
‘我知道了，你睡你的吧。’一个月也就能好好的放松这么一次还不珍惜，奈落似笑非笑的打断佐为的话。照顾小孩的后果，就是这大人变得越来越啰嗦。
佐为叹了口气，感觉都嘱咐到了这才安心的进入梦乡，享受着每月一次的安适。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夜半漆黑一片。
那双眸子，本来美丽的琉璃紫，变成了琥珀一般的鲜红。奈落猛的坐起来，即使每个月都有一天，但是，在奈落感觉，这具身体每个月给他的感觉都略有不同。
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再慢慢流失……
“……奈落？”银色的小脑袋探进来，看着那白色的身影试探性的喊了一句。
奈落回过身，血红色的眼睛里倒映出来的是一个明明兴奋得不行的男孩故作镇定的样子。慵懒的抬抬下巴：“衣服带来没有？”
“这里。”男孩从身后拿出一身黑色和服。
奈落褪下了身上雪白的狩衣，换上了那套合身的黑色和服。看着这身虽然样式简单但很利于行动的衣服，奈落揉揉男孩的头发：“不错。”
“嘿嘿。”得到夸奖的犬夜叉耳朵兴奋的动了动，小脸上展开了可爱的笑容，为了这句夸奖，小孩子奔波很远到一个小村落里去买，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辛苦呢。
将狩衣叠好放在床头。奈落觉得，自己穿着佐为的狩衣，光是看着那圣洁的白色就觉得讽刺。还是黑色适合自己呢。勾勾嘴角：“那些飞头蛮……”
“我杀掉他们的首领，逼着他们从山上迁走了。”犬夜叉歪歪头，笑道。
奈落听了，露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很不错。看来，我教给你的那些你没有忘记。”
“呵呵。”犬夜叉但笑不言。不再提那些飞头蛮，犬夜叉很兴奋的看着奈落，“那今天我们去哪里？”
奈落卷着头发，想了想：“听说来了一群入内雀②，去看看吧，权当给你当夜宵了。”
“哇哦~”欢呼一声，却被奈落一眼瞪了回去。
“安分点。”奈落率先走出门，银发小男孩忙跟了上去，阖了门，小跑到奈落身边。奈落扥扥他的耳朵，看着小家伙肉肉的脸颊鼓起来才心满意足的放手，“这次记得不要冒失，虽然入内雀不是很厉害，但数量多，千万别让自己冒险。不然，佐为感知到你有危险中途醒了，小心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某包子碎碎念的功力实在是很强悍啊。
犬夜叉嘟着嘴巴：“知道了。哥哥什么时候可以不管我啊……”
“你哥哥永远不会不管你，别耍小孩脾气。”时间长了，奈落也学来了这种说教的口气。
犬夜叉挠挠头，小小的孩子，脸上却出现了类似“苦笑”的表情：“哥哥这么关心我，我不知道，我要怎么报答。”
奈落停下了脚步，犬夜叉差点撞到他。看着面前小小的孩子，奈落缓缓说道：“那个家伙不是为了你的报答，只要你听他的，快乐，即使只是做给他看的，也算是最大的回报了。”
“明白了。”犬夜叉乖巧的点头。
奈落勾起嘴角：“好了，出发。”
“是！”加餐啊加餐，我来了！犬夜叉也勾起了嘴角。
仔细看上去，这一大一小，似笑非笑的样子，竟是出奇的一致。
“奈落。”
“说。”
“咱们回来把屋子里的老鼠捉了吧，要是哥哥再见到，弄出那么大动静，咱房子早晚会塌。”
“……老鼠捉到了。”
“那，每天‘碰碰碰’的干嘛呢？”
“那是你哥哥……在拍蟑螂。”
“……啊？”
①飞头蛮 ，也就是传说中的长颈妖怪，或是「辘轳首」，最早起源于干宝的《搜神记》，这是中国晋代著名的奇谭异闻录，其中提到的「落头氏」就是长颈妖怪。平时它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可是一到了夜里，等到众人都睡着了，妖怪的脖子开始伸长，甚至比长颈鹿的脖子还要长，然后头部从脖子的地方彻底和身体分离，曾有人亲眼看见身体还盖着棉被，好端端地睡在床上的人，她的头却连着脖子，一溜烟从窗外飞走了，直到鸡鸣时分才回到原来的身体，这时候头部和身体会重新结合在一起，醒来后就像正常人一样行动。本人往往不记得前一个晚上看到了什么，或做过了什么事？长颈妖怪在化身成人形的时候，有些人并不知道自己就是长颈妖怪，所以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受到驱使，长颈妖怪在飞行的时候，会吃虫子，以耳朵代替翅膀。以上资料摘自《幻想动物事典》
②传说有一种鸟，会把蛋下在人的身上，这种鸟的蛋比人的毛孔还小，当它出生後就把人的内脏做食物，最後吃空才飞出人体，这就是入内雀。另外有锺说法是又人长成了雀，被以为是妖怪。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14 教育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