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女儿和女人（父女系列）》鬼舞暗夜

5、妈妈

　　希拉的手肿的厉害，回去的路上一声不吭，微扁着嘴看也不看芬克斯。

　　她显然是有些懊恼的。

　　芬克斯却只觉得她这样子很有趣，笑意怎么也止不住，这让女孩更加的郁闷了。

　　她不乐意在外面吃饭，觉得被别人看到她那肿的跟包子一样的手很丢脸，芬克斯无奈，又不好让手还肿着的希拉去做饭，只好亲自下厨。

　　希拉还是气哼哼的不太想跟他说话，吃饭的时候拿筷子都有些吃力，蒂凡妮下手也挺狠的，芬克斯揉了揉希拉的脑袋，“有这么生气吗？”

　　“……”希拉不说话。

　　“今天下午对艾迪亚动手，你难道觉得不痛快吗？”这两个多月来她难得生他的气，芬克斯觉得有趣，不过，她会被打的确有他的原因。

　　“痛快是痛快，可是老师打人很疼啊，艾迪亚肯定没我疼，”她满脸的不高兴。

　　“那么，你觉得你今天下午还是任艾迪亚欺负比较好？”芬克斯努力忍住笑意，她这样是觉得亏本了？

　　“……”她嚼着鸡肉思考了好一阵，咽下后回答芬克斯，“不，我应该揍得更狠一点！”

　　果然，这样子才像是他的女儿啊。

　　自那天后，班上敢欺负希拉的人变少了很多，偶有挑衅的也被她轻易的收拾了——她学聪明了——每次都知道躲着老师。

　　除此之外，她对于格斗方面的兴趣几乎已经达到了狂热的地步，芬克斯逐渐就懒了，不乐意花那么多时间陪她练习，只让她自己锻炼，他自己出去找好玩的事情去了。

　　偶尔，芬克斯也会陪希拉去看她妈妈，因为希拉说，芬克斯去的时候她妈妈会很开心，那孩子期待的眼神让他很难拒绝这样并不麻烦的要求。

　　期末的时候，芬克斯接到了库洛洛的电话，旅团有活动，希拉最近已经变了很多，再没有之前那种懦弱小心，他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简单的跟希拉道别，告诉她这间房子她可以继续住，就算是给他看家，又叮嘱她不要随便打架，毕竟教她格斗这件事仅仅是为了让她能保护好自己，但这点本事碰上厉害的对手终究是不够看的。

　　然后他离开了这个城市。

　　女孩明显对他的离开感到很失望，但是并没有说挽留的话。

　　她看着芬克斯离去，安静的什么也没说。

　　毕竟阿芬对于自己没有任何的义务，他们原本是没有关系的，她并不能要求他特地为了她留下，希拉是这样想的。

　　她没有爸爸，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她曾经的母亲是一个妓*女，满嘴的污言秽语，她才刚学会说话便已经学会了骂人，诸如子孙根之类的话只是小儿科。

　　她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妈妈也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但是妈妈对她很好很好，妈妈会替她买漂亮的衣服可爱的娃娃，妈妈会告诉她，不能欠别人的东西，也不能让别人欠自个儿的，不能被人欺负，被人打了一拳一定要还过去一拳，她跟男生打架输了回家，妈妈会替她上药，告诉她，用恶狠狠的语气，“下次照准他□□踢！”

　　妈妈经常会跟人吵架，隔壁的小孩在一起骂她，“泼妇的女儿”，“妓*女家的丑八怪！”

　　她瞪他们，抓起石子砸他们，然后被他们一堆人压着打，她找准机会就照着那群讨厌鬼的□□踢。

　　虽然脸上肿了一片，但是她把那群家伙全部打得躺在地上了。

　　妈妈给那群家伙赔了医药费，讽刺那些家伙，“养出这么孬的娃还好意思骂人，五六个打不过我家一个，亏你们有脸？”

　　“还不是你这婊*子教的损招！小小年纪这么阴损！”那女人狠狠的瞪着她，“将来也是一小婊*子！”

　　“你才是婊*子，”她回骂那个女人，又瞪那女人的儿子，“你个没把的，打不过就跟你妈妈哭，有脸没脸啊！”

　　那女人听她这样说自家儿子，抬手就想打她，被妈妈拦住了，“跟个小孩儿过不去，好本事啊，有本事冲着老娘来，就知道你是个没能耐的，不然你家男人也不会出来找鸡！怎么？你不知道？他跟每月都要去我们那光顾几次，我好几个小姐妹可都挺喜欢他的，也照顾过我的生意，还别说，他那*话*儿还挺厉害。”

　　女人的脸上一阵发白，气得嘴都在抖，“你个臭婊*子。”

　　“老娘就是婊*子怎么了？老娘就是被千人骑万人跨怎么着？就你这能耐，想让人骑都没人会骑！”妈妈挑衅的笑，“趁早回家守着你儿子去吧。”

　　赔完了钱，妈妈拉着她回家，小心的给她上药，嘴里还在骂，“那群个小混蛋，你怎么不再踢狠点，看他们把你打的。”

　　她们不可以欠别人的，欠了多少就要还多少，别人对自己好要还回去，别人对自己坏也要还回去，妈妈一直都是这样告诉她的。

　　她八岁那年，妈妈死了，她在上班的时候死的。

　　弄死妈妈的是个大混混，手底下有很多人，他带人把妈妈的尸体给扔了回来，她愣愣地看着那群人，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抽着烟，扔过来一沓票子，“丧葬费，”他这么说完就准备走。

　　她看着那个男人，没有看满身伤痕的妈妈，她还不是很清楚死了是什么意思，但是妈妈说过了，“欠命还命。”

　　那男人愣了下，然后大笑，转过身来问她，“你想怎么让我还？”

　　她抿着嘴想了好一阵，然后抓起了桌上的水果刀就冲那人冲过去，她被踢翻在地，脑袋重重的撞到了地板上，“关公面前耍大刀，就你这点小力气也想杀人？”

　　她爬起来，努力的恶狠狠的瞪着那个刀疤脸。

　　刀疤脸看了她好一阵，然后摇头转身又准备走，她冲了过去，这次刀扎到了他的大腿上。

　　天旋地转，头上似乎被什么东西狠力的击中，她的头又撞到了地板上，她看着妈妈，后来渐渐的，眼睛就睁不开了。

　　不可以欠别人的很容易做到，但让别人不欠自己很难做到，这是她上辈子学到的最后一件事。

　　但这辈子她知道，不欠别人，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她已经欠了阿芬先生太多太多。

　　她还小的时候，妈妈其实还是比较正常的，但是到后来精神的问题越来越严重，妈妈跟上辈子的妈妈一样很爱她，但是却不准她说脏话，总说淑女应该怎么样怎么样。

　　她很爱妈妈，不希望妈妈死去。

　　第一次预见阿芬先生的时候，她已经快没有钱了，妈妈不能工作，她用的一直都是原来妈妈带出来的钱，她想去打工一来没人要小孩，二来她担心妈妈一个人在家会出事。

　　她用阿芬先生给的钱四处求医，到后来钱花完了，妈妈的病却没有好转，幸运的是她的事被报纸报道了有很多人愿意捐钱给她，而且那个医生愿意给妈妈免费治疗。

　　可是，她一点都不想欠他们的。

　　她想要努力赚钱还给他们。

　　阿芬先生说她欠他一个人的就好了。

　　以后只要还他一个人的钱。

　　他辅导她学习，教她怎么打架，教她怎么不被人欺负。

　　希拉看着手里最新款的可爱手机，嘴角忍不住挑起了一丝笑，

　　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有阿芬先生这样的爸爸呢。

　　两年之后，芬克斯再次来到卡卡里市。

　　他是下午到的。

　　房子里并没有人，他开了门，偷偷的躲到房里，准备给那个孩子一个惊喜，但是直到晚上九点，那个孩子也没有回来，有些饿了的芬克斯颇有些郁闷的离开了房子去外面吃了饭便去了他在卡卡里市时经常去的一个娱乐场所。

　　还未进场就听到了很大的喧闹声，无论过了多久，这种地方也还是这么热闹。

　　看见他来，其中一个守卫露出了笑，那是个看起来很老实的中年男人，“阿芬你可是隔了两年都没来了，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嚷着要看你动手。”

　　“我今天只是来看看，不动手，”芬克斯笑笑，“倒是你，怎么还在这个位置，两年过去了也没升职？”

　　“没办法啊，我就这么点本事，你是要去玩两场吗？经理可是一直盼着你来？”那守卫笑得有些憨厚，一边说着，一边替芬克斯开了门。

　　“我今天先看看，明天……”芬克斯边往里走边说，突然停住的话语，是因为他看到了台上的人，两年不见，她并没有长高太多，但身手却进步了很多，芬克斯看着她躲过对手一拳，趁着身高的优势，微微伏低了身，非常不客气的照着那男人的裆部就是一脚……

　　芬克斯微微皱起了他那并不存在的眉毛，被她打败的那个人，他认识，她并不是他的对手。

　　“你在看那个孩子吗？的确是很少见哩，这种年纪来这个地方，而且还是个女孩，可惜了，”门卫的声音里明显带了惋惜。

　　“怎么了？”芬克斯看着裁判举起她的手宣布她获得胜利，明天将可以和排名前十的选手对决。

　　“兰德尔早就预定了她的那一场，他是出了名的喜欢折磨人你是知道的，她的排名上升得太快了，在她最闪耀的时候折磨死她，这里的人肯定喜欢看，一开始是真本事，最近这几场都是经理叮嘱了人故意让她的，她下手倒也挺狠的。”

　　在这个地下拳场里，女人从来都是不被看好的，但是偶尓有厉害的，这个时侯他们会故意让她赢，赢到差不多的时候，再狠狠的打掉她所有的骄傲和尊严，看着那些女人落魄可怜的样子，还有她们悦耳的惨叫，会让这些人兴奋。

　　女人不属于拳场，这是这里几乎所有男人的看法。

　　没有女人能够到前十才出局，在她之前。

　　芬克斯笑了，看起来经理似乎挺重视她的，毕竟，除了是女的，她还是个孩子，就如同飞坦说的，小女孩的惨叫要比女人的惨叫悦耳多了，那可怜的如同莺啼一样的声音，美妙极了。

　　“明天的票价多高？”他问。

　　“前排的位子已经是有市无价了，毕竟，这可是拳场里第一次出现小女孩。”

　　这个拳场里，没有任何规则，结束比赛的方法，有三个，第一是其中一个被打死，第二是有人认输，第三是其中一个掉出场外。

　　可是若是碰上兰德尔那样的对手，他不会让她有机会将认输说出口。

　　“我要见经理，他在哪？”

　　“应该在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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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TAT
考试什么的烦死了
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