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圣母改过记》为子祈福

2、第一章 白府为婢

　　这是第几次叹息了，怀璧揉揉了额头。三小姐现在越来越让人搞不明白了，明明跟二公子不亲，却派自己来二公子这里献殷勤。也不是自己想偷懒，实在是这公子也忒吹毛求疵了些，揉揉额头又呻吟起来。

　　“怀璧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做的这样的古怪模样。”刚进门的秋月笑有些的狡黠，但脸颊处似有若有的梨涡甚是讨喜。

　　“就知道捉弄姐姐，看我怎么治你。”怀璧伸手过去挠秋月的痒痒。吓的秋月连连讨饶：“好好姐姐，饶了妹妹吧。”然后一阵嬉闹。似是无意的说了一句：“二少爷这些日子好多了。”
　　“你少受些苦，我就安心了。”
　　本来和秋月闹了一阵刚刚要好些的心情又淡了，也不与秋月玩闹，仔细的整理床铺，把房间归置了，虽然二少爷好长时间不居住但每天也有人仔细打扫并不费事，若是大少爷、三少爷或者四少爷绝对是满意了的，但想起二少爷挑剔的眼光，心下不敢松懈，仔细看了还有哪里不妥帖的地方又仔细的擦拭整理。

　　“姐姐，这次少爷带来了贵客，人也很好相处的，少爷许久不见这么开心过了。”秋月手下不得闲，将少爷从外面带来的许多事物一一摆放。

　　“这次的娇客不知道是哪位？妹妹你可得给我好好说说，上次姐姐差点去了半条命。”怀璧手里帮着秋月摆放东西，嘴上讨着主意，不是自己过分小心，只是上次的娇客差点害自己挨了板子。虽然板子没挨身上，怀璧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现在右脸还有一处不明显的印子。

　　“姐姐你别害怕，上次徐小姐以为你多了什么心思故意找你晦气。这个林公子却不会的，林公子对谁都彬彬有礼，人也和气，总是淡淡的让人安心。”秋月轻轻一顿不知道想起什么，发了会呆。

　　怀璧也不管她，手里把少爷从外面的带来的衣服一一归置在衣柜，几本看着稍微破旧的书本放置在书桌上，将砚台放在桌子左边，笔墨也规整了。仔细用干净的布子再擦了一遍，总算都伏贴了。稍稍了叹了口气，对上秋月亮晶晶满含笑意的眼睛，不自觉嘴唇轻轻的扬了扬。

　　秋月拉着怀璧的袖子，低声说道：“姐姐若我们总一处多好。”

　　怀璧叹息，姐妹两个七岁那年被爹娘卖进府里，签了死契。哪想这一晃竟然快十年了。妹妹也快及笄了，自己和妹妹进府后一直干一些洗衣刷碗的杂活，有天被老太太看中伺候老太太，妹妹也在四年后跟了二少爷跟前伺候，只是这两年自己又被老太太指给三小姐做了大丫鬟。虽然不如以前辛苦，但也更加小心谨慎害怕做错了事，现在不比从前，一条人命还不如蚂蚁值钱，一起进府的小芳只因弄坏了大少爷的蟋蟀竟被人活活打死。

　　以前常常和朋友说十年怎么样，十年怎么样，谁也没想到十年后的今天自己才十七岁，自己……以前也活了三十几年。也说如果重新来过一定不像以前那样恣意妄为，一定小心为人，再也不为自己当初的轻狂埋单。却没却没想到自己真的重新来过，却是一个婴孩的躯体，努力的适应了穷苦，努力的适应了命不值钱，却也是苟且残喘。我若没有，没有…………即使受再多罪也赎不回当初做的错事。

　　看着妹妹盯着自己，不由自主的笑了，既然上天送我一次悔过的机会自当小心为人，孝敬父母照顾姊妹。
　　“姐姐，爹上次什么时候来的？”秋月一脸的向往。
　　“想爹了？”怀璧打量着秋月尖尖的下巴发呆，一脸的稚气未散，却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奴婢。若是，若是不是死契多好，自己攒钱说什么也要把妹妹赎出去，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

　　“上次我把攒的银子都给爹了，爹说家里已经盖了五间大瓦房，有了自己的四亩地，虽然不多却也够平时的嚼用了。哥哥书读的很好，先生常常夸奖。弟弟现在已经五岁了，明年家里再宽裕些就可以入学了，妹妹也长高了不少。说什么也不会再卖妹妹了，你放心吧。”怀璧拍了拍秋月的手，安慰道。“妹妹，我也出来这么长时候，估量着少爷也快回来了，我得回去了，你在少爷这里好好伺候，虽然少爷凶恶了些，我觉得少爷也是个好人，你好好做只希望少爷开恩能让你出去，和爹娘团聚。”

　　怀璧也不看秋月，打帘子出去，看着帘子皱了皱眉，这已入秋，不知为何帘子还没有换了。挥手让冬雪过来，仔细吩咐了。望了望天色：“冬雪妹妹，二少爷回来估计会喝了些酒，少爷最不喜这个，再过两个时辰你去厨房取些汤过来，我估摸着今天的汤也和爷的口味。”

　　“是，怀璧姐姐。”冬雪心里将刚才听的都记下。一边暗叹果然是老太太屋里的人，果真心细如发，也难怪二少爷刚回来老太太就让请过来。却不想这次却是三小姐想献殷勤。

　　怀璧看了看冬雪的神情奇特也不多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就去了三小姐的梅园。刚想进屋就听到三小姐的笑声……

　　怀璧微微一愣，心里叹了口气，还是进来了。抬眼一看竟然是三位小姐都在，三小姐才十二岁身量未足，瓜子脸，一身浅绿色的衣衫趁的越发的肌肤白皙，容貌柔美，虽然还没长开却也看得出长大了必定是个美人儿。
　　二小姐削肩细腰，长条身材，鸭蛋圆脸，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粉色裁制的很是合体，上裳下裙，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芙蓉，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七宝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大方得体不失身份。

　　大小姐肌肤微丰，一身玫瑰色上裳，月白色百褶如意裙，如漆乌发梳成一个反绾髻，髻边插一只玫瑰簪子，耳上的一对玫瑰红宝石耳坠，气度雍容沉静。

　　“怀璧姐姐回来了，二哥哥那里都收拾伏贴没，若没好我可是要罚你的。”转而一笑，“你看姐姐这次远远一看像一朵什么花儿。”

　　微微一叹，这大小姐想向来打扮素净，这次如此隆重，必是小姐未来的夫家来人却不知是哪一位。

　　“看吧，我就知道怀璧姐姐猜的出，她总是比人多了一个心肝儿。”

　　怀璧微微给几位小姐见礼，立在一侧，不动不听不看。三小姐是个什么人，无风能起三尺浪，若顺了她的话说不定整出什么幺蛾子。

　　“三妹妹你个精灵鬼，别再捉弄怀璧了，她素是老实持重的，跟你可是苦了。”二小姐拿着帕子抿着嘴笑着。

　　三小姐也是一阵笑声，只是眼里闪过的一丝恨意还是被怀璧捕捉到了。自己得罪了这位小小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想她也不过十二岁的年龄哪来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点子，自己开始还是劝，后来就明明白白的去夫人那里告状了。自己是个爱打小报告的怎么会招人喜欢。微微一笑，其实无妨了，月钱涨了，得罪了就得罪了。虽然三小姐从小聪颖，却还是个小孩，自己还能让她翻了山去。

　　“怀璧。”大小姐抿了一口茶，将茶放了在茶几上，手轻轻的擦着茶杯。

　　怀璧对着大小姐低着头，表示自己仔细听着呢。

　　似是斟酌了很久：“这次二少爷是否带了一个人回来。”
　　“回大小姐，奴婢是听了二少爷带了一个人回来，却不曾见过，听说是林公子，却真不知是哪一位了。”
　　怀璧虽然如此说，却突然猛一顿，林公子，大小姐的未婚夫婿可不就是姓林，可是听秋月说这林公子似要住些日子，这于礼不合，怎么会。

　　大小姐沉思了许久：“知道了，刚才老太太让你去前面伺候着，若有什么，你回来对我们说。”

　　二小姐低头沉思，却又是另一番心思，姐姐许的是御史大人的大公子，听说这林公子无论人才家世俱是最最出众的。自己已经及笄，求亲的确是不少，但一时也没有顶顶合适的人家，自己是个庶出的，高不成低不就了这些年，今天自己的哥哥带来一个人，听说此人文采出众，人品也是好的，只是不知……

　　三小姐的心思却最简单，怎么把这个怀璧弄了出去，省了碍自己的眼，眼看着要塞给二哥，却不想这个怀璧一点也不积极，二哥也没多少意思，一时又暗恨，若是别的也能弄了出去，却偏偏是老太太给的。两年前大哥跟老太太要她，不知道她与老太太说了什么老太太竟然将她给了自己，既然给了自己断没有再给自己兄弟的道理。合该自己倒霉，刚好需要添一个丫头，却没想到自己撞了上去，害的大哥每次见了自己还瞪自己。这可是嫡亲大哥呀，却不如二姐姐来的亲近。想到这里又恨怀璧恨的牙痒痒。三姐妹各怀心思一时无话。

　　还是二小姐若有所思的看着三妹妹：“妹妹，为什么总是不喜欢怀璧，我看着她挺好。你要是不喜，我去跟母亲讨了来。”

　　“姐姐，你可快点。”三小姐一脸厌恶。“表面是个闷嘴的葫芦，装的老实持重的。其实就是一个告状精，心里指不定怎么坏呢，看着就讨厌，姐姐莫不是走了眼，故意气我呢。”

　　“梦儿，又胡说什么。怀璧也曾规劝与你，你弄的鸡飞狗跳，若不是她去太太那里说，你早让爹爹打了板子了，再说这怀璧是明事理的，若告诉奶奶，你还能这样自在。”大小姐心思不在上面，随口说了一句思绪就飘远了。

　　却说这怀璧到了正厅，突然打了个喷嚏，心里想不会三小姐又骂自己了吧，从派到三小姐这里这喷嚏越来越多了。

　　正厅坐着老太太，老爷，大夫人，大少爷等几位少爷，难得都在，眼睛微瞥，看见右边坐了几位少爷却不曾见过。

　　悄悄的行个礼，侧身站在了绿萼身边，绿萼是老太太身边的红人儿，当年一起伺候老太太两人也有了感情，绿萼见怀璧进来，悄悄的给她使了个眼色。

　　“怀璧过来了。”怀璧站着老太太旁边，听老太太低头吩咐了几句话。

　　怀璧心里记下，无声无息的退下。走到厨房，厨房里已经忙的热火朝天，自己也洗了手，三娘让给怀璧一个小灶，多年的规矩，老太太吃饭讲究，有时候想吃什么就让怀璧单做，怀璧也跟了许多个厨师学了不少手艺，更何况自己前世就是个爱吃的，从来听说有了这么个菜式那是一定要尝自己不是爱下厨的，若有什么时候吃不到的时候也是自己下厨去做，为了这张嘴是一分也等不得。想老太太也是和自己一样，微微一笑，手里更加细致了，老太太长的像自己的奶奶，对自己的疼爱也是有目共睹的，而且，若不是老太太怜惜自己也做了大少爷的通房丫头去，虽然自己在这个世上也不敢奢求，但是能拖得一时还是要拖一拖。

　　心里想着，手里却不敢慢，一会功夫，做了五六个小菜。配上厨房的菜，也是一顿丰盛的晚宴了。只是这五六个小菜，其中两个是老太太喜欢的，另外三个确是二少爷和老爷喜欢吃的。老太太这是心疼二少爷出去游历一年未归的一种方式吧。

　　若说起这白府没有不竖起大拇指的，这白府的老太太是个善心人平时也是施粥舍米的，偶尔见谁有难处说不得是要帮的。老太爷有一妻两妾，老太爷去了后老太太做主分了家，如今只跟大老爷住，还有一方嫡亲的姑奶奶嫁到苏州多年不曾回来。老爷有两房妾室，七个儿女，大夫人育有两子两女白誉、白硕、白芷、白梦，刘姨奶奶只有一子是现在的小公子白帆，梅姨奶奶就是三小姐白霏了。大夫人温和，两房姨奶奶也省事少非的，几房却也相处安乐。

　　“壁姐儿。”老王嫂子喊了怀璧，“姐儿刀工最好，这烤鸭子是几个爷最喜欢的，咱们都粗手粗脚不如姐儿精细，帮咱们把这几只鸭子给片了吧。”

　　怀璧一撇嘴：“嫂子最会使唤我，我这刚歇了手，就慌忙喊着我，谁不知嫂子烧了一手好菜。”

　　话虽是如此，却手下不停利索的片了鸭子，看了看酱盘，搭配的菜，和薄饼儿一一码好。又顺手雕了胡萝卜花，又用香菜叶子搭配，一盘子很是诱人，多久不曾吃过烤鸭了，有点馋。

　　王嫂子推了一下怀璧，怀璧看了王嫂子的样子就知道必是给自己留了，一时高兴的抱了王嫂子却不言语。“怀璧姐姐。”环儿乖巧的叫了声人，随后跟着翠儿，萍儿，确实三个小姐的贴身丫头。

　　“恩，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三位小姐这是在三小姐那里吃了。”怀璧将几个小姐的饭菜仔细的装好，看了看菜色不错也就放心让丫头们带走。看了看旁边的两个早就装好的食盒暗暗点头。

　　自己稍作休息，就跟着绿萼几个人将大厅的菜一一摆好，看着老太太满意的笑了，自己的眼睛也笑成了月牙儿。只等大家吃完，回厨房海吃一顿。

　　“硕儿，此番回来长进不少。”白老爷对着二少爷笑的颇有些安慰。“硕儿顽劣，几位公子对硕儿多有扶持，老夫敬大家一杯。”

　　怀璧心里暗暗点头，原来这几个公子是和二公子一起陪先生游历的。

　　话说二公子的先生裴先生确实有才，当年也是榜眼出身，许多人说他有状元之才。只是有些怪脾气，生平不喜欢拘在一个地方，喜欢四处游历。偏偏当今皇上对他也是赞誉有佳，裴先生无心仕途，但不妨碍做别人的先生啊，一时登门拜师的不计其数，却只有五位公子被他看中收做徒弟，其中之一就是自家这位性格孤僻挑剔到让人发指的二少爷。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听外面传言这裴先生也有许多的怪癖。

　　绿萼轻轻扯了怀璧的衣袖，眼中不解。怀璧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绿萼笑了笑，看了看餐桌几位公子聊的正是起劲。老太太、老爷和夫人纷纷说自己在这里妨碍他们玩乐，早早的离席了，吩咐绿萼、红叶、紫鹃、蓝莺一旁伺候着，老太太看了怀璧一眼，怀璧紧跟着低头走了出去。

　　走到走廊处，老太太说：“怀璧，林公子住在枫园，你一会过去看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尽可找了徐管家要来，你素来是个小心的，这几天你就负责伺候林公子，要好生招待不可懈怠人家，让人以为我白府没有规矩。”

　　怀璧点头称是，低头慢慢退了下来。

　　枫园是以前姑奶奶住的地方，十几年一直有人打扫却未让任何人居住过。即使留客也是让人住在竹园，这位公子若不是及其挑剔，就是及其的……

　　走到枫园的主屋，仔细看了看均已收拾妥当，被褥床单均是崭新的，屋内暖洋洋的显然是已经烧好炉子的。整体整洁，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可是如果这个林公子和二公子一样挑剔的话。

　　“玉儿妹妹，快把这熏香撤了去。再去厨房拿些醒酒汤温上，准备点小点心吧，顺便找王嫂子给我拿点吃的，快饿死我了。”怀璧出去喊了一旁伺候的三等丫头玉儿，玉儿跟秋月同岁，也随秋月一般喊自己姐姐，自然没什么顾及，偷偷说王嫂子给我藏了好吃的，你别跟他们吃，一会和我一起。玉儿听了眼睛一亮，高高兴兴的去了。

　　怀璧看了一旁等候的小哥不曾见过，猜测大约是林公子的侍从。
　　“这位大哥，小妹冒昧的问一句，大哥是否是林公子一起的？”
　　那侍从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这位大哥可曾用了饭？”
　　依然点头不语。
　　“你看这房里可是缺了什么，奴好去准备？”
　　依然不语。
　　这个是否说不需要？？怀璧满眼的问号只得作罢，不一会儿，玉儿过来将醒酒汤温上。然后招呼怀璧去配房里吃饭，玉儿将饭菜摆好，引的怀璧口水直流。虽然量不大，却胜在菜色多，卷了一份烤鸭塞在玉儿嘴里，笑嘻嘻的说玉儿辛苦了，两个人就大吃特吃了起来。
　　洗了手，刚出配房就见一个公子模样的人由朵儿引了过来。

　　林瑾瑜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小院落，越看越觉得这些花树香草、假山古凳、流水清池布置得十分恰当有度，即不标新创奇，也不流于俗套，心里暗赞。见两个粉衫秀髻的俏丽丫环迎候在门外，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细看装扮也有所不同，见其容貌不是绝美，却让人看了非常舒服，添了亲近之意。

　　“公子可要更衣沐浴？”
　　“劳烦姑娘准备。”
　　“热水早已备好，待公子饮了醒酒汤，即可沐浴更衣。”
　　林瑾瑜接过怀璧递过来的醒酒汤，一饮而尽，甜甜酸酸沁入心扉，一点也没有苦涩的味道。
　　“公子现在沐浴？”
　　林瑾瑜点头不语。
　　怀璧见林瑾瑜并没有自己解衣的打算咬牙暗想，果然是大家公子，怕是要伺候解衣了。虽然听妹妹说过几个公子沐浴的时候也要一旁伺候的，却不曾想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怀璧仔细伺候直到林瑾瑜换了睡衣，上床休息，才呼了一口气。
　　林瑾瑜见那大丫鬟出去，才喘了一口气。自己七岁那年沐浴就不让人伺候，但想这也许是白府规矩只好入乡随俗，任她一一安排。见她神色自如，若自己说什么反而让人想歪了，不禁连连懊恼，早知道去李兄家里借住两天，也好过这场尴尬。
　　怀璧那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竟然伺候一个成年男子换衣，并为他擦背。这人是废人不成，竟然手都不动一下，开始第一眼见这林公子还惊为天人，心道此人只应天上有，哪想如此可恶。又叹果然世家府邸多靓女啊，白家几位公子小姐已是不凡，虽然白老爷已进五十却也有年少英俊的影子。优生学就是这样，连着几代都是俊男美女，即使开始有的歪瓜裂枣的基因也都没了。这林公子长的更是俊秀非常，也难搅乱了一池子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