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家之我的Omega独孤称霸》星玙

35、第 35 章

　　蔡心蕊将王传宁在科技创新比赛中大败，被杨忠宝驱逐出新兵营的“军情”，如实汇报给了于皓南总司令。

　　“哈哈，小宝厉害啊，”于皓南笑道，“王传宁在新兵营里一共待了多少天？”

　　蔡心蕊回答：“52天。”

　　“行，”于皓南道，“我前几天跟那王八沟通过，他说‘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那咱们也派人去他那新兵营待一段时间，也待52天。”

　　“是，”蔡心蕊道，“您看我们派谁去比较好，要不咱们派一位二星中将以上级别的将军，前去探查。”

　　“不用，人家派个20岁小孩，咱们派个二星中将，好像咱们怕了他似的，”于皓南沉吟片刻，问道，“这届新兵营里哪个士兵最优秀，对咱们军事发展前沿了解得最透彻。”

　　“那还得是杨忠宝。”蔡心蕊道，“这届兵种里属陆军作战队人数最多，技术兵种偏少。”

　　“那就派杨忠宝去。”

　　“可是……于总，王传宁在军营里，就屡次对杨忠宝出言不逊，还为了他跟同宿舍士兵打架，只怕把杨忠宝派过去，像是……像是送羊入虎口。”

　　“呵呵，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于皓南道，“你派一个护卫送小宝过去，我晾他们父子俩不敢做什么，横竖还有方缇在那儿。”

　　“是。”

　　“但别透露给彭将军。”

　　“是。”

　　放下了电话，于皓南脸上浮出了笑意，终于明白了当年父亲方倾所说，什么叫“一招鲜吃遍天下”，现在是吃遍王家。

　　“在那坏笑什么呢，还对你彭大将军保密了。”孙舜香问。

　　“把他儿子送火星上去了。”

　　“啊？”孙舜香吃惊道，“联姻吗？”

　　“不至于，但利用王帅那傻小子，倒是能给火星军方实力摸摸底。”

　　“能打吗？打得过吗？”孙舜香抑制不住，有点激动。

　　于皓南微微一笑：“能不能打，得看他们怎么做了。不过，咱们天才小宝可不是吃素的，他现在师从Aland学到的新式装备技术理念，就已经能让姓王的吃一壶了。”

　　孙舜香暗紫色的眼瞳一闪，手轻轻抚到了桌上茶杯，二人面前都是厚重的待批阅的国家文件，还有数不清的重要军报。

　　他抿了口茶，说道：“我青羚爷爷去了，前些年我爸病了，如今很多事，我不再能跟他们商量，你前妻又是个闷葫芦，不像年轻时有什么说什么，我只能靠猜，甚至猜不透。”

　　“你到底叫我来干什么，”于皓南问，“跟我你不也开始绕圈说话了吗？越到中年越不坦诚了。”

　　“是顾忌的事太多，”孙舜香道，“这六年来，都奎深做厄斯军区总司令，势力逐渐扩大，厄军的凝聚力和向心力，竟不输当年封腾冲。即便是叶桑老贼，当时都对封腾冲防了又防。”

　　“我明白你的顾虑，你这总统不容易，”于皓南道，“不过，我话放这儿，当年能打败封腾冲，现在也能打败都奎深，你尽管放心。”

　　“有你做一把手，我当然放心，只是我们有老去的时候，”孙舜香道，“我们不能保证永远掌权厄斯时，我就希望能跟厄斯交好。”

　　“就都奎深那人，你指望跟他交好？”于皓南哼了一声，“一会儿朝我要他死去的80老母，一会儿要他当年指婚的什么公主，你我上哪去找？这梁子已经结下了，想解开是难上加难。”

　　“也不尽然，曾经丁家跟你们家也是势不两立，可是你和方盼盼与丁家双胞胎结了姻亲，有了后代，现在不也是一家人了，”孙舜香道，“就说王宇行曾经也跟我们势不两立，现在竟然孩子们都能互相串门了，这说明有了下一代，就不一样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于皓南皱了皱眉，敏锐地懂了他的意思。

　　“都奎深有三个干儿子，都擎苍、都新野，还有上一届兵王娄微宏，都跟亲儿子一样，他们，跟你的龙龙年纪相仿，差不了十岁……”

　　砰的一声巨响，于皓南猛拍了一下桌子。

　　“你让我卖儿子？！”

　　“那怎么能叫卖呢？当年方倾总统把盼盼和你嫁给丁家，那是卖吗？！”

　　“那就是卖！”于皓南脖子都气粗了，“你找我来竟然说这个，我儿子能嫁给厄斯人？！”

　　“刚刚是谁说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孙舜香将茶杯砰地一声放到桌上，“杨忠宝可以去火星探访，你儿子就不能为国家做贡献？！假设确实能和都奎深的儿子联姻，或许我们就不用这么剑拔弩张！”

　　“那还不如……！”于皓南说了半句，戛然而止。

　　舍不得儿子，难道就要再次发起战争？

　　都奎深野心昭昭，只想恢复以前叶桑王朝的军队实力，更想重新登上太空。他和孙舜香这些年在厄斯非要按着他们，不让他们春风吹又生，为的也是水星未来的长治久安。

　　厄斯人好战，骨子里的争强斗狠是他们的民族性格，可水星人一贯热爱和平，追求的是共同发展，而不是无休止的争斗。若是蛮横用强，只怕永远都无宁日，那未来水星必将陷入更大的危机之中。

　　于皓南深知这个道理，他怎能轻易拿儿子的幸福去换水星百万士兵的牺牲。

　　“……我儿子性格不好，黢黑丑陋，都奎深的儿子们不会喜欢他，再说了，厄斯人不是普遍喜欢女人吗？”

　　“这十几年两星交流文化，厄斯男人喜欢男的已经不是新鲜事了，”孙舜香道，“都奎深光棍了二十多年，一直没有老婆，他的野生儿子们我之前调查过，爱好都是男性，不如让龙龙去试一试。”

　　于皓南面色铁青，阴沉沉地瞪着他。

　　“我不是非要你卖儿子，而是在王宇行的事上面，我看到了转机。于总，你也知道当年幸亏有方缇，王宇行才没真的轰炸我们吧？当时高山都在望空塔了，只等他一声令下，你脑瓜子又被太空黑洞给吸附了，还没在水星呢！”

　　“这事就甭提了，”于皓南皱了皱眉，“等我看看怎么办。”

　　外面走廊里忽然有士兵来报。

　　“报告总司令，耀先生，不是，于先生来了！”

　　“你还给改了个姓？”孙舜香莫名其妙地看着那脸色发红的小兵。

　　“知道了！”

　　于皓南挥了挥手。

　　“他们私下里叫我那小儿子，耀祖。”

　　孙舜香：“啊？”

　　“我先抽根烟，缓一缓，行吧？”

　　“随你。”

　　于皓南把窗打开了，叼上了一根烟，看着外面阴晴不定的天空。

　　国事、军事都没让他这么愁过，但他跟家里的耀祖说话前，都要先抽根烟，调整一下情绪。

　　“他还那样？”孙舜香问道，“上回我是在青羚爷爷的葬礼上看到了他，跟头野熊似的，比你当年还壮。”

　　于皓南耸了下肩，吐出一个烟圈儿：“掺和了力王的基因么。”

　　“他跟丁天仇谁能打得过谁？”孙舜香问，“丁天仇可都是今年孔雀旗的兵王。”

　　于皓南笑了笑：“小黑17岁的时候添宝就不跟他打了，你说呢？”

　　“那有什么可发愁的，过两年到了岁数，回水星直接考孔雀旗呗！”

　　“以厄斯防灾防难职业技术学院的文凭？”于皓南摇了摇头，“非985、211不得考取新兵营，这可是我立下的规矩。”

　　孙舜香摇头叹息，于皓南这人绝不会为自己儿子破例，于生澜这将军之路竟就没有了。

　　“他这些年性格大变，你揣摩出原因了吗？”孙舜香问道，“最开始跟张吉惟要军大营监控，不知道他查了什么，我也看了两眼，没看出他要找谁。”

　　“我多少能估摸出怎么回事，虽然他骗我说是猫。”于皓南把烟灰往窗外抖了抖，“他在火星的时候，被一烟花女子骗了，那女人说是厄斯人，要他送她回家。小黑就把人给带来了，但就在厄斯军大营，那女人跑了。”

　　“那能跑哪儿去，军大营里只有军人，”孙舜香想了想，“不是被水星军人带走，就是被厄斯军人带走了。”

　　说完，冷嗤了一声：“厄斯女人魅力大，不然你问问张吉惟，是不是被他带走了。”

　　于皓南不敢接话，知道那件事是他心里的伤疤。

　　一根烟烧烬了，于生澜也敲门进来了。

　　“孙叔好。”

　　“你好。”孙舜香仰头看着进来的年轻人，感慨这身高得有一米九六了吧，转身推门出去了。

　　“爸。”

　　“嗯。”

　　于皓南看着眼前的儿子，挺拔的腰杆，人高马大的，继承了老于家修长的身型和优越的身高。穿着一件略显陈旧的牛仔外套，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干净的白衬衣，整个人透着股不羁与朝气，只是那眉眼间，隐隐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死气沉沉，看着好像心情郁郁。

　　于皓南心中暗叹，如此英俊的儿子，早些年军中谁看了谁夸赞，于黑子能生出这么帅的儿子，可后来到了儿子们大了，都考学以后，再没人敢问他小儿子，都夸他大儿子年少有为，考取一等军校了。

　　背地里，他们都笑话他，于家四代终于结束了对“兵王”这一头衔和“总司令”的垄断，于四代，是个不争气的“耀祖”。

　　“怎么过来了，有事？”于皓南假笑了一下，尽量显得和蔼。

　　于生澜拉了把椅子，自顾自坐下，两条长腿岔开，犹豫了一下才开口：“爸，我还是想去从军。”

　　于皓南刚想开口拒绝，看到儿子那坚定的眼神，好像终于想上进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沉默片刻后说道：“嗯，做地方军人或者一级士兵，都可考虑。眼前你先回到水星，先去高中复课两年……”

　　“爸，我要在厄斯参军。”

　　“……”于皓南眉心跳了两下，“你那文凭行啊？”

　　“厄斯参军不需要文凭，”于生澜道，“靠拳头就行了。”

　　“……你从前说要当个僧人，现在变成武僧了？”于皓南纳闷道，“你的学校怎么近几个月没人找我赔偿医药费了，你改好了？”

　　“学校里没人可打了，”于生澜扭了一下脖子，咔的一声响，“我现在也不常在学校。”

　　“那是想去军队里打架了？军队里可是人人有枪！”于皓南血压逐渐升高。

　　“我到时候也有枪啊，”于生澜踹了踹前面他爸的桌子腿，活动了一下长腿，“我这些年在厄斯可从没吃过亏。”

　　“那里可是军队，是厄军，你又是我儿子！”于皓南皱眉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在学校碰到的都是傻小子，能直接跟你对着干，厄军里可都是一些老狐狸，难道他们能听你一个水星人的号令，你睡觉都不能闭上眼睛！”

　　“厄军里不少保守派，认为您和孙叔统治下的厄斯更安全也更和平，只有一些如都奎深一样的激进派，才一味想要抗争，想把我们水星人赶走，”于生澜道，“我何不进到军队里把保守派都收拢在一起，不断分割都奎深的势力，防止他一人做大？”

　　“……”于皓南抬起眼皮看着他，有些意外。

　　儿子的话很有道理，他和孙舜香一直想将厄军打散。

　　可曾经最接近、最可能办到此事的丁一翼，奋斗十年都没有彻底瓦解厄斯军心，你这四五六不懂的小崽子，就能办成？

　　回头让人暗杀了可怎么办？

　　这些年针对小黑的成长，于皓南和父亲于浩海曾经谈过好几次，都不指望他成才了，爷爷于凯峰也说过，上天能把这个孩子还回来，已经是祖上积德，小黑能够平安活着，就是幸事。

　　“不行。”于皓南冷酷地拒绝了。

　　参军需要家属签字，于生澜没办法才来问父亲的意见，像是他填报高考志愿这种人生大事，他可是问都不问父母。

　　于生澜果然不高兴了，或者说更不高兴了，眉心一皱，面色冷沉：“爸，你知不知道曾经的甲级战犯孟令华，在我们水星潜伏多久。”

　　“我知道啊，在你叔父身边就待了有十年。”

　　“他有很多个身份，他会做人/皮面具。”

　　“你怀疑他另有徒弟？”

　　“嗯，”于生澜点头，“我听同学得意洋洋地显摆过，孟令华是有高徒的，就在厄军里。你说他有没有传授过这个致命武器，他的徒弟会不会潜伏在你身边。”

　　“确实有这个可能，”于皓南心里一暖，知道他是为自己担心，笑了笑，“不过你爸是历经风雨的人，不会被面具所骗，周围的人也都很熟悉。”

　　于皓南上前两步，搂着儿子的肩膀，父子俩都因为这个略显亲昵的动作而感到尴尬，何况小黑不是曾经的幼童，于皓南这么搂着他，像海尔兄弟。

　　“不过我更担心你在厄军里的处境。听话，回水星复课去。”

　　于生澜闷闷不乐地走了，于皓南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以前小黑是个快乐的预备小和尚，也天真烂漫，爱说爱笑过。就怪那个烟花女子，耍了他一通，伤害了他纯洁的心。

　　可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六年，他都21岁了，为什么还对那种小事念念不忘？

　　于皓南只怕最担心的事发生了，那就是小黑性格不像他，却像他那个爸爸，李若希。

　　于生澜走出了父亲的办公室，脚步一迟疑，往楼上史料馆里走去。

　　那里他靠刷脸，就能进去翻阅双星之战绝密史料，毕竟在厄斯，他于耀祖是可以横着走的。

　　他再一次去到了曾经统治厄斯近千年的叶桑家族那一侧书架前，打开了叶桑家谱。

　　叶十三公主，灵珺，出现在开头的一页。

　　于生澜第一次跟这位公主“见面”，就浑身一怔，双眼发直。

　　他曾经从孔钟那里知道，小橘是厄斯公主，可也想着叶桑有那么多子女后代，小橘也许是分枝散叶、不知道多少旁系所出的公主。

　　可第一次看到橘色长发、橘色眼瞳跟小橘有着八成相似的叶十三公主，他就明白了为什么龙俊杰和孔钟，都要诛杀这个祸害。

　　小橘是直系亲属，是叶桑的亲孙子，也是家里刚子哥的亲堂弟。

　　他曾经问过父亲：叶桑的子孙都死绝了吗？

　　于皓南回答他：“只剩刚子。”

　　小橘拥有着与母亲如此相似的面容，他必定会被厄斯有心之人掳走，以作别的用途，所以，他才会从军大营里悄无声息地消失。

　　小橘……还活着吗？

　　六年时光里，于生澜无数次问自己。他甚至期待那有心之人禁锢小橘，就为了将来厄斯王室复辟，这样好过看中小橘的美色或是别的，而虐待他，或者将他杀掉。

　　小橘……可能被我害死了。

　　这个残酷的事实如梦魇一般，收走了于生澜所有的快乐。

　　他在厄斯最烂的学校里没日没夜地跟厄斯军二代的痞子流氓们大混战，是希望他的作恶能够引起对方愤慨，能够尽快祭出小橘，用来号令群雄，以公主为名进行复辟。

　　可他太小瞧自己的能力了，在学校里就是把同学们都打翻，厄军也不会因此对水军大动干戈，他是于皓南的儿子而已，又不是于皓南。

　　除非……他真的能混到厄军队伍里，挨个查看，是谁偷走了小橘，谁想复辟。

　　这样的愿望如此渺茫，渺茫到近乎没有成功的可能。

　　可除了这样盲目地寻找，他又有什么办法。

　　从史料馆里出来，已经是厄斯的深夜。

　　厄斯每日48小时，日长夜也长，总好像有挥霍不完的时光。

　　于生澜掏出兜里的打火机，无聊地在手里一下下打着火。

　　远远地看到孙舜香总统在门口吹着风，像是送别父亲。父亲大步往停车场里走，国防部长张吉惟很快从楼门口往外走，追上了父亲的脚步，今天他来当司机。

　　手心里的打火机忽明、忽灭，于生澜左手在兜里划拉了两下，没有烟。

　　他转过头，看了看孙舜香，又往前看了一眼，张吉惟关上了车门，车向前行驶中。

　　忽然，他如一头发起狂的凶悍豹子，急忙冲向父亲的军车，孙舜香被他这样突然的动作，惊得一哆嗦。

　　于皓南坐在车后座，就看到儿子从远处跑来，忽然双手猛地一拍车头，用身子拦住了车！

　　“停车！”

　　于皓南大喊，声音简直劈了叉。

　　张吉惟往后一顿，还好踩下了刹车闸。

　　“你出来！”于生澜黑着脸在外面往里一指，“快出来！”

　　于皓南内心千万头野马狂奔而过，这小子要弑父吗？

　　不给他签字，不让他参军，他就疯了吗？

　　却见张吉惟双手握住了方向盘，竟要往前冲。

　　“你干什么！那是我儿……！”于皓南急忙拍他肩膀。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于生澜一个转身，从前面车头滚到车门，抬起手肘，狠狠撞过来，咚的一声巨响！

　　防弹车窗应声碎裂，于皓南未等反应，于生澜双手抓住他的双肩，像拖麻袋似的把他从车窗往外拽，与此同时，张吉惟忽然伸手掏兜，貌似拔枪的动作。

　　砰！

　　砰砰砰！

　　于生澜扑在父亲的身上，而于皓南被儿子拖到地上时，快人一步，先行拔枪，果断解决了张吉惟！

　　千钧一发之际，“张吉惟”的手还没来得及叩动扳机，就口吐鲜血，头歪在了方向盘上，手中的枪掉落在地，被于生澜一脚踢开。

　　“爸，你没事吧？！”于生澜转过头，紧张地看着握枪的父亲。

　　孙舜香那边连忙喊人过来，于皓南父子俩互相叠在一起，气喘吁吁。

　　于皓南摇了摇头，起身将儿子提了起来，走近张吉惟，一把扯下他耳后的面皮，露出一张十分陌生的脸。

　　“什么情况？！司令大人！”

　　远方最先跑来的竟又是张吉惟，身后一群水星军人向这里涌来。

　　于生澜紧张地又挡在了于皓南的身前，于皓南拍了拍孩子的后背，沉着冷静道：“没事了。”

　　事后，于皓南问他：“你怎么看出他不是老张？”

　　他走在前面，张吉惟跟在后面，连张吉惟身上惯常有的气息、走路姿势、身高别说长相，那都是一模一样。

　　这回厄斯人派来的杀手，真是做足了功课。

　　生死只在一瞬间。

　　“他上车前没看孙叔一眼，一眼都没看，”于生澜道，“我直觉他不对劲儿。”

　　于皓南撩起眼皮，怔怔地看着儿子，心中生出感慨。

　　就是这种直觉，来自于家人祖传下来的、野兽般的直觉和敏锐，才让他们几代人都能做“水星第一铁骑”，在任何风浪中，永远屹立不败。

　　“你要去厄斯哪个军队？”于皓南掏出了自己的爱用枪，放到了于生澜的手心里。

　　以后，不能再让孩子用血肉之躯保护爸爸了。

　　“当然是都奎深的军队，”于生澜道，“厄军第108号军团。”

　　那是厄军中最为精锐的部队，也是对抗水星军队的主力军。

　　“……嗯。”于皓南抚摸着儿子的头，心想随他去吧。

　　让花成花，让海成海，让小黑成为黑子，或许是比自己更生猛的一代。

　　“别摸我的头，行吗？”于生澜倔强的脑袋，往旁边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