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心间》浅青言

42、第四十二章

　　傍晚寒意瑟瑟，寒流袭来，温度陡然下降。
　　舒晴的话剧定在元旦当天首演。
　　首演当天程铎和舒君柔直接飞到北京支持。
　　徐诺调好了休，方瑟瑟时间相对自由，穆遥是程昕的高中同学，她在北京读研，高中都玩在一起，肯定是要到场支持，孟恬是程昕的大学好友，她的朋友们，孟恬都见过。
　　借着首演的契机，几人决定在北京玩几天。

　　徐诺和方瑟瑟从杭州出发。
　　程昕和孟恬从上海出发。
　　关晏丞开车去学校接孟恬，直接送两人去机场。
　　昨天程昕微信说男朋友会送她们去机场的时候，孟恬当时在图书馆差点喊出声，微信轰炸许久，程昕说是电影院遇到的人，追问追人细节程昕也没透露太多，她不愿多说，孟恬自然不好多问，一直压着好奇心。
　　好在人她见过，确实般配。

　　校外的车不许进学区，孟恬在校门口等。
　　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十几分钟，等了一小会儿，程昕摇下车窗，朝着她站的方向喊了声：“孟恬。”
　　孟恬背着双肩包，拎着袋子快步走了过去，坐稳后，把袋子直接递给副驾驶位的程昕，“妳喜欢的小卷饼和面包。”
　　D大的小卷饼是程昕的爱，饼皮薄薄的，几乎透明，里面可以放土豆丝、豆芽、粉条、包菜丝，然后依据口味可放辣椒油和香菜搅拌，用饼皮卷上，味道堪称一绝，只在早餐提供，起早才有机会排到。面包是程昕喜欢的奶香面包。
　　孟恬没说，她买了这个，程昕满眼惊喜，毕业之后就再也没吃到了。

　　程昕从放在腿上的袋子里，拿出一杯饮品递给孟恬，“妳喜欢的生椰薄荷拿铁。”
　　孟恬接过直接喝了一大口，咖啡味这么重，果然懂她，“妳做的吧！”
　　程昕点头，翻找着袋子里的小饼，“妳早饭吃吗？”
　　“吃了早饭直接过来的，饼还是热的，妳尝尝。”
　　程昕也吃过早饭了，可还是想吃，她想让关晏丞也尝尝，看了袋子里的六七张卷饼，真是没少买，她分了一份放进装咖啡空出的袋子。
　　动作自然流畅。
　　“你们虽然见过，但是某人的身份变了，我需要说明一下。”程昕回头看向孟恬指着关晏丞道：“这位是我的男朋友，关晏丞。”
　　关晏丞正在开车，自然不方便回头，但是说出的，“妳好。”二字，听着声音都让人觉得异常友善。
　　孟恬在有必要维护形象的时候一点不含糊，一本正经道：“真是不好意思，还麻烦您来学校接我。”
　　“麻烦妳这一路好好照顾我女朋友。”
　　一本正经的狗粮果然噎人。

　　程昕拿出包好的卷饼，咬了一口，嗯，好吃。
　　眉眼弯弯。

　　孟恬知道徐诺跟方瑟瑟今天也到，但是不知道她们谁先到北京，“徐诺她们几点到北京？”
　　“下午三点多吧，跟我父母一起。”
　　都在一个城市出发，孟恬也不意外。
　　程昕又说：“徐诺把民宿地址发群里了，咱们直接过去，就不让穆遥来接了，民宿汇合中午一起出去吃饭。”
　　“叔叔阿姨怎么看完就回去。”孟恬在群里看见程昕说的父母看完演出直接回去的事，担心是顾虑她们几个小朋友，“时间太赶了。”
　　程昕解释道：“最近研究所的事情多，要不然她肯定多留。”
　　孟恬知道她父母外出几乎是形影不离，自动忽略了程爸爸的去留。
　　想到她们在群里说的行程，心都要飘过去了，“妳跟我说舒晴也给我留了票，我这几天激动的都没睡好。”
　　程昕揶揄她：“妳考六级前几天还不翻书不苦读，早睡晚起呢。”
　　孟恬激动道：“这不一样，这个剧的男一号我从小看他的戏长大的，能这么近距离的看到真人，我当然激动了，我妈知道让我多拍点照片。”
　　“阿姨是他粉丝。”
　　“那到不是，她就是喜欢追剧，长得帅的她都喜欢。”
　　程昕抿起嘴角，“本来想着给妳惊喜的，怕妳到时候失态，现在告诉妳估计效果也能达到，舒晴给妳要到了那个男主演的签名照。”
　　“哇！”
　　什么是天使，这就是。
　　孟恬晃着她的肩，“是妳跟她说的吗？”
　　这事她没想邀功，“是她在群里看见妳说喜欢这个男主演，她去要的，私信我要给妳惊喜的。”
　　孟恬谄媚的逗她，“昕昕仙子，妳们姐妹俩是下凡渡我的吗？”
　　程昕善意的提醒她，“希望妳下次带她玩游戏的时候还这么认为。”
　　舒晴的游戏水平就是典型的人菜瘾大。
　　孟恬带她玩过几次，水平是一般但是也没有那么坑，况且人怎么能都完美呢。
　　“上次带她打过几把，水平提高不少，一看就没少练，妳妹挺刻苦啊。”
　　程昕觉得那是她腿不能动躺着无聊的结果。

　　到达机场后，关宴丞先去办值机，孟恬紧了紧她拉着的手，示意她慢点，程昕慢下脚步，侧头看她。
　　孟恬小声在她耳畔，用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要不是妳拉着我的手走，我就像是你俩的助理。”
　　“哪像？”
　　双肩包都放到她的行李箱上让关晏丞推着呢。
　　“哪哪都像，因为你俩我承受了多少目光，要不是妳男朋友这么帅，年纪稍大一些，自带生人勿进的气场，我在车上就想问你俩的恋爱细节了，一会儿在飞机上必须给我从实招来。”
　　俩人跟在他身后你一言我一语的根本没注意到已经走到了VIP通道。

　　程昕带的是二十寸的登机箱，孟恬只有一个大双肩包，两人都没有要托运的行李。
　　程昕接过关晏丞递过来的机票还舒了一口气，还好没给她俩升舱。
　　她看了眼周围，问他：“怎么来这了。”
　　他把俩人安顿好，“公司跟机场有业务往来。”
　　上海机场的VIP休息区，还是这种高规格的区域，每年的费用肯定不低，他说的是云淡风轻，可里面门道，程昕还是很清楚的，且不说程父的公司只在家乡的机场享受基础VIP待遇，就是徐诺在机场上班有些事情她也是听过的。

　　孟恬坐过几次飞机，VIP休息区她还是第一次进来。
　　电脑、大屏电视、按摩椅、沙发、吃的喝的相当齐全，还可以点单，冰淇淋都是哈根达斯。
　　孟恬单方面后悔吃了早餐过来。

　　孟恬把外套搭在旁边的椅子上，慢条斯理的吃的小盘子里的冰淇淋，她要了四种不同口味的。
　　暖阳洒落在玻璃窗前，闪着光，看不清面孔，甚至连轮廓都要与光争抢才能看清，没有一丝亲密的动作，却能让人深信不疑俩人是情侣关系，气场这种近乎玄妙的事，孟恬今天才亲眼所见。

　　美而不知自，性情冷淡的女子，身边的同性朋友应该不多，碰巧，程昕不是。
　　倔强谦逊，温柔处事，不矫揉做作，身边的异性朋友应该很多，可惜，程昕不是。
　　把周围的人际关系做到张弛有度，有距离但又不令人反感。
　　孟恬有时候就在想，如果她跟程昕之前不是室友，她们应该是做不成朋友的。

　　叮~
　　程昕微信的声音。
　　点开消息，是孟恬发给她的一张图片，下意识寻找孟恬的身影，看到她的笑，瞬间明了。
　　点开图片，是一张她和关晏丞此时此刻的照片，照片一看就是调好色版的，相望而站的两个人，看不清面容，一个好似浅笑一个目光紧随。
　　紧跟她的一条微信：偶像剧拍摄现场。

　　以关晏丞站的位置和身高这时看到她的手机内容很容易，可她点开信息的时候，关晏丞的视线下意识的转到了窗外停运的飞机上。
　　听到她的低笑，看向她，“怎么了？”
　　“某人无聊，开始偷拍了。”她也没隐瞒，点开照片直接抬手让他看。
　　他握住她抬起的手，认真盯着照片，“拍的挺好。”
　　想到这好像算是两人第一张合影，“给我也发过来。”
　　“好。”程昕抽回手。
　　他继续之前的话题，“四号我来接妳。”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还有半个小时就登机了。”
　　关晏丞的微信响了一下，他知道是照片发来了，也没理会，“妳这是在赶我？”
　　“我这是提醒你回去吃放在袋子里的卷饼。”
　　“知道了。”
　　“你吃着应该会觉得辣。”
　　关晏丞说：“妳在我旁边吃的时候我感觉到了。”
　　程昕放好手机，“辣了就吃面包，我们学校的面包做的很一般别抱太大希望，那个面包算是还不错的了。”
　　“我听出来了。”他有些无奈，“就是辣不辣我都要吃那个饼。”
　　她安利道：“真的很好吃的，朴实无华，辣椒是香辣的那种。”
　　他笑笑，“嗯，知道了。”
　　程昕朝着孟恬的方向看，“她现在一定觉得我有些腻歪。”
　　进来就站在这嘀嘀咕咕。
　　“我听出来了，这是不想跟我腻歪了。”
　　小心思被戳破，“这么明显吗？”
　　“热恋期，难免的，她不会笑妳的。”话音未落，看见孟恬的身影在美食区来回的游走，“主要她现在应该没哪个时间。”
　　程昕看着孟恬的方向有些无语，她还担心孟恬一个人会无聊呢，社牛孟，现在拿着盘子与旁边的女士攀谈，是她多虑了。

　　程昕上次见穆遥是去年回家过年的时候，近一年没见，穆遥瘦了好多。
　　穆遥在北京上学，只带了简单的换洗衣物。
　　穆遥大四的时候就开始做项目，手里有些积蓄，午饭是她尽的地主之谊。
　　下午逛累了就找了家百年特色老店，等着下机的几人直接过来。

　　等待的时间最适合聊近况，程昕作为群里唯一公开有男友的人，大家自然充满好奇，细细一聊穆遥才知道只有她没见过程昕的男友，见到当事人之一，穆遥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大好机会，毕竟现在不问，一会儿人家父母都到了更不好说了。
　　程昕避重就轻，孟恬作为见过关晏丞两面的人，适时的补充说明，已经把关晏丞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最后孟恬和穆遥俩人激动的不行。

　　程昕根本插不上俩人的话，看着手机，点开微信。
　　与关宴丞最后一条微信是程昕下飞机时收到他发来的图片：吃了一半的卷饼。
　　还有一句：味道确实可以，也没有那么辣，我很喜欢。
　　那时机场人太多，她忙着找出站口，只回了句：平安抵达。
　　把捏在手里的等位小票，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关晏丞正在书房看着公司最新的财务报表，神情严肃，关晏泽知道他在书房上楼推开门看到他的样子就直接又把书房的门关上了，溜溜的下楼找大哥去了。

　　微信声一响，关晏丞瞟了眼电脑下面的显示时间，这个时间才想起他。
　　打开微信，点开图像。
　　CHENG：美食之路确实充满艰辛。
　　昕：逛累了，正好歇歇。
　　CHENG：我可以换个大车过去接妳。
　　程昕看着这话想到了，之前她从杭州搭他车回去的场景，有些无奈，这印象还真是挺深刻。
　　昕：现在还不至于。
　　CHENG：刚到五个小时，确实还不至于。
　　程昕有些囧，岔开话题。
　　昕：假期你好好休几天。
　　CHENG：没什么大事，确实可以好好休息，羡慕妳。
　　元旦假期出去玩这件事，是徐诺在群里提前四五天建议的，之后大家积极响应。之前上学的时候几人经常相约游玩，程昕到没觉得什么，跟关晏丞说的时候，他也没说什么。
　　只是她还是有意识的避免提及这个话题。
　　昕：智齿打了疫苗有什么不良反应吗？
　　前天她和关晏丞带智齿打了疫苗。
　　CHENG：我怀疑疫苗有兴奋剂的成分，跟医生说的嗜睡没力气的情况都不符，更爱跑了。
　　那么大的花园，放任着它玩耍，都跑疯了。
　　程昕知道他把狗放在了爷爷家，但她不知道爷爷家具体情况，担心会给人家添麻烦。
　　昕：要是太顽皮就放进笼子里吧。
　　想了想又回了一句。
　　昕：张弛有度，我怕我把它带回放笼子里，它适应不了再得抑郁症。
　　抑郁症？她想的还挺多。
　　笑了下。
　　CHENG：好。
　　只是一个字都能感到无限的宠溺，要是语音，听着嘴角怕是都会裂开。

　　穆遥酸溜溜的声音响起：“恋爱中的人是不一样，盯着手机笑。”
　　“真没想到她恋爱也会这样。”高冷滤镜碎一地啊。
　　穆遥神情认真的说道：“我以为咱们这几个人里，最先有男朋友的会是舒晴呢，或是徐诺。”
　　孟恬点点头表示认同。
　　“妳们不是说舒晴上高中的时候追她的人很多吗？她们是双胞胎，程昕的追求者应该也不少吧！”
　　“高中，我俩同班。”穆遥瞟了眼程昕，“她几乎天天戴个眼镜，话少，放学就去艺术班学习，课间就看书，看着有些书呆子，毕业之后我才知道她戴的不是近视镜，是防蓝光眼镜。”

　　几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打趣着热恋期的程昕，笑谈间的时间过的飞快，没说多久，程昕的父母、徐诺还有方瑟瑟就到了。
　　姐妹俩的朋友，程父程母都是见过的，徐诺更是看着长大的，就差认干女儿的那种。
　　一起吃饭没有任何尴尬感，舒君柔还一直给无法到场的舒晴发视频气她。
　　大家都相聊尽欢，几乎是踩着演出时间到的场馆。

　　舒晴饰演的人物，一共就十几场的戏，大部分还是充当背景板的存在，舒晴出场几人都是相互提示。
　　节假日的首场演出，座无虚席，经典剧目的改编，知名演员出演，首场演出圆满成功。
　　等着散场之后，舒晴穿着戏服从后台出来，跟大家合影。
　　拍合影的亲属很多，她们几人也不显突兀。
　　孟恬收到舒晴送她的惊喜照片是too签，直接给了她一个大拥抱。
　　首场演出来了不少亲属，组里人性化的没举办聚会，把聚会时间调到了最后一场演出后。
　　程父程母要赶飞机，照完合影没多久就离开了。
　　她们把程父程母送上出租车，就在场外等着舒晴换衣出来。

　　关晏泽敲完门，难得的等了五秒钟。
　　没有应答直接推门而入，“下楼吃饭了。”
　　见他还是那个姿势坐着，关晏泽问：“你没听到我敲门。”
　　关晏丞的视线依然在电脑上，“听到了。”
　　“那你不回答。”
　　“十秒内能推门直接进的只有你了。”关晏丞说，“其他人敲完门会在门口直接说明来意的。”
　　关晏泽几乎是把自己砸进了沙发里，懒洋洋的说：“我就是多余，应该给你打电话让你下楼吃饭。”
　　见他未动，催促道：“快点吧，都到了，只差你了。”
　　关晏丞翻找着手边的文件，“要是都到了，你就不会这么安然的坐着了。”
　　好吧，他就是在楼下呆的有些无聊。
　　关晏泽看着他，提醒道：“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能不能不要只是工作，晚一些早一些公司也不会有事的。”
　　关晏丞抽出一份文件，翻看起来，“她这几天不在上海。”
　　关晏泽一副怪不得的表情，狗都带回来了，原来是主人不在家啊！
　　想起了上次晚宴见到林薇听她提了一下，年底艺人都比较忙，演出、晚会颁奖典礼。
　　他部分产业与娱乐圈有些关联，自然理解，安慰道：“年底了，工作都忙，理解一下。”
　　关晏丞看了他一眼没回答，继续翻看文件。
　　领导当久了安慰人还挺公式化。
　　她，是挺忙！

　　北京，除了孟恬没来过，其他几人多多少少都来过几次。
　　五人抛弃有工作的舒晴踏上了游玩的征程，一号到北京看演出、二号上午去颐和园下午去穆遥的学校，三号去环球影城。
　　节假日的环球影城她们想过人会多些，可没想过会那么多人。
　　排长队，人挤人，五人到民宿都已是疲惫不堪，晚饭直接订的外卖。
　　方瑟瑟陷在按摩椅里不想出来。
　　孟恬整理着刚买到的周边。
　　徐诺把外卖带的塑料布铺好，刚要拿袋子里的东西，电话就响了，接着电话就换鞋往大门口走去。
　　进来拎着两打啤酒，又出去又进来，反复了四五次。
　　程昕自然成为了摆桌的哪一个，当徐诺把印有知名鸭货品牌的袋子放在桌子后，这顿特色外卖订单才结束。

　　徐诺把啤酒分给每个人。
　　白天几人都没吃好，又走了一大天，早就饥肠辘辘了，美食当前自然顾不得其他。
　　基本两瓶喝完，思绪也都不在美食上了。
　　方瑟瑟红着小脸晃着手上的鱿鱼串，“我以为昕昕的男朋友会来呢。”
　　徐诺从小跟父亲游走在各种亲朋好友的饭局上，酒量应该是这里面最好的，喝着第三罐啤酒，“她男朋友可不是冒然要求参加女友聚会的人。”
　　孟恬酒量不太好，已经开始傻笑，“长得确实帅，我就说他们般配，他俩的孩子得好看成什么样啊！”恍然想到了手机上她拍的那张照片，晃晃悠悠的起身找手机，“我还拍了照片呢。”
　　还加重语气强调，“明星海报都黯然失色的水准。”
　　几句话，把大家都吸引过去，看到照片里的两人，都兴奋的嗷嗷叫。
　　程昕出言阻止，“差不多得了，都几点了。”
　　发现一点效果没有，拍了两下桌子，提高了音量，“扰民了，会投诉的。”
　　孟恬抬起手在嘴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模样憨憨的。
　　方瑟瑟笑嘻嘻的看着。
　　徐诺迅速的换了一副面孔，恍然刚才大呼小叫的人里没有她一样，还惋惜的点评了一句，“这也没有正脸了，就是张侧影照。”
　　孟恬用力的点了点手机屏幕，“这是氛围照，氛围感多强啊，看着都欲。”
　　穆遥用戴在手上沾满小龙虾汤汁，烤鸭酱的塑料手套吓唬住了众人，挤进孟恬的傍边，看着手机中肯的说了一句，“这要是亲上了就更好了。”
　　孟恬配合的唱了一句：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引起一片笑声。
　　程昕剥着小龙虾连忙打断，“差不多得了。”
　　几人又笑闹了一会儿，话题大部分都是围绕程昕，程昕不羞也不脑，偶尔出言附和，偶尔点头肯定，众人见套路不到她，也逐渐开始吐槽起自己周围的事情。
　　热点谈话进行到深夜，除了程昕和徐诺其他三人都已醉态明显，穆遥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孟恬和方瑟瑟搭着肩说着第三人都听不懂的话，徐诺无奈的看着程昕，一人拽着一个送上了楼。
　　穆遥倒是很安静，程昕和徐诺商量，她们简单收拾下残局，在一起扶穆遥上楼休息。

　　徐诺收拾着啤酒罐，“妳可真行，上次见还只是普通朋友这才多久啊！”
　　程昕把空签子整理好，扔到垃圾桶里，“也两三个月了吧。”
　　“于妳而言挺快了。”
　　“妳之前不是还开导我吗？”
　　徐诺手上的动作很麻利，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桌面上的垃圾都整理到了垃圾桶里，“我是支持妳的，妳有个男朋友挺好。”
　　程昕跟徐诺配合的超默契，直接把垃圾桶的袋子都系上了。
　　程昕的酒量虽然还不错，可三四罐啤酒后，脸也微微泛红，又干了一会儿活，额间冒出一丝细汗，坐在椅子喘着粗气，看着穆遥的方向出神。
　　徐诺看着她，思考了七八秒，问：“就是他了吗？”
　　过了几秒，程昕说：“是。”
　　徐诺以为程昕会在时间上说的模糊，严谨人的特点，没想到她的答案这么直接。
　　几乎是听到就直接问了出口，“为什么？”
　　“没见他的时候想太多，见他的时候什么都不想。”
　　她的笑与平常相同，可又不同于往常。
　　徐诺为她开心，她喜欢最重要。
　　“妳喜欢就好。”徐诺拍拍她的肩膀让她站起来，“但是现在我们要把穆遥叫起来了。”
　　程昕看着徐诺疲累又不想面对的样子，笑着站了起来，跟在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