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无痕》禁之浮华

3、第三章 过 往

　　启些微有些狼狈：“小姐，你不该这么说夫人，好歹她是你母亲，”挑了挑眉，我不以为然：“你也知道她是夫人？不过那个老头可不这么认为。”
　　“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亲称呼老爷，毕竟她是你父亲。”

　　“我有说错吗？他怎么对我母亲你以为我不知道？别说你不明白，启身为那老头的左右手，你可以说你不知道？”

　　启无言以对的垂了头：“小姐，别这么说，老爷一直很关心你的。”

　　“关心我？我看他只是关心我这个商品能带来的好处罢了，你骗谁呢，启，”启抬头看我，生疏的眼光。

　　“不要那样看我启，你我都明白，自我母亲自杀的那开起我便不能像普通人那样过活了，”启目不转睛地看我，一种深深的探究。打趣地看他：“看够了吗？启，我变了多少？”

　　启微红了脸，少许尬尴，“小姐变漂亮了。”挑了挑眉，难道我以前就很丑？似乎看出我的想法启补了一句。“虽然以前小姐就已经很漂亮了。”

　　“少用漂亮话来敷衍我，我不会回去了。”“小姐，你和老爷有过约定的，现在已经十年了。”启变了脸色。我眯了眼，瞪过去，他以为他现在在和谁说话，启微愣的禁了声。

　　“莲尘？”我回头，看见清在街对面，脸色绝对称不上好看。启走过来环住我的腰伏耳对我说：“是不是因为他？”我笑了：“对啊，你要打他还是警告他？动手啊。”

　　启笑得一脸灿烂，“小姐，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还不了解你的个性？收起你的爪子吧，这招对我没用。”

　　我哑了口，有些不甘。“和我回家吧，老爷和你的未婚夫都在等你。那个叫清的男子没那个本事和家庭，护不了你的。”

　　“你调查我？死老头居然破坏游戏规则。”

　　“老爷没有抽手，不算破坏约定吧。”

　　“他还说了什么？”

　　“老爷说必要的时候不惜动用任何方法消灭阻碍，当然不止是清还包括那个叫琉璃的漂亮女孩。”

　　“…… 我不准你们动琉璃。”

　　“当年，你就是为她与老爷订下十年之约的吧。”我瞪他，启笑了，胜利的笑容。“莲小姐跟我回去吗？”叹了口气，我认命了：“十年还未到，不是吗？”启威胁的紧了紧放在我腰上手。微笑地离开：“莲小姐，十天后我们来接你。”

　　清慌张地从街那面跑过，“莲，你没事吧。”我知道现在我的脸一定白得吓人。“我没事，清，他只是来问路，”假得我自己都不相信，清看了看我，没说什么，拉过我的手说：“回家了。莲。”

　　“嗯！”

　　夜长长的，黑得惊人。我推开酒店的门，一屁股坐在吧台上，要了一大瓶烈性酒，心情很糟。今天上班，一个女孩拨进了电话，他不停地说着她和他的故事，不停地回忆和怀念，末了她说如果今夜他还来见她，她就从顶楼跳下来。挂了电话，我叫了110便不再理会，也许今夜她死定了，当年我的母亲也是如此，可是终究，我父亲未回来，我看见她泡在浴池里，满地腥红液体，就像这血红的烈酒般鲜艳。

　　盛了满满一杯，抬头一仰而尽。一杯接着一杯，想醉。吧台上的空筐越来越多，一个不识相的人坐到我旁边，：“小姐，你很寂寞？不如咱们陪陪你如何。”

　　眯起眼我确定自己不认识这种下三滥的人：“滚开。”

　　可惜我开了尊口那人却不领情：“哎呀，小姐别这样嘛，一起玩玩嘛？”

　　头痛得死人，这该死的呆瓜口舌噪得烦人，于是，我顺手拿起吧台上的酒瓶咂向他的脑袋，鲜红的液体，溅了满满一地，那抱着头怪叫着，许多人围了过来，我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快些闪人，可是头好重，不管了，反正生或死对我也没多少差别。

　　酒店的门口莫名骚动起来，隐约听见启的声音还有一些混浊的打斗声。恍惚中被人抱了起来。有人在我耳边低声说：“十年了，你一点未变，总是努力地让自己孤独，有时我真的不明白，这对你在什么好处，莲别再这样了。好不好？“

　　头晕晕的，听见清惊讶的声音：“莲，你怎么了？”冰凉的湿冷从额头传来，隐约看见清担心的脸，我想说没事，叫他别管我，却开不了口。清看我动了动，轻声说：“你想喝水？等一下，我去拿。”

　　微微有风抚过我的脸颊，清冷的，很舒服。我支起身寻找风的来源。伸手，将窗户大开，侧身坐上窗台。我试着将自己一半的生命探出窗外，清冷的风在房间游荡，微冷的触感。

　　“砰”玻璃的破碎声拉回我的注意，清一脸苍白的站在我门旁，他以为我要干嘛，跳楼吗？我看上去像那种看得开的人吗？一时玩心大起，我在想通常这种时候女主角会干什么。

　　我抬起一只手指着他说：“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清卡白着脸对我吼：“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个。”

　　我看着他紧张的样子趴在窗上，喀咯地笑出声来，这时清跑过来一把将我抓下来，跌在地上。呜身上摔得好疼，清慌乱地对着我上下检视：“有没有摔伤，有没有摔伤？”看见我没事他才松了一口气说：“别再吓我了，我的心脏没你想象的好。”

　　我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很好笑，于是我笑着对他说：“清，若非是我喝醉了，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但是你爱谁都好，千万别爱上我，否则你会不幸，所以千万别爱上我，我没有爱可以给任何人。”清不理会我的叫嚣。轻柔地将我放回床上，烈性酒精轻易地侵入我的神经，分不清真假，模糊听见一声很深的叹息：“莲，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呜，头痛，支起自己疲惫的身体，一看表已是下午2点，该死的宿醉，清打开房门端了一些看上去不太像食物的食物，我开始后悔，后悔为什么答应哥哥的要求留下了清，虽然我不信神佛，不过从现在开始祷告不知能否逃过这一劫。

　　撇了撇唇。我胆怯地看了看清：“那个，我不饿，谢谢。”清像没听见似的，径直把碗塞到我手里然后杵在一旁大看一副你不吃完它我就不起了的架势。苦笑，谁叫我先错，没法啊，认命地喝完那一碗东西，还给清。清扬了扬嘴角满意地打算离开房间。我叫住他：“清，启呢？”

　　“启？什么启？”清皱了皱眉，不明所以。

　　“就是送我回来的那个人。”

　　“哦，你说那个出租车司机？”

　　“出租车司机？”我愣了一下反问他：“你信？”

　　“不信又能怎样。”清说完便离开了，出租车司机？我裹在铺盖里，笑得肚子疼，亏他想得出来。

　　夜色中的城市华丽得虚无，美丽，庸俗。我的工作也是一样，外表鲜艳。不耐烦地拿起耳麦对着话筒说那些千篇一律的话语，有些腻了，直到她打进这个电话：“你好，莲尘，我犹豫了许久，但这个电话我是非打不呆。我有一个好友，她的名字与你一模一样，即使说我们是好友其实在一大半都是我一厢情愿，在我十五岁那年她转到我们学校，她的身份显赫，因为终日都有保镖和豪华汽车随着她，同学之间有人嫉妒，有人羡慕，奇异的我却知道她的悲哀。我初次叫她的名字，她深遂的黑眸直直望进我的眼瞳，我愣了，那双眼睛隐藏了太多的秘密，仿佛要将人吸入一般，那一刻，我的心告诉我，这个人将会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想要了解她。我时常找机会接近她，于是不少人开始说我趋炎附势一付小人相。不去理会，天底下到处都有这种无聊的人，反正这种陌生人的闲话能奈我何？某日早晨，一大群人围在那嘀咕，她一个人走进来面无表情，我一个朋友告诉我说昨天她母亲自杀了。我慌张地看向她，她依旧冷漠如初。中午，那群好事者故意在教室大声讨论她母亲的死，她起身走了出去，生平第一次我生气了，我吼呆了那群人然后匆忙追了出去。她独自坐在花台上抬头看天空，我唤了她一声，她低头看我，面无表情，突然间想哭，泪就这么滴了下来。她诧异地看我然后笑了，她说：“死的是我母亲，你哭什么。”闻言我哭得更大声，她叹了口气，利落地从花台上翻下来，轻拍我的背：“好了，别哭了。”结果我就那样折腾一中午。次日，不知为什么，所有人都离我远远的，一脸畏惧。她身边也不再有保镖和车，我知道她一定做什么，只是我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几年平凡而幸福的日子，我以为日子就会这么过下去的时候他出现了，他的出现让我害怕，是的我怕，我怕他抢走我的莲。我看他，目不转睛，我想知道莲到底喜欢他的什么。我知道自己会不惜一切阻碍他。当一切如我所愿，他不再只看莲他眼里有我，这是一个赌注。一次无意的我问莲如果有一天她的男友和我好了她怎么办，她说她会放弃我们两个，消失。那一天我怕了，这赌我输不起。可是，我低估了他，他知道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目的。在一切即将结束时他将我拉下水，莲知道一切，我知道她的性格。她一定会放弃，可我要的，并不是这样的结局。我不知道，她是否愿意原谅我，回来。“

　　些微呆了呆，我有些感慨，大家都绕了一个大圈，只是现在已经晚了，我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我要的证明也有了答案，我又有何憾？“你一定是个善良美丽的女孩，相信她一定会谅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