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有情》凌竹

7、第 7 章

　　守候多日，正义联盟内部产生分歧。据可靠消息：地使、暴风、破云已与天使汇合。部分人主张先下手为强，幽冥三使、四法齐聚恐怕难以对付，何况还有冥王与杀手神话，到时全军覆没的会是正义联盟。其他人嘲笑他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堂堂八派加上大小帮会数十还怕了幽冥居不成？

　　“乌合之众，名门正派也不过如此”，暴风讥笑，提到八派她会扬起邪魅弧度。

　　“你与八派有何深仇大恨？”

　　“欣，你逾越了”，幽冥居各人均有不为人知的身世，他人不得过问。

　　夜，我徘徊于院中，望着窗口那抹身影，她瘦了，成熟了。

　　一抹黑色闪过，伏在屋檐。房内，明空大师翻阅经书、研究佛法。

　　“什么人？”武当玄真道长凝聚真气击向屋檐。一个灵巧翻身避开致命一击，黑衣人不屑的傲漫激怒了青城少主白靖秋，招招攻向要害。

　　片刻，各派弟子已将二人团团围住。我混入人群暗怪暴风鲁莽，又有两人加入战圈，以一敌三，暴风渐落下风，正当我犹豫是否出手，柳芸已腾空而起攻向白靖秋。

　　“柳姑娘？”白靖秋边闪边退。

　　“这人是我的，你让开！”淡漠得不带感情，对她而言白靖秋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追求者。

　　“绝情剑！怎么不出绝情剑？”闻言，暴风一惊，鲜血染红左臂。原来，她以为暴风是绝情剑，趁人不备，我夺过白靖秋长剑击退柳芸护住暴风。

　　“是你？”柳芸并不惊讶，“我也觉得奇怪，小小青城弟子怎有如此见识”。

　　“大伙一起上，今日先杀两个，明天再把天、地二使宰了”，黑刹鬼大声叫嚷，气焰嚣张。

　　“是你从背后偷袭天使？”暴风笑了，即使蒙着面，我仍清楚听到她一声轻笑，这是暴风的愤怒。

　　“不错，是我干的”，黑刹鬼仗着人多特意忽略暴风杀气，在他眼中，此刻的暴风只是只纸老虎。

　　“很好”暴风揭开面巾道“看清我的样子，别死不瞑目”，一声惨叫，黑刹鬼成了名副其实的黑鬼，见血封喉，镖法奇准。

　　紧缩的圈子渐渐扩大，暴风无力的靠在我怀中懒懒道：“我该叫你叔叔还是明空大师？”我为她抹去装束，一张妩媚的容颜在月光下淡淡发光。

　　明空大师一惊，颤声道：“小凤，你是小凤？你还活着？”

　　“令叔叔失望，是小凤过错，爹娘很想念叔叔，特让小凤接叔叔一家人团聚”，暴风的声音不再冷淡，似在回忆幼时的无忧，眼中乍现的仇恨吞噬了冷漠的面纱，这才是真正的暴风，一个有爱有恨的女子。

　　“小凤，出家人讲求缘分，勉强不得，时候到了自会相聚。”

　　“多年不见，叔叔依旧巧舌如簧，难怪短短数年就登上戒律院首座之位，小凤始终不能习得叔叔一二。”

　　“放肆，敢对首座无礼！”一名少林弟子对暴风喝道。

　　“欣，好吵”暴风喃喃细语，右手在眼前挥动，如在哄赶讨厌的蚊子。我会意，以独门手法点住那名僧人哑穴，暴风满意点头道“我与叔叔多年未见，哪容你捣乱”。

　　“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哪才是岸？是纵容凶手的少林，还是包庇邪魔的正义联盟？”痛苦取代了妩媚，此时，她不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暴风护法，只是个失去双亲的可怜女子，满腔仇恨，蛰伏多年，只为今日。

　　明空脸色大变，沉声道：“小凤，往事如烟，何必执着，只要你离开幽冥居，以你的武艺、才智何愁不能扬名武林”。

　　“离开幽冥居好与你们狼狈为奸？”暴风冷笑“叔叔在发抖，是老了不中用了还是怕我说出你的丑事？”

　　“小凤，你再胡言休怪叔叔不念亲情”，明空恼羞成怒，眼露杀机。

　　“亲情？在叔叔眼中还有亲情？小凤双手早已沾满鲜血也不差叔叔一人，叔叔手下冤魂绝不少于小凤吧”。暴风把玩着破云的独门暗器，那是一把灵巧、精致的小刀。据破云说刀在空中可一分为二，令人防不胜防，一击不中可回旋再击，直至对方筋疲力尽，若遇内力阻挡将自爆射出数十细针分刺敌人要害。

　　“叔叔该听过破云刀下无活口”，暴风绽放出妖艳笑容，一笑倾国。

　　“破云刀？想必二为便是四法中的暴风与破云，唐门唐景松不自量力向破云护法讨教暗器。”

　　“都说少林有眼无珠，整个正义联盟也不过如此”，一个极富磁性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舒展的剑眉，英挺的鼻梁，玩世不恭的轻佻，俊朗的外貌与少年公子不相上下，他不是温柔的男子，痞痞的坏笑让人爱恨交加。

　　“少侠何出此言？”玄真道长乃得道真人，淡泊名利的他并不计较年轻人的无礼。

　　“第一，少林戒律院首座弑兄欺嫂，此等恶徒竟成正义联盟首领，怎不让人心寒？第二，四川唐门使毒不如惊雷，暗器不敌破云，为挽回颜面竟随意指认无名小卒为破云，这便是道长要维护的正道？”锐利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痛，快得无人察觉。

　　青衣转动，已越过人群护在暴风身侧，笑道：“学得不赖，见血封喉，再过几日师父也不是对手了”破云笑眯眯地调侃暴风。

　　“又胡言乱语，难怪软雨要跑”，暴风见了破云异常兴奋。

　　破云露出一抹伤痛，见了我却爽朗大笑“不愧是地使，易容术果然高明，若非你特有的忧郁，打死我也不敢相信你就是绝情剑”。

　　“小子，别太狂了，今日叫你有来无回”，破云的轻视激怒了正派人士。

　　“绝情剑，你才是真正的绝情剑？”柳芸的脸上有一种释然，双目相触，是不可逾越的鸿沟，是遥遥无期的里程。

　　“别发呆了，要看抢回家看个够，我一个人可应付不了他们，小心地使扒你皮”，破云嘲弄的语调在耳边炸开。

　　“堂堂破云护法也有应付不了的一天？”我冷冷回复，抱起暴风准备迎接恶战。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软雨不在你们就联手欺负我”破云欲哭无泪，笑坏了暴风“真不知道软雨看上你哪了，一个无赖，一个千金，一个诡计多端，一个温柔可人”。

　　破云露出羞涩笑容，难得的温柔融化了刚毅线条，终日周旋于一群老狐狸当中如何能坦然而笑，软雨，是上苍赐予她的惊喜，她会用柔情呵护她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