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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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慢点……苏医生……哇呀呀真的要做啊……”
“……”
“我我我没心理准备……这这这……嘶……”
“……”
“嘶……呼呼呼呼……”，对方像个虾米一样蜷成一团，嘴唇抖着发出一串颤颤巍巍的声音。
我又不是要□□你！苏岑没好气地看他一眼，程骋赶紧解释：“不是不是，被子漏风了。我屁股冷死了。嘶……”说着便拉过他的手一路往下，某个部位的皮肤果然已经冰冷一片，甚至能摸到一粒粒的鸡皮疙瘩。
看着对方发出没错吧的傻气眼神，苏岑无力地抽回自己的手，翻身卷起被子。
不做就不做。
“哇啊啊啊啊啊，冷死啦！”彻底暴露在冷空气中的程骋发出夸张的大叫，又不敢造次，只好一点一点小心地把被子从他身下扯出，勉强盖到自己身上。
“苏医生……”
“……”
“苏医生，你生气啦？”
“……”
“苏医生其实我很想做的。只是我们已经纯洁的相处了这么久，一下子我没有心理准备啊，”程骋把脚一点一点拱进被窝，“你让我心里建设建设就好了。”
心理建设么？的确该建设建设了。
重阳周过得像飞一样。他始终没有想过这种莫名其妙的同居算是什么。志愿活动，毕业论文，显而易见都是借口。对方固执地留在他这里，自然是有别的理由。不是图财，便是图色。这两样苏岑自问都是中人水准，实在要算，色的水准大概比财高一些。只不过对对方来说，在城里想要找个伴，比起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硬蹭进他家，大概还要方便些。
但这对他也没什么不好，想开了也就是双赢。他不用坐一个多钟头的车进城，做完了还能直接在家里洗澡睡觉，倒也很是便利。
你情我愿的事，强迫了就没意思了。以为对方“觊觎”自己的□□，结果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自讨没趣。苏岑不由在心里冷笑起刚刚那个自己来，真他妈犯贱。热脸贴别人冷屁股，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
对方喋喋不休的说了老长一串，声音里带着不安的试探。苏岑明白他是怕双方冷场尴尬。明知懂点人情世故的成年人应该应和几句，顺着台阶自己走下去，然而他偏偏一个字都不想说，索性闭上眼睛假寐。
明明心里是这么想的，自我厌恶的感觉却越发强烈。脑海中翻来覆去的思绪，让他更加烦躁，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皱了起来。
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蹭到自己脖子上，苏岑吓了一跳。毛毛的蹭得脖子附近敏感的区域一阵发痒，肩膀都耸了起来。
“你想太多啦，”对方把脑袋埋在他脖子里，发出咕哝的声音，“苏医生你老是在脑子瞎想一堆事情，想了还不说出来。不是人人都像我这么善解人意的……”
放屁。苏岑忍受着对方呼在自己脖子间湿润的热气，善解人意你就让我干啊！
“依我看，”对方手一路往下，紧紧揽住他的腰，“你是积太多了。”
“滚……”话还没说完，对方的手已经解开了他的裤子，坦荡荡地摸了进去。
指腹摩挲着敏感的表皮，手法温柔却充满技巧。苏岑被刺激得背都弓了起来，整个人都蜷进对方怀里。
很舒服。像是脚踩在暖暖的沙滩上，然后被一波一波微凉的海水覆盖，但却不至于没了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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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医生，我儿子……什么时候能来看我啊？”苏岑正要离开，忽然被人拽住了衣角发问。
他抬起头，微笑道：“我们已经跟他联系了。应该很快。”
“哦……”老太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对他笑了笑，“我看最近很多人来看他们爸妈……”
“嗯，最近是重阳节啊。”
“我也知道他忙，”老太太的视线转向窗外，“我就想趁我还听得见还说得了话的时候，再跟他说说话……”
“想趁我……还看得见的时候……再看他几眼……”
趁还能感受得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再多感受一些。这个世界正在向他们慢慢地关闭，慢慢地它将不再有味道，不再有声音，不再有色彩，不再有变化。
然后你能感受到的只有你自己。然而你无法控制你的身体，所留给你的只是清明的意志，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也是永远的黑暗之中。
苏岑帮她掖了掖被子，道：“他很快就会来的，很快，您也知道，他是在外地工作啊。”
“嗯，”老太太不可置否地应了一声，一双深深凹陷的眼睛仍然凝视着窗外灰暗的天空。
无边的黑暗之中，总要有点希望。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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