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控成长史(死神同人）》灌木朱瑾

23、不如归去

　　推开木质的屋门，梵惠穿上宽大的冬衣走出屋子，站在屋门外看着四周飘散的雪花，嘴里发出一声叹息“下雪了啊.....”
　　语气分不出是喜悦还是悲伤。
　　梵惠的这一‘打扰’还真就算得上是打扰了。
　　他在这个屋子里一直呆着，从深秋住到现在，直到最近乱菊的身体才有了一点好转。
　　这边乱菊的身体是不用担心了，可是另一边....
　　自从乱菊的身体日渐好转，市丸银就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一样每日早出晚归。
　　梵惠一直都在注意着市丸银的一举一动，这些反常拼凑起来，梵惠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对于原著梵惠知道的并不是很仔细。
　　市丸银为什么会出现在蓝染身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这些梵惠一无所知，但是梵惠就是觉得市丸银要离开了。
　　“梵惠，你不要在外面，挺冷的。”
　　梵惠正出神地思考着，一个声音从后面传了出来。
　　一个橘黄的小脑袋从纸门中探出来，望着梵惠。
　　走进屋，拉上门举起手敲了一下乱菊的脑袋。
　　“你是病人，知道不？外面这么冷，以后不要出来。”
　　乱菊小脸一红，反抗道“我已经好了...”
　　“好，你说是就是吧。但是就算也别出去！”
　　.......
　　一阵沉默以后，乱菊闷闷地问道“银呢？”
　　“不知道。”
　　..........
　　然后两个人就又沉默了下来。
　　.........
　　“不用担心，你们家银是祸害遗千年那一种。他不会有事的。”梵惠安慰道。
　　“.......”乱菊沉默。
　　“睡吧。”
　　梵惠安慰一声，自顾自地离开了屋子。
　　............傍晚，吱呀~一声响惊醒了本来就保持着浅眠的梵惠。
　　梵惠不动声色地眯起眼警惕。
　　门口处，一个人穿着明显不合身的死霸装，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上面沾了些许的血迹。
　　“银？”乱菊迷迷糊糊地醒来，看见门口的市丸银。出声叫到。
　　但是市丸银在听到这一声叫喊以后，并没有回头，而是直接走出门去。

　　“我要走了。”...
　　“等.......”乱菊匆匆忙忙套上衣服追了出去。
　　等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梵惠才面色严肃地爬了起来。

　　市丸银身上的那身不合身的死霸装和头发上带有的血迹......他杀了一个死神，然后抢到的死霸装？
　　他这事到底要干什么？！
　　坐直身子，揉了揉已经要炸开的头。
　　好一会，整理了一下思绪梵惠才穿上衣服起身追了出去。

　　房子不远处，乱菊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市丸银已经不知所踪了。
　　“怎么了？”
　　乱菊回过头去看向梵惠。这个坚强的姑娘硬撑着并没有掉一滴眼泪。只是那张迷惘的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梵惠保住了乱菊，把她的头狠狠压向了怀里。
　　“想哭就哭，没人笑话你！”
　　乱菊顿了一下，却依旧没有哭出来。
　　她咬着牙，倔强地瞪大眼什么话都没说。
　　....................................
　　屋子里，梵惠给乱菊泡上一杯茶，抱着胳膊看着乱菊“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说要去当死神....”
　　梵惠看着乱菊“我没问他要干什么，我问你为什么没有拦住他？”
　　“他......”
　　“他走的再坚决，一上去一棍子打昏他，然后再拖回来的力气总归有吧？”
　　“...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不可以束缚他？让他做他想做的事情？可是如果这一切都可能与你有关呢？”
　　“....怎么...”
　　“乱菊。”梵惠叫了一声，“你喜欢他吧？”
　　那姑娘脸红红了一下，继而坚定地看着梵惠“是。”
　　“你啊....”梵惠痛苦地揉着眉角。
　　“问什么喜欢却不说？”
　　............
　　“他有告诉过你他为什么穿着死霸装？”
　　“他说他要当死神。”
　　.........“然后你就什么话都不说就放他走了？！”梵惠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乱菊。
　　“他要当死神，你就去考真央灵学院！”梵惠放柔语气“最起码，告诉他，你喜欢他。不要留有遗憾。”
　　这一阵子相处下来，梵惠很喜欢这两个人。
　　他不忍心看见原著中的未来，乱菊每每想到市丸银，除了遗憾，什么都没有留下的样子。
　　而且，想到那一天，乱菊昏迷时市丸银的样子。
　　梵惠就不相信在那个白头发小鬼的眼睛里乱菊一点都不重要！
　　乱菊看着梵惠，咬了下嘴唇，上前一步扑到梵惠的身上“谢谢。”
　　一句谢谢扔下以后，乱菊立刻站起身来跑出了现在的屋子。
　　“哎....我让你去考，没让你现在就走....这天多冷啊......”梵惠冲着大开的纸门，对着门外的空气无用地喊着。
　　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去。
　　房子的空气中那种冲动的味道渐渐淡薄了起来。
　　梵惠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默忽然出现。
　　对于外人，梵惠总是没有办法全心全意的相信，所以在自己住在市丸银家里的这段日子里梵惠并没有叫出默来。
　　人都走光以后，默才叼着根棒棒糖翘着二郎腿出现在梵惠的面前。
　　.......
　　“梵惠啊....我觉得，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运用到你自己身上哎......劝人这么专业，到了自己就除了逃跑就什么都不会了吗？”本来默说这句话是想糗一下梵惠。
　　结果，梵惠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结下了那个话。
　　“所以啊.....”梵惠看向默“我笑的就是这个啊。我想通了，咱们回去吧。”
　　我想他了...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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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年这种东西呢...
　　中国叫做春节，春天过。
　　欧洲叫做圣诞，冬天过。
　　尸魂界......就叫做过年，今天过.对于有了觉悟，不再彷徨了的梵惠。其直接变现就是——归心似箭
　　但是纵使是如此，梵惠紧赶慢赶感到赶回静灵庭也正值过年了。真央灵学院放假，而护庭十三队是有值班，但梵惠是却对不会去的！他害怕被山本老头抓到。
　　从梵惠把段界的消息传回静灵庭以后，山本老头和朽木银铃他俩就好像是羊癫疯一样，两个队长联手发出召回令。
　　着还不算什么，过分的是，他们俩把地狱蝶当不要钱的使唤，一天一个往梵惠跟前飘。
　　虽然当时避静灵庭如毒蛇猛兽的梵惠下定决心就当做没收到。
　　可现下梵惠回来了。那股‘老子就不会去你离我那么远能奈我何’的劲头也没有了。
　　所以，尽量能不见到他俩就不见到。
　　万一把他俩气疯了，再给梵惠加大工作量，梵惠可就真得哭出来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真央灵学院放假，想去找蓝染都不成。又不能回护庭十三队。
　　梵惠想了一下，决定回原来那个蓝染家的小院子熬过春节再说。
　　这边，推开院门正要踏进去。
　　却看到前方的某处，已经伸出的脚停了下来。一时间踏进来也不是，缩回去也不是了。
　　本来梵惠以为蓝染住在真央灵学院，自己又常住队舍。院子必定已经荒废很久了。
　　但不然。
　　整个小院像是常常被人休整一样，不仅不显得杂乱，反倒配上这覆盖整个院子的积雪别有一番韵味。
　　而梵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正倚着院子里的数，背对着梵惠。手旁放着一碗清酒安静地坐在那里出神地望着一个地方发呆。
　　那个地方......
　　是梵惠和他还住在这个院子里的时候，梵惠经常坐的地方。

　　以前梵惠总喜欢夜深人静的时候泡上茶，像个老头一样坐在那里想些有的没得的事情。地板经过长时间的摩擦颜色已经和周围的木质地板格格不入了。
　　梵惠一晃神，好像又回到了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他怀着激动的心情踏进这个院子。就看见温润如玉的他跪坐在屋门前，微微翘起嘴角很温和的着开口说道“欢迎大人。”
　　他觉得他甚至可已很清楚地描述出当时任何一处细微的场景。
　　院子里的风带动着开得正旺的樱花飒飒作响。
　　他记得，那一瞬，少年周围的景物早已不真实了。只是少年的笑让梵惠疑为天人...
　　梵惠轻声感叹。似乎是眨眼间，自己到了这里竟然已经几十年了....
　　...........
　　梵惠却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声轻叹之后，眨眼间一把刀就直直飞向自己，然后从自己的发际分过，钉在了身后的门上
　　梵惠愕然地看向刀。那不是蓝染的镜花水月吗？顺着刀飞来的方向，梵惠看见了同样惊愕的蓝染。
　　只一瞬，蓝染眼中的惊愕就很快隐去了。隐去之后就什么话都没说笑地很温柔很温柔地看着梵惠。
　　平地一阵阴风吹过。梵惠抽搐了一下嘴角。
　　保持着对自家蓝染笑得越温柔就越危险这一点的深刻认识，梵惠立刻转移话题
　　“镜花水月什么时候可以当飞刀地使了？”
　　蓝染用梵惠见过最温柔的笑脸，笑着说“大概很早就可以了吧...那，要不要试验一下？”
　　.......实验？是变成刺猬的实验？还是被你在身上扎上好几十个洞。一喝水就会想喷壶一样，从身上往外漏水的这种实验？
　　........
　　输人不输阵，虽然BOSS的气场一直很足，可毕竟这个BOSS是和梵惠一起长大的（自恋点说就是梵惠看大的。梵惠他老人家一直比较坚持‘看大的’这一理论）。所以BOSS气场放梵惠这儿，有用，可威力减半。
　　梵惠抱手往后一靠“不用了...我想我还用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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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这样说着，但实际上梵惠可是随时随地做好了闭眼的准备了。
　　蓝染镜花水月的能力梵惠可是一清二楚，并且蓝染也没有想隐瞒。
　　那个‘看过镜花水月的初解以后就会被催眠’的能力，梵惠可是印象深刻！
　　虽然蓝染并没有对着梵惠初解过，但梵惠可不保证这一次蓝染会不会气急了给自己镜花水月一下子。那以后笑话就大了。
　　蓝染很生气！
　　这是梵惠这几句话下来的认知。
　　要放在以前蓝染不生气的时候，他一定会收回钉在门板上的刀，笑着解释“啊呀，对不起手滑了”而不是笑着说“大概很早就可以了吧...要不要试验一下？”！！
　　这得是多生气啊...这孩子气的都忘了隐藏情绪了....
　　尽管不知道蓝染为什么气成这样，但是梵惠内心里还是绷紧了神经，堤防着蓝染用镜花水月初解。
　　出乎意料的是，蓝染快步走过去，轻巧地拔出几乎已经没入刀柄的刀，背对着梵惠声音温和的说“我开玩笑的......你....回来了！...”
　　一句话梵惠就软了。
　　梵惠从来吃软不吃硬，蓝染这一句话正中靶心，把梵惠戳死了。
　　本来酝酿起来的气势顿时一泻千里。又想起这一次回来的目的，梵惠转回身去想要看着蓝染。
　　可是蓝染却像是没有发觉似地背对着梵惠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刀，把刀放进刀鞘里。
　　从始至终蓝染都没有回过头来看梵惠一眼。
　　在尸魂界里，如果有人会好不防备地以背对着你，那只能说明那人对你的信任已经达到了无以附加的地步。
　　可是今天拿着后背对着他梵惠的人是谁？
　　是蓝染啊.....
　　今天是刮过什么邪风不成.....
　　梵惠大概也明白蓝染这样是不愿意让自己看见他眼中流露的情绪。
　　可是得发生多大的事情才能弄得他们家蓝染连警戒都忘了拿个背对着自己？
　　晕了几秒钟以后，梵惠就认定这是老天赐给自己难得的机会。
　　梵惠设想过告白后的情景。

　　其一。
　　梵惠“.....我喜欢你。”
　　蓝染笑着说“然后呢？”
　　梵惠：......

　　其二。
　　梵惠“......我喜欢你。”
　　蓝染温柔的说“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
　　梵惠：......

　　所以梵惠这次回来是抱着一颗玻璃心随时破碎的必死决心来的。
　　现在蓝染背对自己正好是机会！最起码蓝染看不见自己失落的难看表情了。
　　鼓起勇气，梵惠大着胆子走过去，从后面环着蓝染
　　“............”
　　蓝染被梵惠一环，身子顿了一下然后听见身后蚊子哼哼一样的“......”
　　BOSS误以为是梵惠道歉，不自觉地苦笑了一下，努力保持着温和语气“不用道歉。”
　　已经习惯了等待。
　　他不介意一直等下去。知道那个人心里那个特殊的位置允许他进入。
　　“不是。”听见蓝染误会了，梵惠下定决心，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以前的梵惠是任何事情都不犹豫，果决的！现在也是！
　　“不是道歉。我说的，是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