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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博弈 ...

  •   付清从来不知道原来机车可以让人有失重感,很刺激,很折磨,心脏跳得很快。

      姜安泽的长发被头盔压着,部分露在外面,被气流吹得翻飞。他第一次机车带人,第一次被人搂住腰,他不敢开太快,但是不自觉的想拧动油门,这是他的习惯,不要命。

      付清感觉到了姜安泽的颤抖,如此高速,他怎么了,她不安的抚摸了姜安泽的腹部,带着头盔,没有办法交流。

      当姜安泽开着机车,带着她一路飚到他家的时候,她突然明白了:姜安泽突然发病了。

      付清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姜安泽抱着,抱进了房间,她见到了姜安泽的卧室,黑色的墙,压抑感拉满,墙上挂着画,画里的内容让她窒息,欲望、血腥、恶。

      姜安泽戴着手套修长的手,把她戴的头盔一把拉了下来,她的脸被手套的粘钩划了个小口子,温热的血慢慢的冒了出来。姜安泽把自己的头盔也摘了下来,付清看到了不一样的姜安泽,眼神戏谑,被她脸上的那抹血红勾的红了眼。

      姜安泽把手套摘了,捏着付清尖细的下巴,慢慢下滑,掐住了付清的脖子,脖子下有动脉在律动,很性感。姜安泽气不匀,却意外的让人不觉得讨厌,一个人在掐着别人脖子的时候,散发出来的都是冷漠。

      付清想发声,她只是动了下喉咙,却觉得嗓子更紧了,她意识到姜安泽不希望听到其他的声音。突然姜安泽低头,凑近了她,她一瞬间闭眼屏息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疼痛。但是并没有,只是有些痒,她看到姜安泽凑近的俊脸,剐蹭了她面颊的高挺的鼻梁,以及品尝她血液的舌头。

      “很甜。”姜安泽在她的耳边评价道,随即离开。

      付清不想和他对视,却又不得不抬眼看他,男人精致的脸,应该是拥有什么神格的生物,而不应该是人类。他眼神中都是疯狂,肆意又可怕,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有朝一日被突然放出来。

      付清脱了手套,扔在一边,抬手一只手同样掐住了姜安泽的脖子,大拇指滑动到喉结处,像挑逗似的轻抚,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领子,将比她高一头多的男人拽下来,像把神拽下神坛,两个人互相鼻息交缠。姜安泽笑得很开心,嘴角上扬,似乎没有想到会被这样对待。

      “你像个小狗。”付清这样评价他,他会给她舔伤口。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震动的喉咙传递给了姜安泽,所以脖子更紧了些。

      姜安泽眼神依旧是混沌的,并且充满了各种负面情绪,他挣脱不了的东西,压制不住的东西,这一刻应该爆发了。

      付清抬头,衔住了他的嘴唇,她的眼睛一片猩红,用力,原本掐住她脖子的手松了,她咬的嘴唇追逐着她,大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吻的很深入,很温柔,也有很浓郁的铁锈味儿,他受伤了,她想。

      等她回过神,她抓着他胸前的衣服轻喘,姜安泽被她按在了床角,半束的长发缠绕着她。

      姜安泽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皱眉看着她,拉着她的手,皱着眉说:“很……”

      付清快疯了,她不知道怎么能走到这一步,的确是把他可能爆发的暴力压制住了,不,这不是压制,这是转移,他转而爆发的是欲望。

      姜安泽在她锁骨处留了枚吻痕,却又皱着眉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眼神是压抑的痛苦。

      付清想拉住他,于是伸了手。

      姜安泽被拉住的那一刻,很温柔的看了她一眼,用拇指抵住了她的嘴唇,把她想说的话尽数噎在喉咙里,他转身走了。

      “啧,跑了啊。”付清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两片布,走到柜子里拎了件姜安泽的大t恤穿上,刚好盖到了大腿中间,她甚至没有拖鞋,光着脚,踩在屋里厚实的毛毯上。

      姜安泽没有出屋子,付清知道,她不打算把他揪出来,告诉他诸如:我吻了你,我对你负责,或者是,你回吻我了,咱们俩虽然什么还没干,但是算合/奸之类的。

      第一天,付清给他做了煮糊的番茄鸡蛋面,以及榨汁机忘记滤渣还氧化的苹果汁。付清第二天看到了洗干净的空盘。

      第二天,付清给他做了有硬芯的大米饭配番茄炒糊蛋,依旧空盘了。

      第三天,付清在沙发上睡过头了,起来看到了莲藕排骨汤,配着清炒油麦菜,以及一个纸条:别摘我的西红柿了。

      付清终于看到了他的反应,她写:你好甜。

      第四天,那个纸条不见了,似乎怄气似的,也没有饭。

      她坐在沙发上,慢慢的缩成了一团,准备再睡一会儿,过会儿起来看看还能把什么和鸡蛋搭配一起炒一炒。结果,她睡着了。

      等付清睁开眼,自己身上披着一件外套,是姜安泽的。

      姜安泽看到睡醒的付清,眨着水润的眼睛看着自己,脑子里爆裂的疼痛,发病时的吻,霸道的侵占了他所有的心弦。

      付清看他表情木木的在做饭,于是光着脚穿着他的大t恤溜溜哒哒,木地板上都是哒哒哒的声音,随即,她被掀翻了,男人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冷,拖鞋。”

      付清发现他的语言表达能力在发病的时候很弱,甚至不能整句表达,于是娇气的缩在沙发上:“找不到拖鞋。”

      姜安泽不耐烦的拎起她的脚,似乎想确定一下冷不冷,而付清趁机踩在了他的衣摆,挑衅的看着他。

      “暖暖?”

      姜安泽没搭话,一只手握着付清的两个细伶伶的脚踝,塞进了自己的衣摆里。

      付清的脚像被姜安泽温暖的腹肌烫到,想挣脱,而姜安泽明显比她力气大的多,稳稳的握着她的脚踝,看她脸色潮红。

      “不动。”

      空气甚至让她觉得没有氧气,会缺氧,她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她也只不过是恶劣基因作祟,想逗他。

      “锅要糊了。”付清轻轻用脚推开他,他却皱着眉,好像有些烦恼。

      “等。”姜安泽好像放弃了选择,去做饭了。

      付清光着脚走到他的后面,戳戳男人的腰,问他:“邱妙津说:性/欲、爱欲、死欲,三者最强烈的时候是一致的,你怎么看?”

      姜安泽回头,用食指勾了付清的脸一下,好像在糊弄她。

      吃了饭,姜安泽又消失了,付清知道他大概在画室,她不确定进去会发生什么,如果不去,姜安泽靠他自己,大概率还要很久。

      付清闯进画室的时候,没有想到会是眼前的场景,□□的姜安泽,束起来的长发,在他白皙的肌肉上的点点颜料,疯狂又迷人。

      姜安泽看着她走进来,伸手盖住了面前的画,欲盖弥彰的样子,甚至没有来得及挡住自己。

      付清掀开画布,画里描绘的是死亡,破碎的机车,被速度满足的姜安泽,以及血腥的结局。

      “你也知道你的结局啊。”付清喟叹,捏着姜安泽的下巴问:“这么美的东西,怎么舍得碎了呢?”

      姜安泽的眼神被她的话激的一震,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仿佛要捏碎她,质问她为何打破他的幻想。

      “想死,还是想活,总不能半死不活吧?”付清说着,抬腿想顶住姜安泽的胯/下,让手腕得以逃脱碎裂般的疼痛。

      姜安泽扶住了她的腿,松开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抬,付清倒在了屋里的垫子上,姜安泽特有的味道充斥在她的鼻腔,很矜贵,很有度的味道。

      付清握着手腕,疼的眼泪断了线,吧嗒吧嗒的掉,姜安泽并没有停止行动,而是被她的眼泪勾起了什么情绪,用力一拉,付清的T恤撕裂到了肚脐,穿了,又好像没有。

      这下付清疯了,一巴掌拍在了姜安泽的脸上,姜安泽挽起的长发散了,那根铅笔掉了下来,姜安泽握着铅笔挥向付清,付清闭眼握住了尖锐的鼻尖,起身拥抱姜安泽。

      付清对怀里姜安泽说:“对不起,我打你了。”

      姜安泽被她摁在颈窝,馨香的气息扑了满鼻,眼神霎时清澈了,他看到自己拿着笔,看到付清握着笔,看到垫子上大团大团的血迹,洋洋洒洒,滴得很美,很绝望。

      付清感受到胸前湿润的温度,顺着姜安泽的鼻梁淌下来,流到她的颈窝里,她听见怀里的男人说:“痛吗?”

      付清痛的一直流生理性眼泪,她的眼泪汇到下巴,和男人的眼泪混合在了一起,很破碎。

      铅笔扎的不深,只是血流的有些吓人,姜安泽围了块浴巾,抱着她去了客厅,给她清理伤口。

      “你清醒了吗?”付清问他。

      姜安泽狭长漂亮的双眼望着她:“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确实清醒了。”

      “还有发病时候的记忆吗,我是说,你,嗯,我……”

      姜安泽问:“你是说你咬我?”

      付清脸烫的厉害:“我是说,你回吻我的,我不管,我觉得我不用负责。”

      姜安泽顿了顿,神色不悦的说:“是我得负责。”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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