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Chapter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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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都饿扁了。”
“啊，对不起，我来找找有什么吃的。”
因为从床上爬起来就被拖上了车，搞得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吃，甘纳许在车上翻了半天，摸出几颗糖果给我。
“没有店么？” 现在一般也只有速食店有外带食物。
“没有速食店，只能停下来去店里吃。”
我盯着甘纳许的脸思索了一会，不想和他去店里吃饭，感觉会倒胃口。
“那我忍忍吧。”我把糖果含在嘴巴里。
“……”
回到彭格列已经六点了，我被饿的头晕眼花，一边叫着我要吃饭一边冲向餐厅，然后就扑倒在了餐厅的门口。
低血糖了。
等意识恢复的时候已经躺在沙发上被喂糖水，还能听见九代目在责备甘纳许为什么不给我吃饭，以及甘纳许小声的狡辩。
不能让他狡辩得逞，于是我喊道：“对，他不给我吃饭，我刚起来就被他拖回来了。”
“那是因为……”他看了我一眼，拉着九代目躲到角落里小声告状去了。
我又喝了一口糖水，缓和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喉咙，发现喂我喝水的竟然是奥塔比奥。
“大少爷呢？”我从沙发上坐起来一点，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XANXUS的身影。
“XANXUS大人已经回瓦利亚了。”
“……”这家伙至于忙到这种程度么？
一边忍着晕眩一边坐在餐桌前吃意大利面。顺便听一耳朵奥塔向九代目汇报的瓦利亚的情况。
和甘纳许车上说的差不多，又补充了一部分细节，让这次事件的全貌都呈现了。
XANXUS刚进瓦利亚就开始调查杜尔了，那个家伙也不仅仅是勾连其他家族那么简单，似乎之前流出的关于死气之火的药品也和他有关系。
大家都没想到杜尔会对我和迪诺出手，但杜尔那里确实是卖了我们的消息给其他家族，或许是抱着折掉大少爷一条臂膀的考虑，引诱其他家族人员袭击了我们的车。
按常规来说只是同盟家族遇袭，彭格列反应应该没这么快的，杜尔大概也没预料到这种情况，差点被抓住尾巴。死亡的六名瓦利亚的干部算是断尾求生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被杜尔抓着把柄，还是受他胁迫之类的。但是都死了也搞不清楚这些人到底是什么立场了。
我吃完面条，奥塔也交代完了情况，正好他准备返回瓦利亚，我让他带我一程了。
“您要去瓦利亚么？”奥塔问完我转头看向了九代目，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看看大少爷。不可以吗？”我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九代目，他是想留我下来有什么用意。
“那个地方……算了，您早点回来。”老者叹了口气对我说道。
瓦利亚的据点也在山里面，上次路过没来得及仔细看，这次进去以后才发现瓦利亚的据点竟然也是一座城堡。
彭格列怎么这么喜欢盖城堡。
汽车开过中庭，一直停在了内堡场的主体建筑前。夜色中看起来不太真切，有点像仿照中世纪的平面院落城堡。内部的建筑并非传统堡垒那种不规则的主塔，而是几乎对称的塔楼。周围有护城墙，更外面是护城河。
虽然月色下看起来有点朦胧美丽，但是应该是个易守难攻的堡垒。地理位置在半山腰，四周全是树林，这种城堡内部肯定修建了向外连通的密道。
在这种地方，无论是想强攻还是暗杀确实都有一定难度。
我眯起眼睛认真看了一下，太黑了看不出护墙上有没有暗岗，按理说是应该有的。以前暗岗上守卫的人员拿的是弓箭，现在估计都换成了枪支，墙上那些凸出来的小石块一样的东西估计都是探灯，一旦发现内部入侵这些灯都会打开，可以一瞬间把真个城堡照的无处遁形。
“您在看什么？”奥塔见我盯着护城墙不动了，出声问道。
“……随便看看，挺漂亮。”
我随口扯了个谎，总不能说我在研究怎么攻破城堡吧。
“……”
奥塔带着我进入城堡内部，这种作为堡垒用途的城堡内部构造果然也像是迷宫一样，我就记得穿过了宴会厅，会客厅，走廊，休息室，然后上楼，又在走廊里穿行了一阵，拐了好几个弯，终于停了下来。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发现已经有部分路线记不清楚了。
奥塔敲门后等待了片刻，打开门的是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XANXUS沉默的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看见我们进门之后只是给了个眼神。
“你来做什么？”
“找你谈谈。”我直接开门见山。
“哼。”大少爷冷笑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太高兴的事情。
相比起奥塔比奥的识相，小胡子男人有点依依不舍，好在最后两个人都出去了。我盯着他们关上的大门思索了一下。
“你在想什么？”XANXUS问道。
“我在考虑要不要锁门，这里应该不会有人偷听吧。”陌生的环境，总让人有不安全的感觉。
“你在说什么蠢话。”
“好吧。”看大少爷的样子，应该是没人敢偷听他谈话的。
我环视了一下房间，这间房间应该是他的书房，巨大的黑色桌子正对着窗户，窗帘半拉半开着，银色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另外三面墙壁上都是一体的书架，上面放满了书籍以及资料。
所以这个地方竟然除了XANXUS坐着的椅子以外，竟然没多放个椅子或者沙发之类的。
考虑到把大少爷从椅子上赶下来让我坐，好像有点不太礼貌。我犹豫了一下，干脆坐到了他的书桌上。
“……”
“下次放个沙发啊。”
坐到桌子上以后，明显比他要高一点，他好像对仰视别人感到不太愉快，眼神变得十分不爽呢。
“你到底来做什么？”
“杜尔你准备怎么解决？”我开门见山。
“和你有关系么？”他冷漠的反问我。
“不准备和下属互通消息么？”
不知道他领悟了哪一层的意思，脸色稍豫对我说道：“暂时没有证据，还动不了他。”
“你不太想动他？”我戳穿了他的谎言。
大少爷的实力是相当强的，完全可以趁着这次动乱直接把杜尔给杀掉，到时候把杜尔的死伪装成畏罪自杀也可以，推给那些死掉的下属也可以。
“没人教过你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么？” 大概是被我戳穿了，他看起来更加不爽了。
“没有呢。”只有人和我说过，「误会都是可以消除的，消除不了的误会一定程度上应当归咎于自己的狭隘和懒惰。」
所以我不太想带着误解回去了。
“……”XANXUS沉默不语。
“不可以把你的权衡告诉我么？”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去揣测身边的人，但有时候又不得不这么做，“他抓住了你的把柄？”
大少爷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我。
不是这个理由呢。
我的心在慢慢下沉。
“所以说，他手上有你想要的东西。”
杜尔手上握着的：秘密，渠道，消息，丑闻；以及当时泄露了我和迪诺行踪的，在彭格列内部的暗桩。
说起来内应这种东西也像蟑螂一样，发现一只代表已经有许多了。十年的时间，杜尔有心的话足够在他在彭格列内部埋下关键的内应，不然怎么会总是抓不住他的尾巴呢。
“大少爷，你要发动政变，谋权篡位啊？”
话音刚落，只见他忽然站起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脖子被掐住，视线一下子倒转了。
“咚”脑袋磕在桌子上，嗡嗡作响。
“我猜中了啊。”我扣了一下他掐着我脖子的手，太紧了有点喘不上气了，再加上被撞到的后脑勺，也是超级痛。
“你杀了我准备怎么和九代目交代啊？”
“我为什么要给那个老东西交代。”他冷笑着。
“……”我试着用脚去蹬他，却被他压住了双腿，“杀了我虽然也可以嫁祸给杜尔，但是计划就失败了啊。”
眼前已经开始出现黑斑了，手指都开始脱力，快要抓不住他的手了。其实给我武器的话，也不是没有反杀的机会，身上虽然没带匕首，但书桌上当然有笔，笔也可以当武器，可是我要杀了他吗？
回忆开始跳闪了，这个身体的走马灯好短啊，最初的记忆好像还是大半年前的病床上醒过来。
「我救了你，你要以身相许……」
算了，这条命就当还给他吧。
我松开了手中的笔。
XANXUS也松开了我。
窒息感是慢慢消退的，身体还处于脱力状态，XANXUS的眼睛里映出我苍白虚弱的影子，我摸了下仍有痛感的脖子，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怎么……停手了？”发出的声音已经哑了。
“……”大少爷目光晦涩的看着我。
“做大事的人，怎么可以心慈手软。”当年我执行计划的时候，可是谁都可以杀掉的。
“……”
“废物啊！”我语气里是恨铁不成钢。
大少爷不怒反笑了，他伸手抓住我的衣领把我从桌子上拎起来，我抓着他的手臂试图坐稳，开始大喘气。起太快了，脑子还在转圈。
“现在的样子，谁像废物？”他抓着我，让我不至于从桌子上摔下去。
“……”
坐了大概有三五分钟，我状态才开始慢慢恢复。
“继承人的事情不顺利么？怎么变得这么急功近利了？”说起话来喉咙有痛感，被伤到声带了么？
“……”大少爷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视线冷冽的移开了。
这家伙的状态不对啊，明显是受了刺激的样子。
“不喜欢徐徐图之么？”说起来只是内定了皇位继承人，还没立太子啊。现在就谋权篡位也太早了吧。
“恐怕没那个机会了。”他冷笑了一下。
“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么？”他这个状态倒像是知道了一些内幕来着，说起来我也一直搞不懂为什么继承人只能是泽田纲吉。
“……”
不说就不说吧，每个人都有自己难以启齿的事情。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抓着他的手臂从桌子上滑下来，坐到他的椅子上，他的椅子有靠背，能让我靠一下，我现在头还晕着。
“……”大少爷靠着桌子，俯视着我，仍旧不说话。
“杜尔手上的东西就算是撬出来，你接下来准备怎么搞？”总得有个计划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他皱起眉头。
“我帮你。”说起来在继承人这件事情上我俩立场是统一的。
“你有什么目的。”
“我是你的部下嘛，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我笑起来，顺便给出了一个符合大众标准的答案，“为了更高的利益。”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Chapter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