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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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等，等一下！”我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中原中也顺势停下，等着我开口。
“不、不是舞蹈训练吗！可为什么我在挨打啊！”
“既然拜托我训练，那就照我说的做。”
“不对啦！舞蹈训练什么的，应该是散发着魅力，柔美的…什么的吧？总之绝对不会是血腥和暴力的啦！”
“啊。你的意思是，想做柔韧性训练？”中原中也拉扯一番手套，“像女人的瑜伽那样的吗？”
“对！对！”不管怎么样，这个时候先认下就是了。
“中也之前经常用脚攻击呢，看得出来柔韧性很好啊。是天生的吗？”我蹩脚地跟着中原中也进行了一套拉伸运动，随口道。
“那种事，当然是日积月累的锻炼啊。毕竟比起异能，身体的强壮当然是用进废退了。”
“噫…！所以中也是会像广场上的大爷大妈一样每天早起晨练的类型吗…！”我如遭雷劈。
“…你的脑子里都是什么糟糕的想象啊。”中原中也伸手敲了敲我的脑壳，“现在劈个叉试试吧。”
“什、什么？！进度太快了吧，肯定做不到的！”
“先来试试吧。…啧，怎么这么硬。通常来说，女孩子应该…”
“咕唔…！”我因为突然的压迫无法控制地发出气音。中原中也直接踩了下来把我的双腿贴合在地板上。我咬着牙冷汗直流，“这是刻板印象！我、我的身板和我的精神一样刚正不阿…！”
“哈。既然如此，就不要一幅身子和地板关系很好的样子，直起身子来。”
“少小瞧我了！我可是在以成为偶像努力着的！说到做到、就是我的忍道！”
“成为偶像？”中原中也倒是有些诧异，“你是想要进入外交部吗？你这家伙，做组织杀手有些年份了吧。像是‘哥特噩梦’的名号，和长相特征都已经在里世界流传了啊。”
“对啊。”我抱着胸口哀叹道，“感觉一在大众面前亮相就会被箍进警局里严刑拷打…果然成为偶像行不通啊，好可惜。”
“……”中原中也额头青筋一跳一跳。“倒是给我快点反应过来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以成为干部为理想吧！”我左手握拳捶向右手的手掌心，头顶貌似冒出了一个意味着新想法的灯泡。
“成为仅有的五大干部之一，那也算是在组织里闪闪发光、不可忽视的存在吧！”
“重点是‘闪闪发光’啊。”中原中也意会到什么一般，挠了挠下巴。
“当然了。毕竟人都会长大、衰老嘛。既然如此，就留下能在成为老头子老太太的时候，可以回想起的、闪耀的不会淡忘的回忆才行。”
“老头子老太太么…”中原中也反倒是笑了一声，“这对黑手党来说可真是奢侈啊。”
中原中也很不高兴。
例行每周会送到办公桌上的会报，今天又多出了一条碍眼的内容。‘每周打情骂俏的宰中’是什么啊。这种一眼便知道是哪个家伙搞的鬼，真是令人不爽…复仇，一定要复仇。
中原中也在思想的海洋里畅游。像是‘每周xx的露卡’…那样的标题想不出来。完全想不出来能用什么不好的形容词放在这个名字之前。‘每周xx的宰露’…什么的。光是这两个名字放在一起就十分火大。而且那两个家伙…啧，只能用‘相亲相爱’来形容吧，不行。
于是在下一周，一个叫做‘每周该好好去死的太宰’的新模块诞生了，并且三个模块被好心地排版在了一起。但比起图文并茂的‘每周赖皮的中也’和‘每周打情骂俏的宰中’来说，‘每周该好好去死的太宰’很少刊登图片，而总是个人气息满满的文字阐述。
森鸥外：…你们当会报是什么你们的家常报纸吗。
我拉着中原中也坐在一家名为‘lupin’的地下酒馆内。即使是在地下，这家酒馆的面积依旧很小，除了吧台，只有几把桌椅摆放着。可以说，即使是坐在角落里，即使不拥有两个发色鲜亮的脑袋，酒馆里的一切也会被一览无余。
因此我和中原中也将头发完全扎进帽子里，带着墨镜和口罩，将‘我是可疑人物’这一行字清晰地写在脑门上。
太宰治和那位织田作正坐在吧台相邻的两个位置上，倒也没特意注意我们这边。不论是太宰治在属下面前，亦或是在我和中也面前，都不曾一直保持这样毫无杂念一般的少年形象。他开心地手舞足蹈着，因为酒吧里悠扬的音乐而显得的模糊的话语传来，是撒娇一般的口吻。
“…所以我们是为什么要这么做？还要打扮成这样。”
“说实话，我也有点后悔了…但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我将脑袋凑近，压低声音贴在中原中也耳边简单陈述了一下原因。中原中也明显地不耐地手指敲了敲手肘内侧，然后深呼吸叹了口气。
“不要把跟踪别人说成是什么穷途末路的情况…哎，我为什么非要和你胡闹不可。”
服务生走了过来，“两位客人，要来点什么？”
我抬了抬墨镜，握拳在嘴边咳嗽两声，“请给我看看酒水单。”
我快速地看了一遍，眼睛亮了亮，“我要这个‘蓝宝石’。”
“给我来杯‘教父’吧。”中原中也合上酒水单递给服务生。
“看不出来啊。你会喝酒？”中原中也眉峰一挑，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我眼前敲了敲桌面。
“还没尝试过。因为‘蓝宝石’的话，很像中也的眼睛啊。所以很想知道以此命名的酒会是什么味道。”
“……什么嘛，这个理由。”中原中也胡乱撩了两把耳旁的碎发，“这个‘蓝宝石’是金酒啊。是一种烈酒。”
“啊，是烈酒啊，很合理。毕竟既然是和中也的眼睛一样，太平淡反而说不过去。”
“喂…！把别人的眼睛形容成宝石这样的话不要随便…”中原中也说着声音不由自主地大起来，我被吓了一跳，连忙撑起身子伸手捂住他的嘴，中原中也“呜呜”两声，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并安静了。
但是刚才的动静并没有办法就此当作不存在。吧台前的两个人影视线向我们投来，可恶，本来打扮就很可疑了，要怎么消除他们的注意…！朽木一样的脑袋快点转起来！
我微微低头靠近中原中也，在太宰治和织田作的视线盲区贴近他的脸颊。贴得足够近，我甚至认为其实我真切地一吻中原中也的芳泽了…这样那两个人应该就会知道这是一个不该多直视的画面，就会把头转开吧。
虽然我的大脑里叫嚣着这是馊主意，但是腐朽的脑袋当然只能生产出馊主意了。太宰治和织田作确实移开了目光，我紧绷的身体刚放松下来，我便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热气。
虽然戴着墨镜和口罩…但中原中也的脸蛋完全红了。好吧，是很对不起中也，等下就我来买单好了。
“你…你！”中原中也牙齿打架，字节一个一个地往外蹦，却不成完整的句子。
“客人，你们的酒。”服务生将酒杯摆在我们面前，打断了此时的混乱气氛。
“好，谢谢。”我趁此机会大口呼吸着周围的空气。
“啊——啊——说起来，织田作，”太宰治突然高起来的声音传来，“我有个人想要介绍给你认识呢。”
“东条露卡（Tojo Ruka），听说过吗？”
我和中原中也一个激灵，警备地竖起耳朵。两个人的身体小幅度地往那个方向倾了倾。
“听说过。是比较高层的人物吗？像我这样的小人物，不是太了解。”
“哼哼，”太宰治带着一股炫耀一般的语气，“她是港口mafia的「哥特噩梦」，五大干部之一的直属部下，令人闻风丧胆、凶名昭著，但是其实是个温柔可爱，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哦。”
“这样啊。”织田作发出了如同附加小菜一样的附和声。“是太宰的恋人吗？”
不知为何，我攥住酒杯的手明显一僵，连呼吸都轻了些。
“欸？”太宰治明显地惊愕，眼睛眨了眨，分明愣住了。他站起身子俯身靠近织田作，眸子里分明是好奇。“为什么这么说啊，织田作。”
“不是这样吗？抱歉。”
“猜错了哦，织田作。她是我的妈妈啦。”
“噗——”两道声音响起，我和中原中也擦拭着嘴角残留的酒水。虽然隔着两副墨镜，但我们都明白了对方和自己怀揣着一样的情绪。那就是，…什么鬼啦。
“是妈妈啊。太宰原来是黑二代啊，和妈妈关系很好啊。”
“唔…不是血缘关系上的妈妈啦。说起来，小露卡甚至比我小几个月呢。”
织田作闻言眉一横，很是严肃的样子。“太宰。年龄更小的人，是没法做妈妈的。”
“哈哈哈哈哈…”太宰治笑了起来。说起来，人类可以发出这么畅快的笑声吗？“织田作，你真是无论何时都让我感到意外。要一直有趣下去啊…”
“话说，有件事。”织田作敲了敲面前的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想说很久了。”
“——那边的两位，是有什么事吗？”
糟…糟糕！被发现了！原来‘织田作’其实是一个隐藏的强力角色吗…不对，我们这样根本算不上有掩饰的视线，普通人也完全可以察觉吧。这下完蛋了。
我和中原中也推搡一阵，最后还是中原中也打头阵走到了两人面前。我们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垂着脑袋等待着两人的发落。
“出于礼貌，把墨镜和口罩摘了吧。”
“呜呜…”我们从喉咙里挣扎出一些没有意义的呜咽，还是照做了。
“我是东条露卡。这是中原中也…我们是…呃…”我无措地攥了攥衣角，想来脸完全红了。
“…太宰的同事。”中原中也补充道。
“你就是露卡啊。”织田作丝毫没有介意一样，“很高兴认识你们，一起来喝一杯吧。”
“啊，那我想要一杯「龙舌兰日出」。”
“…你这家伙，还挺上道的嘛。”中原中也忍不住吐槽道。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