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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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那待女全身找遍，没有解药。此女是长在红香馆里的，在送进宫前便查过，她并无好友亲眷。”
尸体被抬到地牢，季臣心视线扫过，美人朱唇微启，虽然全无生机，但依旧容色动人。
“剖了。”季臣心放下话。
“是。”
“做完后找个地方把人理了。”
“是。”
季臣心说完，转身便奔回景仁宫。
要在不喜女色的皇帝手里求得恩宠，必定使些手段。
想来对一个皇帝来说，能威胁到他的只有自己的性命。既以此做局，解药必不能放得太远。
不多时，待卫便从女人的胃里找到了药瓶。
季臣心接过，先往嘴里送一颗，再让人送一颗往太医院，问“那女人的尸体处理好了？”
“埋下了。”
“好，下去吧。”这样美的人，哪怕是尸身也能引得群狼环伺。
刚才出去的待卫正好端着水进来季臣心还未开口便听他道：“有劳季大人。”放下东西他便转身退了出去。
他有些疑惑，却也没多想。算着离他服完药也将近一个时辰，身体没觉着不适，他才放下心来，坐上床沿将人扶起，把药和水都喂了下去，替他擦了嘴角，又小心着放回枕头上。
季臣心用帕子沾上水，细细地为陈衍净面。
“己经长这么大了。”
“不知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还记不记得，我第一回同你过生辰宴。”
无人应他，他自顾自笑了。
“你才多大的孩子，竟问我恨不恨，”他说着，眉眼都弯起来，“恨，怎么不恨，若没有你父王，我本该快活一生。最开始，我见你一次便后悔一次。你父王他极爱笑，尤其是在折磨活人的时候。外人都说，你们陈家流的是美人血，陈家的儿女，没一个生得不好看。而你，与他最像。”
他顿了顿，整理起陈衍额上细碎的头发。
“是我做错了。你不是他，我不见你眼里有阴谋猜忌。还总不管不顾般予我阳春白雪，晓风霁月，我收着，却权当看不见。”
“我恨你，怨你，疑你，你为何不走？”
回应他的，是一声微不可察的轻笑。
只这一声，季臣心胸腔里便涌起一片酸涩，不住往陈衍心口靠去。
陈衍声音带着笑意，轻飘飘落下来。
“不走。”
季臣心没能止住泪，陈衍抓住他的手贴上自己脖颈。温度顺着脉膊淌过季臣心指尖，陈衍没力气说上几句哄他开心，只得这样好让人心安。
季臣心躺到陈衍身边，把他圈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拍着。
崩着的弦忽地松下来，很累，以至于他睡过去也无知无觉。
“你不要恨我。”陈衍的声音哑着，搅着泪淌进月色里。
……
陈衍养病这几日，除去上朝，季臣心与他几乎寸步不离，逮着机会便住他嘴里塞这塞那，当然陈衍这人讲究一报还一报，到了晚上便逮着机会问季臣心要这要那。
“滚开，别挨着我。”季臣心对陈衍毫无节制的行为很有意见。
“不要。”陈衍得了空子就往他臂弯里钻。墨发缠上季臣心的腰，弄得他发痒，缠得他毫无脾气。
这回是真要回府的好好养上几天，他想着。
月黑风高夜，季臣心从锦被里溜出来，正欲走，又转头给睡熟的陈衍掖上被角，这才放心出门去。
待他出屋，陈衍才支起身去望他身影。
狼狈，又有点好笑。
“又不是第一回，怎的总跟偷腥似的跑。”
“来人，护送国公回府。”
宫门外马车碾过石板街。
“是。”
雨落惊蝉鸣。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