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被主角攻了》闲聆

17、第 17 章

　　栩月不再说话，直接抬起手，拇指往尘余唇瓣上抹，眉头依旧蹙着，用了点力，将尘余下唇从牙齿里解救了出来。

　　尘余咬得用力，唇的色泽漂亮，唇上还沾着些许晶莹，整个唇小巧又精致。

　　栩月眸色猛地一深，拇指用力在尘余唇上摩挲了几下，于是唇的色泽更艳丽了。

　　栩月倒是磨得开心了，但弄得尘余很不舒服，他难受地哼了一下，张唇控诉道：
　　“你干嘛唔——”

　　栩月把拇指伸进了尘余嘴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尘余的唇，视线变得又深又重。

　　栩月再开口，嗓音沉沉的，染上几分克制：
　　“含着。”

　　强烈的异物感让尘余难受得很，他想用唇把指头顶出去，刚动作两下，却猛地被拇指压住舌面。

　　栩月的视线太有侵略性，面无表情地动了几下拇指，不用几下，拇指上都染上晶莹。

　　尘余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反应了几秒，脸颊猛地通红，整个人像是烧起来了一样。

　　偏偏被困在角落，脚也被人抓着，整个人好像使不上一点力气来反抗。

　　就在这时，脚背上的手指还有了动作，从脚背上一点一点往上攀，挑开裤子摆，很快便触碰到了那截脚踝。

　　栩月的手温度滚烫，所有热气好像顺着裤子往上钻，熏得尘余浑身烫，呼吸也急促起来。

　　尘余甚至还能感觉到栩月指腹的粗糙，还有皮肉之下的骨头。那些练剑练出的茧子，重重地磨在娇嫩的皮肤之上，不痛，但好像有电流从那里开始，一股一股流便全身。

　　尘余嘴里含着指头，脚被抓着，浑身使不上力气，脸红，脖子红，耳垂也红，脑子空白一片，好像整个人都要被栩月这个热源熏熟了。

　　就在此时，脚腕忽然一股剧痛袭来！

　　“啊！”尘余不设防，叫出声来，下意识合唇，重重咬上了最终的指节。

　　“嘶——”栩月就是有心里准备，也被咬得手臂都绷紧了。

　　等尘余慢慢松了牙，他才把手从嘴里抽出来，不知从哪拿了块方巾，垂眸慢条斯理地擦，边擦边道：
　　“脚都崴了，还能用力绷那么紧，也算是你能耐。”

　　栩月发现尘余脚崴了后，就想过来帮他正骨，结果手刚碰到脚背，尘余就绷得死紧，栩月怀疑尘余的腿会不会因为太用力而抽筋。

　　于是，他只能“不得已”用别的方法转移尘余的注意力了。擦手的时候，栩月注意到手指上已经留了两个牙印，轻轻挑了挑眉，抬眼去看尘余。

　　这么一看，倒是愣住了。
　　尘余白皙光洁的脸上，有一道还没干完的泪痕，肉眼可见。

　　“……”
　　栩月似乎是诧异，一直平静的脸庞出现了一丝裂痕，看向尘余的目光也透出一丝疑惑和不解。

　　半响，忽然笑出声来，嗓音依旧凉，但隐约染上了几分熟悉的不正经：
　　“这就哭了？是痛的，还是怕的？”

　　他最近修炼总是状态不对，这才在屋子边落下了禁制。刚才看到尘余，心里的暴躁和阴郁难压，强烈的占有欲望叫栩月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故而开了门后动作难掩粗暴。

　　可是在听到尘余摔到软塌上发出的痛呼，栩月其实就猛地冷静了下来，心底的后悔和心疼占了大数，尽管阴郁未散，但理智已经回笼。

　　不过尘余好像怕得要死。
　　栩月不知怎么，性子中的恶劣在黑暗里生长，偏想要逗一逗尘余，故而一直故作冷漠。

　　可他自认也没做什么……栩月拧起眉，心想怎么就把尘余吓哭了，原著设定里，尘余不该胆子这么小啊。

　　而尘余，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刚才自己被甩过来的时候，不慎崴了脚，栩月刚才，只是帮他正骨而已。

　　而自己，却因为给栩月加了一个上辈子的滤镜，表现出了一副极为恐惧的模样……也太丢人了！

　　“是痛的啊……”尘余赶忙出声，回答栩月刚才的问题……可是出了声才发现，鼻音极重，很像哭腔。

　　栩月挑了挑眉，又轻轻笑了一声，周身冰冷而阴鸷的气息像是彻底被烛火温暖，一点一点瓦解没了，眉宇间只剩风流和松散。

　　要不是被摔伤的地方还痛，刚刚栩月的可怖气势，尘余都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了。

　　栩月现在的模样，虽然也和白天的温润如玉不同，但显然好多了，尘余紧绷的神经不止怎么忽然松了下来。

　　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全湿了。刚刚又痛又害怕，出了一身冷汗，却都没有发觉。

　　栩月重新垂眼，手依旧抓着尘余脚踝，慢慢替尘余揉捏起来。

　　尘余动作迅速地用手把脸颊上泪痕抹去，被栩月看见了自己哭，还看见自己刚刚怕得要死的模样，尘余只觉得更委屈了。

　　“你刚刚怎么了？”尘余问，他总觉得栩月状态好像不太对。

　　栩月没有回答，揉搓的动作认真，一直看着尘余的脚踝，也不抬头和尘余对视。
　　也不说话。

　　尘余蹙起眉，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就换了一个他更关心的问题，鼻音很重地问：
　　“你为什么总欺负我……”

　　尘余眼眶还红红的，刚刚眼泪都出来了，此刻睫毛一簇一簇地粘在一起，上面还残留着些许泪水。

　　栩月给尘余揉脚踝的动作一顿，不过只是瞬间，马上如常地揉捏，只是手法变得用力了些，在白皙地皮肤上留下一道一道红痕，刺目也漂亮。

　　被揉痛了，尘余也不敢说话，手指抓着被子，试图把脚往回缩，但是那点微弱的力道迅速就被栩月镇压了。

　　栩月很用力地抓着脚踝，叫尘余动不得一点，压着眉毛，问道：“缩什么？想要明天脚肿着？”

　　被凶了，尘余心里也委屈，顿时不憋着了，开了口，道：“因为你揉的很疼啊！你干什么总欺负我？！”

　　尘余说完，察觉到栩月的力道放轻了，他也舒服了，便弱了气势，彻底窝在被窝里，哼哼着享受。

　　这种相处模式，像极了上辈子。
　　总是这样，栩月强势地要命，把尘余逼急了，尘余就发脾气，之后，栩月就会收敛些，尘余也听话些，两人相安无事一段时间，直到下一个矛盾爆发。

　　等脚踝揉地差不多了，栩月就帮尘余把袜子重新套上，做这些整个过程都是沉默的，叫尘余以为两人没话说了。

　　可等袜子穿好了，栩月忽然又开了口：
　　“这就叫欺负你了？”

　　栩月冷淡地嗓音在黑暗里响起。

　　“嗯？”尘余没反应过来，脸颊忽然被一把掐住。

　　栩月的几个指头侧脸颊的肉里，印出小小的坑，或许过会儿，又会留红痕。

　　“嗯什么？”栩月能确认尘余身上必然发生了某种变化，至少和原著书里描述的并不一样，但是还不能确定，现在尘余对自己是什么想法。

　　栩月嗓音沉沉的，道：“还强调两遍，在你意识里，我就是个总欺负你的坏人，是吗？”

　　难道不是吗？
　　上辈子总欺负，这辈子……刚刚也欺负了。

　　尘余在心里想着，但迫于栩月这个喜怒无常的状态，他又不敢说。只在栩月的手里委屈违心地摇了摇头。

　　栩月轻声笑了笑，凑近尘余，道：
　　“其实也没错。”

　　尘余瞪大眼睛。

　　“你这么看着我的时候，我就想欺负你，就想看你怕还不敢逃，还要故作凶狠的样子。”栩月嗓音含着笑，慢慢陈述着，“好可爱。”

　　“……”尘余心里的火苗又开始蹭蹭冒。

　　“被惹毛了时候也可爱。”栩月忽然补充。

　　“你！”尘余的火冒到一半，不知道该不该冒下去。

　　“当然了，你不看我的时候……让我更想欺负你。”栩月这次的“欺负”两字咬的重，语音也重新冷淡起来。

　　又开始了，栩月这喜怒无常的性子。尘余被逼到了角落，陷在被子里动弹不得，只能瞪着眼看栩月。

　　栩月忽然放开了尘余的脸，但是身子并未离开，依旧离尘余很近。

　　栩月垂着眼，视线细细地打量，然后道：“怎么红了？”

　　“……”尘余真的生气，不吐不快，“你别掐不就不会红了！”

　　“太娇了，掐一下都不行。”
　　说完这句，眼看尘余要生气，栩月笑了笑，服了软：“嗯，不掐了。”

　　栩月站起来，也将尘余扶了起来。

　　刚才这一遭，尘余衣带被弄得有些散乱，露出一小截脖颈。尘余发现后，倒也不觉得什么，低着头自己用手指系了。

　　栩月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至于在人家系衣带的时候盯着看。他已经迅速移开了视线，可脑中已经有残影浮现，栩月发现，尘余太瘦了，显得衣裳都有些空空荡荡。

　　于是栩月道：
　　“你这衣服还挺显瘦的。”

　　“那是因为冰绥林太胖了！所以衣服才会这么宽……”
　　尘余嘴比脑子快，飞速就说出了这话。

　　说完，他整个人僵住，小心翼翼地抬眼，果然撞在在栩月看着他眼眸里。

　　栩月好看的眉毛微微扬起，眼中大部分都是探究，剩下小部分情绪尘余看不分明，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情绪。尘余心里一紧，赶忙道：
　　“但是他没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