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情深》燕北飞

10、第10章

　　三个月后

　　在少室山各门派云集，武林中各路豪杰齐聚，只是因为近段时日来各门派因燕龙门的掌门重出江湖而死伤许多人，大家齐聚商讨绞杀妖女一事。

　　只见人群中一个满脸胡渣的中年男子粗声道：“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此妖女捉住！”声音微颤，显然已是气极。

　　在一旁的人安慰道：“林掌门消消气。”后又转身向坐在上座的一位男子道：“盟主，这三月来我们各个门派都有弟子被这位女子所杀害。昆仑派林掌门爱子更是丧命她手！”

　　盟主听完皱眉思索了会儿道：“我董平自当盟主已有五年，江湖上向来平静，不曾想会出现此等事情，董某一定倾尽全力。”

　　慷慨激昂一番后，董平对身边的女子道：“可查到此女的身份？”

　　那女子低头道：“只知道每次杀人后都会留下一支梅，别的一无所获。”

　　与此同时，一位女子从门门外翩然而至。一袭白衣如雪，一头青丝随意散下说不出的慑人美丽。盟主身边那女子一声低呼，诧异之色溢于言表。

　　白衣女子嘴角一勾道：“呵，你们不是吵着找我嘛，如今我来了怎么都不说话了？”

　　林掌门首先反应过来，吼道：“妖女，还我小儿命来！”正欲上前，却被一旁的人拉住。

　　龙清清懒懒道：“他只是该死而已。”语气里好似这事与自己无关。

　　林掌门气急，挣脱一旁男子的手道：“今日我便为我儿报仇！”说罢便拿起武器冲了上去，各门派有弟子被杀的也一齐像龙清清发难。

　　与此同时，秦风无奈伤势严重只得在谷中疗伤。待他下山找寻龙清清下落为时已晚，清清像是人间蒸发般不见了踪影，哪里都没有找到她的踪迹，秦风万般无奈下去找了白云飞。

　　白府

　　“在下秦风，想拜见白爷。”

　　小四打量了秦风一遍道：“我家老爷抱恙不宜见客。”

　　秦风急道：“在下实有急事，劳烦小哥帮我通知白爷了。”

　　“这……你随我来吧，老爷肯不肯见你就说不准了。”小四一脸无奈带着秦风来到大堂道：“你稍等，我去通报老爷一声。”

　　“老爷，这人看着面生，看他一脸焦急，许是和您生意上有来往。”小四道。

　　“你带他过来吧。”白云飞若有所思道。

　　翰林阁

　　秦风见到白云飞时，微微一愣，这还是那次见到的那个飞扬出尘的男子吗。身形消瘦却是依然挺拔，脸上毫无血色。

　　白云飞正欲开口秦风抢先问道：“我是秦风，清清的师兄，我来只是想问你清清可有回来？”

　　“清清？你是说……灵儿？她怎么了！”白云飞急忙问道。

　　“既然她未归，那在下告辞。”转身欲走。

　　白云飞截住他急道：“秦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否告知在下。”虽是问句却是不容不答。

　　秦风心中一凛，顿了顿道：“清清练功走火入魔，如今下落不明。”秦风盯着白云飞一字一顿道：“我与清清在谷中生活十年，十年来她从未忘记过你。好几次，我看到清清拿着一幅画时哭时笑。”说罢不再看白云飞轻声道：“她如今境地，你难辞其咎。”

　　白云飞一时语塞，良久才问道：“灵儿失踪多久了？”

　　秦风道：“三月了。”

　　“三月？难道这段时日杀了许多门派弟子的人是她？我们赶快去少室山！”白云飞大惊道。

　　少林寺

　　龙清清一袭白衣纤尘不染的盈盈立在盟主身前，眼中尽是不屑。身旁鲜血四溅，伤患死尸躺满了大堂。此时已经再无一人敢上前挑衅。

　　董平眼见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惨淡一笑道：“灵儿，我好歹也算是你舅舅，怎地竟不给我一点面子。”

　　此话一出，可谓是震惊四座，唏嘘声四起。

　　龙清清却是冷声道：“哼，我连白云飞都已经恩断义绝，何来有过你这舅舅。今日我与你一决胜负，若是我赢了盟主之位就让与我。”

　　“好！”董平气极，竟是一口答应。一旁的那女子忙制止娇呼道：“哥！怎可如此……”董平制止她道：“放心，我有分寸的。”

　　待白云飞和秦风来到少室山时已过去半日，白云飞在心中大喊一定还来得阻止。

　　当他和秦风赶到时只见龙清清和董平已经在激斗中。

　　“他们已是过招三十多回合了，确仍是不分胜负……”说话的正是一直站在董平身侧的那位女子。

　　“紫嫣？”白云飞微微错愣道：“你为何会在这……”

　　紫嫣道：“离开白府后我一直跟随哥……”

　　“灵儿！”白云飞眼见龙清清一掌快要打在董平的身上时惊呼道。可还未等他来得及出手，便看到一个身影挡在董平身前。

　　董平大惊失色，忙抱起紫嫣急道：“紫嫣！你这是做什么！”

　　紫嫣俏脸煞白回头望向白云飞道：“没想到，竟还能再见你，今日许是最后一面了……灵儿……我，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龙清清微微一愣，却还是上前靠她近了些，紫嫣惨然一笑道：“我……云飞并不是真心娶我……你遭遇盗贼那几日，云飞……云飞每日都借酒消愁。那晚……他喝醉后我……我并未与他发生任何事。只是……只是我设计欺骗了他……你们……原谅……”紫嫣话未说完便已香消玉殒。

　　“我从未怪你，何来原谅。就算没有你……”龙清清看着紫嫣轻颤道：“我和他也终是……”对身侧的白云飞，喃喃道：“世俗不容！”

　　混乱间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林掌门趁龙清清出神之际，提剑从她身后刺入，一剑穿胸而过。

　　龙清清的胸腹一阵剧痛，只觉得一阵晕眩，喉咙哽住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一旁的秦风急忙上前扶住她呼道：“清清？”

　　白云飞惊然转身看她，只见她被剑刃穿胸而过，缓缓地软倒在地上，他伸出双手扶住了，惊呼，“灵儿！”

　　龙清清已经恢复了神智，对着他问道：“白云飞，你……可曾爱过我？”

　　白云飞苍白着脸伸手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泣声道：“我一直都爱着你，关乎男女之情的，只是爱你。”

　　龙清清微笑着推开他道：“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要嫁给你。”侧头向秦风道：“带我回燕龙门，我想回去，把我葬在师父的旁边吧……”说着轻轻闭上了双眼。

　　秦风蹲下来抱起龙清清，白云飞想要上前阻止，秦风淡然道：“放她走吧，这是她最后的遗念。”白云飞无力的垂下手来，没有再阻止。

　　自少林寺一役之后，随着掌门龙清清的殒命，燕龙门再一次销声匿迹。

　　位居四家之一的白家也因白云飞变卖了所有家产而消失，无人知其去向。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未曾发生过，那些流言蜚语随着时间的消逝渐渐的散去……

　　***

　　青云山壁之间，白云飞正向上攀爬，岁月似乎特别眷顾他，不在他身上留下丝毫痕迹。爬到山顶白云飞好像恍惚间，看到一位身着鹅黄衣衫女子盈盈而立在云雾缭绕之间，白云飞不由得走上前去，只觉得心跳加速，女子又转过身来，那张清秀的脸庞，不就是日夜思念的人儿。

　　“灵儿，灵儿！”白云飞激动的上前想要紧紧拥住她，生怕她再次离开，白灵嫣然一笑道：“我回来了……”

　　只是须臾之间，山顶已无人影……

　　***

　　燕龙门的山谷高处，立着一个墓堆。有一个白衣青年一直守在墓前，岁月易逝，白骏过隙，青年已成了老翁，曾经来过这个世间的人，随着时移，都随风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