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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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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澧进了侯府,身后的铁甲锦衣卫训练有素,一小队紧跟在周澧身后,随身保护。
另一部分在府外严密守护,处处体现出这位年纪极轻却雄才大略的明主,是如何的大权在握,位高权重的权臣人物。
侯府的人都跟在身后去安置,谢侯爷也紧赶慢赶的去前厅招待,谢津倒是慢了两步,皱着眉看向呆在原地颂因,“你没事吧?”
颂因侧头对他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关系,只是第一次瞧见传说中的刺史大人,有些惊讶罢了。”
谢津顿了一下。
他一直觉得颂因太平和柔软了,从小到大都总是在照顾他,让他觉得有些无趣,没有被依靠的成就感。
但此时却少见的瞥见一点关于颂因的不成熟,少见的心情好了一点,朝颂因伸出手,打算牵着颂因走。
颂因诧异的瞧他一眼,视线扫过他腰带上挂着的针脚粗糙上面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香囊,瞧着是薛琳琅的手笔,还沾着薛琳琅身上的那股梅花香。
昨晚谢津还真是跟薛琳琅一起过的夜,她心中冷笑,真脏,面上却温柔的垂眸轻笑,“今日有贵客,怕是不可如此亲密无状。”
谢津皱了下眉,这还是颂因第一次拒绝自己,他心中有一瞬不爽,但看向停在堂前的周澧以及自己的父亲,只能压下情绪,快步走去。
周澧站在回廊尽头,身侧是谢侯爷,谢侯爷朝着周澧的方向看去笑了笑,“这是老夫家的不孝子,正在国子监进学。”
周澧背手站在原地,手中把玩着佛珠,冷淡的眉眼在看到女人时微动,声音低沉内敛,“那位是世子的夫人?”
谢侯爷怔了一下,没料到周澧会问这个问题。
他一时竟琢磨不出这位大人是何意思,斟酌了又斟酌,只应声道,“是,昨儿您来喝的喜酒,正是不孝子的婚宴,倒是大人赏光。”
随着两人交谈,那边两人朝着这边走来。
谢津步子大,身后女子身材纤细轻巧,但步子小,只能快步勉强跟上,一张俏丽的脸都染上几抹薄红,红唇微张,因为冷呼出白气,竟有些我见犹怜的意境。
周澧转身走向堂内,谢侯爷慢了一步,开口道:“让世子和世子妃来大人身前候着来。”
不管是好事坏事,在这位大人面前露露脸,只要能博得这位大人一丝好感,那对于谢家来说,都是泼天的富贵。
“是。”
这次周澧只是私下前来,谢侯爷知道对方不是爱奢靡享乐的人,于是投其所好,只弄成了简朴但颇有古意的雅宴。
在宴客的堂屋用古朴的木质屏风把朝着门槛的一面围起来,一侧是被温泉养起来的素雅蓬勃生机,实木小桌上是温着的酒,只能容纳几人的小桌,看着极为温暖朦胧。
周澧刚入座,木门就被推开,他撩起眸子看向被人服侍着脱下大氅的女人——
女人着斜领绯色的撒花襦裙,披着雪白的霞帔,如云发丝梳成坠马簪,分明纤细,却身段丰腴,衬着多情桃花眼流露出一种轻熟。
颂因跟在谢津身后轻轻行礼,“周大人。”
她脖颈纤细白腻,垂首时透出一股惊心动魄的美艳和温柔,周澧深深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道,“起吧。”
谢侯爷琢磨着这位大人的心思,倒是从眉眼瞧出这位爷几分轻松,心中一动,就斟了杯酒给周澧敬道,“多谢大人愿意给侯府这个面子!
听闻您前些时日在为幽州的防守忙碌,您可真是咱幽州百姓口中的保护神呐!”
谢侯爷不愧是曾经跟着先帝封侯拜相的人物,夸起来舌灿莲花,让人极为妥帖。
但周澧表情却没太大变化,只随意的颔首。
但到底是给了面子,没有像是曾经冷脸斥责那些献媚邀宠的人,谢侯爷琢磨着可能真是这位大人看重自家。
谢家可是有底蕴的豪门,他又生了几个还算争气的儿子,难道是...这位大人要出兵...这可是攀上这位的好机会。
“大人,您有需要用人的地方,谢家随时等您差遣,老夫这犬子,虽学艺不精但从小也练了一身武艺...”
谢侯爷说着笑呵呵的拍了拍谢津的肩膀,示意他赶紧在周澧面前露脸。
谢津虽年轻气盛,但天下谁不知道幽州周澧,曾说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但现下天子式微,周澧才是能统一天下的改朝换代的明公,少年傲气,却崇拜枭雄,此时握拳行礼,“愿为明公马前卒。”
颂因跪坐在周澧身侧,执着双环白玉酒壶侧身为周澧斟酒。
她指尖细白,手腕纤细,连腕骨都玲珑精致,被那一双翠玉镯子一衬,愈发的肤如凝脂,如同无瑕美玉。
随着轻柔的动作,晶莹的酒浆盈满酒盅。
颂因低头时,一缕发丝垂到脸侧,衬着白皙的侧脸,温柔的笑意,有一股勾人的缱绻美艳,竟恍惚带着些春意和母性,执着酒盅送到周澧面前时微微一笑,不知乱了谁的心?
“啪——”小桌上随意摆着的白玉棋盘被掀翻,棋子咚咚咚的落了一地。
谢侯爷愣了一下,忙说,“谁放的棋,如此不长眼,不知这里要宴饮吗?”
谢津皱眉,这棋盘是薛琳琅放的。
薛琳琅一向心思活络,说周澧手下缺能手,而下棋能在短时间内体现自己的智谋,更能夺得周澧的赏识,但他隐约觉得周澧似乎不吃这一套。
室内一阵兵荒马乱,谢侯爷告退去后边吩咐准备新宴席,谢津弯腰亲手收拾被摔了一地的东西。
颂因似乎被方才的一幕吓住了,脸色微变。
她正要去跟自己的丈夫一起收拾散落在地的棋盘,手腕却突然被抓住,颂因差点惊呼出声,水眸慌乱的瞪大,转头看向握住自己手腕的人——
着白衣的青年皮肤冷白,五官清隽,带着股冷淡矜贵的胜券在握,凤眸极为深沉。
此刻骨节修长的手抓着自己的手腕,仍旧是居高临下的冷漠。
颂因被吓得小脸微白,又不敢出声挣脱,只能眼睁睁的被男人用大掌抚上脸颊。
她水眸惊慌,唇瓣都被咬的红肿,像一只被猛兽按在爪下的小兔子,急促无措的摇着头哀求的望着男人。
不要...求您...
但哀求只会让猛兽愈加兴奋,男人眉眼冷淡,却弯下身子,贴着女人的耳侧道,“夫人,您是在勾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