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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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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阿生一惊怕她毒没解，“你采了曼陀罗花的幼苗，中毒了。”
海凡茜想起来了，接了任务她刚把草采下来，就闻到了一股香味，然后就失去意识了。
她活动了一下四肢，感觉自己现在没什么问题啊：“所以我现在慢性中毒吗，还是已经解了？”
“掌柜的帮你解毒了。”阿生看海凡茜的眼神带上了几分同情，“并且让我告诉你，解毒的费用5两。”
“银子？”海凡茜抱着一丝幻想开口确认。
阿生沉重地摇了摇头：“黄金。”
轻轻地，已经欠钱五十万了呢。海凡茜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股民要上天台了，这谁顶得住。
只是快乐这件事只会转移，并不会消失。
此刻海凡茜多么痛苦，萧穷就多么快乐：“你真是个别致的小东西，作死和欠钱一流啊。不得不说，本大爷在这方面是输了，哈哈哈哈。”
海凡茜抱头痛苦，好想打死他，可是打不过啊啊啊。
还好客栈里还是有正常人的。
专门负责跑堂的鲲鹏昆奕往给了萧穷一脚，微笑提醒：“有空在这里看热闹，活干了吗？”
萧穷感受到昆奕往对于自己的嫌弃，他瞪大了眼睛：“你为了她攻击我，你们认识几天，你就偏心她？！”
昆奕往不接茬，再次输出：“你柴劈了吗？”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变了！”萧穷发疯大叫。
“就你没变。”昆奕往和善道，“一千多岁了智力水平还和刚出壳一样。”
“你！”萧穷语塞。吵，吵不赢；打，打不过，萧穷只能跺脚离开留下一句：“我生气了！”
昆奕往把讨人嫌的东西赶走后，关心海凡茜道：“你还好吗？”
海凡茜刚刚确实不好，但是现在萧穷不好了，她反而好点了。她白着一张小脸回答：“还能撑住吧…前提是债务不要再增加了…”
“那就是没事了。”昆奕往的语气极其轻松，听上去压根没有把二十五两放在心上。
海凡茜说不出来话，已经被这些有钱人创四了。
看着海凡茜满脸的不信任，昆奕往失笑：“你的命格、你的出身你自己也知道，需要担心这二十几两黄金？”
“可是萧穷也很在乎啊。”萧穷被罚款那晚从无能狂怒到无助祈求的呐喊，至今也在海凡茜耳边回荡。
说起萧穷，昆奕往就更乐了：“他啊，枭杀过重压制了财神。命不好自己又不努力，怨不得别人啊。”
海凡茜没能完全听懂命格这个那个的，但是不妨碍她精准得出结论：萧穷是天生穷鬼圣体。她现在才明白那天萧穷为
什么会那么绝望，因为他的债务这辈子没有意外应该是换不清了。
海凡茜都怜爱了，朝着萧穷离开的位置偏头示意：“那他这样没事吗？”
“没事的。”昆奕往相当自信，“等他气过了就忘了。要是能一直在气头上，也算是长大了。”
海凡茜大受震撼，好硬核的教育方式，只要没有死就是长大了。
阿生在一旁看到海凡茜还有心情操心别人，没好气地怼她：“你先管好自己吧。你自己想想才来两天，已经大大小小出事几次了…”
这段话说得昆奕往也连连点头赞同：“虽然你是神族，魂体比一般人要强，但是你现在刚生魂离体，魂体虚弱，最好还是不要擅动地府的东西，会受伤的。”
我不是，我没…海凡茜有心为自己辩白，却不知从哪里说起，只好憋屈认下：“好的，我以后会注意的。”
海凡茜有苦说不出，这锅乌漆嘛黑无法解释，可她真的是无辜的！
“你下午就在大堂好好坐着，待在我的视线范围内。”阿生觉得还是亲自盯着海凡茜比较稳妥。
海凡茜还想要挣扎一下：“阿生姐，没有这个必要吧？”
“你不懂。”阿生沧桑道，“你前面昏迷的时候没有看到掌柜的样子…你要是再出事，我们可能就要被掌柜的扔去地狱了。”
昆奕往也同意：“掌柜的神情真的很可怕，而且衣服几乎已经是全黑的了。”
海凡茜觉得他们是不是有点大惊小怪了，老板短短三天已经捞了她好几次了，看上去是个好人啊：“衣服全黑怎么了吗？”
“掌柜的状态很特殊，和你有点类似，都是以魂体的状态的存在的。”阿生分享了老板的小秘密，“他作为神，心情好坏会直接具象地影响他周边的环境。地府本身有自己的运行法则，他的这个能力被压制了，但还是会影响到他身上的衣服。”
“那件衣服是法器，本身是白色的。也就是说，掌柜的心情一般的时候衣服是白色，心情不好的时候衣服就会变成灰色甚至黑色。”
好神奇的设定，真实希望天下所有的老板都能有这种技能…
“那如果心情好，衣服会变成什么颜色？”海凡茜好奇。
阿生和昆奕往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茫然：掌柜的心情有好过？
二人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不过还好海凡茜也没打算追问，她的关注点迅速跳跃到另外一件事上：“神也会死吗？”
其实，阿生觉得这个问题还不如上一个呢…
“就，每个人都会死的。”阿生只好闪烁其词，无法继续深入这个话题。昆奕往也是一幅忌讳如深的缄默样子。
两个人一个跑去算账、一个掏出来扫帚开始扫地，都不愿当出头鸟。
海凡茜的理智告诉她再追问下去就不礼貌了，该她知道的事她会知道的，别人不说就说明这件事和她无关，也不该她知道。
可八卦只听了一半，比杀了她还难受！
海凡茜偷偷在心底问系统：“414，你知道老板当年出了什么事吗？”
“知道，但我不能告诉你。”414态度很直白地拒绝了。
你们抱团欺生，海凡茜控诉。
她不开心，那414也别想好过：“那就说点能说的吧，比如上次加上这次一共25两的债。你到底是故意的还是存心的？”
“宝宝，你不要这样嘛…”414的膝盖突然就软了。
“有一说一，我很怀疑你这个系统的目的是什么。”海凡茜半真半假地试探。
414一惊，以为海凡茜发现了什么，没想到她却说：“你是不是穷鬼系统，专门绑定我让我欠债的？”
虚惊一场，414冷汗狂冒：“宝宝，怎么会呢。只是我们‘试一试’体系讲究的就是富贵险中求啊，所有的任务都是有风险的。”
“富贵在哪里，为什么我除了欠债一无所有。”
“这不是富贵和风险对冲了嘛。”414的解释听上去非常苍白，感觉很像孤注那个一掷，“只要你持续投入，一定可以有所收获的。你看这两次，你都化险为夷了呀。”
“然后再收获一群鸡肋玩意儿？”海凡茜觉得414真是好意思提，上次的新手大礼包全是鸡肋中的战斗机，“这次你又打算拿什么垃圾敷衍我？”
说着，海凡茜就打开了采集曼陀罗花任务的奖励。
她没想到这次打开礼包却出现了金光：【蝴蝶耳夹：银色装备，增加听力灵敏度，并有一定概率可以听到其他人的心声。快看，这半拉蝴蝶翅膀像不像一个精灵耳？感觉不像你就再看看。】
414表面上得意洋洋：“宝宝你看，我就说这次的装备很有用吧。”其实心里慌得一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银色装备，这是什么品种的bug。
读心哎！海凡茜承认这确实是个好东西，只是这个说明真的很欠揍…
“414，这个装备的说明是你加的？”海凡茜磨刀霍霍，如果真的是它在这里阴阳怪气，今天势必和它决一死战。
“不是啊。”414沉浸在银色装备的冲击中，回答得心不在焉的，“这个是根据大数据评论自动总结生成的。”
好家伙，大数据都这么贱，真人得是啥样啊…不敢想。
海凡茜在自己的小本本上给414狠狠记了两笔以后，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个新玩具上。
414也没空纠缠，去紧急排查bug了。
海凡茜美滋滋地把这个耳饰带上，刚欣赏了三秒自己的美貌，就看到它消失了。
海凡茜伸手一摸，耳饰还在，只是样子变成透明的了。她把耳饰拿下来，上面浮现了一行新的字：【状态：使用中，自动进入透明模式。备注：你也不想耳朵上再长个耳朵吧。】
海凡茜也不知道该不该夸它贴心…算了，不影响使用就好了。
带上以后海凡茜确实有感觉到自己的听力变好了，感觉就像原本视力4.5 突然跃进到5.1一样。阿生原本模糊的算盘声仿佛就出现在她耳边。
可无论海凡茜多么认真地听，她都没有听到任何类似心声的东西。无论是把耳朵对准阿生还是昆奕往都没用。
反复尝试了二十分钟，海凡茜不由质疑起这个所谓的概率了。它所谓的概率不会和那些骗氪游戏一样，一定要到最后一发才会出货吧。
闲着也是闲着，海凡茜打算今天试试它这概率到底有多低，就带着耳饰漫无目的地转悠起来。
纯走又有点无聊，海凡茜还给自己上了点难度：一定要走在每块青砖里面，踩在缝上就算输了。
海凡茜围着桌子自娱自乐了好一会儿，直到耳边响起了一道陌生却耳熟的声音：“她这是毒没解还是又中毒了？”
海凡茜僵住，这个如霜似雪的声音、突然凝重的氛围，不会是…她抬头一看，发现果然是老板站在楼梯上正在往下走。
海凡茜停下脚步才看到阿生的办公姿态已经从舒适且懒散变成了正襟危坐，昆奕往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条抹布开始擦起了桌子。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海凡茜痛心疾首，老板来了都没人踹她一脚。这素质也太差了，重点批评！
海凡茜心中吐槽了八百条，表面上还是规矩地和薄已打招呼。她想起听到的心声还特意补充道：“谢谢老板之前帮我解毒，已经没事了。”
薄已的视线扫过海凡茜，维持着高冷的氛围：“那就好。”
昆奕往背对着薄已假装擦桌子，此刻却竖起了耳朵，很少见掌柜的回复别人的废话呢。而且，之前掌柜的还委托他找给菜鸡用的天狗胡须，联想到这件事的昆奕往挑起了眉。
当事人海凡茜无法从这三个字中分析出什么，耳饰此刻也没有给她更多的信息，她只好站在旁边装雕塑。
薄已下楼也不是来找她的：“阿生，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