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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半江瑟瑟半江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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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径不宽,有柔软的草坪托着还不至于把孩子摔疼,他赶紧弯腰去扶孩子。
申恰恰这时也看到了他,算算时间,还不到二十四小时,都见几面了,是该彻底算清了,一生气走过去就冲艾博豪平伸出了手,旁边的艾子雄看见申恰恰这样,很不解就问:“小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申恰恰看开口的是一位个子不矮,身体中等肥胖的老先生,就算艾博豪和他长得有些像,但她对事对事不对人,对老人显出一笑,又看向艾博豪“还钱,然后跟你两清!”
手依然伸着,看艾博豪想要开口,申恰恰没好气对她说:“别给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一码归一码!”
孙子还欠了外债,而且是个漂亮的小姑娘的,艾子雄看姑娘穿着一般,清清静静的,应该不是那种乌七八糟的,艾子雄很感兴趣问:“小姑娘,他欠你多少?”
看申恰恰有着疑惑,他就主动痛快说:“我是他爷爷,他欠你多少钱,我帮他还了!”
申恰恰也没想瞒着,伸出了食指补充说:“准确说应该叫偷!”
艾博豪笑着就对爷爷说:“别理她,我没偷!”
申恰恰一听就很不高兴反驳:“不问自取,还不是偷,快还钱,以后我们就彻底两清了!”
艾子雄看小姑娘虽说年纪不大,看着挺机灵的,就试着问道:“一万?”
她可没想坑蒙拐骗,直接就说:“太多了。”
有哪个‘太’字做标尺,艾子雄大胆下降“那一百?”
看艾博豪也不吭声,申恰恰带刺儿一句“干什么不得从零开始!”
听小姑娘语调不好,艾子雄都有些不可思议了“总不至于十块钱吧,不过我今天还真有零钱?”
申恰恰故意就是不说,这个死茬茬,敢做还不敢认了,看看艾博豪,压着嗓子说:“还真把我当黄世仁了!”
听这意思还不到十块,再往下他可真没有了,艾子雄看孙子还是一脸悠闲,就问孙子:“总不会是一块钱吧?”
艾博豪适时开口:“不用利滚利,百分之一就行!”现场绝对的大眼瞪小眼,然后呢……然后呢……,
吃惊过后,老爷子就说:“这钱我现在确实没有,不过呢,我可以先把孙子抵押给你!”
艾博豪努力忍着笑,申恰恰知道自己是被耍了,也怪自己,逞什么能,他人就不咋地,反向推论一下,这爷爷能好到哪儿去,唉,自作了也只能自受。艾子雄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小丫头,最重要的是看孙子看她这眼神都不一样,还以为他会单身一辈子呢,既然这是桃花债,他可没理由横插一杠子!
申恰恰心里都在替自己不值,不过自虐是不受任何律法保护的!得意就容易忘形,这时艾博豪后退一些又碰到了一个两岁多的小孩子,即使不是很疼,孩子被撞了也要哭,一之谓甚、岂可再乎,申恰恰快速冲过去把孩子扶起来,振臂一呼:“孩子们,这坏蛋欺负人,揍他!”
刚才还看热闹的大部分家长已经聚在一起不知说什么呢,孩子们看没人管了,纷纷上前,申恰恰猛地一拉艾博豪,他就蹲下了,对于这件事,小家伙们还是很团结的,十几个孩子小胳膊小腿的,虽然打的不疼,就算是给他挠痒痒,艾博豪也不敢随便动呀,这些可都是爸妈的宝贝,万一把哪个小花小草伤到了,麻烦可就大了,关键是被一群小孩子欺负,传出去自己也丢不起那个人呀,打不得、骂不得,抱头藏脸受着吧!艾子雄很有眼力见的自动让开,满脸带着笑看孙子受虐也不去阻止,反而和申恰恰一样拿出了手机!
蒋晨铭家也住城南,知道艾博豪和爷爷到了附近,就想邀请他们来家里做客,电话接通就听到有些乱,蒋晨铭“爷爷,我是晨铭,你们在哪儿呢,我刚跟表哥打电话他也不接?”
艾子雄笑了“我们已经到了小区外边,你表哥呀,正被揍呢”!本来也没什么事,谁知蒋晨铭以为老爷子被吓傻了,很紧张说了一句“我马上到!”
视频也拍了,孩子们也走上“正轨”了,申恰恰就也过去看那群家长们,原来其中一位妈妈的手机有了问题,大家在帮着查看呢,她也就跟着凑过去了。
马上到了小区外,就看到艾爷爷站在草坪上,他要冲过去,忽然记起车里放着一套棒球用具,就把里面的棒球棒拿了出来,等他赶到了,也确实看到了表哥被揍,但要是上去帮忙,他还确实做不到。
蒋晨铭还没做出任何回应,就看到有个小朋友因为打的太“专心”被其他孩子绊倒了,艾博豪心还是不错的,听到声音他赶紧拿下手把孩子扶起来,以德报怨了,身边几个孩子因此都住手了,老爷子过来顺势都让孩子们散了,蒋晨铭看没事,自己还有事就赶紧走了。
艾博豪站起来在原地还没动电话就响了,看是公司的电话,他走远一些接听了,返回时看到走过来的申恰恰,就很平常对她说:“照顾好我爷爷!”
然后跟爷爷说了句“H国的客人提前到了,我得赶紧过去。”说完就自己开车走了。
自己把一手好牌打个稀巴烂,受着吧,申恰恰询问过后才知道原来这位老先生要探望的人和她住一个小区,却不是同一号楼,把曈曈托付给同一楼层的一位家长,申恰恰回了小区,看这人进了楼门才离开,到了自己住的楼下就看见一楼的田大妈正在从旁边小仓库搬那些肉脯箱子,貌似这回还多一些,她赶紧去帮忙,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田大妈也不见外但还是关心地说了句“你小心点!”
忙完后田大妈又请她到屋里喝茶,反正自己也渴了,申恰恰笑笑就说:“大妈,今天的量有点多呀!”
田大妈笑的很开心就说:“对呀,昨天遇到一个开饭店的,一下就要了五箱,还说好了会再要!”
接到徐晗业的越洋电话,说已经查到了刘砚之女儿在A国的住址,她家里没人,听邻居说他女儿回国了,走的时候神情不大好,雷宸威一听这话有一种暴风雨袭来的感觉,雷宸威只能让徐晗业也返回。
三表姨突然打来电话说已经到了她所在小区,这才刚去过,她就突然又来了,应该有什么事吧!
见面后才知道三表姨是帮着一个邻居搬家过来的,那邻居就住在8号楼,听她说是这个楚阿姨是因病早退,楚伯伯退休前是一名医生,在这里上班的独生女儿出嫁去了外地,他们的这套房子就空出来了,于是他们就搬了回来,老两口特别喜欢孩子,她这次去三表姨家里说过挺闲的荒,三表姨想着她上起班来肯定挺忙的,就提议不如就让他们帮着接送一下孩子,这三表姨退休前就是一名中学教师,三姨夫生前也是医生,和他们来往的人,收入都挺小康的,要给人接送孩子维持家用还不至于,三表姨说的是轻松,应该没那么简单。
果然,两人独处时三表姨语重心长说:“恰恰,这个楚伯伯和你姨夫生前也是同事,我打听到那案子很大可能要重审,这事儿牵扯挺广的,说到这儿我倒想起来了,你刘伯伯在A国去世了,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这才传着案子要复查,就出人命了,那伙人要是狗急跳墙,有老楚在,对你和孩子都好!”
听到三表姨的话她同样吃惊,从刘教授家那晚牵扯出一个人,早晨起来茬茬的话跟这件事应该也脱不了关系,还漏了一个,晚上那个同样爬墙进去的人。
三表姨看看外边又小声对申恰恰说:“这老楚背后还是有些门道的,孩子在他们这里更安全,你们现在同住一个小区,跟他们一定要搞好关系,要有什么事也可以找他们!”申恰恰心里再次感动,三表姨总对她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