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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选择 ...

  •   “是她俩,建设你和我一起去对面接她们”村长说着话,忙不停的卷起裤子脱下布鞋,穆建设连忙跟上动作。
      “建设,你小心一点,接上婷婷马上回来,别管那个野种”田芳凑到穆建设耳边小声嘀咕到。
      “……”
      “听见没有”
      “被废话了”穆建设丢下鞋子跟上村长。
      村长已经一脚趟进河里,试探往桥上走,水渐渐淹过大腿,阻力也越发大了,穆建设一把拉住村长的胳膊,“堂哥,我们一起走吧”
      河这边,穆婷婷看着不说话的月儿道:“我爸和村长他们马上就来接我们了,别担心”温婉的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
      “嗯”月儿轻轻点了一下头,其实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是担心堂姐没有及时跟上队伍,听村里的人说,避难所在几十公里的另一个古镇边,要走一天的路,很远…
      自从奶奶去世之后,整个世界对于月儿来说已经没有吸引力,她也并不想离开穆家村,离开和奶奶从小一起生活的地方,她只是随波逐流般被堂姐牵着往前走。
      “爸!爸!我们在这”穆婷婷激动的挥着双手,穆建设和村长手拉着手正从黑暗的河水中趟过来,水已经淹到腰了。
      “你们两个没事吧!东西拿着快和我们过河”村长边说边拧着裤子上的水,穆建设拿过穆婷婷的包袱和瓦罐并牵着她的手,一句话没说就往河边走。村长也忙拉上月儿。
      一脚踏进河里,月儿并没有感到冷,反而有种温暖的感觉,水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
      “怎么不走”穆婷婷喊了月儿一声。
      “来了”月儿放下心思,跟上。
      风迎面而来,夹杂着泥土味的水汽扑上来,雨也下的越大了,不到一会几人全身都湿透了,包袱里的杂物被水淋湿后变得很重。
      “这样不行,水流变急了,把东西扔了吧!建设你把婷婷背着,我来背月儿”村长说着要去拿月儿背上的包裹。
      “不行,村长伯伯,这是我奶奶给我做的衣服,不能扔”
      “衣服重要,还是命重要”村长扯开月儿的胳膊,把包袱扯下来,就要丢到水里,月儿反应过来一把抱住包袱,固执到“不行”
      这时穆建设转过身来:“村长,你来背婷婷,我来和她说说”说着把婷婷从水里拉起来,放到村长背上“你们先走”
      村长只好连忙托起婷婷“月儿听你大伯的话啊”
      穆婷婷也跟着说“月儿,奶奶在天之灵肯定不希望你为了几件衣服不顾自己的命的,快扔了,和我们走吧!”
      河水已经淹到月儿的肩膀,她不得不抱着水下的包袱,不让水冲走。
      穆建设看着沉默的月儿,目光微暗:“好了我们走吧”
      “大伯要带我去哪”月儿身体僵直,声音有点发紧。
      穆建设唰的一下扭过头,看着一片黑暗的河水:“送你该去的地方,你也不想离开不是吗?”
      月儿低下头,心里想到,果然没错,这个家其实最讨厌她的是大伯,大伯才是最想她消失的那个人,自从奶奶去世之后,不止一次她感觉到大伯用阴冷的目光偷偷看她。
      脚下已经没有石板,全是淤泥,月儿一不小心扑进水里,挣扎中看见大伯站在水中,一动不动,只有一个板寸的头和些许肩膀露在水面,那一瞬间仿佛他的身影都要融进黑暗里。月儿放松身体,双手抱着包袱,眼睛轻轻合上,让水流带着她往更深处滑去。
      穆建设看着再无波澜的水面,双手攥紧,咬牙切齿:“你奶奶那么
      喜欢你,你陪她去最好!”说罢转身扑打着水面离去。
      穆建设刚游到岸边,发现村长正要往河里走,忙大声说:“堂哥,我没用,没拉住月儿”
      “你说什么!”村长把穆建设从河里拉起来,拽着衣领大吼。
      穆建设低着头“我让月儿扔掉包袱,她不听,我只好背起她,没想到水把包袱冲走了,她没抓紧我,我一回头她已经被水带走了,我在水里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说完,他双手捂紧脸,痛哭起来。村长一下怔住了,松开手…
      “怎么会这样!月儿!”婷婷听到事情变成这样,就想往河边跑,被田芳一把抱住,往回拖“你干什么,她自己要死,你拦得住吗?”
      “得去救她,妈!月儿没死!”婷婷挣扎着,哭着抓着田芳的手,田芳只好紧紧抱着她。
      村长深吸一口气问道“建设,你还记得月儿被水冲走的是哪个方向吗?”
      “快到龙吸谭的方向了,我也不敢靠近,只能在边上找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穆建设沮丧道:
      “龙吸谭那鬼地方,只进不出的,谁能活着出来!村长,肯定救不回来的!”田芳冲着村长叫到。
      村长站在原地,愣了几分钟,黑暗中只听见穆婷婷的哭声,和田芳不耐烦的安慰声。
      过了好一会,村长看着暗流涌动的河面说“我们走吧!”穆建设背过穆婷婷和田芳跟上,没有回头看一眼。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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