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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八:在她眼中看到信仰 ...

  •   看到这里我默默的放下了手机,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形容我的心情。我成为周新醒来的那一瞬间,我用毕生所学的知识,想过逃,想过躲,想过解密。但是张兰英心里却在想如何用生命守住底线。妈妈见到她的时候一定吓坏了,她一定以为要自杀的人是我,我不知道她做了多少心理建设才能冷静下来陪伴那样癫狂的(夏微微)。我迅速的冷静下来,试图捋一捋张兰英这次转移的时间节点,她出现在维也纳的时间正好是我消失的时间,这难道是巧合吗?那我出现在周新卧室的时间,原本周新身体里的张兰英又去了哪里呢?现在三个人,张兰英变成夏微微的瞬间,夏微微变成了周新,那是否周新逆转了时空变成了张兰英呢?可是时间对不上,张兰英在2013年3月28日的维也纳成为夏微微,然后2021年2月6日又成为了周新,夏微微出现在2024年4月2日成为了周新。那一刻开始真正的周新和张兰英又在哪里呢?这一切是一场穿越吗?看起来很像人格分裂。时间上看不出任何的规律,但是空间上周新遇见了杀人事件,夏微微遇见了穿黑色斗篷的恐怖小男孩,这些事件是跨越时间的必要条件吗?想要弄清楚事实,需要想办法知道这个轮回里除了我们三个还有没有其他人。能确定的是这三个人生日是同一天,外貌一致,指纹一致,父母亲外貌相似。如果在同一个时间维度的话很有可能是参与某种实验的克隆人,但是张兰英出生的时候,克隆技术还没出现。而且她拥有小时候读书和父母在一起的记忆,记忆的植入,那时候也是不可能实现的。除非是有人破解了时间,可以任意的时光穿梭,更甚至是平行空间,在浩瀚宇宙的另外地方,也有着和我们自己相似甚至一摸一样的人,做着完全不同的事情。我的脑子又变得一团混乱,这样浑浑噩噩已经过了这些天,周新的父母亲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着。那句话真是说的非常对,神不是万能的,所以创造了妈妈。不管我是夏微微还是周新,都感受到了来自父母亲的安全感。不知道未来的某一天,我会不会也能变成张兰英,到那时,我能不能为那个年代的她做些事情。
      “2021年3月13日,我开始作为周新的身份每天到她的公司工作。除了用身体原因,逃离所有的业务交际。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办公室待着,这里被她布置的很温馨,有书柜,有小小的沙发和冰箱,有个茶几用来接待到访的客人。处理了一些工作,可以有一些时间安静的记录这些日志。我很想完整的记录,在朝鲜战场上消失的那天发生的事情,这些年来我无数次的回忆那天的所有。我看到的听到的,吃的喝的感受到的,甚至闻到的,我都洗洗的想了一遍,实在是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那是1951年的夏天,我们已经熬过了最难的冬天,树上已经有叶子了,山上也开始有些野草。总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战士们,偶尔也挖些野菜。但是由于不熟悉山里的植物,挖到有毒野菜的情况也时有发生,部队组织了学习。有经验的战士,把能吃的野菜画下来,教我们认,不认识的就别挖。有了树叶之后,隐蔽变得相对比冬天状况好一些,遮挡相对多一些,天气热了之后就算长时间不动也不会被冻伤。朝鲜的夏天不那么闷热,加上部队依旧是摸黑行动,晚上更要凉爽些。那天有刚刚从岭丁里结束训练的新战士加入。大约有300多人,他们要到前线355阵地一个叫做五云山的地方进行战斗,战士们负重70多斤行军。遇见我们的时候已经连续行军了28天。我已经不记得具体的日期了,只记得一个姓楼的小兵给我说,他们至少还要走20天。跟我们的部队相遇一同隐蔽前行约3天。然后分开行动,经过一夜的奔袭,我们进入掩体隐蔽,等待晚上天黑后继续行动。我布置好班里的岗哨后,准备休息一下,那位姓楼的战士悄悄跑来找我。想找我们借几根针线,部队长时间不间断夜行军,衣服鞋袜都已经破败不堪,他们破了补补了破,没有足够的针线。我把班里姐妹们的针线给了他们一半,然后告诉他们将自己的部队番号和名字缝在贴身的军装上。那时候战士们都是用笔写在衬衫上,如果牺牲了,我们后勤部队的就会根据他们衣服上的名字和番号记录好,然后就地掩埋,用木板立一块牌子做墓碑。有时候战斗太激烈,血肉模糊的衣服上实在是无法分辨出写的内容,所以我给小楼说让他再用针线缝一个,这样就不会被血染了看不清。
      小楼拿走了针线后,大家陆陆续续的开始休息。我巡查了班里的岗哨,写下了下午的学习计划。那时候志愿军有识字班,每天教战士们认识几个字,也教几句简单的朝鲜语。然后靠在墙边开始休息,睡梦中,有人推我,‘班长你听,有敌机。’我一下子惊醒回过神来,没错是飞机的轰隆声,肯定是美军的侦察机,掩体里的战士陆陆续续醒来,听见排长在指挥大家原地隐蔽。我本能的起身准备检查班里战士的情况,我望向掩体外的时候,看见连长奋力的跑出去接应两个去打水的战士。我们隐蔽的山坡位于高处,掩体是前面部队挖好,我们再改造的,这片高地已经被炸的光秃秃,连长和两个打水的战士没办法原地隐蔽,完全暴露在美军侦察机下。侦察机到后的3分钟内,炸弹就能落到头上,连长大声喊着,‘水扔掉,跑!’两个战士扔掉水桶,拼命的跑向掩体,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心想如何才能接应一下?那两个战士年纪很小,都是17,8岁的孩子。他们是看到连长胳膊上的枪伤一直流血,也没有一块儿干净的纱布,才自作主张去打水。连长来不及怪他们暴露位置,一个箭步就冲出去接应他们。我们班里的女兵小龚躲在我身后对我说:‘班长,那个皮肤黑些的战士,是连长的亲儿子。才刚满16岁。’我看了一下四周,半个身子伸出掩体大声喊‘连长,这里。往这里跑。’我们女兵在的掩体离他们距离最近,而且女兵都瘦小些,他们进来,也躲得下。也不知道连长听见没,但是就在那一瞬间,我眼前一片光亮,耳边一阵巨响。
      然后就是无尽的黑暗,比我掐着表数美军照明弹的时间还要长的黑暗。等我醒来,就出现在维也纳那张软软的床上了。
      后来我无数次的回想,那时可能是有炸弹在我身边爆炸,所以我除了光亮,巨响,还闻到了一股烧焦的肉味。可能我是牺牲了,灵魂来到了2013年,变成夏微微的后几年,我找了能找到的所有资料。想知道作为战士的张兰英的消息,但是都徒劳。想通过找我认识的战士的名字来找原来的部队,但是这些年,活下来的寥寥无几。就这样浑浑噩噩又到了这里,不知道怎么来的,也不知道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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