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想向我求婚》绒绒尹

4、第 4 章

　　我出生于第一次忍界大战之后。
　　那次战役导致五大国的火影、雷影、水影、土影全部阵亡，战况极其惨烈，在明面上短暂的和平年间，各国暗地里也在加紧培养自己国家的忍者，对于别的国家拥有血继限界的忍者更是虎视眈眈，私下里没少撕得你来我往。
　　我知道这些，大概是姐姐告诉我，要好好待在家里，木叶的暗部会一直待在附近，以我四岁的年纪也有可能开启血继限界。
　　姐姐说，木遁忍者是每个国家不择手段也要得到的珍宝。
　　但她又觉得我们姐弟三个估计没一个能遗传到祖父的血继限界，毕竟爸爸没有，我们是跨代的估计就更难了。可我们清楚，别人不一定清楚，他们只知道我们是忍者之神千手柱间的孙子孙女，直系血亲，这个条件已经足够诱人了。
　　我在姐姐怀里缩了缩。
　　她把我抱起来了些，亲昵地蹭蹭我的头顶，“好啦，没关系明镜，我们不会有的，姐姐只希望你可以平安快乐的过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姐姐和绳树都是忍者。
　　我抬头看了看笑靥如花的姐姐，还是把这句话咽下去了，既然姐姐不希望我做忍者的话，那我一直当‘明镜’也是可以的。
　　只是姐姐的‘明镜’。

　　好像是为了补偿我，有一天卡卡西回来的时候手上拎着一袋肥料，然后用铲子仔细给我施了个肥，我打量着这小孩认真做事时的严肃状，又想了想他面罩下的脸，不由得感叹他长大后肯定是个漂亮美少年。
　　是个酷哥儿呢，卡卡西。
　　也不知道我一棵草能不能陪他到那个时候，但是照他这样小心翼翼照顾我的架势，送他走应该是没问题的了。
　　后来卡卡西加入了暗部。
　　我再次惊叹第四代火影大人压榨童工比之前的三代目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可是暗部诶！一个不小心就要被派去暗中保护拥有血继限界的孩子诶！
　　嗯？等等，这句话好像有点奇怪。
　　暗部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我想了半天，也不太明白，只知道暗部什么都做，是火影身边的直属部队，老大说干什么他们就得干什么，不管是卧底，间谍，交涉……还是杀人。卡卡西有的时候回来身上的血腥味几乎能把我熏得打个喷嚏。
　　但是我是草，我不会。
　　想不到吧？
　　不过我觉得，暗部最常做的事就是，跑腿。这些人总是不走正道，戴个动物面具就假装自己气场二米八，别人都不知道他是谁，飞檐走壁无所不能，总是一个激灵就来敲卡卡西的窗户——拜托，这里是三楼诶？而且你们能不能不要每次敲窗户都吓我一跳。
　　“卡卡西，火影大人找。”
　　看看看，又是这句话。
　　卡卡西小少年放下手里的书，平静地对着窗外说：“我知道了。”
　　暗部在窗口消失不见，卡卡西拉开衣柜的门，迅速换上暗部的装束，从桌上拿起动物面具戴好，空洞的眼眶里红光一闪而过。他推开窗，很自然地从我旁边经过，仿佛这是他们暗部统一口号：能不走大门就一定要翻窗！
　　匆匆而走的他没注意到窗台上有棵草微微发红。
　　嘤，太罪恶了。
　　少年藏于衣下的是不被人知晓的莹白色，瓷器一样的肌肤质感，从肩颈到腰部的弧线几近完美，小小年纪就能看出宽肩窄腰的骨架，都不用按上去，光是肉眼可见就能感受到对方常年训练下，蓬勃有力的肌肉。
　　有、点、美味啊……

　　卡卡西好像接到了一个长期任务，不能总是回家了。
　　凯因此将我搬到了他的家里，看他的样子似乎垂涎我很久了，一棵会抱着人手指的草难道就这么招人稀罕吗？
　　我理解不能。
　　不过才一个星期，凯也开始三天两头不着家，我又被托付给了那个漂亮的红眼睛姐姐，她家好像本来就养殖了别的花草，对我这个外来人员也没什么排斥心理，我默默在心里喊了它们几次无果后，才明白原来只有我成精了。
　　它们好菜啊。
　　我软弱无力地打着瞌睡，又在半睡半醒中度过了半年。

　　卡卡西来接我了，我看着他与那个叫‘红’的漂亮姐姐道谢，仍是一副冷冰冰酷哥的模样，不过语气倒是缓和很多，红摆摆手，说如果下次出远门，还可以把我托付给她。
　　我就知道她也喜欢我的，毕竟她也悄悄摸过我的叶子呢！
　　明·理直气壮·镜。
　　不过也许卡卡西冷冰冰的样子才是他的卖点吧，按我少数几次跟着他上街的经历，总是有小姑娘指着他跟旁边的人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然后莫名就捧着脸作迷离状，背景冒出小花花。
　　卡卡西究竟是为什么要把脸遮起来呢？
　　难道是因为不想靠脸吃饭吗？
　　也没看过他对哪个女孩子亲近过，除了一开始的琳，但是琳死后，卡卡西越发变得消沉，我想，卡卡西应该是喜欢琳的，毕竟我也觉得这种温柔的女孩子是没人能抗拒得了的。
　　嗯……我分析得真是太有道理了。

　　九尾袭村我也是第一次经历。
　　听说我的祖母曾经也是九尾人柱力，但在我那个年代没有发生过这种事。还好它没有危害到我这里，我仍然在窗台上百无聊赖地数着自己的叶子，仿佛外面的哭喊声、崩塌声都与我完全无关。
　　本来就与我无关，我只是一棵草。
　　既不能救人，也不能自救。

　　这次的九尾袭村，于木叶村所有人都是一次惨痛的经历，那个如太阳耀眼的四代目火影，也在这个时代里陨落了，我想起那张漂亮的脸，吸了吸鼻子，觉得有些难过。
　　水门可是个帅哥哥呢，在我认识的人里可以排进前三了。
　　连我都这么难过，就更提卡卡西了。
　　我几乎每天晚上都被吵醒，看见他捂住胸口无力挣扎的样子，最开始他还会失声痛哭，到后来慢慢就不会了，大口喘着气，坐在原地半天未动分毫。
　　不过有的时候，还是会喜欢去开水龙头。
　　我想，也许是因为他听见水龙头的声音能放松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