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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过分冷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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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是不是喜欢林丞!"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在空荡的厕所间里传出一阵回响白淼怡的脸瞬间被扇得通红,鼻血像断线的珍珠,给她苍白的脸上增添了几分诡异的美。
她没有说话,面容依旧是平静,空洞又带着几分委屈的眼睛里没有泪水,只一直盯着地板。
施暴者扯住她的头发,将一封粉色的信往她脸上扔。
“还想递情书?姐喜欢的人你也配抢?”
白淼怡平静地开口:"不是我写的。"
"不是?!"
施暴者瞬间像被点燃了一样,抓着白淼怡的头发往墙上撞。“咚”的一声。
"不是你的怎么会在你书包里!以为躲着我就没事了?啊?"
喘息间,白淼怡的头被抵在墙上,她瞥见了门口有双幸灾乐祸的眼睛。
施暴者停下来,接了个电话,骂了几句接着往白淼怡身上啐了一口唾沫,离开了,只留白淼怡一人手撑着坐在冰冷的地砖上。
门外的人和施暴者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走进来,拾起地上的信封,用像夹香烟一样的手势把信封甩到她面前,语气轻蔑地说。
"喏,你的情书,拿好咯。"
白淼怡仍是平静地抬眼看她。
"是你。"
那人没讲话,只是冷哼一声。
两人一番沉默后,她又说。
"为什么。”
“哎~,你怎么这么傻啊,你喜欢他,我这是在帮你啊。"那女的用信封的尖角不轻不重地划过白淼怡苍白的脸庞,又猛地朝她脸上一扔,大笑着扬长而去。
白淼怡眼神顿了顿。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血淌过嘴唇,暗红的几滴,滴落到地上,痒痒的,热热的。她甚至想抿唇去尝一尝那血是什么味道,但终究还是没有。
一会后,她捡起脚边那封碍眼的信,转头就冲进了厕所里,她低头看着那信被水流的漩涡一点一点地吞噬,像审判人类罪责的神明一般,站在自己的规矩的制高点上,藐视一切。
她走到洗手台前,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厚厚的刘海长到遮住了眉毛,几乎要扎进眼睛里;一副大框粗边的黑框眼镜把她高鼻梁的优势完全掩埋起来;发型几经摧残,已经没有了原本丸子头的样子,整个人给人一种很好欺负的样子。
"真是不堪啊。"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又往脸上捧了一捧水,从容地洗净自己的狼狈。
白淼怡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天乌蒙蒙的,时不时翻滚着几阵闷雷。闹市区的路上连一辆车都没有。
她不由地加快了步伐,可是地上的人哪有天上的云跑得快?她还是被淋了个透回家。
家里一个人都没有,父母车祸去世后,留给
白淼怡的就只有这栋房子。
她单地洗了个澡后,她便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全程面无表情,安静得叫人害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淼怡眼神又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地站起身,哼着小曲走向了书房。
她要去看小说。
白淼怡喜欢看小说,近乎痴迷的那种,而且喜欢在昏暗的房间里点着一盏月光色的小灯看,她觉得这样会给人一种"穿越"的感觉。
"整个纪宙.怕是要生出大变故了."
一素衣子浅吟着,低头端坐,一手轻划过天机琴雪白的弦,玉丝震震,琴声铮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