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夜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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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人分坐在两边，泾渭分明。
“真是不得了的工房，刚到门口就能感觉到这里浓郁的魔力气息。”高文收回打量的视线，由衷称叹了一句。
“这不算什么啦，本来是想建造宫殿的，可惜材料收集得太慢了。”
妮娅拥有A+级别的【阵地作成】，如果条件充足的话甚至能够打造一个可移动的要塞，那就是湖中仙女们居住的「奇幻的水下魔宫」。
可惜需要大量的魔术材料，就算是魔术师也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才能全部搞定。
“宫殿？听起来真厉害啊，不愧是Caster小姐！”高文的御主有着一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是个温柔又风趣的大帅哥。
刚刚也是他一进门就热情地打起了招呼：“呀，好久不见啊，小降谷和小诸伏。”
身边还陪同着一个臭着脸的卷毛墨镜。
这几个人居然互相认识！
兴许是看出了妮娅的疑惑，留着半长发的帅气男人主动介绍起自己：“没想到Caster是一位这么美丽的小姐呢！你好，我是萩原研二。”
“他是松田阵平，我们跟小诸伏还有小降谷在警校的时候是同期。”
“同期？”妮娅对这个名词有印象，她看向身边的御主，“是跟那位伊达警官一样的吗？”
诸伏景光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萩原研二“咦”了一声，道：“你跟班长见过面？好过分啊小诸伏，我跟小阵平是被排挤了吗？”
“只是意外而已，伊达班长没认出我。”
安室透无语地提醒他们：“别站在门口了，进来再聊。”
招呼萩原和松田坐下之后，诸伏景光便去厨房准备宵夜了，高文自告奋勇要去帮忙。
萩原目光惊恐地拦下他：“你不是刚跟Caster小姐重逢吗？还是多陪陪她吧。”
松田的嘴角好像也抽动了几下。
安室透：……高文是什么厨房杀手吗？
仔细想想也不奇怪，毕竟是中世纪的贵族骑士，可能打仗的时候没那么多讲究，平时还是习惯被人服侍的吧，厨艺不佳也很正常。
等到诸伏景光端着点心和红茶出来之后，一行人终于开始进入正题。
“呀，毕了业就杳无音讯，大家都猜到你们应该是去执行什么特殊任务了，不过再见面居然是以这么戏剧性的方式。”
安室透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天知道他在电话里听到萩原声音的时候心情有多复杂。
“我们也没想到你竟然就是高文先生的御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萩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地开口：“这个啊，得从四年前说起……”
当时他跟松田一起被分到爆.炸物处理班，当天晚上手上忽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印记，用了很多办法都洗不掉。
萩原研二面上带着轻松的笑意，“一开始以为是什么恶作剧，后来又怀疑自己是被诅咒了，连遗书都写好了。”
松田狠狠剜了他一眼，依旧对萩原当时的沉默耿耿于怀。
“后来接到一个拆弹的任务，犯人中途突然引爆了炸.弹，当时就觉得自己死定了哈哈。”
虽然萩原只是一语带过，其余三人也能猜到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这家伙居然还敢笑得这么没心没肺……
尤其是松田又想起这家伙居然还敢不穿防爆衣，即使过了好几年现在依然好想冲上去给他一拳。
诸伏景光：“后来呢？”
“后来白马王子就从天而降了，高文帮我挡住了爆.炸的冲击。”
“后来我问他是不是隐藏在暗处惩恶扬善的超能力者，就像超人、蝙蝠侠什么的，结果他直接叫我Master，当时真的吓了好大一跳。”
说完萩原研二再一次郑重地向高文道了谢。
高文笑了笑，并不居功，“我是您的剑，只是做了剑应该做的事罢了。”
这话有点耳熟，诸伏景光和安室透都忍不住看了一眼正乖巧坐在一边的妮娅。
一个把自己当剑，一个自认是工具，难道从者都是这样的吗？是不是英灵座给他们洗脑了？
啊对，妮娅没去过英灵座来着……
这大概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
妮娅：“也就是说高文你已经在现世生活了四年？”
这不符合她对圣杯战争的认知。
高文点了点头，“关于这个，我有件事需要向您解释……”
听完高文的一番话，在场众人都沉默了。
简单来说就是这本来是一次正常的圣杯战争，但是Berserker（狂战士）的御主却想直接包走大圣杯，前去阻止的高文就与Berserker打了起来。
然后圣杯就被他不小心打出了一个洞。
Berserker不敌高文，直接在战斗中发狂，抽干了御主的魔力。御主倒下之后，Berserker因为契约终止也消失了。
之后圣杯每隔一段时间才会召唤下一个从者。
“Assassin（暗杀者）的御主是个杀人魔，被我解决掉了。Rider则是跟御主意见不合，直接自裁回英灵座了。”
“Archer的愿望是所有的孩子都能得到幸福，她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女士，留在现世也没有任何危害，所以我们就休战了。”
实际上是高文单方面做了这个决定，Archer根本打不过他。
妮娅了然：“原来如此，在受到攻击之后圣杯遗失了一部分魔力，而召唤从者和实现愿望都需要魔力，所以它才为了补充魔力暂缓了从者的召唤。”
“不是说圣杯是万能许愿机吗？”萩原研二有些疑惑，高文明明是这样告诉他的。
倒不是怀疑高文，而是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一些信息差，面前这位Caster小姐明显更了解圣杯的样子。
如果是魔术师的话，为了掩盖圣杯的秘密这时候大概就要开始胡扯了。
但妮娅不是，她也没有要掩盖神秘的意识，因此知无不言。
“圣杯本质上是一个魔力收集装置，它是从地脉中汲取魔力的。但是地脉与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的生命力息息相关，不能过多地抽取，所以圣杯往往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收集足够的魔力，然后开启圣杯战争。”
“不过东都人多地大，大概三十年就能蓄满魔力了。”
高文：“不愧是妮娅女士，居然一眼就看透了圣杯战争的本质，果然只有像加拉哈德卿那样纯洁无垢的人才有资格得到真正的圣杯！”
妮娅被他夸得有些脸热，否认道：“不是我自己看出来的啦，这些都是大哥哥告诉我的。”
向来心直口快的高文骑士此刻的眼神居然有些微妙，“梅林阁下吗？嗯……果然还是因为妮娅女士太过惹人喜爱，连梅林阁下都愿意对您畅所欲言。”
警校四人同时沉默。
连风度极佳的高文都是这个态度，看来梅林真的不怎么得人心啊。
“两位之间的感情可真好。”萩原研二感叹道。
跟高文朝夕相处了四年多，或多或少地听他谈论过生前的事情，不过除了亚瑟王，就没听他这么无脑吹过其他人。
诸伏景光也道：“传说除了亚瑟王之外，高文先生也得到了湖中仙女们赠送的剑。”
安室透想说湖中仙女还养大了兰斯洛特，但又想到兰斯洛特砍死了高文的两个弟弟。
虽说高文提起兰斯洛特的儿子加拉哈德的时候满是赞赏，据说他和兰斯洛特生前也和解了，但杀亲之仇是永远抹消不掉的，还是不提这茬为好。
“准确来说，是妮娅女士将Excalibur Galatine当作成年礼送给了我，她还说服了另外两位湖中仙女一起给予我祝福。”
安室透看向妮娅，“该不会亚瑟王的圣剑也是你送的吧？”
“不是。”
那个真就是传说中的薇薇安送的。
“我只是一个见证者，然后跟薇薇安一起祝福了亚瑟王。”
后来她经常偷偷溜到亚瑟王的宫廷去玩，认识了不少的圆桌骑士。
松田：“……真是相当慷慨啊，你跟高文怎么认识的？”
那么好的宝剑居然说送就送了。
高文代替她回答：“因为我是摩根女士的长子，她好奇跑来见我。”
大家都知道高文是亚瑟王的外甥，但是想不通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高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摩根女士……我的母亲，我也是在王死后才知道的，她是湖中仙女恶的一面，善的一面就是薇薇安。”
凯骑士曾经说过摩根之前是个好女人，后来才变了。高文对此没有实感，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母亲一直是那个样子，高高在上，阴险狡诈。
不说从不与她亲近的高文，就连在她身边长大的阿格规文和莫德雷德后来也远离了她。
诸伏景光：“……亚瑟王的剑是薇薇安送的，然后摩根丢了剑鞘？”
高文和妮娅同时点了点头。
这前后也太割裂了吧，跟人格分裂似的。
高文在现代生活久了，也看出了他们在想什么，解释道：“虽然她们同位一体，但记忆并不互通，把她们独立看待就好。”
诸伏景光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你是薇薇安和梅林的女儿！”
妮娅不明白地看着他，“是啊，怎么了？”
“所以你和高文算是兄妹？”
安室透/萩原研二/松田阵平左看右看：真是好大一个瓜。
妮娅之前从没想过这一点，“可以这样算？那应该是姐弟？”
要知道她可是比高文早出生了二十年呐。
几个警察看了看高大俊朗肌肉紧实的青年，又看了看面容稚嫩体态娇小的妖精少女，齐齐陷入了沉默。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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