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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日安,你可真是阴险狡诈啊! ...


  •   “出息,过来吧!”哪位姑娘鄙夷评价记年在她眼里有些矫揉造作的行为。

      记年被呛了也不反驳,受伤的牵着日安的手不说话,显得十分楚楚可怜。

      “请问姑娘芳名?”日安礼貌打破笼罩的奇怪氛围,想转移关注点。

      “我皋杏儿,叫我杏儿就好。”皋杏儿推开门道:“进来吧。”

      “杏儿姑娘,麻烦了。”日安拉着记年进门,又谨慎关上门,最后落坐在木凳上。

      “不麻烦,记得给钱就行。”皋杏儿不客气道,许是看日安是个没脾气的主,说话也没刚才的刻意讨好。

      日安道:“杏儿姑娘,你知道苏家苏子豪吗?”

      记年刚坐下无聊的趴在桌子上,拿出桌子上放的茶杯,在桌子上转着圈玩。

      “苏子豪就是个表里不一的腌脏东西,早就该上西天去死,活到现在可快活死他了。”听到日安说起苏子豪,皋杏儿恼怒痛骂道,似乎极其恶心厌恶他。

      “诶,姑娘他怎么了,你这么讨厌他。”记年直起上身打探道。

      皋杏儿听到记年接自己的话,像是找到人宣泄,迫不及待坐下跟他分享自己知道的事。“他每隔一段时间就暗暗找人来找我们这的姑娘,对外却装的是高风亮节,饱读诗书的君子,下手还极其狠毒,每天换着花样折磨人,姑娘回来要修养好久,都害怕他,不过出手倒阔绰,前些时日听说他要娶亲,谁知道死这么快!真是大快人心!”说完扭腰拽着日安的衣角,手微微用力起身,手轻抚日安的脸,:“像公子这样温柔儒雅的,我就喜欢伺候!”

      日安坐的更端正,正要开口劝止,记年破口,:“你……你规矩点,不要乱摸啊!快下来!”

      皋杏儿听到记年混乱的颤音,想起身恶趣味逗弄一下,便换方向作势扑到记年怀里,“我看公子长着活很好的模样。”

      记年原地弹起,背靠帐幔支柱,大叫“你滚开!”

      皋杏儿看他是真的对自己没有兴趣,还避如蛇蝎,苦恼拿出铜镜,“什么啊!姑奶奶我可不是人人都碰得的,老子对你们感兴趣,是你们八辈子修都修不来的福分。”

      记年也不敢再坐离皋杏儿这么近,绕到日安身旁坐下,惶恐道:“你不要再如此轻浮了。”

      日安看场面不那么失控,继续问道:“苏子豪死的那晚,有没有然姑娘去找他?”

      “有啊!怎么了,你不会怀疑是我们姑娘杀的人吧!虽说籍田平时是讨人嫌,但胆子小,决不可做这样的事。”皋杏儿反驳道。

      日安道:“那籍田现在在何处?”

      “在哪?当然在接客了!我们命很苦的,不干活没饭吃啊!”皋杏儿不明所以抱怨道。

      “那你们这最近有没有姑娘失踪啊?”记年道。

      “失踪……”皋杏儿把一只腿抬在凳子上,若有所思道:“好像有,不过是新来的,谁知道是不是自己跑的。”

      “那杏儿姑娘去请籍田姑娘来一趟可以吗?”日安道。

      “可以啊!给钱就行!”皋杏儿拿起桌上放的铜镜,手前后大幅度摇摆,打开门,又变得温婉贤淑,双手交握在腰间。

      待皋杏儿走后,记年偏下腰汗颜小声问道:“我们有钱吗?”

      日安从容自若掏出一小块银子,“从苏家借的。”

      记年对他投出赞许的目光,“日安,你可真阴险狡诈啊!”

      “你莫不是在毁我,我这是未卜先知。”日安沉默片刻,淡淡道。

      一盏茶的功夫,皋杏儿带着籍田近来,两人是迥然不同的长相,皋杏儿鼻梁高挺,清秀中带着不可掩藏的俊气,而籍田则是身软体弱的娇弱美人。

      正如皋杏儿所说,籍田胆子小,从进来时身子紧绷,十分拘谨站着。

      日安:“姑娘知道苏子豪吗?你上次到哪去……”

      籍田:“公子,我不知道,我没有去苏府,是扶苏姐姐帮我去的,只是……”

      日安还未道完,籍田就抢过话,战战兢兢说,开始只是有些哽咽,后面掩面哭泣,说不出话了。

      皋杏儿皱着眉头,嫌弃掏出白手帕,一只手指头夹着,塞到籍田蜷曲的臂弯里。

      皋杏儿:“问个话,不至于不至于,哭成这样。”

      “对啊!姑娘,你……你这……”记年看到籍田哭了,慌忙也想从身上翻出帕子,只是他身上没有,徒劳无果而终。

      “你哭是觉得扶苏杀了苏子豪,对不对?”日安依旧温声有没有温度道,只不过在一个姑娘哭泣的时候质问,显然是一件十分冷酷无情的事。

      “公子,这些你也没有能力问我们,我开始说了,太隐秘的问题我可以不答。”皋杏儿收起轻浮不正经的表情。

      拉着籍田要出门,冷冷道:“这案子已经了结了,何必你们再来查。”

      “扶苏姑娘如今因你而深陷困境,但还未被苏家抓到。”日安说得平和,听起来却有咄咄逼人之势。

      籍田站住脚步,抽出被皋杏儿拉这的手,用尽力气扑倒在地:“是我杀的,我去认罪,求你们帮帮扶苏姐姐,她是好人。”

      “苏家知道那晚是你,你就不会这几天安然无恙了。”日安道。

      “扶苏姐姐在城南拐角处。”说完这句起身望向日安,“只是我恳求公子保扶苏姐姐的平安,一切后果我来承担,要不是我软弱不敢去,也许……”

      时间回到半个月前……

      那是扶苏刚被人卖进来,性格沉闷,不喜与人交谈,开始有些人看上扶苏,扶苏不从,王阿婆经常鞭打扶苏,扶苏不肯服软,就被关人小黑屋里,不让人去看管照看她,就真的没人去给扶苏偷偷送些吃的和水,以前姑娘被责罚多少会有交好的朋友,偷偷送些吃的,籍田看扶苏可怜,就拿些糕点药品躲着人给她。

      籍田以前受过苏子豪手上的苦,回来修养大半个月,上次苏子豪派人来点名要晚上伺候,籍田实在害怕,也没人愿意去帮她,就去黑屋找扶苏,扶苏便主动向王阿婆提出接客,然后顶替籍田的身份,去了苏家,谁知道第二天传来了苏子豪的死耗。扶苏也没了踪迹,只是后来传信给籍田让她不必担心。

      从“寻欢小道”出来,两人去衙门想看看关黄麦现在是何处境,谁知道衙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聚集不少人群,吵闹声音交合,呜呜泱泱听不真切。

      日安想等人群散开再去里面问关黄麦的情况,奈何记年实在好奇,嘱咐日安等在原地,自己穿进人群。

      日安注意到就近有一家茶馆,可以遮挡日头,正好坐里面歇脚。刚点了杯茶,衙门口吵闹愈来愈烈,日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拿起茶杯准备送到口中,突然一个男人被扔了过来,在空中滑了个弧度,没猜错的话,正要结结实实砸在日安身上,在这要命的时刻,日安借力向后滑行撤了一段距离,想停住,又一个打滑,开始磕磕绊绊的往后退。在他身后喝茶的好心人伸手扶了一把,也是实属无奈,日安再退就要撞到好心人身上了。

      那男子身穿青袍,根据衣着来看,是衙门里的衙役,他被抛在日安刚喝茶的茶桌上,桌子被砸散在地,痛得只顾哇哇大叫。

      这时记年威风凛凛,光彩夺目般从人群中走出来,那些村民也自觉退到一边,记年一米以外都没有人。

      记年打抱不平道:“你们怎么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家,还衙门呢!有没有功德。”

      哪位倒地的兄台虽痛看起来要哭爹骂娘,但他艰难的支起身,抬头哆嗦吼道:“我就是个听命令的!又不是我要赶人!是当官知县令我等赶人,老太婆又死活不走,那死知县又逼的紧,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那有一推人,你为什么只逮着我打!我……”情绪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又觉得自己倒霉,委屈,声音渐渐哽咽道。

      “你那是赶吗!你都上脚踹了!”记年不甘示弱的吼道。

      日安有些头疼,手在太阳穴按摩好一会,心道:刚还想进去说情,让衙门的人通融通融,去了解关黄麦现在怎么样了。这下好了!这下好了!别说进去看人了,能心平气和的进这个衙门的门都没机会了!

      这时冲出来一群人,个个全副武装,手拿水火棍对准记年,为首的头头也缓慢走了过来,记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连眼皮都不愿意抬,以为那位男子过来肯定会下令捉拿记年,谁知他只是抬手示意其他人放下水火棍。他长得倒是个憨厚老实的模样,给人很可靠的感觉。

      “公子,在下温玉砌,刚才是我们多有得罪。”拱手作辑表示友好,又俯身对旁边的衙役吩咐道,把百姓散开,再扶冯弄回去。

      只见衙役有条不素的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两个人,去搀扶被记年扔伤得衙役,另一部分喝退围观的百姓。

      茶馆老板,探出头,脸上对一个人被扔几米远并精准砸塌他的茶桌面无表情,见怪不怪,反正可以找衙门赔钱,只是这次不是衙门扔的人,还不晓得给不给赔,想到这便惆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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