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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重生(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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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帝屿早早地等在了沈言卿的门前。
而门后时时穿来“乒乓”声和咒骂声。
帝屿:……疯子?
“SB谢……”沈言卿一开门就对上了帝屿的手,把“安”字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换成了“谢”。
沈言卿:SB,谢谢??
而帝屿置若罔闻:“丝带?”谢?他轻微挑眉。皇姓?辱骂皇室,可真是不想要脑袋了。
沈言卿瞅了瞅门框上将手上包得像带子的红线,尴尬的与帝屿对视几秒后,选择了胡诌。
“啊!这个啊,是礼物盒上的,”说着他心虚的别开眼.将门关上又说:“好啦,师兄,你不会为了这么根带子跟我置气吧。再说了不是要去合欢门吗?那快走吧。”
帝屿不可置否,只是将剑给了沈言卿说:“你的佩剑.”在沈言卿接过后“我带你,坐在剑上就行。”
那配剑是昨晚沈言卿让帝屿准备的。
却是把小的桃木剑。
沈言卿看着这把胖嘟嘟的好似什么都不能干的,是剑?
旋即他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来回道:“好的。”
就双手一撑坐上了剑的一侧,而在下边的轮椅也被帝屿收进了芥子空间。
帝屿:“沈师弟,你眼下的乌青,是昨夜没睡好吗?”
啥?啥乌青?但有句话你说对了,我睡得好才有鬼啊!
M D ,莫名其妙的看了一场《我居然在七岁时就穿越过》的回忆性电影,这TM谁睡得着!!!
但想了一夜,沈言卿都没有想出过“林清韵”或“徐小玖”这俩名。
而他望看负手飞行的帝屿,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
嘴里又是:“没啊,昨夜我睡的很好,多谢师兄关心。”
而帝屿不语。
凌霄殿,是建在一处绝峰上的。
山顶是皑皑白雪,纯洁无瑕;山脚是春暖花开,鸟语花香;山腰是一片红枫,秋高气爽。
四季分明。
渡凌仙尊一出关就泡在了凌霄殿内,处理政务。
明堂玉阶,只有渡凌一人端坐于檀木桌前,桌上还有一支常开的海棠花,与这儿显得格格不入。
一玄衣男子低着头,手上举着一封信,在大堂上一步一声。似是踩在自己的心脏上般,令人压力陡增。
腰上的玉佩彰显着他是凌霄殿门下的弟子,身份尊贵。
而在自家“主子”面前仍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无论他修为何许。
谢安并未开口,只是一个法术,那信便出现在了他手上了。
看信的时间是无比漫长,那玄衣男子生怕“主子”皱眉,然后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意外的是直到看完谢安都未做出任何举动。
只是握着忆昔后淡淡道:“在本尊回来前,做好。”如草菅人命。
玄衣男子汗颜,却是瞬间下跪,膝与地板的碰撞声响彻大殿,应下:“是!”掷地有声。
月城的建筑景物都很别致,幽幽古韵,古色古香算得上大景内一座大的城地了。
耳边传来的叫卖声各种各样但剩下的只有耳边风的“呼啸”声。
帝屿:“到了。”
他将沈言卿扶到轮椅上道:“我们先去报名。”
“好的。”此时的沈言卿像个蔫了的花,毫无精神。
真服了,这合欢门好死不死就在月城,算算时间也快了,不过以谢安的脾性应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不会的!
不会……
“你看那男的多美!”
“对啊!那身段。”
沈言卿回神,耳边传来的是一段又一段,对他…身材的"赞美"。
嗯???
一群人模狗样的人在他的身上来回打量,那炽热的目光像是要将他烧出窟窿来。
“嘿要是能与他双/修,啧啧啧!”
???
“对啊,可惜是个腐子,而且好像有道侣了。”
道侣???
“有什么可惜的?!瘸子怎了?在床上做个尤/物也成。道侣?我看未必。”
众人议论着邪笑着,全然不顾本人就在旁边。
甚至有人出谋划计,“合欢派的秘境……额嘿嘿”
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此时帝屿俯身在沈言卿耳边轻喃:“要不,我封了你的听觉?”
沈言卿苦笑地摇摇:“不用了大师兄,别费神。”
帝屿起身,在阴雾下的脸不知是何神情。
帝屿盯着他那不在意的神情,内心五味杂陈:他…喜欢这种“赞誉”?
但人是封了带头几人的口,谁让是他的沈言卿的声誉躯壳。
就这,与上世的流言差太多了。沈言卿这样想着。
耳边响起一个少年的声音:“是否有结道侣契?”
帝屿冷声回道:“否。”
“那是否有婚契?”
帝屿:……
沈言卿似是看出了帝屿的回避,便替他答道:“有。”
合欢门的弟子内心在咆哮!
弟子:尴尬!尴尬!尴尬!!!
他尬笑,“好…好的,你们的令牌。”
随后从那位弟子身后又出现了两位弟子,他们托着的木盘上分别端端正正的躺着一枚木质令牌。
帝屿与沈言卿拿了各自的令牌,一起向擂台聚积。
突然一柄天外飞剑,插在了沈言卿的身旁.
W 天!
看清后内心更加沉默,忆昔!
沈言卿内心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外表漠然的盯着忆昔,似是只要它开沈言卿都能分分钟把它弄灭灵,
帝屿大惊:“剑灵!”怎么会有剑灵在这儿?如今有剑灵的也不过堪堪几人。
沈言卿目不斜视的盯着忆音,淡然开口:“剑灵?”似是疑惑但多的是警惕。
被牵着心思的帝屿根本没注意到,他那不像第一次见到剑灵的语气。
呵!剑灵即出要么染血,要么是对其无防备之心。谢安就这么迫不及待……… 想杀我?还是说他就这么心大?
上辈子沈言卿莫名穿越,还好死不死穿到了谢安的魅上占用了祂的虚体,但是魅本就是由心而生死不了的,所以他们算是一体的。
但也因此谢安不必受魅的困扰,而祂却缠上了沈言卿,但沈言卿也可以控制祂的部分能力。
可那时谢安与沈言卿都是不满十岁的小屁孩,相互警惕且生活的年代不同,总归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互相掐架是常态。
后来愈演愈烈逐渐成了恨不得杀了对方泄愤。但他们都没这么做,总是有万般的理由。
直至百年前,沈言卿获得了躯壳。但谢安也因这副躯壳,就只撑着与沈言卿判了几句话。
他清楚记得他们当时的神色都不好。
决裂了。
赌定了。
再见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而忆惜哪知道他们两个的小揪揪,只是迫于沈言卿的眼刀不敢发声,只能用那水漉漉的大眼盯着他。身上还幽幽的散发着威压。
“……”别这样看我你主人可能想杀我。
而帝屿警提的瞪着忆昔。
忽然沈言卿只觉脸颊有点酥酥感,上手一摸。
“什么?花?”帝屿蹙眉,这个季节不因该啊。
沈言卿一看,淡然:“海棠花。”转头看着忆昔像是在说:你主人来了?
虽然疑惑,但不可置否,是谢安来了。
沈言卿:“……”
天道?
天道!
天道!!!
T/MD剧情都漂太平洋去了,你不管?
天道悠闲的吃着瓜表示:也不算吧,毕章派了个人去呢~。
“忆昔?”
谢安自人群中走来,千万双灼灼的目光盯着他。而他表情漠然,好像不知自己有多引人注目。
白发至腰如瀑布,一双凤眼多含情,手指修长白如雪,身高朱唇如画人。
穿着一身纯白的鲛纱服。
他是谁?许多人都不认得,毕竟渡凌仙尊在人们的印象里面只是一个传说而已。但这并不妨碍他引人注目。
忆昔开心的回着:“主人!”虽然开心,但剑身连着自己都丝毫未动,呆在沈言卿身边。
他还是如此耀眼,啧!
沈言卿虽有满腹不满,但也并未带到脸上,反而还笑盈盈地问:“仙尊,这是……何意!”
沈言卿的右手指了指在他身旁的忆昔,全当不认识他。
谢安也淡淡的抽了下嘴角,但又绅士的作揖道歉:“抱歉,此事是本尊冒昧了。”
抱歉?冒昧?谢安?T/MD被夺舍了吧!
沈言卿大惊道:“不敢当,不敢当,只是这位剑灵拦了我们的去路,仙尊您看……”
谢安挑眉;不敢当?看是不敢与我相认罢……
沈言卿看着在他那帅的惨绝人寰的脸上,露出的轻篾之情:我靠我靠我靠!不会吧!他生气了?!如今他不会把我噶了吧!
谢安伸手将忆昔招呼过来:“自然。”
忆昔在谢安身边眼巴巴的望着沈言卿,可爱的大眼里有道不尽的委屈。
此时沈言卿暗暗的舒了口气,看向帝屿道:“走吧!大师兄。”
辛屿“…好。”
心内疑惑着:为何刚才不能语,还有些寒意?
至到沈言卿与帝屿走到完全看不见影了,谢安才渡步向合欢门迎客堂走去。
那群人中虽没有认得渡凌仙尊的,但总是有认得大景帝王的,所以早早的不敢进身。
忆昔焦急的指着沈言卿那没了影的背影道:“主人!主人!言卿!是言卿啊!”
谢安淡笑:“我知。”
忆昔有点恨铁不成钢般:“主人!你怎么不着急啊!”
谢安漠然停步看了眼门楣:“那你觉得,我为何来这?——迎客室。”
忆昔大悟。
谢安踱步走进:“勿言。”
擂场:
合欢宗弟子立于擂台之上大声道:“各位,现在开始分组!”
“……令牌五十四与令牌……"那弟子声音明显顿了下,但这份名单是长老专门送来的,肯定没错。嗯!没错!他稳定军心继续念道,"五十六一组,令牌五十五与令牌五十七一组。”
“请大家尽快找到自己的组员,进入秘境。若未分配到组员并且有亲之人在秘境内,可入住我们合欢宗客室。切记此秘境只开放三日!”
沈言卿看出了帝屿的疑惑不解,便轻声安慰他:“大师兄不必害怕,说不定五十七号是个君子呢。快去吧!五十六号在等你了。”
帝屿还是心有不敢,便将一符递给了沈言卿:“沈师弟,这是千里传言符,收着,若有不测……”
沈言卿打断了帝岭的话,推着他道:“好啦,好啦,知道了,快去吧!”别咒我。
的确五十六号等得有些焦急了道:“这位道友,可否快点?”帝屿无耐只得与五十六号一起去秘境。
在帝屿走后,沈言卿便开始了漫无目地的乱逛,其实他挺讨厌与陌生人接触的。
哎!要不弃权?反正又没说不能!
沈言卿盘算着。
“五十五。”一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低沉而又平静。
W C !沈言卿被吓得一个机灵,默默地发着抖。
谢安?五十七号!!!他要干嘛?要不不认?可是…算了死马当活寻医,豁出去了!
沈言卿睁眼,恢复了以前的镇定。
他清澈一笑歪头迎着落日的余晖,坐于轮椅上:“是仙尊啊!没想到仙尊也会参加这种小型秘境。”
“途经此地闻故人之息,故来寻之。”
沈言卿故作为难,“那倒是在下误了仙尊寻人,真是罪过。不若仙尊且寻人去吧,在下没什么要紧的事的。”
谢安并未回答沈言卿的话,反而还自然的推着他向秘境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魅:人欲念的具体化,祂会引导人一步一步走向欲念的深海,随后原身死亡祂从识海中夺控人的躯体。
普通的魅会在最后随着原身一起死去,而魅主会寄生代替原身而活。